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剛就業(yè)時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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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驍回答:“不是……是市辦的團購經(jīng)理路楠做的。” 王經(jīng)理從旁補充了一句:“路楠做事細致,楊總這邊從一開始就對她的工作能力比較認可。” 【是個新人?】童大區(qū)看了一眼劉濤,劉濤微微點頭,于是他很給下屬面子地點了點頭表示贊許:“海臨市辦人才濟濟,明天給我好好介紹介紹。” 陳驍和王經(jīng)理互看一眼:讓路楠對接飛翔的事情在童大區(qū)這邊過明路了,不必擔心童大區(qū)走了之后向總橫插一手,越級來管市辦的事。 怪不得說領(lǐng)導(dǎo)來了有好事呢,童大區(qū)也不知道是真的和楊總投緣、還是給臨海市辦的面子、又或者是為了支持一下陳驍?shù)墓ぷ鳎诰谱郎献龀龀兄Z:今年還剩六個月,給飛翔每個月增加一場品鑒會的費用額度,從每月五場小品會變?yōu)榱鶊觯鄳?yīng)增加的包含餐費(每頓餐標人民幣兩千元整)和用酒(每頓用酒標準為三瓶,新增場次用的是經(jīng)典酒二十年份的夢回漢唐,市場終端價格1588元,出廠價也近八百元)。合計就是給飛翔增加了兩萬六七千元的費用額度。 這一頓飯,賓主盡歡。 …… 同一時間。 潘莎莎和路楠在新光一品門口的鎮(zhèn)江鍋蓋面吃湯面。 “今天早上易偉的狀態(tài)有些奇怪啊,之前不是都挨著你坐的么?” “他和我表白了。不過我拒絕他了。”莎莎左右看了一圈,小聲說,“感情這種事情,是沒法勉強的呀,而且他真的完全不符合我的審美……” 路楠點頭,確實如此,沒感覺不如干脆拒絕。 “不說他。唉,下周我就調(diào)回去了,真舍不得楠楠你啊。我在源川這么久了,頭一次遇到這么投緣的朋友。”莎莎有些舍不得。 “奉云縣到市區(qū)一個小時車程,而且你每周六都要回來開周會的。真不至于啊。” “楠楠你真冷酷無情。” “一周七天,我只有兩個晚上允許自己吃碳水,本周的二分之一獻給了你。如果這都不算愛,那我們?nèi)コ陨忱桑患俞u的那種。”路楠十分淡定地說。 “不、不必了,我知道你對我的情誼了。”莎莎吸了一口面條,“不過你也太有毅力了吧?其實偶爾放縱一下沒關(guān)系的,你一點都不胖啊。” 【千里之堤毀于蟻xue,身上的脂肪都是自己一口一口吃出來的。】 路楠面無表情地盯著莎莎:“想想明晚辦事處招待童大區(qū)、順便給你和劉陽姐踐行,到時候在飯店里吃著高糖高油高熱量的食物,以及,還得喝酒。此刻你嘴里面條還香嗎?” “不香了。”公司系統(tǒng)內(nèi)部的應(yīng)酬,比應(yīng)酬客戶還叫人不情愿。但是能怎么辦,哪怕潘莎莎可以說‘我不干了’,她家里頭還簽著源川經(jīng)典酒的經(jīng)銷商合同呢,怎么好不給童大區(qū)和辦事處領(lǐng)導(dǎo)的面子,“不吃了,走吧。” “等一下,我把這些打包了。”路楠問老板要了和紙盒。 潘莎莎擦了擦嘴:“你對流浪貓也是真愛了吧?” 【不,不是,我大概只是偽善而已,真愛就該把它們帶回家、再不濟也該買貓糧和罐頭,我只有這樣的能力,或者說,我只愿意付出這么點愛心,再多的,也沒有了。】路楠笑著搖搖頭:“吃剩的?那我這‘真愛’有點廉價。” 莎莎認真地說:“楠楠,有些事情不是這么算的。你對流浪貓的愛心,不應(yīng)該是用付出的金錢多寡來衡量。你看我,我手頭還算寬裕,家里養(yǎng)了兩只金吉拉,給它們買吃的喝的玩的,一個月開支不少,我當然是愛它們的,但是前提是它們是我的所有物;你用剩飯喂流浪貓,確實沒有額外花錢,但是也是你的心意啊。這世上,有很多人有能力卻不愿意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你愿意付出一點,就已經(jīng)很好了——比很多人都好了。” 聽著莎莎的真心話,路楠微微一愣。