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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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去宰了這個殺人兇手!”燕暮寒一直默默跟著,聽到祝子熹的回答后再也忍不住了,拔出刀來。 林清風不僅害死了祝苑,還害得祝珩受了二十多年的病痛折磨,差點活不下來,實在該死! 祝珩每咳一聲,燕暮寒就想砍林清風一刀,千刀萬剮也不能解他心頭恨意。 “站住!”祝子熹皺眉,苦口婆心地解釋,“燕暮寒你冷靜一點,此事中存在誤會,林清風是將斷魂當成了鐘情蠱。” 所謂鐘情蠱,能讓兩人心意相通,如若一方背叛,另一方就能通過蠱蟲讓其受苦。 “他擄走長姐,是聽說她在宮里生活的不幸福,想帶她私奔。”祝子熹長嘆一聲,面前浮起惋惜,“出嫁之前,長姐曾考慮過私奔,但為了祝家,長姐最終還是選擇嫁入東宮。” 感情再動人,也無法打動燕暮寒,除了祝珩,他誰的話都不聽,祝子熹也不例外。 燕暮寒握著刀并不退讓,滿身殺氣四溢:“那也不影響我殺了他。” 林清風對祝珩的傷害是實打實的。 祝子熹無奈,給祝珩使眼色。 祝珩一臉冷漠,就算是鐘情蠱又如何,不顧祝苑的意愿,強行擄人,還給已經嫁給他人的祝苑種下蠱蟲,這種行為就不光明磊落。 林清風此人,他必殺無疑。 見祝珩不開口,就知道他和燕暮寒的想法一樣:“阿珩,我不是要包庇林清風,只是他還不能死,要徹底解了你身上殘留的蠱毒,需要他活著。” “什么?” “楚戎在千山蝶谷里了解過解斷魂的方法,需要以母蠱入藥,你的身體太差,沒辦法一次性解毒,而母蠱靠吸食心頭血而活,如若林清風身死,母蠱也會立刻死亡,為今之計,只能引出母蠱,以林清風的心頭血豢養。” 祝子熹并不心疼林清風,他只是可惜長姐曾經深情錯付:“阿珩,忍一忍,等你的身體徹底痊愈再殺他也不遲。” 聽完祝子熹的解釋,祝珩也失去了去看林清風的想法,沈問渠等人聞訊趕來,祝珩讓燕暮寒先回去休息,與一眾官員們去商議大事。 如今他心結已解,也該將南秦的事務好好處理一下了,周遭西梁和東昭都虎視眈眈,即使有北域的支持,也難保這群人不會來分一杯羹。 “殿下,眼下當務之急是盡快登基,皇位空懸,必會引得群狼環伺!”何山句句懇切,“東昭已蠢蠢欲動,想讓皇子出訪,明擺著是覬覦我國疆土,還美其名曰來看看殿下新迎娶的皇妃,簡直荒唐!” 誰不知道祝珩的皇妃就是燕暮寒,一個男人怎么能當皇妃,但這個男人是敵國的王,他們還不敢說什么,東昭此舉,擺明了是故意找茬,想來看笑話。 祝珩揚了揚眉梢,語氣古怪:“東昭真的這么說?” “臣等所言,絕無半點假話!” 一眾朝臣紛紛站起來,急切道:“還望殿下盡快做決定,絕不可如其所愿。” “既然東昭想來祝賀我大喜,有何不可?”祝珩支著額角,眼底冷光畢現,“讓他來,只不過不是來見見我的皇妃。” 所有人都愣住了,心頭涌上不好的預感。 祝珩一掌拍在桌子上,聲音微沉:“找個吉日,本宮登基當天要立后,宴請諸國,讓他們備好賀禮,來看看朕的皇后!” 沈問渠顫顫巍巍地問:“皇后是?” 祝珩懶散一笑:“本宮現在只有一個皇妃,往后也只會有一個皇后。” 何山人裂開了,急切地追問:“那殿下的子嗣怎么辦?” 男子為后,最大的阻礙不是世俗的觀念,而是子嗣,如果祝珩不改變想法,執意如此,那日后就會斷子絕孫。 “諸位,本宮真的很好奇,爾等年歲已大,可能都看不到本宮退位,還cao心下一代帝王干嘛?”祝珩再不掩飾,骨子里的惡劣都展露出來,他環視神色難言的眾人,勾著腰間的平安結,“本宮會長命百歲,屆時后事,就請諸位的后代cao心吧。” 打發走一群官員,燕暮寒也來接他了,祝珩心情頗好。 “有什么開心的事嗎?” “唔,嗯。”祝珩瞟了眼偷偷打量他們的官員,挽住燕暮寒的手臂,“其他人都要自己回家,但我有人來接,很開心。” 燕暮寒頓時挺直了腰板,故作鎮定:“這就滿足了,你怎么像個小孩子一樣?” 他不僅來接祝珩,他還準備了好吃的,好玩的,還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對我,你得再貪心一點。” 一路舟車勞頓,吃了頓大餐,事事順心,祝珩心情好,胃口也比平時好,吃完飯后在書房里處理各位官員遞上來的奏折。 還沒登基,但已經要開始處理朝務了。 燕暮寒在臥房里久等不到人,不得不披著被子跑到書房里:“長安,還不休息嗎?” “你困了就先睡,我把這些折子看完。”祝珩頭也不抬,官員遞上來的大部分是關于登基和封后的章程,東宮事變還歷歷在目,誰也不敢對祝珩的決定說個不字。 要娶小狼崽了,得用最盛大的儀式。 祝珩一直覺得睢陽城的成親委屈了燕暮寒,計劃著要補償,所以在這次的封后事宜上格外上心,比他登基都在意。 燕暮寒咕噥了一聲,湊過來:“什么事這么重要,不能明天再處理嗎?” 祝珩猛地合上折子,他想給燕暮寒一個驚喜,卻不知這副遮遮掩掩的模樣刺痛了心上人,燕暮寒捏著被角的手攥緊,指骨發疼。 如今大權在握,就不信任他了嗎? 燕暮寒無法接受這一點,他以前擔心的事情似乎在一步步應驗,祝珩不信任他了,很快就會不喜歡他了,為君為王,天下美人都由他挑選,自己又有什么競爭力呢? 祝珩將奏折推到一旁,驚奇地打量著他:“很冷嗎,怎么披著被子?” 被子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脖子來,祝珩想起些不合時宜的事情,在宮中承寵,嬪妃沐浴完都會裹在被子里,被抬到帝王的寢宮。 今日的晚飯太豐盛了,祝珩頓覺口干舌燥。 燕暮寒收回思緒,一手攥著被子,一只手從里面伸出來,手臂未著一物,只一串銅錢手串襯出別樣的性感,他拉著祝珩的手進被子,眼神游移:“石榴籽冷,要長安抱抱,取暖。” 指尖觸碰到光裸的皮膚,祝珩呼吸發緊,嗓音都變啞了:“石榴皮呢?” “剝掉了。” 這三個字落下,在祝珩的心頭砸出一道道驚雷,他人都被砸暈了,頭昏腦漲。 為防節外生枝,官員們草擬的章程里都挑選了最近的吉日,三日后,也就是說,三日后就是他為燕暮寒準備的封后大典。 椒房承寵,宣告天下,他將所擁有的榮光分給燕暮寒一半。 大婚之前不能和新娘同房,也不能相見,祝珩一把收回手,拉緊被子,將燕暮寒牢牢地包裹起來:“今日不行,你先回去休息,等,等過幾天。” 燕暮寒一臉懵逼,直到被祝珩推出書房才反應過來,伸手擋住門,擰起眉頭:“長安,你怎么了?” “我沒事,你先回去吧,我突然想起有些事要處理。” 說完不管他的反應,祝珩一把關上門,倚靠在門框上,拍了拍劇烈跳動的心臟,忍一忍,儀式不可廢,這樣以后才能長長久久的相守。 傻乎乎的小狼崽,你都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你差點被我吃掉! 