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剛就業(yè)時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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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路楠的手,去附近藥店,讓藥店店員幫路楠處理傷口??吹絺诓亮说饩浦笾皇琴N上創(chuàng)可貼,陳驍忍不住問:“不需要包扎嗎?” 藥房大姐看了小伙子一眼:“不用?!蹦贻p人就是矯情,來得再晚一會兒,傷口就愈合了。 而路楠,除了眼眶和鼻頭微微發(fā)紅之外,完全看不出剛才哭過。 陳驍不問她為什么,只和她說:“剛才是我說話欠考慮,我?guī)闳ネ姘桑彤斮r禮道歉?!?/br> 看著說話都小心翼翼的陳驍,路楠知道對方其實是被自己遷怒了。她看了自己的手心一眼,點點頭:“好。”她也不問去哪兒,反正不可能被賣了。 陳驍說的玩耍的地方是電玩城,今天雙節(jié)第一天,人山人海,有家長帶著孩子、也有小情侶。 “你會不會覺得玩這個太幼稚?”陳驍惴惴不安地問路楠,其實他更想問這邊會不會太喧鬧了。 【這有什么幼稚的,再過八年十年我還常跑電玩城?!柯烽獡u搖頭:“兌幣吧,看一看哪種價位的比較劃算。”哪怕剛才情緒短暫地失控過,路楠也要對游戲幣套餐做好計較。 陳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有卡。”充值了的那種。 拿著充值卡去柜臺取了三百個游戲幣,陳驍把這一籃子遞過去。 路楠看著沉甸甸的一籃子:“都是給我的?” “嗯,都是你的?!标愹斢X得,女孩子應(yīng)該都會喜歡玩這個吧,“抓娃娃么?” “那我還真是富有?!甭烽戳斯醋旖牵戳艘谎弁尥迿C,搖搖頭走開了,逛了一圈,在一臺造型像南瓜的大型射擊類游戲機前駐足,這臺機器空著沒人玩的原因大概因為它是一臺燒幣神器吧,踏入大南瓜,里頭共兩個槍位,說明上寫著一個槍位5幣,旁邊的小型機器只要2幣就行。 陳驍替路楠拉開南瓜半人高的門:“想玩就玩吧?!彼戳丝绰烽掷锏挠螒驇拧覀?,富有。 他以為路楠玩射擊類游戲是為了發(fā)泄,沒想到她技術(shù)很不賴,一槍一個匪徒,打掩護和換彈藥匣的時間都掐的很準。逐漸的,陳驍也打出興致來了,他一口氣往投幣口塞了幾十個游戲幣。不過燒幣機就是燒幣機,想要通關(guān),幾十個幣還不夠看。 最后,小籃子里只剩下淺淺一層游戲幣的時候,大屏幕終于出現(xiàn)了通關(guān)的英文單詞。 路楠十分興奮地用胳膊撞陳驍:“你看我們的積分,榜上第一!快輸一個名字進去?!?/br> 陳驍想了想,cao控著子彈,射中屏幕上的虛擬鍵盤,從此,這臺南瓜射擊燒幣機榜一的位置換了新人,有了新的名字:lc1001 還剩不到一百個幣,路楠說:“現(xiàn)在,可以去抓娃娃了。” 接著,陳驍就看路楠從一排娃娃機邊走過,挑了一臺試了兩次,第三把就抓出一只白色流氓兔。 路楠把流氓兔遞給陳驍,陳驍老老實實接過,幫她拿著,再看她換了一臺娃娃機,繼續(xù)cao作,大約七八次,夾起來一只橘色小恐龍。 不用說,小恐龍也是陳驍拿著。 第三臺機器稍微用了多幾個幣,大概抓了十一二次,路楠收獲盜版皮卡丘一只。這回,陳驍十分主動地蹲下去娃娃出口處拿這只黃色電老鼠了。 第四只是盜版泰迪熊;第五只是粉色小豬;第六只是淺綠色卡通小牛。 沒有第七只了,因為幣用完了。 陳驍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去服務(wù)臺要了一個大袋子,六只崽都在里面:“我再去取一些游戲幣吧。” 路楠搖搖頭:“不用了,已經(jīng)玩過癮了?!?/br> “還差一只,就能召喚神龍了。”陳驍把一袋娃娃都放在路楠腳邊,沒等路楠再推辭,就跑開了,半分鐘后帶著半籃子游戲幣。 路楠卻是真的已經(jīng)盡興了。 于是陳驍說:“那第七只就讓我來抓吧。這只獨角獸怎么樣?” “嗯?!甭烽c點頭,心里卻不怎么樂觀:剛才有一對小情侶才從這臺娃娃機抓出來一只獨角獸,陳驍現(xiàn)在就是去送分母次數(shù)的。 果然,死磕二十多次,陳驍依舊沒有成功,和路楠剛才的戰(zhàn)績相比,真的太寒磣了。 【繼續(xù),還是放棄?】陳驍都有些急了。 路楠適時開口:“別放棄,繼續(xù)。你已經(jīng)死磕這么多次了,現(xiàn)在放棄,就便宜了后面的人?!?