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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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珩無奈失笑:“倒也不必如此?!?/br> 他不會游水,平日里也不喜歡往水邊走,不挨著就行了,沒必要興師動眾填池子,至于剛剛多看了兩眼,是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和池中的枯荷相似。 困囿于冰層之下,乍一看上去必死無疑,但那冰其實很薄,擋住了風霜,再過不久春回大地,冰層會融化,荷葉又能重新活過來。 燕暮寒就是他的冰層,如此聯想之后,他看著那水池也順眼了不少。 這大抵就是他信上所寫的愛屋及烏。 因著去找祝子熹的事情,兩人分別不過半月就見了面,當初說好的信也才寫了一封,燕暮寒收到后寶貝地揣在懷里。 前幾日在床上親熱,脫衣服的時候信掉了出來,燕暮寒寶貝得要命,被祝珩借著由頭逗了半天。 信是用北域字寫的,祝珩認識的字不多,寫的也少,只有寥寥幾句話: 路遙雪融,山遠天長,今于林間暫留,一雪團幼獸掠過車前,似君。 祝珩突然失蹤,燕暮寒還沒來得及找人看內容,將信一直收在身上,祝珩知道后一字一句地念了一遍,還想親自教他認字,結果燕暮寒一聽完信上寫了什么就找借口跑了。 狼崽子確實沒有這方面的天賦,祝珩聽塔木提過,以前長公主也想找人教他,結果字還沒認幾個,教書先生先嚇跑了五六個。 此時想起這件事,祝珩又動了心思。 回了房間,祝珩立馬拉著人往床榻旁走,燕暮寒紅著臉半推半就,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摸索:“長安是想了嗎?我這幾日準備了一下,可以洞f——” “找到了?!?/br> 燕暮寒話音一窒,看著他手里的信,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祝珩的下一句話就嚇得他想跑:“這信里還有深意,遠遠不止寫出來的,我身為軍師,自然得好好教教將軍?!?/br> 燕暮寒一聽學習就頭大,想跑,祝珩眼疾手快抱住了他,抬起一雙水光湛湛的眼:“你不愿意讓我教,是対我有不滿之處嗎?” 自從用撒嬌哄得燕暮寒妥協之后,祝珩就嘗到了這一招的甜頭,每每使用,現在已經練就了一番說哭就哭的技能。 他一擺著泫然欲泣的模樣,再低低地咳嗽上幾聲,燕暮寒就舉手投降了:“你別哭,我學還不行嗎。” “你分明就是不愿意?!?/br> “我愿意,我特別愿意?!毖嗄汉^蹭了蹭他的臉,小聲嘟噥,“但是我很笨,長安不要嫌棄我才好?!?/br> 祝珩瞬間收斂了表情,一本正經道:“想要我不嫌棄,那你就擺正態度好好學,如果學不會,我是要懲罰你的。” 說著,他的手在燕暮寒的后腰上拍了下,語帶深意:“體罰。” 燕暮寒登時燒紅了耳根。 他這幾日私下里總拿著玉質棍子嘗試,思索著到了哈侖桑部就把人往床榻上拐,還沒想好怎么拐,祝珩就送來了枕頭。 誰都知道體罰要做什么,罰著罰著就到了床榻上。 燕暮寒掩住眼底的歡喜,點頭:“好,我會好好學的。” 才怪。 趕緊體罰我,我都準備好了! 燕暮寒主動展開信紙,自以為掩飾得很好,殊不知祝珩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勾了勾唇角。 傻乎乎的小狼崽上鉤了。 祝珩將信念了兩遍,指著最后的兩個字,問道:“這兩個字有何深意?” 似君。 那雪白團子一般的幼獸很像我。 燕暮寒故意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樣,可憐兮兮地眨眨眼睛:“我不知道。” “不知道可是要受罰的。” “你罰吧!”燕暮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趴在床上,扭頭看過來,帶著一點興奮,“長安要輕一點,我怕疼的?!?