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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媽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第48節(jié)

    她媽坐在沙發(fā)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織圍巾,溫暖的感覺靜靜地流淌在心間,她感到無比的踏實,見圍巾已經(jīng)初見雛形,笑道:

    “mama,您還記得嗎,我有一條粉紅色的小圍巾,戴上就像系了蝴蝶結,特別漂亮,就是您織的,以前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羨慕我。”

    鄭晚手上動作一頓。

    針法錯了一針,她回過神,一如往常地說:“快去洗吧,要不要我?guī)兔Γ俊?/br>
    鄭思韻忙擺手,“不了不了,我都快好了,洗澡完全沒問題?!?/br>
    她都十五歲了,洗澡怎么好意思讓mama幫忙嘛!

    說完后,她起身,小心地去了另一邊去拿睡衣。

    燈下的鄭晚垂眸看著這半條圍巾,陷入了沉默。

    在跟陳牧才確定關系的時候,那一年,南城比起往年要寒冷,宿舍里的同學都在買毛線織圍巾,她閑著無聊,一時興起也跟著買了毛線,給陳牧織了條圍巾。

    她是新手,第一次織,針法也有錯亂,陳牧卻非常喜歡,也很珍惜,之后,每一年冬天,她都會給他織一條圍巾。

    南城的冬天短暫。

    在不那么冷的時候,他都會圍上,她笑他也不怕被別人笑話。

    他會溫柔地說,這是老婆的心意。

    笑話?

    怎么會,別人只會羨慕。

    去外地出差的時候,也總是不忘將圍巾放進行李箱。

    時間是一味最好的良藥,抑或是毒藥。過去那樣濃烈的情緒,也終究有淡化的這一天。他永遠停在了她的三十二歲,而她還要繼續(xù)往前走。

    鄭晚拿著毛線針,怔了幾秒后,繼續(xù)若無其事地織圍巾!

    第37章

    嚴父嚴母還是從孫子口中得知,兒子又跟鄭晚在一起了。

    別看嚴煜今年十五歲,他卻并不是口無遮攔、不知天高地厚的跳脫性子,他想,他都已經(jīng)去過未來嬸嬸家里,叔叔還默許他拿了紅包,這就是過明路的意思。

    他也沒必要將這件事當成是什么世紀秘密般藏著掖著。

    于是,這天他來醫(yī)院看爺爺,聽爺爺奶奶又在嘟囔叔叔的私事時,大喇喇地說了:

    “爺爺,奶奶,你們就別cao心了,叔叔有女友了,可能馬上就會結婚,所以,爺爺您要趕緊好起來,到時候還要參加叔叔的婚禮呢?!?/br>
    二老大驚失色。

    剛開始還以為嚴煜在胡說八道,仔細詢問過后,終于確定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嚴父長嘆一聲:“冤孽!”

    嚴母一臉怔然,私心里卻是松了一口氣。

    好好好!

    鄭晚的丈夫居然死了?

    盡管這樣想不太厚道,可她也清楚,如果不是鄭晚的丈夫去世,兒子是萬萬沒有機會再與鄭晚再續(xù)前緣的。

    這些年來的種種跡象,無一不表明一點,兒子不會跟除了鄭晚以外的人在一起。

    嚴母直念阿彌陀佛。

    嚴父神情復雜,但到底是感到放松的,晚上破天荒地又多吃了半碗米飯。

    第二天,嚴母一臉喜色,去了趟成源集團,要親自從兒子這里證實這件事。

    她這心里都在計劃著,攢了那么久的玉鐲子終于可以送出去了,再看看兒子那常年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心里萬分安慰。

    這些年來,她已經(jīng)歇了心思。

    不再奢望兒子能走出來,跟他人一般正常地戀愛結婚生子。

    只是老頭子他放不下,仗著生病試圖逼迫均成低頭,可均成的性子那樣冷硬,又怎么可能會勉強自己?

    他但凡是這樣的性子,這些年來又何必困住自己呢?

    她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即便如此,她也心疼!心疼兒子這么多年來孤身一人,老了也是孤苦伶仃。

    “是?!眹谰缮袂槠胶偷鼗卮?,“什么時候結婚,看她的心情跟時間。不過一定會結?!?/br>
    嚴母喜形于色:“那就好那就好,我跟你爸都沒有意見,這樣大的喜事,什么時候我們一起吃頓飯商量商量?”