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她的認知逐漸改變了,開始認為不花錢的愛總是顯得有些廉價(大概是年紀增長之后變現(xiàn)實了、又或者是毒雞湯喝多了),今天聽莎莎這么一說,路楠倏然一驚。 【原來,我也開始用金錢衡量一切了么?】 【原來,人真的會在不知不覺中長成自己討厭的模樣啊?】 好在,路楠及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方面的路子確實走窄了,于是痛快承認:“你說得對,是我狹隘了。” “不是狹隘。你只是、只是有一點……”莎莎努力組織語言,“有一點消極?對,消極!我這么說你別不高興啊,我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你對于‘感情’好像是抱著消極且悲觀的態(tài)度,總是搶先一步強調(diào)自己沒有付出、故而也不期待收獲,看著好像很瀟灑很堅強,其實在不讓別人走近你的同時,也完全不給自己走出去的機會。”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對面的人在微笑,但是莎莎就是感覺到了她的悲傷,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路楠的頭:“楠楠,你要把自己的內(nèi)心再打開一點,其實先付出一點也沒事的,付出的過程不是為了得到,而是為了讓自己不要有遺憾。” 雖然后半段對路楠的說服力并不強,但是路楠知道莎莎說這番話是好心,于是裝作認真聽取的樣子:“我會試試看的。好啦,我們走吧,小貓咪還等著我的愛呢。” “好啊,走吧!” “對了,我想說……” “嗯?不用謝,我難得做一回知心jiejie噠。” “不是,我想說,你吃完面沒洗手就摸我的頭,委實有點過分了。” “啊!楠楠,我吃的又不是手抓面!我用筷子了!用筷子了!” 第39章 莎莎說:“我就不去了, 不然我們家貓主子聞到我身上有別的貓的氣味,會氣得喵喵喵罵人。你都不知道,那罵罵咧咧的, 能有十幾二十分鐘不停歇。我算是怕了。” 路楠失笑:“你這樣, 好像夫管嚴啊。” “去!”莎莎嬌嗔。 告別莎莎,路楠拎著餐盒, 漫步走到附近小公園。 她的投喂并不是以擼貓為目的的,所以在角落放好餐盒之后就打算離開。 “你這樣投食流浪貓,會讓它們失去戒心,以后萬一有人投毒怎么辦?”身后響起的聲音和平時溫暖陽光大相徑庭, 顯得有幾分冷酷。 路楠轉(zhuǎn)身:“驍哥?”你們不是去赴楊總飯局了么。 “童大區(qū)婉拒了楊總小舅子安排的飯后活動,吃完就回酒店休息了。我出來散散酒氣。”陳驍在公園的椅子上坐下, 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流浪貓在野外的生存能力很強, 定時定點的投喂會反而讓它們產(chǎn)生依賴,進而在附近聚集,聚集之后爭奪地盤的行為、喂養(yǎng)人終止投喂、居心叵測的人投毒等行為,對它們來說, 都是極大的傷害、甚至是滅頂之災(zāi)。” 路楠投喂的時候真沒考慮到這些, 現(xiàn)在想想,這樣的舉動果然還是草率了。 “是我考慮不周, 謝謝驍哥提醒。”她走回去, 打算趁流浪貓還沒靠近,把東西收拾了。 路楠這樣痛快認錯,讓陳驍有些挫敗:“今天就算了吧, 已經(jīng)給予, 又要拿走, 也太殘忍了。” 路楠覺得,陳驍今天是不是有大病?或者是喝太多了,腦子不清醒了? 【盡擱這兒挑刺呢?】 身側(cè)的手有一點想要攥拳,不過很快就松開了,路楠對石椅上的人點點頭:“那驍哥,您坐著,我先走了。” “不趕著回去‘幫學妹改錯別字’的話,就坐會兒吧。”陳驍用眼神示意椅子的另一頭。 被連懟帶威脅(沒錯,路楠知道剛才陳驍就是在威脅她)三次的路楠也有些許的火氣了,坐就坐,誰怕誰? 石椅夠?qū)挘瑑深^坐人,中間還有六七十公分的空隙。 她坐下后,轉(zhuǎn)頭打量對方,看了一眼他額前微微凌亂的碎發(fā)和皺起的眉頭,對方濃密又長的睫毛真令人心生嫉妒:“看來驍哥今天心情不好。” 石椅后面就是小公園的景觀燈,陳驍?shù)哪樖悄婀獾模裆疵鳎骸盀槭裁催@么覺得?” 