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被巨大的震驚所包圍,祁溫瑄甚至都還沒能搞清楚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真實還是他虛妄的幻想,葉喻茗便有了更進一步的動作。 原本還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在他腿上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抬了起來,擁住了祁溫瑄的身體。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順著他的后背一路向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落在祁溫瑄腰間的時候停頓了許久,如螞蟻在細細密密的啃噬,葉瑜茗的雙手就像是在丈量他腰間的長度一樣,從側(cè)后方一寸寸的摸索到了前方。 祁溫瑄瞬間握住了他的手腕。 “學長……” 語氣溫柔像帶著無盡的眷念,但急切的語速和驟然加大在其手腕上的力度,根本提示著他已經(jīng)在瀕臨失控的邊緣。 但一個醉酒的人顯然對他所作的一切可能會導致的后果并沒有清晰的認知,所以葉喻茗不僅沒有因為手腕間的力度而停止自己的動作,反而對唇下這調(diào)皮滑來滑去的喉結(jié)產(chǎn)生了一絲不滿。 舌尖像是試探一樣抵住了喉部最突出的部分,牙齒給予的疼痛在此刻卻更像是讓人無法抵抗的勾/引,帶著擴散向四肢百骸的癢意,沖破了祁溫瑄那最后一層克制自己的防線。 恍惚之間,上下顛倒。 身下是柔軟的沙發(fā),貓爪抱枕不知何時已然落地。 葉喻茗的腦袋被此刻賦予在他身上陰影的人用手穩(wěn)穩(wěn)的托住,原本剛才還是進攻的強勢一方在一瞬間主客顛倒,成了無法脫困任人宰割的兔子。 而另一只線條優(yōu)美的手臂則從葉喻茗的耳邊劃過,牢牢的將他支撐在了自己的身體之下。 四目相對。 祁溫瑄安靜的眉頭輕輕皺著,嘴唇也緊緊的抿著,像是在做最后的斗爭一樣。 但葉喻茗長長的睫羽撲扇,帶著霧氣的無辜眸子恰似迷茫的微微瞇起,像是還沒有搞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一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像是將自己完全交給了對方一樣。 祁溫瑄的心猛然一顫。 俯下的后背繃成了一條優(yōu)美的弧線,急促而錯亂的呼吸被瞬間封鎖。 第50章 沉淪和迷亂也僅僅只有一瞬間, 祁溫瑄就像意識到了什么一樣,驟然清醒起來。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抬起頭,心臟惴惴不安地想要對身下的人解釋些什么, 但還沒有開口,反倒是葉喻茗因為唇上突然變化的溫度,意識到了一絲不滿。 身下人一只微涼的手不知何時扣住了上位者的后脖頸, 激得他的皮膚幾乎生出了一層戰(zhàn)栗,隨后手掌微微用力,將上位者用力地壓向了自己。 然而做出這一切的主導者,甚至連眼睛都未曾睜開片刻, 唇上就又直直的撞入了一片柔軟之中。 呼吸交纏。 只是一瞬的驚訝之后,主動權(quán)再次上下顛倒,被放出籠子的猛獸在對方的默認之下沒有絲毫顧忌,帶著一絲急切和迫不及待撬開了齒關,蠻橫的掠奪著對方的呼吸。 身體的感官被進一步放大,比之前快了數(shù)十倍的鼓點重重敲擊在心臟處, 混合著酒味的呼吸興奮著所有的感覺器,頭皮仿佛炸開了一樣。 幾乎是一瞬間, 祁溫瑄便有了感覺。 他清醒了一瞬,不動聲色的將葉喻茗就這樣半托著抱了起來, 但身體稍稍遠離了些許。 可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嚇到了學長。 坐著的時候, 兩人的身材差異顯得更加明顯。明明葉喻茗比起祁溫瑄并沒有矮多少, 但卻有了一種被他完全禁錮于懷中的微妙感。 這樣的高度差讓本就從未嘗試過接吻的葉喻茗顯得更加慌亂, 他被迫仰起頭接受這強勢的進攻,原本就只是半清醒的大腦, 在酒精和被掠奪呼吸的雙重作用下,直接被攪成了一團糨糊, 泛紅的眼尾也因為這從未嘗試過的快/感,不知何時落下了一滴晶瑩的水珠。 呼吸已經(jīng)完全亂了套,胸腔當中的氧氣也一點點被消耗殆盡,就在葉喻茗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窒息的時候,強勢的氣息忽然遠離了片刻,已經(jīng)被沾染上酒精氣味人笑著開口說道:“學長,記得換氣?!?/br> 這是葉喻茗當天晚上醉酒后好不容易清醒時,最后聽到的一句話。 * 再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是頭痛逼著葉喻茗強行睜開眼的。 除了頭痛之外,嘴唇也火辣辣的疼,像是破了皮一樣。 他睡在了祁溫瑄畫室中熟悉的房間里,半開的窗簾中灑進一縷陽光,將潔白的天花板上懸吊著如碎鉆一樣星星點點,用于裝飾的物品照亮,倒映在天花板上的陰影顯得波光粼粼。 偶爾風經(jīng)過的時候,這些物品撞擊在一起,還會發(fā)出如風鈴一般悅耳動聽的聲音。 但眼下的葉喻茗顯然不像以前一樣,有那么多心情去思考這件事。他僵直著身體在被窩里面躺了許久,才緩緩抬起了一只手,又像是頭痛又像是無奈一樣,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 也幸好此刻祁溫瑄不在他的身邊,這讓葉喻茗有了更多的審視自己行為的時候。 昨晚一口悶下那半杯酒的時候,葉喻茗才察覺到了不對勁。被櫻桃味的濃郁氣味包圍,所以在喝下去之前,他壓根沒能想到這酒的度數(shù)竟然能有那么高。 他平常雖然偶爾也會喝酒,這么高的度數(shù)也不是沒喝過,但小口慢酌和牛飲胡喝的概念完全不同,等到葉喻茗發(fā)覺不對勁的時候,早就為時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