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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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睡醒的身體很亢奮,祝珩哄道:“馬上,等我吃完石榴,就帶你吃飯。” 又是兩刻鐘。 能吃飯的時候,燕暮寒又餓又累,趴在床榻上癱成了一張狼餅。 祝珩親自給他套上衣服,抱著他去吃飯,燕暮寒羞憤不已,但又沒力氣反抗,埋頭在他懷里。 菜色豐富,但沒見太多rou,大部分是軟糯好消化的東西。 祝珩瞟了眼失望撇嘴的燕暮寒,狼崽子無rou不歡,這一桌子飯菜想來不會合他口味:“喝點湯吧。” 小火慢燉的魚湯,奶白奶白的,十分醇厚。 燕暮寒懨懨地捧著碗喝湯,祝珩從湯里挑出一小碗魚rou,突然問道:“想吃rou?” 被發(fā)現(xiàn)了,燕暮寒也沒有隱瞞:“餓,這也太素了,沒有rou吃不飽。” 放眼望去,唯一的葷菜就是魚湯,南祝的菜口味偏淡,清湯寡水的,連點辣都不見。 “先忍忍吧,你那處經(jīng)不起刺激,這段時間吃不了辣,也吃不了大魚大rou。”祝珩將燉得軟爛的魚rou放到他面前,似笑非笑,“給我準(zhǔn)備補藥的時候,太醫(yī)就沒有告訴你,你得戒口腹之欲?” 男子與男子交he有違天道,剛經(jīng)歷過激烈房事的人要忌口。 燕暮寒一怔,恍然間反應(yīng)過來,似乎每次他和祝珩圓房之后,飯菜都會變得很清淡。 原本以為是祝珩口味清淡,如今看來,真實原因似乎與他想象的不同。 祝珩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瞇著眼輕笑:“連這些事都沒弄清楚,就上趕著要圓房。” 燕暮寒面紅耳赤,他以為圓房只需要注意床上的事情,特地學(xué)了前戲和一堆姿勢,哪里知道事后還有門道! “現(xiàn)在還覺得這一桌飯菜素嗎?” 燕暮寒支支吾吾,抱著小碗喝湯,此時再看到祝珩挑出來的魚rou,簡直要感動哭了:“不素了。” 祝珩挑了挑眉,狼崽子低眉順眼的模樣越看越好欺負(fù),祝珩盯著奶白色的魚湯,壞心頓起:“這湯好喝嗎?” “味道還不錯。”燕暮寒點點頭,抬頭撞進(jìn)他戲謔的目光里,登時品出了些許惡劣的滋味。 果不其然,祝珩下一秒就笑吟吟地湊過來,撥弄著他的耳墜,笑意輕佻:“昨晚累著你了,為夫還準(zhǔn)備了其他大補的湯,明霽想嘗嘗嗎?” 第87章 刺青 大補的湯…… 燕暮寒不受控制的想歪了,但他還沒來得及羞恥,忽然注意到了耳朵上多出來的墜子。 “誒?耳墜怎么和以前的不一樣了?” 沒有了流蘇。 燕暮寒摸了兩下,確認(rèn)這一點后皺起眉頭,有些不開心,他最喜歡的就是那縷由祝珩的頭發(fā)做成的流蘇,私心里將之看作結(jié)發(fā)的意思。 “之前跟你說過,那個舊了,換了個新的。”祝珩攔住他想摘下來的手,神色嚴(yán)肅,“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摘下來,知道了嗎?” 燕暮寒遲疑一瞬,點點頭:“知道了,這個耳墜是用什么打造的,是不是很貴重?萬一被我弄丟了,你該不會生氣吧?” 燕暮寒不是個細(xì)致周到的人,上一個流蘇耳墜掉過好幾次,所以才壞的那么快。 太貴重的東西他可不敢戴在身上,太招搖了,萬一弄壞,他會心疼的。 和祝珩有關(guān)的東西都被他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跟寶貝似的藏著。 祝珩嘴上回答:“不貴重。” 心里想著:我以一國給你下聘禮,這是憑證,當(dāng)然貴重了。 他故意開玩笑:“要是弄丟了,我就把你鎖在籠子里,好好收拾你。” 金絲籠子能循環(huán)利用,祝珩一邊說著,一邊思索著把籠子放到單獨的寢宮里,偶爾鎖一鎖燕暮寒,也別有一番情趣。 聽他這么說,燕暮寒松了口氣,配合地點頭:“我會好好收著的。” 事務(wù)繁忙,祝珩陪著燕暮寒休息了三天,便開始盡君主的義務(wù),處理朝政。 以一國之力供養(yǎng)一人,身為君主,要做的事情不僅僅是享樂,還要護(hù)住一國的百姓。 封后大典已經(jīng)結(jié)束,朝中大臣紛紛上書,請祝珩盡快送走其他國家的賓客。 明面上是送走賓客,實際上顧忌的是駐守在城外的十幾萬北域大軍,臥榻之上豈容他人鼾睡,如今的南祝百廢待興,大軍繼續(xù)留下來只會加重百姓們心中的不安。 祝珩最近也在頭疼這件事,他和燕暮寒已經(jīng)成親了,但燕暮寒如今不僅僅是他的皇后,還是北域萬人之上的王。 他能帶走延塔雪山上的小狼崽,卻不能將一個王困在宮墻之中。 可如今讓燕暮寒回北域,以后他們之間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 媳婦兒還沒抱夠,就要分居,祝珩接受不了。 沈問渠等官員催得急,祝珩一時間想不到兩全之策,心煩意亂。 燕暮寒每天不是待在宮里,就是去軍營里閑逛,見祝珩情緒不對,立刻找人問了原因。 他是極受寵愛的皇后,有祝珩的偏愛,所有宮人對他的態(tài)度都恭恭敬敬。 