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分手后被綠茶學(xué)弟釣住了、被弟弟的室友攻略了、觀南2(父女)、我也不是故意渣他的、誘她、厲影帝的小愛豆又被黑了、被偏執(zhí)綠茶學(xué)霸纏上后、風(fēng)嶼、表妹難為、誤入金籠
兩人頓時沉默下來。 他們都知道占行之中毒的事,身體狀況也越來越差,唯一的希望,就是唐莫寒那邊能盡快研制出新藥。 就算不是解藥,至少也能延長占行之的壽命。 陳律師坐下來,安靜地幫占行之?dāng)M遺囑。 “占總,您想把您名下所有資產(chǎn)留給誰?” “寧喻。” 兩人頓了頓,齊刷刷看向占行之。 陳律師再次確認般地問:“占總,您確定嗎?” “確定?!?/br> 如果他真的到那一步,他也希望自己打拼下來的東西,能給她一個保障,讓她后半生無憂。 —— 清元廟。 蘭姐看著地上一步一個叩拜,一臺臺階梯拜上去的女人,忍不住出聲:“寧喻,你額頭都腫了。” 寧喻額頭虔誠地往粗糲的地面磕,笑了笑:“很多人說,來到清元廟,心必須虔誠,帶著虔誠的心磕九百九十九個頭,里面的菩薩就會顯靈,為虔誠之人實現(xiàn)他們的心愿?!?/br> 寧喻上了一個臺階后,又雙膝跪下誠懇地磕了一個虔誠的頭:“我希望菩薩能保佑小占,讓他盡快好起來。” 一直以來,寧喻不信神佛,可為了能讓占行之好受一點,盡快好起來,不管任何辦法,她都想嘗試。 這是她唯一的辦法,也是最后的辦法。 “可這里的階梯有一千個,咱們要是磕到廟前,你的額頭肯定受不住的!” “蘭姐,”寧喻雙手合十,閉上眼,“我不想要再眼睜睜看著小占受折磨了?!?/br> “……” “磕破頭而已,跟小占的痛苦比起來,我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看著她臉上的苦澀和無力,蘭姐沒忍住,偏過身,默默地擦掉眼眶里的淚水。 “寧喻,我陪你吧。” “不用……” 未等寧喻說話,蘭姐已經(jīng)雙膝跪地,與她并肩,跟她一起磕起來。 經(jīng)過兩人一起努力,終于夕陽落山之時,成功磕上了清元廟前。 看著那金光閃閃的巨型佛像,寧喻眼露欣喜,在蘭姐的攙扶下慢慢地站???起來。 她一手抹掉額頭上的血跡,一步步走進廟里,虔誠地叩拜。 廟里的主持是親眼看著寧喻一步步叩上來的,甚是感動,為她誦經(jīng)祈福,親自把寧喻求來的福送到她手里。 這道福是一條編織紅繩,紅繩上掛著一個由皮質(zhì)縫制的小小福袋,福袋上面有一個小小的“占”字,可以做手飾品戴到手腕上。 寧喻在里面跟著一起誦經(jīng),誦了一個多小時。等她再次出來時,外面的天已經(jīng)下起了暴雨。 遠去的天黑蒙蒙一片,大雨傾盆而下。 蘭姐把傘給她一把:“我去開車,你到山下等我。” “好?!?/br> 蘭姐離開后,寧喻跟廟里的尼姑道別,才抬步下樓梯。 走完最后階梯,寧喻正要給蘭姐打電話,手機突然提前響了。 她摸出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陌生號碼。 寧喻以為是詐騙電話,剛掛斷后不久,對方又打了過來。 她秀眉蹙了蹙,接通:“您好,請問您是……” “寧喻小姐,你好啊。” 寧喻心里一提:“你是誰?” “哦,跟你介紹一下,我是源平精神病院的前院長——馮毅。” 第88章 寧喻不見了 寧喻臉色一變。 這不是占行之曾待過的那家精神病院嗎? 寧喻突然想起唐莫寒之前說過,占行之體內(nèi)的毒已經(jīng)潛伏八年多,算一下時間,正好是占行之當(dāng)時在源平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療的時候! 寧喻頓時感覺到對方來者不善:“占行之體內(nèi)的毒,是你下的?” “是?!?/br> “解藥是不是在你手里?” “寧喻小姐真聰明,一猜就對了?!