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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退婚后全皇宮追悔莫及 第108節

    然而簪纓說罷不待蜀王回答,略一頷首繞過他,走到檀棣面前,咬了咬唇,搖動他的衣袖,軟聲道:“舅父疼我……”

    “罷了,不用說了!”檀棣大手一揮,虎著臉唉聲嘆氣,“偏心眼的小家伙……可知要照顧好自己啊。”

    簪纓甜甜一笑,再無顧忌,回身向衛覦的方向跑去。

    那燦紅的衣袂與裙擺,綻成一個滿圓,輕靈舞動,衛覦見她朝自己跑來,一腔胸臆盡是暖柔。

    兩只手掌握上的一瞬,他攥緊向上一提,另一只手虛扶她腰側,將人穩穩放在身前的馬鞍上。

    隨即衛覦自己拂裘下馬,有副將牽來了另一匹坐騎。

    簪纓視野陡然增高,一雙纖細長腿跨得更開,方覺此馬物肖主人形,高大悍烈至此,與她的汗血小馬駒全然不同,她坐上去,雙腳都夠不到馬鐙。

    此馬乃馬中名種,的確性烈,不受他人馴服,知鞍上易主,焦躁地

    揚起馬蹄。

    衛覦伸頭按在具裝馬頭上撫摸幾下,安撫住,揚頭問:

    “敢騎嗎?”

    簪纓紅衣如火,明眸彎彎:“敢!”

    衛覦微微一笑,這才上了另一匹馬,輕策一聲,與她并肩,順便也擋住蜀王遲遲未收的視線。

    然他擋得住視線,蜀王沉穩的聲音依舊傳來:“小娘子可想清楚,今日你執意與竟陵王同去,是以個人的身份,還是以唐氏家主的身份?”

    衛覦目光驀地沉冷。

    在他開口之際,簪纓搶先倩然一笑道:“以我已身之名又如何,以唐氏家主之名又如何?”

    蜀王靜靜地注視這個身負巨財的小娘子,口吻暗含警告:“若是小娘子自己想出京去游玩一番,天南地北,京口三吳,自然是無處不可去。然而,小娘子終究是唐氏之后,若還記得當年唐夫人執掌唐氏時,立下的‘唐氏行商,不干軍政’的規矩,為避嫌疑,便不該與北府有太多牽連。”

    原來如此,簪纓一笑,蜀王千里迢迢回京,為了道謝還在其次,他原是怕唐氏與大司馬聯手,反了這大晉。

    紅衣少女眼含譏誚,踞馬環顧四周,脆生生道:“原來李家人還有人記得‘唐氏行商,不干軍政’這句話。那么,當年為何又要巴巴地,寧可換了皇子也要與我訂親?就因我是唐夫人的女兒,接掌家財,干系重大,所以我便要時時為大局考慮、受人監管、被人猜忌?——蜀親王既然無端揣測他人,那么,王爺自己邀我入蜀,又是看重我個人的身份,還是唐氏家主的身份?居心,又何在呢?”

    驛道內外皆聽見這番振聾發聵之語,瞿然一靜。

    往常多是聽說,今日他們算親眼見識了此女膽子如何潑天,竟敢直面頂撞蜀王。

    李翦顯然沒料到長子信上所言的那位“純孝淑柔”的小女娘,如此叛逆大膽,不知何處出了差錯,臉色陣青陣寒:“你是在同本王說話?”

    帷車中的長公主搖頭輕嘆,心道這丫頭連皇上的面子都敢不給,李翦你惹她干嘛?