    長達近一分鐘的沉默之后。

    嚴母看了眼坐在辦公椅上臉色淡淡的兒子。

    她一驚,收斂了臉上的喜意,試探著喊了他一聲:“均成?”

    “不了?!?/br>
    嚴均成從容起身,“沒必要見面,也沒必要吃飯。她也不用跟你們見面?!?/br>
    這話……

    嚴母深知兒子對鄭晚的感情。

    那么,是不讓他們見鄭晚嗎?

    “那你們的婚禮呢?”嚴母主動退讓一步,“既然你們要結婚,以后都是一家人,均成,這件事你有問過她的意見嗎?”

    “爸身體不好,到時候您在醫(yī)院陪他?!眹谰陕曇羝降?,“婚禮是我跟她的,只要我在,只要她在,其他人在與不在,都沒有影響。”

    “均成?!”

    嚴母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什么意思?他是打算這輩子都不讓他們再見到鄭晚?

    嚴均成微微側身,如往常一般,語調沒有一絲起伏,內里卻不容置疑,“媽,希望您跟爸能明白一件事,任何人阻礙了我跟她,我都不會再放過?!?/br>
    大約是想起了從前的事情。

    他下顎緊繃,霍然地收緊了手,手背青筋暴起。

    下一秒,卻又松開,平靜地說:“就這樣,我還有事,讓司機送您回去,過兩天我會去醫(yī)院,爸的身體您也不要太擔心,會有更好的治療方法?!?/br>
    嚴母怔忪地看著兒子,滄桑了許多,她問:“所以,這么多年了,你還是在怪我跟你爸?”

    “怪?”

    嚴均成靜靜地品味了一下這個字,后神情沉靜地說:“不,不是?!?/br>
    不是怪,那是什么?

    恨?

    這件事,看似平靜安寧地過了二十年,今天被撕開一道口子,嚴母如遭雷擊,幾乎站不穩(wěn)。

    她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均成,當年的事的確是我們不對,可是換做是任何人,任何父母,他們都會跟我們做同樣的事。

    我們有什么辦法,你當年高考能上全國最好的大學,你非要去南城,是,南城也有好的大學,但跟東城這邊怎么能比?這是哪個做父母都不會接受的,均成,你將心比心??!”

    嚴均成神色自若地回:“您說完了嗎?”

    他自小沉默寡言,從不與人爭執(zhí),倒不是脾氣多溫和,只是認為沒有必要。

    不愿意花費時間去「解釋」。

    解釋本就是很多余的事。

    二十年過去了。似乎父母都沒有明白一件事,他從來不是在責怪他們阻止他去南城,他們的愛子心切,他從未否定過。

    作為父母,他們可以教訓他,可以動用家長的一切權威來壓制他。

    他們,不該去找她,不該去為難她。

    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做錯什么。

    這是他的底線。

    只可惜,即便是親情血緣,也是父不知子、母不知子。

    今時今日,他們也不明白。

    -

    嚴均成是很有分寸的人。

    即便鄭晚不提,他也不會隨意進出她們母女住的這間套房。

    鄭晚知道他的習慣——多年不見,他跟從前沒什么區(qū)別,在學生時代時,他也沒有特別交好的同學朋友,只要是學業(yè)之外的時間,他都要跟她在一起。

    現(xiàn)在也是。

    她也不太清楚,處于他這樣的位置,需不需要頻繁的應酬。他好像每天都準時甚至提前下班,比起一般的上班族還要輕松些。

    在鄭思韻放學前,她都會呆在他的房間。

    嚴均成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身穿質地柔軟親膚米色針織裙的女人坐在沙發(fā)上。

    一頭蓬松的長發(fā)被發(fā)夾隨意夾著,幾縷頭發(fā)松散落在肩頭。

    她正認真專注地在織著手中的毛線。

    手指細長白皙,宛如魔法在指尖跳躍。

    聽到聲音,鄭晚抬眸朝這邊看,見是還穿著筆挺正裝的他,笑了一笑,“快去換衣服?!?/br>
    “嗯……”嚴均成雖然應下,卻還是凝視著她。

    過了一會兒,他才往衣帽間走去。

    等他換了休閑家居服過來,鄭晚已經(jīng)完成了最后一針,她感到放松,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已經(jīng)織好了,很久沒織過圍巾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她手中是煙灰色的圍巾。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