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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媽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第28節(jié)

    嚴均成感到愜意,就連看她削蘋果,竟然也怡然自得。

    他們仿佛從未

    分別。

    她依然是她,他也還是他,從未改變過。

    這樣的清晨,明明稀松尋常,他卻已然等待了許多年才再次擁有。

    “削好了,這個蘋果很甜很脆。”

    在她的青蔥歲月,有這樣一個傳聞,削蘋果的皮如果完整不斷,可以許愿。

    她許愿,她的父母、孩子平安健康快樂。

    她將蘋果遞給他。

    猶如帶著虔誠的心愿獻給了神明。

    -

    也許在嚴均成看來,鄭晚在南城的家,是禁地,是避諱。

    他并沒有親自送她,而是讓司機將她送到樓下。

    鄭父鄭母昨天收到了鄭晚的囑咐,今天一天都沒去醫(yī)院,再看著女兒從一輛車上下來,他們還沒來得及去搭把手,體型壯碩的司機就下來,拎著所有的行李,畢恭畢敬站在鄭晚身旁。

    鄭父鄭母面面相覷,卻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追問的好時機。

    二老默默跟在身后,進了電梯。

    司機將所有的行李放好,順便還提著他們放在門口的垃圾,這才恭敬地說道:“鄭小姐,我先走了。”

    “好,再見。辛苦了。”

    “不辛苦,應該的。”

    司機提著垃圾離開。

    等電梯下行,鄭父一邊關門,一邊嚴肅問道:“小晚,剛才那個人是誰?這兩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鄭晚早已筋疲力盡。

    一臉倦怠地坐在沙發(fā)上,卻不知道該從何解釋。

    鄭母看出女兒的疲憊,不忍心丈夫再過多逼迫,使了個眼色,催促他,“趕緊去菜市場,再多等一會兒,這菜也就不新鮮了。”

    “我……”

    “快去!”

    鄭母加重了語調(diào)。

    鄭父只好無奈拿起鑰匙離開家門。

    整個屋子只剩下母女倆,鄭母走過去,看著女兒蒼白的臉色,嘆息道:

    “你昨天不讓我們?nèi)メt(yī)院,我就猜到了。也是我們傻,怎么就相信醫(yī)院說的,你轉病房是那個人安排的吧?”

    鄭晚沉默。

    沉默也是默認。

    “剛才那個應該是司機,不像是有那么大能耐的人。”鄭母思忖,“小晚,是不是駱恒又來找你了?”

    鄭母還記得駱恒。

    是陳牧去世后,追鄭晚追得最認真也最長久的男人。

    駱恒當時也許下了承諾,只要鄭晚跟他在一起,他對鄭思韻視如己出,未來她想出國留學,他供,她想在哪里安家,他都給予物質上絕對的支持。

    可是鄭晚不愿意,時間長了,駱恒也明白有些事情強求不來,只好也淡了心思。

    鄭晚搖了搖頭,“不是他。我們早就沒了聯(lián)系。”

    鄭母自言自語,“也對,駱恒也不像……”

    “是嚴均成。”鄭晚壓低了聲音,雙手交錯,“您還記得他嗎?”

    “誰?”

    鄭母一愣,反應過來后臉色微變,“他?怎么是他?”

    對嚴均成,鄭母有很深的印象。

    身為父母,沒有誰會對拉著自己孩子早戀的壞小子有好臉色。

    這個壞小子目中無人,早戀竟然也轟轟烈烈,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三天兩頭就在樓下等著——生怕誰不知道女兒在跟他談戀愛似的。

    她有一回撞見他在樓下等著,走過去板著臉。

    這小子還喊了她一聲阿姨。

    她臉色還沒和緩,他居然開口問,“鄭晚在家嗎?”

    ……

    然而,他們分手了。

    具體的情況她也不了解,問女兒,女兒也不肯說。但有一年冬天下了雪,她回家,看到有人渾身落滿了雪站在樓下。

    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是他。

    她還沒問,他掉頭就走。

    雪下得也不大,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你們怎么又聯(lián)系上了?”鄭母只覺得不可思議。

    “他侄子跟思韻一個班……反正就那樣碰上了。”

    “他離婚了?”鄭母想通了關鍵,追問道。

    鄭晚怔忡,緩緩搖了下頭,“他一直沒結婚。”

    鄭母也愣住,母女倆陷入了沉默中,過了片刻,鄭晚才低頭,“媽,我今年三十八,這個年紀也不小了,很多事情早就看淡,他有那樣的心思,那,我就再試一次,試對了是我運氣好,試錯了也不可惜。”

    “冤孽。”鄭母長嘆一口氣,轉頭看向女兒,“你還是喜歡他?”