    就見簪纓嫣然一笑,“我還沒說完呢。我簪纓,先是我自己,而后方為唐氏之女,我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別人做不了我的主。”

    說完此言,她笑意不見,眼鋒清冷,在銀鞍上微微頷首,“王爺,請代我向郗太妃問好。”

    她身后兩千北府騎兵甲戈光寒,嚴陣以待。

    蜀王沉眸無言。

    之前打算回護簪纓的衛覦,在聽到她開口說第一句話后,便含笑默然。

    此間話盡,兩騎默契地策轡齊出。蜀王帶來的不到千騎親兵未得到蜀王指令,猶豫地讓出道路。

    只是在衛覦那匹馬經過李翦身側時,男人彎身留下一句耐人尋味的耳語:“王爺若視我為漢家王莽,可要記得,衛覦不比王莽謙恭。”

    ……

    李景煥乘車趕到長亭邊,隔著擁堵的人群與精騎,遠遠看到的正是這幅畫面。

    他眼中看不到別人,只貪婪地注視那道紅衣背影,眼眶濕潤,心絮如堵。

    他從未見過的穿紅衣的阿纓、他從未見過的會騎馬的阿纓,如驕陽般耀目,卻跟隨別的男人漸行漸遠。

    不。

    李景煥忽然感到鋪天蓋地的恐慌和不舍,他欲追上去,卻望塵莫及。李景煥焦急之間看到身后的一座瞭望木塔,不知如何想的,竟轉身跑了進去。隨行的侍衛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只要站得高一些,再高一些,眼里就不會失去她的身影!

    李景煥忍著左肩的劇痛與失去平衡的身體,一層一層爬塔,每上一層,他便推開窗閣,眺望漫長的玄甲騎兵最前方,那道沿著驛道東去的紅衣纖影。

    直到看不真切了,便再爬一層,再開一扇窗

    。

    塔有七層。

    李景煥登得越高,看得道路便越遠,然而那抹紅影也就愈小,漸漸的凝成一粒朱砂,灼他的心。

    總是背影,只有背影。

    “景煥哥哥,她們說阿纓將來會做你的妻子,你將來會是阿纓的夫君,那是不是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意思?”

    “景煥哥哥,瞧,我們寫的字好像啊。”

    “景煥哥哥,再陪我一會吧。”

    “景煥哥哥……”

    一級木梯一段回憶,李景煥追悔著那段他生命中唯一感到甜蜜的歲月,頭痛欲裂。他的眼前突然閃過一片火光,卻不是金匱書樓的火,而是燒斷朱雀橋的大火。

    李景煥終于想起,原來,在前世阿纓臨死之前,他踏入了那座冷殿,見過她最后一面。

    “阿纓,叛軍圍城,點名要你,你就當為了大晉,最后幫一幫朕。”

    燭火幽暗的蘿芷殿中,身服玄錦龍袍的男人目光痛惜。

    敞開的窗邊,站著一個弱不勝衣的纖影,冷風吹起她的長發單衣,空蕩布料中薄薄的那一具身子,幾近于魅。

    她道:“李景煥,我情愿從未認識過你。永生永世,都不要再見你。”

    “阿纓——”

    “你以為我會從這里跳下去嗎?”女子近乎透明的臉上露出一點譏笑,遠望城外夜空上那片赤紅閃爍的火光,“不,我想活著走出皇宮,哪怕落在亂軍之手,也不死在這里。”

    李景煥眸紅似血,望著這個不肯再正眼看他的女子,比指對天,一字字道:“此生是我李景煥負你,可是為了江山社稷,我沒辦法。若有來世,阿纓,我愿日日受雷殛加身之痛,償你所受的苦楚!”

    然而女子最終還是沒能離開皇宮。

    就在她將被送走的前一個時辰,油盡燈枯,睜目而亡。

    而叛軍首領未等到他想要的,舉兵破城,大晉遂亡。

    “雷殛加身之痛……”

    李景煥按著疼入顱骨的額頭彎身笑泣,他今日所受因果,原來,都是他昔日親口許下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此身非我有……”

    他手腳并用地爬到最后一層塔頂,推那木窗,然而這一層的窗子卻從里頭釘死,李景煥用一只手臂怎么也推不開。

    他慌了,鼻腔中發出一聲困獸般的悶呻,似哭,似吼,卻就是破不開眼前的這扇窗。他用身體去頂,用頭去撞,光禿的左臂斷口滲出大量血色,額頭皮開rou綻,皆是無用功。

    他看不到她了,看不到了……

    李景煥頹然蜷縮倒地,淚流滿面。

    ——“釋禪師,孤要如何才能挽回曾經傷害過的人?”