彼偷偷匦Τ雎暎曇粝窭吓f的錄音機,發(fā)出呲呲的聲音,“想必現(xiàn)在占行之的身體,快堅持不下去了吧?” “sai-230是我自己研制的,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研制出解藥,包括唐莫寒?!?/br> “……” “寧喻,這是你最后的機會?!?/br> 寧喻黑眸斂起:“你想做什么?” “這樣,你不是想要那個解藥嗎?”他嘖了一聲,“只要你自己一個人過來云安村,我就把解藥親自交到你手里?!?/br> 寧喻一愣。 云安村…… 這個村正不正是她當(dāng)年被綁架的地方嗎?! “你認識我母親?” 他笑了笑:“寧喻,當(dāng)年讓你僥幸活下來,我可沒少懲罰我自己呢?!?/br> “……” 寧喻手指緊緊攥著手機:“你讓我怎么相信你是不是騙我的?” 先不管他手里到底有沒有解藥,解藥是真是假。最主要的是,一旦她只身一人過去,肯定兇多吉少。 這個人,明顯是沖著她來的。 “以占行之現(xiàn)在的狀況,還能由得了你選擇信不信嗎?” “……” “兩天,兩天沒看到你過來,你就等著給占行之收尸吧!” 話畢掛斷了電話。 寧喻緊緊咬著下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模糊了視線。 她慢慢地放下手。 頭頂?shù)挠晁疀]了傘的遮擋,肆無忌憚地打在她的臉上,絲絲地疼。 她慢慢地蹲下身,雙手緊緊抱著雙腿,臉埋入雙腿間,久久不語。 很快,低微的哭聲緩緩從她腿間溢出,很快被雨聲覆蓋。 蘭姐回來看到她一個人坐在那兒,嚇了一跳,連忙走上來,把傘撐到她頭上:“寧喻,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這一個多月來的堅強與積壓成山的擔(dān)驚受怕一直壓著她,她終于承受不住,哭出聲。 她雙手緊緊捂著求來的福,看著已經(jīng)被濺濕的福帶著哭腔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福被打濕了……它會不會不靈了?蘭姐,你說它還會靈驗嗎?” 寧喻雙手捧著手里的福,自言自語:“它一定會靈驗的,小占一定會活下去的……一定的……” 蘭姐不知道寧喻為什么突然崩潰大哭,只能蹲下身,抱緊她安撫:“靈的,咱們可是叩拜了九百九十九個頭求來的,就算弄濕了,它也一定靈驗的。行之弟弟肯定也會好起來,咱們一定要相信他,好不好?” 蘭姐安撫了她好一會兒,寧喻的情緒才慢慢地平復(fù)下來。 蘭姐在前面開車,寧喻坐在車后面,雙手摩挲手里的福袋,腦海里盤旋的都是剛才電話里那個男人的話。 蘭姐把寧喻送回御溪園。占行之一看到她全身濕漉漉的,額頭上還有傷口,立即叫人放熱水,帶她進浴室洗澡。 寧喻安靜地坐在浴缸里,靜靜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占行之正仔細地給她清洗,這才發(fā)現(xiàn)她膝蓋上也破皮了。 男人臉色一凝:“你去哪兒了?” “沒什么,只是不小心磕破皮了,養(yǎng)幾天就好了?!?/br> 寧喻收回自己的腿,卻被男人擋住。 “寧喻,你當(dāng)我傻的嗎?” “……” 見她還是不肯說,占行之也不逼問她,幫她沖洗干凈后,給她穿上浴袍,打橫把她抱起走出去。 占行之把她放到床上,親自給她拭擦身上的水珠,還親自給她穿上內(nèi)衣和衣服。 穿好衣服正要收回手,卻被寧喻一手拉住。 占行之垂眼看她:“嗯?” 寧喻解開紅繩,把求來的福親自給他戴到左手腕上:“占行之,我今天去給你求福了?!?/br> 占行之不語,安靜地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我希望這個福能保佑你平安,長命百歲?!?/br> 寧喻直起身,雙手捧著他的臉,主動含住他的唇—— “占行之,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br> 要開心幸福地活下去,一直到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