    “嗯……”

    就當作是喜歡吧!

    第23章

    傍晚時分。

    鄭晚在房間抽屜里找到了之前購買的保險合同。

    她之前對這一塊了解并不多,只是有個大學同學在做保險銷售,盛情難卻,她便在推薦之下,購置了意外險跟重疾險。

    現(xiàn)在很多新聞都在說保險不靠譜。

    她的大學同學苦口婆心地說,保險是靠譜的,不靠譜的往往都是推銷員。

    好在,她這位同學很靠譜。每一條都跟她講述清楚,她自己也研究過合同,這才同意購買。

    每年的保費都不便宜,她的同學也已經(jīng)被迫轉行。

    有好幾次她都想斷了保險。

    可是想到丈夫陳牧的事故,她又每一年繼續(xù)續(xù)交。

    她是父母唯一的女兒,也是孩子的mama。明天跟意外不知道哪一個會先到,她作為這個家庭里的主心骨,她不想哪天有意外降臨時,家人們束手無策。

    這個傍晚,她又一次逐字逐句地研究,又特意詢問過那位同學。

    確定無論她是患上重病,還是遭遇意外,她保險的受益人都會得到一筆數(shù)目不菲的賠償。

    如此,她才徹底安心,甚至臉上還掛上了安慰的笑容。

    她不知道自己的壽命還有多長,也不知道自己會因何而去世。可她要保證,哪一天事情如夢中那般應驗,至少她的父母跟孩子能夠衣食無憂。

    順便,她也整理了自己的存折還有卡。

    晚上喚來母親來到房間,她細細交待:“這是定期存折。密碼是我的生日,里面的錢都是陳牧留下來的,我想,以后思韻如果出國留學的話,這筆錢也能派上用場,不過,可能不太夠……”

    她皺起眉頭。

    陳牧當時處于創(chuàng)業(yè)階段,很多錢都投在了項目里,還沒到回本分紅時,他就出了意外,那個公司也成了一盤散沙。

    他們小家的存款也不算太多。

    “這是我的卡。”她似乎是松了一口氣,唇角帶了些笑意,“媽,您別小看我,是零存整取業(yè)務,我每個月都在往里打錢,這個卡也是留給思韻的。應該差不多夠了。”

    她自言自語:“如果思韻不想去國外,這個錢就留給她買房子,可現(xiàn)在東城房價這樣高,也買不到什么好地段。反正,讓她自己看著辦吧。”

    “還有這張卡,是我現(xiàn)在的工資卡。”她說,“這卡我就自己拿著,我平日里還要取錢開銷,不過您要記得我有這張卡……”

    鄭母回過神來,一臉疑慮地問:“這是做什么,你這卡跟存折放我這?”

    鄭晚拉了拉母親的手,似是撒嬌地抱怨,“我也怕自己亂花,反正這存折跟卡里的錢,都是給您還有思韻的。我怕放我這,我忍不住給花了。”

    “胡說,你這些年,哪有亂花一分錢!”

    鄭母提起這件事,心里就疼得厲害。

    她捧在手心里的女兒,這六年來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

    陳牧留下的錢,女兒就沒有花過一分,全都給孩子攢著。

    “那我也沒有掙多少錢。”鄭晚想起女兒,嘆息一聲,“我感覺挺難受,她爸爸還在的時候,她什么都不缺,吃穿用的,都是好的。現(xiàn)在她也節(jié)省,同學喊她出去玩,她也不出去,我知道她怕花錢。

    上次帶她去商場,我想給她買雙好的鞋子,她也嫌貴,非說不喜歡。她跟著我,挺苦的。”

    “那是孩子心疼你。”鄭母將存折跟卡往外一推,“這個你自己保管。我跟你爸的退休工資卡也給你,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別節(jié)約,你還年輕,日子還長著,對自己好點。”

    “媽!”

    鄭晚依戀地伏在母親腿上,眨了眨眼,努力將眼淚給逼了回去。

    “您就幫我保管,我現(xiàn)在跟思韻住在東城,那小區(qū)又沒物業(yè),要是被人偷了才麻煩,我要是要用錢,肯定會跟你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