燕暮寒并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他一夜沒睡好,第二天早上醒來又得到一個噩耗:祝珩搬進宮了。 沒有帶他。 燕暮寒獨守東宮,氣勢洶洶地要往宮里闖,結果被祝子熹攔住了:“阿珩這幾日要忙登基的事,讓我來看著你,聽說你會下棋,陪我去下幾局。” 換了別人,燕暮寒早就踹過去了,但祝子熹是祝珩唯一的親人,他只能陰著一張臉被拽走。 祝子熹也不想接這樁差事,燕暮寒下個棋跟要殺人一樣,可祝珩軟磨硬泡,他可是第一次見祝珩那副撒嬌的模樣,奶孩子時的夙愿得成,被誆著點了頭。 下了兩天棋,祝子熹快被燕暮寒的眼神殺死了,第三天他躲在房間里不出來,讓人把東宮守得嚴嚴實實,不許一只蒼蠅飛出去。 熬過今日就好了,明天一早,燕暮寒這燙手山芋就會被娶進宮里了。 祝子熹摸了摸自己熬出來的黑眼圈,深深地嘆了口氣,他這外甥變了,連他這個舅舅都開始算計了,瞧瞧他被燕暮寒折磨成什么樣了,每夜心驚膽戰,生怕這狼崽子拿著刀來砍他。 白日里,燕暮寒想盡了辦法都沒讓祝子熹松口,到了傍晚再忍不住,叫了暗衛:“祝珩這幾天在忙什么?” 祝子熹的表現太奇怪了,不像是為了登基一事。 暗衛面面相覷,欲言又止,燕暮寒心里一咯噔:“究竟出了什么事?!” 祝珩提前吩咐過要瞞著燕暮寒,暗衛們不敢泄露,只能含糊道:“城里盛傳,主子要在登基大典上封后。” 第83章 搶親 封后…… 燕暮寒心里一咯噔,他最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亂世君主,為了籠絡朝臣,會選立有助力的世族女子為后,以便快速掌握權勢。 祝珩躲著他,將他困在這東宮之內,是怕他破壞明日的封后大典嗎? 窗外月涼如水,燕暮寒只覺得那滿地的霜色還不如他的心涼,就算,就算祝珩真有廣納后宮之意,和他商議一下,他也會為了大局著想,讓祝珩留下子……不,他不會。 燕暮寒捫心自問,他做不到放任祝珩和其他女子肌膚相親,只是這樣幻想一下,他都有將那女子撕了的沖動。 已經得到了深切的愛意,又怎會甘心與他人分享。 祝珩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燕暮寒咬緊了牙,眼底盡是猙獰與痛色,祝珩大抵是了解他心中所想,才會出此下策吧。 “是誰?” 燕暮寒一掌拍在桌子上,怒意與醋意翻涌,灼燒得他嗓音里都帶上了澀意:“他要娶哪家的姑娘為后?!” 暗衛們噤若寒蟬,在暗地里瘋狂給對方使眼色:將軍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怎么辦? 要不要告訴他真相? “不知道?還是他不讓你們告訴我?”燕暮寒心如刀割,祝珩為了保護那個女子,竟然做到了這種地步。 如果他殺了對方,祝珩會不會與他反目成仇? 一想到這個可能,心底的妒意幾乎要蔓延出來,燕暮寒沒有繼續問下去,他揮退暗衛,悄悄翻墻離開了太子府。 明日既是新皇的登基大典,又要冊立皇后,城內張燈結彩,街道上都貼滿了喜字,可見新皇對皇后的重視。 燕暮寒不忍心看,低著頭快速穿過街道,好似走在刀山之上,每一步都讓他疼痛難忍。 宮廷里守衛森嚴,祝子熹帶來的祝家軍如今已成為保衛祝珩的皇家禁軍,將王宮嚴密的保護起來。 更聲一道接著一道。 燕暮寒抱著胳膊,遠遠地望向宮門,明日祝珩會牽著新娘從這里走過,在正殿前接受朝臣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