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贈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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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靈素一愣,低頭看了看。這折扇是紙質的,扇面純白,扇骨是普通柳木,并不值幾個錢。不過是夏日炎炎,她方才在路邊隨手買來扇風的。 趙靈素知道蕭銃如此提議是不想讓她為難,但這個禮物也未免太過敷衍了。 想了想,她靈機一動,將折扇展開,扇面沖著自己,湊上前遞給蕭銃,道:“勞煩蕭大哥先替我拿著。這樣……對,就這么拿。” 蕭銃默默接過,隨她擺弄自己的手以固定住扇面,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 趙靈素又喚來身后丫頭,讓她們掏出方才一道購買的一盒岱赭色胭脂、一支石黛與一方黛硯。 她以石黛為筆,在黛硯上磨出想要的筆觸粗細。也不見她打畫稿,筆隨心動,刷刷幾下便在扇面上畫出幾條粗細不一的遒勁枝蔓;再以胭脂上色,又給畫面添了幾個掛在樹梢的、憨態純厚的柿子。 畫面雖只有青黑與岱赭兩色,然她動筆行云流水,畫風自然天真,極富意趣,看得旁邊的兩個小丫頭滿眼放光、驚嘆不已。 蕭銃也低頭裝作看畫的樣子,其實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正因為她的靠近而緊張得呼吸不穩。連她動作間,帷帽偶爾輕飄飄地拂過自己衣裳,都能令他掌心一陣發麻。 ——自那日起,她每晚都出現在蕭銃夢中。夢里的他有多放肆,現在就有多克制。天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氣控制自己不擁她入懷。 最后,趙靈素把黛筆磨得細細的,在靠左側的一列扇褶上寫下“柿柿如意,柿柿平安”幾個小字,還促狹地署名“系山火”,代表缺筆少畫的“靈素”二字。 前世,在太爺爺監督下,趙靈素從小習練書法。她最喜歡且擅長的就是帶王羲之風格的行楷,多年下來也練出一手飄逸靈秀、清新婉轉的字跡。 畫畢,趙靈素后退一步,打量自己的“大作”,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滿意。 “蕭大哥,你看怎么樣?” 蕭銃轉過扇面端詳一番,心里溫熱又妥帖。他不太懂賞識字畫,但也是認字的,能看出這畫簡單大方有清氣,寓意極好,字也漂亮。 “畫得真好!我很喜歡,多謝你。”蕭銃真心實意道:“靈素姑娘,沒想到你字也寫得這么好。” 趙靈素也為自己急智下的作品而自得,表面還是謙虛道:“寥寥幾筆,不值一提。” “這‘系山火’……?” 她又玩笑道:“這‘系山火’就是我的‘筆名’了!蕭大哥,這扇子你可得留好,說不準以后有一天,它忽然就價值連城了!” “……我一定好好保管。”蕭銃在心里補充:對我而言,它已經是價值連城了。 兩人這番周談間,不遠處有四人合抬的軟轎經過。絳紅色的轎身上雕刻著花鳥圖案,轎中端坐一人,正透過隱隱薄紗與轎外的隨行婆子交談。 “夫人,你看,那不是蕭銃護衛嗎?” 一只染著丹蔻、一看就養尊處優的手掀起窗紗一角,露出一張保養得體、端莊大方的婦人臉。 “還真是他,他在跟誰說話?是咱們府中的嗎?” 婦人微微探頭張望,滿頭的珠翠環釵發出清脆響聲。 “那女子戴著帷帽呢,看不清楚。” “那兩個小丫鬟穿的……?” “老婆子也正納悶呢!我可從來沒在咱們府里見過這倆丫頭。” “許是衣裳有些像吧……說起來,蕭銃也有二十了,也到了該說親的年紀。” “可不是嗎?我記得,他哥哥蕭戟的親事還是夫人您給定下的呢,聽說現在兒子都會跑了!” 貴婦輕笑道:“這哥倆跟隨將軍多年,是將軍的心腹手下,我這個作主母的自然也得替他們留個心。” “您做事向來周全,所以這么多年下來,將軍才一直這么信任愛戴您啊!” “呵,你少來吹捧。他昨天……是不是又宿在馮氏那里了?這個月都多少次了!” “夫人您放寬心!我已經派人詢問過了,將軍這幾日不過是不知怎的對琴來了興趣,到她院兒里聽她彈幾首曲子罷了。” 貴婦冷哼道:“到底是瘦馬出身,知道怎么討男人歡心。” 那婆子也跟著“呸”了一聲,說:“那又如何?不過是一只不會下蛋的雞罷了。” 