知道事情的原委后,燕暮寒獨自坐了一下午。 入夜,祝珩還在御書房里會見大臣們,燕暮寒阻止了宮人的通傳,大大咧咧地闖進(jìn)殿內(nèi),開門見山道:“諸事已了,長安,我想帶大軍回北域。” 官員們顧不上指責(zé)他擅自闖進(jìn)來的行為,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燕暮寒要帶兵離開!主動的! 祝珩愣了下,臉唰的一下黑了,他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行,你是朕的皇后,帶兵回北域,是想與朕和離嗎?” 燕暮寒有屬于他自己的使命和榮譽,祝珩心知肚明,但不甘心放手。 “當(dāng)然不是,我這輩子都不會與你和離!”燕暮寒撇了撇嘴,徑直走到祝珩身邊,“你們愁成這副模樣,不就是不知該怎么處理大軍,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給你們解決此事。” 矛盾來源于他本人,只能由他去化解。 祝珩坐在太師椅上,燕暮寒抱著胳膊坐在椅子扶手上,目光銳利,掃過面前的官員們。 “這三個月里,別想著整幺蛾子,如今本王回來后看到后宮里多了一個人,就砍了你們滿朝文武!” 燕暮寒語氣兇狠,他知道這些人接受了祝珩封他為后,但還不死心,想張羅選秀,給皇室留下子嗣。 聽說前些日子秀女的畫像都被偷摸塞進(jìn)御書房里了,只不過祝珩大發(fā)雷霆,全都燒掉了。 “本王知道你們在打什么主意,不要命的盡管來試試。”燕暮寒將佩刀拍在桌上,冷嗤出聲,“今日話撂在這里,南祝皇室從這一輩就斷了,你們能搞出孩子來,我就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趁早打消念頭。” 一眾朝臣面色鐵青,何山氣得胸口起伏,但礙于燕暮寒的兇狠模樣,踟躕半天也才憋出一句話:“后宮不得干政!” 既然你成了我們南祝的皇后,就得守規(guī)矩。 可偏偏燕暮寒從來不知道什么是規(guī)矩:“弄清楚,現(xiàn)在本王是以北域王上的身份與你們說話。” 眾人頓時噤了聲。 一聲輕笑打破了僵局,所有人紛紛看向沉默不語的祝珩。 燕暮寒有些緊張,他倒不是怕剛才的話惹祝珩生氣,是因為要回北域的事情,他提前沒有和祝珩商量過。 他已經(jīng)深切的體會到了祝珩的占有欲有多強。 官員們將希望寄托在祝珩身上:“陛下,皇后娘娘所言——” “所言不錯,甚和朕心。”祝珩打斷他們的勸諫之詞,手臂一展,攬住了燕暮寒的腰身,“朕在位一日,后宮便只會有皇后一人,至于子嗣,朕之前就說過了,爾等如今忘了,朕不介意重復(fù)一遍。” “朕的子嗣只會由皇后誕下。” 腰上的手輕輕動了動,燕暮寒騰的一下紅了臉,長安還在做夢不成,怎么又說起這種混賬話了! 沒錯,混賬話。 晚上玩的兇,祝珩堵在他里面睡覺,笑著打趣:“喝了這么多湯,應(yīng)該能保下一胎了吧?” “可,可皇后娘娘是男子!”官員們大驚失色。 他是男子,不能受孕。 燕暮寒是這樣說的,可祝珩不依不饒,胡攪蠻纏,說生不出來就是湯喝的不夠多,一邊辛勤耕作,一邊問“此番可以受孕了嗎?” 惡趣味得很。 直到他哭著說“能了”,祝珩才停下來,摸著他被撐到微微凸起的小腹,好似摸著一個暗結(jié)的珠胎,心滿意足地感嘆:“明霽真乖,肚子都變大了,像是已經(jīng)懷了。” 變態(tài)。 燕暮寒想起這令人羞臊的房事,偷偷在心里罵道。 祝珩仿佛沒看到眾人震驚錯愕的表情,淡淡一笑:“皇后能生,就有皇嗣,皇后生不了,那就沒有。” 對于子嗣,他和燕暮寒的態(tài)度是一樣的。 “當(dāng)然,南祝不會有皇嗣,北域也不會有。”這句話是對燕暮寒說的,祝珩箍住腰將人抱到腿上,語帶威脅,“三個月時間,回到我身邊,如今傳出風(fēng)言風(fēng)語,你知道我會做什么。” 會把你關(guān)起來,再也不讓別人看到。 偏執(zhí)的愛欲令燕暮寒呼吸發(fā)緊,他不覺得惶恐,心里反而涌起一陣甜蜜的眩暈感。 “我答應(yīng)你,等我回來。” 看著親昵的兩人,朝臣們失魂落魄,不約而同的冒出一個念頭:瘋了!這兩個人都瘋了! 斷子絕孫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可這兩個人分別是兩個國家的君王,卻做好了這種荒唐的打算。 北域大軍從南祝退出,燕暮寒帶著人離開的那天,祝珩站在城墻上,看他的小狼崽坐在馬背上,沖他揮手作別。 一如幾年前重逢的時候,他站在四水城城墻上,隔著戰(zhàn)鼓聲和烽火硝煙,與千軍萬馬簇?fù)淼漠愖鍖④娝哪肯鄬Α?/br> 那是他的燕暮寒,他的燕明霽,他的小狼崽。 也是他的皇后。 “祝長安,夫君,等我回來陪你過年!” 三月之后就是年關(guān)了。 燕暮寒喊出這一聲后,立馬調(diào)轉(zhuǎn)馬頭帶兵離開。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叫夫君,還是太挑戰(zhàn)羞恥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