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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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占宏驍?shù)暮笫潞螅瑢幱骶蜎]再見過占行之。 她打他的手機(jī)沒人接,去他的住處也沒人在。 找了兩天,寧喻只能聯(lián)系以前占行之曾待過的福利院。 她嘗試著給院長打電話詢問占行之的下落,本以為希望不大,可院長卻說他昨天回來過,不過現(xiàn)在走了。 “我看他狀態(tài)不太好,就問他去哪兒,他說回去看他mama。” 寧喻立即想到了他可能在的地方,跟院長道謝后,立刻開車回占行之的老家。 占行之果然在他和他母親曾住過的家里。 房子很破舊,寧喻一走進(jìn)大廳,就聞到了一股潮濕的霉味。 往臥室走去,寧喻推開門,濃烈的酒味就撲面而來。 占行之正卷縮著躺在床上,緊緊抱著那件老舊的被褥。 空酒瓶散落各處。 但意外的是,房間被收拾得很干凈,與外面的大廳相比,仿佛被割裂成兩個世界。 像是心底最后的凈土,是被人細(xì)心保護(hù)的存在。 寧喻心頭一緊,迅速沖進(jìn)去:“小占!” 占行之無動于衷,寧喻探了探他的額頭,才發(fā)現(xiàn)他正發(fā)著高燒。 寧喻迅速去找退燒藥,可整個房子已經(jīng)荒廢多年,找到的東西基本都已經(jīng)過期了。 沒有辦法,寧喻只能通過物理降溫給他降溫。 寧喻足足忙了兩個多小時,占行之的體溫才逐漸降下去。 他沉沉睡去。寧喻看到家里沒吃的,就起身出去給他買點東西。 寧喻戴著口罩出去買了一些備用藥、兩份砂鍋粥以及占行之最喜歡吃的兔奶糖。 占行之喜歡吃兔奶糖這件事,是寧喻在他十五歲生日那天發(fā)現(xiàn)的。 當(dāng)時她剛資助他不久,在他生日到來時,便問他想要什么,可他只是搖頭,也不說話。 那時候占行之話特別少,可能是受他母親的事情影響,性格很陰郁,一整天說出的字屈指可數(shù)。 見他不說,寧喻就親自帶他去很多小孩都喜歡的游樂園玩,也是在游玩期間,寧喻發(fā)現(xiàn)他一直盯著小賣部貨架上的兔奶糖看。 寧喻察覺出他的想法,立即買了一大包兔奶糖送給他。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要一個東西,沉靜的眼睛里,有了初次光彩。 后來寧喻才知道,占行之之所以喜歡兔奶糖,是因為小時候他mama經(jīng)常買給他吃。 回到家,寧喻剛把東西放下進(jìn)臥室,就看到占行之正準(zhǔn)備下床。 “別動!”寧喻大步走過去,把他的身體重新摁回床上,“做什么?你病還沒好呢。” “你怎么在這兒?” “自然是跟蹤你過來的。” “……” 占行之明顯不信。因為寧喻這話一出,他就把頭扭到一邊,執(zhí)意下床:“我不需要你管。” “犟什么嘴呢?我不管你誰管你?” “是你說的。”占行之直視的眼睛,“以后不會再管我。” 寧喻皺眉:“我說過這句話嗎?” 她怎么沒有一點印象了? 他轉(zhuǎn)身走出去。 看他那別扭樣,寧喻滿臉無奈。 “如果真的不理你的話,就不會幫你處理那些后事了,”寧喻跟著他走出來,“再說,你這悶氣,現(xiàn)在才生,是不是晚了點?” “寧喻,”占行之突然停下腳步,背對著她,“我已經(jīng)給過你機(jī)會了。” “什么機(jī)會?” 他緩緩轉(zhuǎn)身,目光落在她小臉上,神情認(rèn)真:“你這次不走,以后你就再也沒有機(jī)會了。” 以后直到死,你就只能跟我糾纏在一起。 寧喻哦了一聲,滿不在意:“比起你的開心,這些算什么?” 寧喻終究還是放心不下他的。 尤其是看到他因占宏驍?shù)氖拢煌纯嗟耐律钌钫勰ブ豢赡茏暡焕怼?/br> “……” “行了,我過來不是跟你吵架的,”見他杵著不動,寧喻走過來把他拉過去坐下,“坐下吃點東西。” 占行之坐下,看著那還冒著熱氣的砂鍋粥以及……那包兔奶糖。 他黑眸微動:“你買的?” “嗯,記得你挺喜歡吃這個糖,就順手買了一……” 寧喻話還沒說完,就被占行之一手扯進(jìn)懷里。 寧喻下意識想掙扎,卻被他抱得更緊。 占行之聲音沙啞卑微,幾乎帶著乞求:“讓我抱一會兒。” 