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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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未嶼沒有動:“不用了。”他抬頭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一次的燈光和上一次的似乎不一樣了,比之前看著亮了一些。 “你是我們老板的朋友嗎?”何文問。 蘇未嶼看向他,何文的模樣并不像是尾狼喜歡的類型,他的五官很淡,非要形容的話有點像一副水墨畫,沒有太多色彩,但很有意蘊,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的人。 “不算。你是剛來的嗎?” 何文擦完手里的那只玻璃杯,又換了另一只擦:“嗯,我沒地方去,狼哥收留我在這工作,我現(xiàn)在算是住在這里。” “你們是朋友?”蘇未嶼把剛才的問題拋了回去。 何文笑了,輕輕挑了挑眉毛:“也不算。” “你們應該是認識很久了吧。”蘇未嶼直覺這個人可能知道尾狼的過去。 何文笑容淺了淺,看著蘇未嶼沉默了一會兒:“是的。” 蘇未嶼聽他這么說,第一直覺是何文就是尾狼從前說的那個故人,可再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尾狼當時說他的故人和自己長得有幾分相似,但眼前的何文,顯然和自己是沒有半分相似的。 “你們應該都不是蕪城人,你是專門來找他的吧?” 何文指尖敲了敲手里的玻璃杯:“嗯,這么明顯嗎?” “只是隨口一猜。”蘇未嶼喝了口水,“你知道他為什么要來蕪城嗎?還在這樣的偏巷開這樣一家酒吧。” 何文動作頓了頓,說:“知道。” 蘇未嶼沒想到他真的會回答自己,還以為他會含糊說句不知道,一時也不知道是該繼續(xù)問還是不說話比較好。 好在這時尾狼從門口進來,打斷了兩人剛剛冷場的對話。 尾狼看上去并不意外蘇未嶼過來,但不知道為什么看向何文的時候眼神卻閃了閃。 何文則低下頭也不再開口說話,安靜地繼續(xù)擦那一個個玻璃杯。 “我還以為你不會再愿意來我這了。”尾狼走到蘇未嶼旁邊坐下,從口袋里摸出一盒煙打開,抖出一根煙叼在嘴里,又偏頭對何文說,“你先進去,我和他聊會兒。” 何文低垂著眼輕聲應了,放下杯子和布,轉身去了后面的休息室。 蘇未嶼看著何文關上門,轉過頭說:“他喜歡你吧。” 尾狼勾著唇笑了笑,連著他嘴里的煙也跟著顫了顫,他把打火機拍在吧臺上推倒蘇未嶼面前:“幫我點個火。” 蘇未嶼很想把打火機扔他臉上,但畢竟今天來有求于他,所以還是老實地拿起打火機替他點了煙。 “關我什么事。”尾狼深吸了口煙,側開頭吐出個小煙圈,“我喜歡你,也沒見你對我好點。” 蘇未嶼覺得尾狼絕對是他見過最不可理喻的瘋子。 不,瘋子本來就沒有理智可言了。 “你為什么非要執(zhí)著已經失去了的,人死如燈滅,活著的人還是得往前看不是嗎?你睜開眼睛看看身邊的人不好嗎?” 尾狼眼色暗了暗:“沒想到有一天這話會從你嘴里說出來,你不是也一直把自己困在過去的記憶里,被幾個死人折磨這么多年嗎?” 蘇未嶼啞然,的確,換在幾個月前,他自己也是一個活在過去里的人。 “何文是不是和你說了什么?”尾狼指尖抖了抖煙問。 “沒有,我也沒那么想知道你的事情。” 尾狼一只胳膊搭在吧臺上,傾身向前:“其實你要是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你讓我抱一下我就告訴你。” 蘇未嶼往后挪了挪凳子:“少發(fā)瘋,我真搞不懂,你至于非在我身上影子嗎?你換個人不行嗎?我說了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我欠你的人情以后你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提,就是這事不行。” 尾狼退回去聳了聳肩:“我瘋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找個你這么像的也不容易啊。” 蘇未嶼懶得再和尾狼掰扯這個問題,每當提到這個事,結果都是一樣,他提了提背包,決定說正事:“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鐘杉的現(xiàn)狀。前幾天他給我打了個電話,也不知道從哪弄到的我的號碼。” 說到那個人的名字,蘇未嶼都覺得身上一陣惡寒。 尾狼順手拉過吧臺中央的煙灰缸,把只剩下一小截的煙屁股摁滅了扔在里面:“我就知道你來就是有事,電話的事我不知道,不過現(xiàn)在網絡那么發(fā)達,想搞個人的信息還真不難,估計是找人查出來的。之前幫我盯著他的人說他最近好像準備調職,具體調去哪不知道,但我估計他對你不死心,十有八九會往蕪城附近幾個大城市調。” 蘇未嶼咬著牙罵了句粗。 “你怕什么,過了年你就該成年了,他想往監(jiān)護人上做手腳也做不了了,不用怕他。” 蘇未嶼沒辦法告訴尾狼自己并不是他所理解的害怕鐘杉,而是蘇未嶼根本沒有辦法面對和這個人有關的一切,哪怕只是聽到這個人的聲音,他都覺得自己有窒息的痛苦。 他害怕的是那段過去,那些記憶,怕得是自己又回到過去的狀態(tài)里,更怕給身邊的人帶來麻煩,尤其是溫淮騁。 “要是他真敢回來,你記得通知我,謝了。”蘇未嶼站起身。 “蘇未嶼。”尾狼看著他走到門口,喊道。 蘇未嶼停下來腳步,卻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