路楠收回目光,往后懶懶地一靠,態(tài)度很隨意地回答:“瞎猜的,也不一定對。” 陳驍沉默了一會兒:“確實心情一般。” 說完之后,迎接他的,是沉默。 他扭頭,看見這個表里有些不一的有趣下屬此刻根本沒有認真在聽自己說話,而是盯著那些圍著飯盒的小家伙們。 被如此無視,陳驍有些生氣。 才氣了半分鐘,他的理智又回來了:是了,這個小姑娘對我又無所求。大概,她認為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還要應(yīng)付我這樣的上司是一件很煩人的事情吧? 路楠等了一分鐘,也沒聽到陳驍后面的話,看夠了貓咪們,終于愿意分一點注意力給身旁的人了:“嗯?心情一般,所以呢?” “所以什么?” “所以今天你喝多了么?”大概是對方收起了一開始的攻擊性,此刻展露出來那種喝多了的氣質(zhì)有點無辜且脆弱,路楠自認為好意地提醒,“驍哥,借酒澆愁愁更愁。喝酒并不會讓人的心情變好,只是麻痹了人的感知,讓人暫時忘卻煩惱而已。”第二天醒來,困難依舊存在、麻煩依舊未解決。 陳驍沒想到路楠會說這一番話——他以為小姑娘已經(jīng)生氣了。 雖然是隨處可見的雞湯,但是又歪打正著地說中他所煩惱的心事:“路楠……你說,這些流浪貓希望被人圈養(yǎng)嗎?” 路楠老實說:“我不是它們,我回答不了。” 陳驍看著那些圍著剩飯打轉(zhuǎn)的小家伙,瞇了瞇眼睛:“如果衣食無憂的代價是失去自由,已經(jīng)習慣自由闖蕩的貓應(yīng)該不愿意吧。” 路楠算看出來了,陳驍其實并不是想找人聊天,他只是在自說自話而已。 “如果是人……”他的話還沒說完。 路楠卻站了起來:“我看到琳姐往這邊過來,那我就先走了。” “路楠。”陳驍跟著站起身,并且喊住了她,聲音有點大。 路楠確信,陳驍就是故意的。 現(xiàn)在走反而顯得欲蓋彌彰,于是路楠掛著微笑和走過來的何曼琳打招呼:“琳姐。” “你們在……聊工作嗎?”何曼琳的發(fā)問是小心翼翼的。 大晚上的誰在小公園聊工作啊? “我過來喂貓,巧遇驍哥,驍哥批評了我欠思考的濫好心行為。”路楠手里捏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拿著的塑料袋,指了指不遠處的幾只流浪貓。 何曼琳的神情rou眼可見地放松了一些:“驍哥一向很有愛心的。” “確實,我今天見識到了。”路楠點點頭表示認同,又說了一遍:“那我就先走了。” “一起吧。”陳驍右手張開,大拇指和中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轉(zhuǎn)頭對路楠說,“琳姐大概是過來夜跑的,我酒醒得差不多了,就不打擾她了。” 他往前走了幾步,然后又回頭,反客為主地對還站著的路楠說:“走啊?” 路楠只能帶著禮貌的微笑與何曼琳道別。 走出幾百米,路楠嘆了一口氣。 她覺得,不用回頭都可以感受到何曼琳的目光還在兩人身上打轉(zhuǎn)。 【藍顏也可是禍水,多情卻被無情惱啊。】 “怎么了?”陳驍明知故問。 “沒怎么。”直覺今晚陳驍和平常太不一樣了,路楠求生欲很強,不想去招惹。 陳驍卻咄咄逼人:“為什么剛才說何曼琳過來了,你就要先走?你聽說了什么?還是你知道什么?” 路楠還未來得及隨便找個借口,就感覺到手機震動。 一看來電顯示,頓時什么聊天的心思都沒有了,她面色一暗地沖陳驍示意自己要接電話,對方做了個‘你隨意’的手勢。 有些電話,一周一次,通常在周五六日其中某一晚的八九點之間,只會遲到不會不到。 路楠看看兩人之間半米的距離,在接通的瞬間還是把通話音量調(diào)低一些:“喂,媽。” 陳驍聽見前一句,就再往前走了兩步。 路楠這才放心電話那頭的聲音不會被陳驍聽見:“還沒有,因為不太懂,所以還沒有挑好。” 電話那一端,路楠的母親喘著粗氣,十分憤怒地說:“我今天才知道,那個小三剛買了輛車,那種女人,怎么可能會有錢買車?還不是你爸出的錢?!你爸真的好惡毒,他知道我有心臟病高血壓,就是想氣死我!我跟你說,別給你爸省錢,他給你多少,都花了,買個好車,不夠再問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