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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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記得了,但心里卻很焦急,覺得忘記了很重要的人,在南邊。 他心里悲傷又茫然,他曾因為這個在夜里驚醒。可是,當裴雪意在他身邊,心底那種焦灼又消失了。 裴雪意想,也許是幾次心理治療真的產生了作用,效果漸漸顯現出來。 他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上次邵云重想東西想到暈倒的情形還歷歷在目,急不得。 只是在這之后,邵云重經常捧著那枚紅線串起來的戒指發(fā)呆,并且把另一枚戴在了手上,再也沒有摘下來過。 他似乎很篤定,這枚戒指跟他心里著急的事情有關。 “吃藥吧。” 裴雪意拿藥給他吃,攤開掌心,手心里是幾粒藥片。 邵云重沒有接藥片,卻盯著他的手指看,勻稱的手指、漂亮的指關節(jié)。 裴雪意把藥喂給他,“怎么了?” 邵云重接過來水杯,把藥片咽下去,搖了搖頭,“沒事。” 這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細節(jié),裴雪意沒有放在心上。 幾天后的傍晚,他從外面回來,家里燉了補湯,他順道捎過來了。 就在他給邵云重盛湯的時候,邵云重突然伸出手,坦露出掌心里的戒指,問道:“這個戒指的主人,我的愛人,是不是你?” 裴雪意的手頓住,然后穩(wěn)穩(wěn)地把湯碗放下。他差點以為他恢復了,可他問的是疑問句。 裴雪意問:“你想起來什么了?” “不,是中午你睡著的時候,我試了一下,戒圈正好合適。我不相信這是一個巧合。”邵云重說,“下午我去醫(yī)生辦公室,看到他桌上有放大鏡,就用放大鏡看了看戒指。我發(fā)現戒圈內有字,是你名字的縮寫。” 他的戒圈內是“裴雪意”的縮寫,他又檢查另一枚,另一枚的縮寫是“邵云重”。兩個字母縮寫都很小,如果不借助放大鏡,根本看不清。也許是當初的他故意留下了這個小驚喜。 連裴雪意都不知道,戒圈內竟然有字。 裴雪意笑了,看來只是失憶,不是傻了。 他承認了,“戒指是我的。” 邵云重強行壓下心里的興奮,又問:“爸爸說,我為了一個人放棄了繼承權。那個人是不是你?” 裴雪意也承認了,“是我。” 邵云重唇角露出一抹笑,帶著欣喜,是這么多天來第一次舒心微笑。 他說:“如果是因為你,那我也能接受。我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覺得過去的自己很愚蠢。但如果是你,我能接受過去的那個自己做出的選擇。” 于是心里的一切懷疑都有了答案,弟弟跟他根本不是普通的兄弟關系。 他們不僅是兄弟,還是戀人。 也許,他的腿,大概是被爸爸打斷的?因為他跟弟弟搞骨科? 盡管他們不是親兄弟,但在他們這樣的家庭和圈子,傳出去也不好聽。 邵云重在心里腦補了整個故事。 知道了這件事,他心里踏實又慶幸,很多次,他看著弟弟的睡容,都有想要親吻的沖動。當然,還有那方面的沖動。 他一直覺得自己太禽獸,原來他們是戀人。阿季是他的愛人,這一切就合理了。他心里所有的直覺,都有了準確答案。 這枚戒指就像打開他記憶的一把鑰匙。 這天之后,他突然能想起來一些事了。起初是朦朧的一些畫面,轉瞬即逝,想抓都抓不住。后來是一些片段,就像電影情節(jié),每一幕都是裴雪意。 那些場景并不連貫,也足夠讓他有了繼續(xù)好好活下去的勇氣。 他一定深愛阿季。 即便下半生只能瘸一條腿,他也要好好活著,因為他想陪著阿季,一直到老。 邵云重開始積極的配合治療,不管是記憶恢復的心理治療,還是已經被好幾個醫(yī)生判定無法恢復的右腿,他都很努力去配合。 轉眼間冬去春來,又是一年之始 。 當初邵云重那么急匆匆的晝夜兼程,就是想跟他的愛人一起度過寒冬。 現在他們一起度過了一整個冬天。 只不過是以另一個方式。 或許,也算得償所愿? 那么,他內心深藏的那份心思,也會得償所愿嗎? 花房里陽光明媚,玫瑰盛開,裴雪意和邵云重并排坐著曬太陽,空氣都是暖洋洋的。 裴雪意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漂亮的面容被陽光鍍上一層柔和的光芒。 邵云重捧起他的手,低頭親吻他的手背,又在手腕內側的傷痕處親了親。 春天快到了,那顆荒蕪的心還好嗎?我的愛人。 我想念你,站在花房里,向我微笑的樣子。 …… 裴雪意投出去的那些郵件終于有了回音,大洋彼岸有位教授得知邵云重的情況,稱自己正在研究的一款腿部輔助儀器,或許可以讓邵云重擺脫拐杖。 只是這項技術并不成熟。 或許,他們愿意試試嗎? 邵懷崢火速將教授和他的團隊請來國內,為邵云重量身定做腿部輔助儀器。 醫(yī)生說,邵云重佩戴上儀器,通過后期鍛煉,可以慢慢離開拐杖,只依靠輔助儀器獨立行走。 可能終究沒辦法恢復到從前,還是能看出來右腿有異常,但這已經比拐杖好多了。 后續(xù)醫(yī)生也會不斷調整這個儀器,以后還會升級換代,說不定后續(xù)使用效果會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