寧喻徹底不動了。 安靜的大廳內(nèi),只有彼此鮮活的心跳聲。 不知道過過了多久,占行之才緩緩出聲:“其實占宏驍本可以搶救回來的。” 寧喻一愣,疑惑:“什么意思?” “因為我拖延了他最佳的搶救時間。”占行之松開她,嘴角勾起,眼里都是嗜血的笑意,“我故意的。” 寧喻瞳仁微睜,呆愣在原地。 占行之伸手拿起勺子,正慢條斯理地舀著砂鍋里的粥,聲音平靜地可怕—— “我就是要讓他死。” 第23章 寧喻,我只有你了 當(dāng)年寧喻準(zhǔn)備資助占行之時,院長跟她說了占行之的一些家事。 她也是從院長口中才得知,占行之的母親是被他爸失手殺死的。 當(dāng)時占行之親眼目睹了整個現(xiàn)場。 占行之的母親名叫田舒,原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因一次偶然的機(jī)會,遇見了當(dāng)時還在名校教書的占宏驍。 當(dāng)???時占宏驍還不像現(xiàn)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那時候的他,是學(xué)校里的優(yōu)秀老師,本人學(xué)識淵博,待人謙遜有禮,是眾多女老師心中的傾慕對象。 田舒也是其中之一。 田舒經(jīng)常借助工作原因去找占宏驍,兩人也在工作中逐漸熟悉,并且喜歡上了對方。 不料兩人的戀情遭到了家人反對,可即便這樣,也無法阻止田舒對占宏驍?shù)南矚g。 最后田舒不聽家人的勸告,硬要下嫁給家境一般的占宏驍。 婚后不久,占行之出生,那兩年他們的日子過得還算幸福。直到占宏驍因違反了學(xué)校的紀(jì)律,被校方開除徹底被打破。 占宏驍失去經(jīng)濟(jì)來源,再加上來自四面八方的異樣眼光和閑言碎語,自尊心受挫,讓他開始變得消沉墮落。 他開始自暴自棄,喝酒賭博每樣都沾,這讓原本困難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家庭矛盾也開始爆發(fā)。 也是從那開始,占宏驍對田舒開始了長達(dá)十多年的家暴,并且情況愈演愈烈,有一次還把田舒打進(jìn)醫(yī)院。 田舒想帶著占行之逃跑,可不管她怎么跑,都會被占宏驍抓回來。 占宏驍還為了不讓她聯(lián)系她家里人,直接把田舒關(guān)進(jìn)地窖里,每天只按時給她送吃的。 田舒這一關(guān)就是兩年。 直到有一天,占行之因發(fā)高燒沒人在家,田舒看到后,不顧占宏驍?shù)耐{,砸開地窖的鐵鏈,從里面逃出來背占行之去診所看病。 那一晚,占宏驍徹夜不歸。 直到第二天晚上,占宏驍才帶著一身酒氣回來。 他回來發(fā)現(xiàn)田舒從地窖里跑出來,勃然大怒,直接抄起凳子就朝她砸去。 田舒被砸得一頭血,混亂之際,她緊緊把占行之護(hù)在身下,直到看到占宏驍從廚房里拿出菜刀,臉色一變,立即推開占行之,讓他趕緊跑! 占行之一跑出大門,屋里就傳來田舒的慘叫聲。 他立即折返回去,就看到占宏驍手里那把菜刀,正插進(jìn)田舒的胸口。 血流了一地,田舒倒在地上,徹底沒了氣息。 那一刻,占行之腦子一片空白,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樣,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他張著嘴,好半響才發(fā)出撕心裂肺的聲音:“媽——!” 占行之全身被鮮血染紅,那一瞬間,濃烈的恨意充斥他整個心臟,讓他得不到紓解。 后來鄰居聽到他們房間的動靜,立馬報了警。 警察趕到時,就看到占行之躺在血泊里,雙手還緊緊抓著占宏驍?shù)哪_,青筋暴跳,眼睛猩紅,滿身殺人的戾氣。 占宏驍被占行之打斷了一條腿,也因殺人被逮捕入獄。 占行之事后被確診躁狂和抑郁癥等疾病,被送入醫(yī)院接受治療。 那時占行之才12歲。 占行之在醫(yī)院待了一年,后又因病情沒有好轉(zhuǎn),被送入精神病院繼續(xù)接受治療。 他在精神病院又治療了兩年,直到病情穩(wěn)定一點,才被送入福利院,等待收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