/br> 陳驍聽從了路楠的話,再又一次投幣之后,抓取成功,白色夢幻獨角獸。 從電玩城離開,陳驍?shù)谋成媳持淮尥?,回頭率極高。 先前從未有過這樣經(jīng)歷的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喝冷飲么?” “好啊。”走進甜品店,趁陳驍拿著娃娃動作不夠靈活,路楠快速點單買單。 什么?為什么不問陳驍要什么? 因為路楠一口氣點了六種甜品/冷飲,她猜想,總有一款是陳驍覺得還能吃的吧。 第74章 陳驍慢了一步, 眼睜睜看路楠點兵點將似的點了許多。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沒阻止。 人么,在不開心的時候, 總是需要發(fā)泄一下的, 譬如自己喜歡泡在電玩城,也許路楠的方式就是吃甜品呢? 六碗甜品端上來, 路楠讓陳驍先選。 陳驍拿走了楊枝甘露,準備挑第二碗。 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想錯了,路楠好像默認剩下五碗都是她自己的。 開什么玩笑?這么吃, 腸胃還要不要了? 陳驍?shù)淖笫质持阜辞昧饲米烂妫骸奥烽?,你平時三餐很克制, 不要突然暴食?!?/br> 路楠很無奈:“你是我上司, 不是我家長。就算是我家長, 我也成年了。”管這么寬。 陳驍很堅持,端走了兩碗含冰量最高的甜品。 路楠“哎”了一聲,想要拿回來。 陳驍看了她一眼,伸手將剛端到自己面前的冷飲各挖了一勺塞進嘴里。 【幼不幼稚?】路楠眼睜睜看他做了這么無恥的事, 只能吃剩下的三碗。 當然, 吃到第三份的時候,已經(jīng)很撐了。 看見路楠捂嘴輕聲‘嘶……’, 嘴里已經(jīng)凍得有些木的陳驍沒好氣地說:“還嫌我拿走得多嗎?” 路楠嘴硬:“我吃得下?!?/br> “嗯, 你吃得下。然后出了商場,我就把你送醫(yī)院去。多大了,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一時之間, 兩人都沒有說話。 一個多小時前的他們, 還是劍拔弩張的氣氛。 路楠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垂眼看著面前的空碗,嘆了一口氣,成年人不應(yīng)該耍脾氣:“我應(yīng)該和你道歉。吃面的時候,是我說話太沖了。因為家中發(fā)生一些事情……總之,是我遷怒了?!?/br> 陳驍恍然,然后松了一口氣——他一直以為是自己把路楠氣哭的。幸好不是! “心情不好,也不要和自己的腸胃過不去吧?!标愹斦遄弥_口:“你說的,是你家里的事情讓你煩惱?先申明,我不是有意偷聽你電話,只是湊巧有幾次,在出租車上之類的,你知道,避無可避。”他先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除了出租車和喂流浪貓之外,其實還有一次,是迎新酒會中途,不過那次他一直在轉(zhuǎn)角沒有出現(xiàn),在此也不刻意提及了。 路楠抿嘴:“嗯,我知道?!?/br> “我無法對你父母做出評價,我根本就沒有接觸過他們,自然也缺少客觀的立場。我想說的是,原生家庭是我們無法選擇的,但是過什么樣的生活是我們可以自行選擇的。父母只能陪你走一段路,而人生的路何其長,剩下的,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标愹敵吨旖切α诵?,“就像我父母,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分開了。起初我也不明白,為什么別人的家庭都是其樂融融的,就我的父母勢同水火?后來,我也花了很久才想明白一件事情: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確實有過愛,可,愛真的能永恒嗎?我想,夫妻之間、父(母)子之間,從來都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所有的情感都需要以為相處和包容為基礎(chǔ)。天底下,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有一顆慈愛的心,有些父母比起愛孩子,更愛自己。聽起來似乎很荒謬,畢竟那些藝術(shù)作品都在謳歌父愛母愛無私偉大,但是,不是有這么一句話么,藝術(shù)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br> “我知道?!