聞言,貴婦丟給她一個責備的眼神,道:“這話也太粗野。” 婆子賠笑道:“話糙理不糙……夫人,待晚間用膳時,您不妨與將軍說起蕭銃護衛此事,也能彰顯您當家主母的風范。” “我省得……” 轎子在將軍府門前穩當落地,轎夫叩響大門,登時便有一種仆從笑容滿面地迎出來,殷勤恭敬道:“夫人回來了!” 貴婦由那婆子扶著出了轎子。她生就一雙丹鳳眼,一張容長臉,五官端正,鉛粉敷面,中等身高,身量略有些豐腴,更添幾分富貴氣質。 行走間,她的目光又飄向那老榆樹的方向,那里卻已空無一人。 奇怪,到底是誰呢? …………………… 告別了蕭銃,趙靈素帶著小滿和寒露搭乘驢車原路返回,一路歡聲笑語,回到仰止苑各自歇下不提。 這廂,將軍府。 寬敞的主院燈火通明,丫鬟婆子們端著飯菜酒水送往堂中。堂屋地上鋪的是光可鑒人的青石板,正中一張雕著八仙過海紋的八仙桌,周圍擺著四張同木材的扶手大椅。一面百寶格將臥房隔開,上面是各色珍玩,墻上掛了許多名人字畫。 下午坐軟轎回府的那貴婦此時換了一身居家打扮,穿了條縷金彩蝶穿花紋蜀錦曳地長袍,精心梳理過的長發在頭頂一絲不茍地盤成一個髻,插著根與衣裙對應的蝴蝶戲棠云步搖。臉上撲了珍珠粉,在燈下有流光之態。 她本來就長得端正大方,在普通人里稱得上是出眾,平時打扮起來更是雍榮華貴,眉宇間盡是養尊處優的貴氣。 這貴婦正是蕭延康正妻劉氏,劉令儀。其父親乃是如今官居四品的吏部侍郎,曾與蕭延康之父平襄侯關系甚篤,因此結成兒女親家。 劉氏比蕭延康大三歲,及笄那年嫁給他,第二年就生下長子蕭景珩,兩年后又生下女兒蕭景瀾。這些年蕭延康時常外出征戰各地,夫妻二人聚少離多,再無別的子嗣,但也算得上相敬如賓。 除她之外,蕭延康另有兩名侍妾。其中一個正是此前提到的瘦馬出身的馮氏馮婉娘,另一個則是劉氏帶來的陪嫁丫頭鄭月娥。鄭月娥膝下也有一女,喚蕭景禾,如今還是個不知事的垂髫女娃。 后院另有美人幾名,但此時的美人們只是達官貴人間的玩物,是可以當成禮物互相贈送索要的。就算與男主人有過幾次露水情緣,只要沒像馮氏那樣被抬成姨娘,就都是排不上號的玩意兒而已。因此不論是蕭延康還是劉氏,都沒把這些美人們放在心上。 飯桌上,劉氏面帶笑意,給對面的丈夫夾了筷rou。耳畔長長的流蘇綴下來,隨著她的動作晃晃悠悠。 “你今日去了寒山寺?”蕭延康隨口問道。 “是啊,聽說那寺里的太初方丈很是靈驗,珩兒眼看就要參加今年的秋闈,我自然要去燒柱香、拜拜佛。” “若是他自己不用功,你替他燒多少香也沒用。” “瞧你這話說的,我看咱們珩兒最近很是用功,上次休沐回家都瘦了!” 蕭延康冷笑一聲。 不久前蕭景珩逃課,跟一幫狐朋狗友去青樓楚館花天酒地,還借酒鬧事。正好他受同僚邀請前去宴飲,當即把他揪回書院,狠狠訓了一頓,這小子最近這才老實不少。 劉氏看他面色不愉,眼睛轉了轉,說:“還有一樁事呢,你猜我回府時看見誰了?” 蕭延康并不接茬。 劉氏知道丈夫素來是個不茍言笑的悶葫蘆,也不等他回應,道:“我看見蕭銃了。” 蕭延康無奈:“他今日當值,你看見他有什么奇怪的?” “可不止他一人!我看見他在正門外那老榆樹下,和一女子言笑晏晏,頗為親密呢!” “……那女子長什么樣?” “我哪兒知道?戴著帷帽呢,遮得嚴嚴實實……倒是跟著兩個丫頭,穿得衣服跟咱們府里的似的。” 蕭延康執筷的手一頓。 劉氏又說:“也該給蕭銃說門親事了。若是他已經有了意中人,我便遣人去替他說道說道,就是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他跟你提過嗎?” 蕭延康回過神道:“……什么?” “我說,那蕭銃整日跟著你,可跟你提過什么?” “……我忙得很,哪有空cao心這等事……你去辦就好。” 劉氏看他語氣不耐,也沒了繼續跟他閑話家常的興致,喚來丫鬟們把殘羹冷炙收拾了。 她正端坐鏡前等著丫鬟給她卸妝,蕭延康卻突然起身走出房門,門口守候的侍衛也立馬跟上。 劉氏急忙喊道:“這么晚了,你去哪兒?” “去瑤琴院。” 這瑤琴院正是馮姨娘的院子。劉氏氣急敗壞,一把將臺面上瓶瓶罐罐的胭脂口粉掃到地上,嚇得滿屋丫鬟不敢吱聲。 !!!注意!!! 下一章我寫了兩個版本:①將軍潔身自好版;②將軍和女配的rou 因為咱們女主正式的rou還不知道要熬多久,就先寫個女配的出來解解饞 篇幅上①短一些,②長一些 沒有yin夫癖/NTR傾向的寶子們就不要看②了哈,不然純純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