    ——“阿彌陀佛。點塔七層,不如暗室一燈。”

    阿纓身處暗室時,他從未為她點過一盞明燈。

    眼淚順著李景煥眼角無聲滑落,他突又瘋癲癲地大笑:“新安王,不是他,不是他!哈哈哈……”

    驛道盡頭,簪纓忽然勒馬回頭。

    建康金陵城已在她身后,從她的視野望去,只能看到驛亭處的一抹塔尖,以及更遠處,那座易名為龍舟山的蒼青黛影。

    “怎么了?”衛覦隨之勒馬,側過峻逸面容,低問。

    簪纓微笑搖頭。頭頂,有一對軍中飼養的探報鷹隼飛過,她的視線隨著展翅的蒼鷹在廣湛天地間高翔下攬,輕輕道:“今日方知我是我。”

    第84章

    長長一隊的騎甲與車馬, 擁護著衛覦與簪纓出建康,京郊四野,棘草紅楓。

    行出幾里路, 忽有探衛上前來報,說后頭有一輛馬車一直不緊不慢地跟著,卻是傅則安。

    衛覦隨意轉眸看向簪纓,意為憑她做主。

    簪纓心情正覺舒曠, 自馬上回頭,只見長長隊列, 不見其后車影,便隨口道:“這路也不是我的, 隨他去, 不必理會。”

    只要他不招惹到她眼前來, 簪纓也沒空閑和陌路之人瞎耽誤功夫。

    她輕執著韁繩,側頭問道:“小舅舅, 這匹坐騎叫什么名字?”

    幸好衛覦沒有像對待那匹白狼一樣, 回她一句馬要什么名字,耐心地答她:“扶冀。怎么,可是騎累了?”

    一匹充分磨合并肩作戰的戰馬, 對于一個戰士來說,往往比自家親媳婦還要寶貝,休說借與人騎, 便是被人碰一下,馬主人都會呲毛。更別說衛覦這位沖鋒陷陣大司馬的坐騎,必是在千百頭馬種中選出的神駒。

    正因如此, 他竟將愛馬輕易地讓給另一人騎, 才會引起全軍的驚訝。

    而簪纓本就身架小巧, 駕馭這樣一匹高頭大馬,樣態懸殊,更顯得那片紅影纖嫋秀致。

    她小聲道:“扶冀好像不大喜歡我。”

    她騎慣了她的汗血馬,知道馬兒與主人心靈相通是何等自如,哪能感受不出坐下寶馬的不情愿。

    衛覦一笑,看了那倔種一眼,心道這便算是溫馴的了。“放心,左不會摔著你。”

    好在他們不是一路騎馬去京口,到了清川渡,有早已備好的帆船停在岸邊。

    衛覦命全軍沿原定路線駕馬先至北府,自己陪著簪纓棄馬登舟。

    面對女孩微詫又晶亮的眸光,衛覦喉頭微滾,按捺住撫她發頂的沖動,道:“你不是沒坐過船嗎?”

    是啊,一個在江左土生土長的人,長到這么大卻從未坐過船,哪怕昔日皇宮西池上的龍舟,因庾皇后多番說近水危險,簪纓都沒有機會坐上一回。

    她扶過衛覦伸出的那只手,小心登上木柞甲板,腳底微晃,感覺新奇。

    紅衣少女走到船頭欄桿處,放目見夾岸山壁有如千仞之高,江水翻濤,兩岸猿啼,眼界為之一寬。

    又閉目感受了一陣撲面而來的潮潤江風,簪纓方睜眼對衛覦笑道:“我不暈船!”

    跟隨自家小娘子登船的一批人,聽見這聲天真可愛的感嘆,皆會心微笑。

    杜掌柜拿出一張黃符交給簪纓,笑瞇瞇地說:“舊時俗,渡江時用朱砂寫‘禹’字佩在身上,可以免除風濤。小娘子初次乘船出行,不妨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