甭烽c頭,這個道理,她后來也悟出了來了,只是說服別人往往比說服自己要容易。 陳驍繼續(xù)說:“想要的東西——不論是感情還是金錢,都要自己主動去爭??;不想要的那些——別人強加于你的,你要學會拒絕;甚至于,自己的負面情緒,也要及時舍離斷。這是我這幾年領(lǐng)悟出來的,與你共勉?!?/br> 路楠低著頭,撥弄了一下湯匙。 舍離斷。 說起來何其容易,做起來何其困難。 稍微解釋了一句情緒失控是出于對陳驍?shù)谋浮?/br> 聰明如陳驍猜到她因為原生家庭而痛苦是他的聰敏。 但,路楠的重點在于解釋而不是談心。 她并不想和對方過多談?wù)撟约旱乃绞?,于是,抬頭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查到竄貨源頭了嗎?” 陳驍回望,帶著淡淡的疑惑:?話題,怎么就到這兒了? “還沒有嗎?那天我在副食品批發(fā)市場拍到的物流單——這么有用的線索在手,怎么還沒有進展呢?”路楠臉上一派天真好奇,“是因為物流公司的隱私保護嗎?”非發(fā)貨人、收貨人或指定提貨人提供收貨人身份證原件或復印件,不允許透露任何物流信息。 陳驍?shù)哪樕兞俗儯郝烽f對了,之前確實卡在這里。因為他在海臨市零關(guān)系網(wǎng),所以想要從這方面下手調(diào)查,頗費功夫。 路楠傾身靠近陳驍,輕聲慢語地說:“其實,也不需要大費周章去找什么私家偵探的。你已經(jīng)有懷疑的人選了,要拿到他們身份證復印件甚至原件都并不難。只要省辦內(nèi)勤肯幫你……” 然后路楠的左臉頰一痛:“嘶——” 察覺到路楠不想對自己披露內(nèi)心的痛苦而生硬轉(zhuǎn)移話題,陳驍心里有一些苦澀。 然后,聽清楚這小姑娘的胡言亂語之后,陳驍伸手掐了她腮幫子一把,嚴肅地說:“好好說話。” 路楠捂著臉坐回去:“唔!” “在你眼里,我是這樣的人?一個為了達成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人?一個攛掇何曼琳違背職業(yè)cao守幫我盜取公司員工個人信息的人?”陳驍一連串的發(fā)問,語氣越來越嚴厲。 【難道不是嗎?上輩子源川和諧酒海臨市竄貨事件雖然沒有公開具體細節(jié),但是向云峰被辭退并在行業(yè)內(nèi)通報、你被調(diào)回總部以及何曼琳辭職,可都是前后腳的事。如果說這之間沒有什么聯(lián)系,我是不相信的?!?/br> 路楠沒說話,但是眼神中明明白白表達了心中所想。 陳驍被氣笑了。 他這一笑,路楠心里就有些沒底。 陳驍冷笑著說:“我是無法用明面兒上的手段從物流公司查到收發(fā)貨人的具體信息,但是,你拍的那張單子上有發(fā)貨時間!而且,你幫我買到了兩瓶最新到貨的竄貨酒,上面有盒蓋碼!我可以托總部那邊的人查那個時間范圍內(nèi)的和諧酒出庫情況、并從二維碼溯源這批竄貨酒的經(jīng)銷商是誰。甚至,可以推測下一次發(fā)貨時間范圍。這樣,捉賊拿贓,更有說服力。怎么,不信我有這樣的本事嗎?” 陳驍這么說,她是有些相信了。之前路楠只是沒想到陳驍現(xiàn)在總部那邊就有同伙了——啊,不,同伙這個詞十分不準確,應(yīng)該說是擁躉。 見此,陳驍見好就收,放軟語調(diào):“我已經(jīng)基本圈定了海臨市這條竄貨線的上家,現(xiàn)在從他身邊的人入手,正在努力說服對方迷途知返、戴罪立功?!?/br> 路楠的腦海中叮地一聲,想到一個被她忽略的人,她猛地抬頭,瞪大杏眼看著陳驍:“周甜!”所以陳驍剛才的話并不是無的放矢。 路楠的臉上出現(xiàn)了明了的神情,又有那么一丟丟的不好意思。 今日除了遷怒對方之外,還順便從他頭上掀掉一個蓋章多年的‘不擇手段’的認證。 “看來,你也猜到參與竄貨的人是誰了?!标愹?shù)哪樕嫌形⑽⒌脑尞?,繼而浮起欣賞的神色。 路楠沒有否認,因為月余前,她就假裝猜到了陳驍調(diào)查的目的,當時圈定的‘嫌疑人’也就是向云峰和王興龍,現(xiàn)在二選一,猜對并不難。 她嘆了一口氣:“虧我還以為自己能在這事上給你提供一些幫助?!甭烽静]有管閑事的打算,現(xiàn)在出于多方面的考慮,決定伸手幫陳驍一把,但是好像對方已經(jīng)不太需要了——可見陳驍其人真的很聰明。 路楠知道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已知結(jié)果’上往前推導的,而陳驍則是全憑他自己的調(diào)查和推斷得出的結(ji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