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接吻
春山敏感,細膩,她并不知道其實自己潛意識里缺乏安全感。 她抿著唇,說:“我對你哪里有誤解了?”她把問題拋回給阮鶴生。 兩人是相對而坐,阮鶴生直視著她的眼睛,說:“你在麗都飯店等了很久嗎。” 春山有個小習慣,一緊張就會不自覺地揉捏衣服,她的衣擺有細細的褶皺。 她小聲地說:“也沒有很久,一個小時,或者兩個小時,我也不清楚。” 阮鶴生說:“春山,其實你可以進去找我。” “我去找你不會給你添麻煩嗎。” 春山沒有想過她可以進去找他,那里面那么豪華,況且阮鶴生的朋友恐怕也都非富即貴,她怕在門口就被人攔住。 “那不能稱作是‘麻煩’,春山。” 他像循循善誘的天父,引導春山說話、做事,仿佛有根無形的線牽著春山,她說:“好,我下次會的。” 阮鶴生露出滿意的神色,問:“所以你看到了什么,才不開心的,對嗎?” 既然話已說開,春山也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是,我看見你和那個女孩離得很近,所以我很不舒服。” 她倒是坦誠的可愛。 阮鶴生解釋說:“那是一個朋友的女兒,按照輩分她叫我一聲叔叔。” 只是朋友的女兒,又不是親侄女,未必不能在一起。 春山說:“我看見你沖著她笑。” 阮鶴生的神情明顯頓了一下,“就這樣嗎?” 什么叫“就這樣嗎”?這件事不嚴重嗎,春山低著頭,聲音悶悶的:“嗯。” 春山家客廳的燈有點昏暗,照在阮鶴生身上像給他度了層淡淡的光暈,有種神圣的感覺。 他說:“春山,到我身前來。” 春山的大腦認為她應該不聽他的話,但是身體卻沒有骨氣的去但他面前。 阮鶴生牽起她的手,扶著她的腰,輕輕一帶,春山坐在了她的大腿上。 他大腿微硬,很緊實,是肌rou的觸感,胸膛也寬闊,春山的臉迅速紅成了煮熟的蝦米。 近到超出春山的承受范圍,她說話都結巴了:“你,你要干什么。” 阮鶴生則是評價她:“有賊心沒賊膽。” 下巴被微微抬起,呼吸因緊張而急促,下一刻,阮鶴生的面容在她眼前無限放大。 春山似乎聽到阮鶴生很輕的一聲:“閉上眼睛。” 她照做了。 眼前是黑的,卻仍然感受得到光明,是頭頂的燈。 大腦混亂間春山在想,他的須后水是什么味道?薄荷嗎,聞著很清新。 阮鶴生的吻是輕柔的,不具有侵略性的,他的手放在春山腰上,灼熱的溫度通過腰傳遍四肢百骸。 春山的喜歡是純凈的,不摻雜任何雜質的,在過去的三個月里,僅僅是每天可以看他一眼她已經覺得很滿足。 至于和他接吻,牽手,以及做更多的事,她沒有想過。 嘴唇像塊軟糖,如今正在人的嘴里含吮,舔弄,春山不由得呻吟出聲:“唔……” 渾身軟得像水,屁股下有堅硬灼熱的東西抵著,即使春山再不諳人事也知道那是什么。 春山是初次接吻,毫無經驗,三下兩下就意亂情迷,她感覺再吻下去口水就要就出來了。 阮鶴生放開了她,春山立刻大口大口地呼吸,胸膛隨著動作一起一伏。 他告訴春山:“接吻也要呼吸。” 阮鶴生衣物整齊,如果不是衣領的微微褶皺和眼中的欲色,根本看不出他經歷了一場情事。 春山不敢亂動,她不想底下那根繼續變硬,阮鶴生看出她的顧慮,說:“你感受到了嗎。” 這時的春山還是懵懵的,“什么?” 阮鶴生說:“很硬的東西。” 春山意識到他說的是什么,說:“嗯。” 他說:“我有時候想,你是否把我想得太過完美。其實我也有缺點,也有欲望,我并不是一個完人。” 春山的眼中常常流露出愛慕與向往之情,她或許不知道,她的每個眼神,每個動作,每句話,無一不在散發著她對阮鶴生的喜歡。 春山說:“真的嗎。” 愛可以美化一個人,因此阮鶴生在她心中是完美的。 阮鶴生的目光沉沉的,“時間長了你就會明白我所說的,也許那時候你會離我而去。” 春山連忙說:“不,我不會的。” 她喜歡阮鶴生,怎么會愿意主動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