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媽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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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我開車。”他言簡意賅地說。 鄭晚反而驚訝:“你開車?” “等下我送你們回去。”他說。 “好。”她沒什么異議,“那喝果汁吧。” 筆尖在水蜜桃汁后面的正方形空格停留一秒。 她莫名不自在。 嚴均成對水蜜桃過敏。還記得高考結束的那天,他們班上幾個朋友聚在一起吃飯,正值水蜜桃季節,有人買來了桃汁,他也沒注意,喝了幾口身上就起了紅疹子。 于是,他們也就沒有參與之后的活動。 他不肯去醫院,只好去藥店買了治過敏的藥膏。 六月份的東城已經提前進入盛夏,走在路上沒一會兒,身上就會有黏糊糊的汗。 他們去了酒店。 進了房間后,她不自在,他卻仿佛回到了自己家一般,自然地脫了短袖,露出精瘦的上身,趴在床上,語氣淡定地讓她幫他涂抹藥膏。 現在想想。 那時候大概是故意的。即便一開始 不知道那是桃汁,剛入口時也該有所反應,可他依然面不改色地喝了半杯。 她以為這二十年來,他都不曾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其實不然。 有些反應刻在骨子里。 偶爾見到與之相關的事物,那如同被人鑿開的痛感還停留在記憶中。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為他有著極強的自制力,那大概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失控。 她筆尖下移。 在蘋果汁后面化了勾。 點好菜后,包廂又只剩下他們兩人。 當傳來敲門聲時,鄭晚如被人當場抓住般,心虛地去拂開他撫在她腰間的手掌,她偏頭看他,目光隱隱含著警告。可她這樣的人,這樣的性子,哪怕是警告,也沒有半點震懾力。 鄭晚起身去迎。 包廂的門被打開,鄭思韻腳步虛浮、靈魂早就遨游太空,鄭晚走過去,牽住了她的手。 感受到溫熱,鄭思韻才回過神來,看向了坐在包廂里那不茍言笑的男人。 只是一眼,她似有一秒的驚愕,大腦一片空白,找不到可以降落的點,只能任由mama牽著她入座,她仿佛是被人控制肢體動作的木偶。 “思韻……”鄭晚溫柔地給她介紹,“這是你同學嚴煜的叔叔。” 鄭思韻條件反射。 竟然猛地站了起來,只怕恨不得要鞠一躬,語氣尊敬地喊:“叔叔好。” 這不怪她。 她從大一入學開始,教授就經常將成源集團的兩位老板作為例子來跟他們分析。 這位嚴總露面的機會很少,就連神通廣大的互聯網上也沒多少他的照片。 為數不多的照片也都是三十到四十歲這個年齡段。 四十以后,他深居簡出,再沒有任何的照片流出。 她還記得,這位嚴總的照片出現在教室屏幕上時,周圍的人都或訝異或震驚。 怎么會不驚訝。誰也不敢相信,這樣一個商界傳奇,竟然如此威嚴、冷峻,也如此英俊,就好像黑白照片中令人難忘的端方貴公子。 后來,她陪季方禮參加宴會時,偶然聽見幾人閑聊,提起了這位嚴總。 彼時,他已經年逾半百,卻一生未婚,也沒有孩…… 子。 “小嚴總雖然也有能力,但沒繼承他叔叔的半點雷厲風行。” “繼承?侄子又不是親子。” “嚴總怎么沒結婚,連孩子都沒有?” “我也是聽我家老頭子喝醉了提起過,聽說他曾經的愛人很早就去世了,估計也沒了心思吧。” 鄭晚見女兒呆呆的,又這樣鞠躬喊人,不免怔住。 嚴均成卻已經習慣了別人這樣恭敬對他。 他頷首,語調平緩:“你好,思韻。” 鄭思韻又被鄭晚拉著入座。 鄭晚見她這般模樣,伸手摸了摸她的手,又不放心,抬手貼在她額頭。 “媽,我沒事。”鄭思韻這才從亂糟糟中回過神來,略尷尬地低頭。 她跟今天放學時判若兩人,那時候雄赳赳氣昂昂,就像是要為了母親戰斗的小雞仔,什么都不怕,可從學校門口看到那位司機,又在包廂看到從前只在影像上見過的嚴均成,她就傻了眼。 任她想破腦袋,也絕不會將自己的mama跟這樣一位商界傳奇聯系在一起。 “那你臉怎么這么白?”鄭晚擔心地看她,如果不是嚴均成還在場,她恐怕又要上上下下的檢查一遍。 “暈車。” 鄭思韻說了個蹩腳的借口。 “現在好點沒?要不我去買藥?” 說著鄭晚焦急起身,就要出去。 嚴均成伸手拉住了她,他起身,原本并不寬敞的包廂,充斥著他的氣勢,他聲音低沉,卻隱含著安撫,“你坐著,我去買。” 他說這話時,視線在鄭思韻的臉上停留了幾秒,似乎是要記住她此刻的臉色,方便跟店員描述情況。 鄭思韻身體緊繃。 又是起身,忙解釋道:“沒有沒有,媽,您看我現在特別好。” 她懷疑自己返祖。 不然怎么解釋她二十八歲的人了,竟然在mama面前轉起圈圈來,以此來證明她很好,完全、完全不需要嚴總出去給她買藥。 一頓飯下來。 嚴均成沒怎么說話。他本來就話少,也并不擅長跟這么大的孩子打交道。 就連他的親侄子嚴煜,天不怕地不怕的嚴煜,見了他都腿…… 發軟。 都是鄭晚在活躍氣氛。 嚴均成在旁人面前話少,她是知道的,也習慣了,可思韻怎么回事?平常一張巧嘴,今天竟然意外地沉默。 等一頓飯結束,鄭晚去洗手間時,包廂里只剩下鄭思韻跟嚴均成。 鄭思韻不自覺地正襟危坐。 她想,她的確感受到了,為什么嚴總會有閻王這樣的戲稱綽號。 長達近一分鐘的死寂之后,嚴均成不疾不徐地開口,“吃飽了嗎?” 這是他今天對她說的第二句話。 “吃飽了。” 到此話題又結束。 鄭晚回來,他們也就準備離開,鄭思韻鼓起勇氣往這邊看了一眼,卻愣住。 嚴均成拿起鄭晚掛在一邊的大衣為她披上,這個動作好像做了無數次。沉默的男人,目光專注,又幫她將纏住項鏈的頭發梳解開來。 這樣的目不轉睛,這樣的珍愛。 她想,她曾經是見過的。 爸爸對mama就是這樣。 其實不需要試探什么,她比誰都清楚不是嗎?這個男人,深愛她的mama。 …… 嚴均成開車。 鄭晚也就不太方便陪著女兒坐后座。 從這里開車回家,即便不堵車也要開半個多小時。 鄭思韻一上車后,便靠著車窗假裝睡覺。 鄭晚不放心,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壓低了聲音對嚴均成說:“你在前面停一下,我給她蓋衣服。這樣睡著很容易感冒。” 嚴均成沒說話,車速慢下來,在路邊停車位停好。 鄭思韻聽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緊接著,帶著她mama氣息的大衣披在了她身上。 她其實一點兒都不冷。 閉著眼睛——她不敢睜開,就算車內光線昏暗,她也擔心自己睜開一條縫會被嚴均成發現。 在mama面前,演技拙劣自然可以,但在這樣陌生的嚴均成面前,她只怕自己的眼睛閉得不夠緊、呼吸不夠輕。 這時候,她的聽覺變得異常敏銳。 mama的聲音很輕:“別。” “你別感冒。”男人的語氣不容置疑。 又是一陣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