/br> 祝珩從善如流,笑得一臉狡黠:“知道你怕疼,我怎么舍得罰你,我問你件事,你如實回答就好了?!?/br> “啊?” 燕暮寒傻眼了,他心心念念的體罰怎么變拷問了? 祝珩沒有給他反悔的機會,捏了捏他的后頸,語氣低沉:“你和桑虞之間有什么舊事,說來給我聽聽。” “給我解了惑,那‘似君’二字的深意,我也會親口告訴你。” “你定會很歡喜?!?/br> --------------------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閱讀理解:似君。 求問其中深意。 第52章 約定 “桑虞,他……”叫出這個名字,燕暮寒厭惡得皺起眉頭,語氣里滿是嫌棄,“這人有病,上趕著來挑釁,要與我比試,輸給我之后就處處和我作對。” 桑虞早幾年就進入王廷了,在御前當值,因為加林部的助力,王上對他十分信任。 也就是說,燕暮寒還在公主別苑,沒有出頭時,桑虞已經功成名就了。 舊事重提,燕暮寒興致缺缺:“他找到了公主別苑,要與我比騎射,我懶得搭理他,他就拿佑安威脅我,嘖,我那時候負責照看佑安,只能答應和他比,結果他輸給我不說,還差點被我一刀捅死?!?/br> 祝珩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那后來呢,他可有借機報復你?” “這倒沒有,他怎么可能把輸給我的事情宣揚出去?!毖嗄汉财沧?一臉不快地戳著信紙,“你根本就不是為了教我,你是為了打探和桑虞有關的事情。” 他不是傻子,祝珩找過啟閑光的事情,他心里也有數。 好奇一點很正常,但祝珩對桑虞的關注已經嚴重超出了這個范疇。 燕暮寒翻了個身,側躺在床上,故作隨意道:“王廷里一群瞎了眼的姑娘說那家伙長得好看,我覺得也就湊合,長安如果對他感興趣,眼光未免太差了?!?/br> 嘖嘖,酸味都快彌漫出來了。 祝珩呼嚕了一把他的頭發,指尖插進微涼的發絲中間,似笑非笑:“這世上只有一個男人能叫我感興趣?!?/br> “是誰?” 四目相對,燕暮寒的眼底燃起了星火,他滿心期待,迫不及待想從含蓄的戀人口中聽到直白的情話。 祝珩偏不如他的意,撿起床上的信,往他的鼻尖上拍了拍:“是讓我寫下‘似君’的人?!?/br> 他將那兩個字的語調念成了重聲。 燕暮寒愣了一瞬,瞬間反應過來,他捏住那張薄薄的信紙,仿佛接住了祝珩給他的綿綿情意。 似君。 思君。 信上只寫出了我見到一只雪白可愛的幼獸,進而聯想到你,除此之外還有未盡之語。 ——我因此開始思念你。 他含蓄內斂的心上人借了筆墨,卻還不愿意直白點,連思念都要拐一道彎再訴說。 祝珩低下頭,隔著輕微顫動的信紙,在燕暮寒的鼻尖上落下一個輕吻:“告訴我,你可歡喜?” 信被拿開,放在枕頭旁邊,燕暮寒的手指因為過分激動而輕輕顫抖,他抓住了一縷銀白的發絲,像握住了一捧不會化的雪。 “我很歡喜?!?/br> 祝珩說的沒錯,知曉了那兩個字里的深意之后,他歡喜不已。 燕暮寒大著膽子伸出長腿,去勾祝珩的腰,臉紅得像是偷偷涂了胭脂:“長安,讓我更歡喜一點,好不好?” 轟隆—— 祝珩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眼底猶如深潭,只能映出身下這個紅著臉,不知死活的人。 他應該承認一件事,在床上的燕暮寒不是貓。 貓能夠感知危險,提前躲避,但燕暮寒只會往他懷里拱,繃著小腿紅著耳根,羞得快熟透了,也緊緊地環抱住他。 即使知道他會帶來痛苦和危險,也不會逃離,反而會攤開最柔軟的肚皮,任他觸碰。 乖的沒邊了。 越乖越讓祝珩變本加厲,想狠狠地欺負他,所以夸獎變成了調笑:“浪得沒邊了?!?/br> 燕暮寒指尖一顫,小心翼翼地仰起頭,見他臉上沒有厭惡,才放下心來,又得寸進尺地圈住他的腰,小聲咕噥:“我只是對你這樣……” 祝珩笑笑,他當然知道,如果燕暮寒在別人面前露出這種情態,別說別人不習慣,他也會做出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比如找個籠子,將敢朝別人露肚子的貓咪關起來。 小貍花貓死了,他不會再弄丟第二只貓。 祝珩按住他的腰窩,輕聲喟嘆:“怎么這么迫不及待?” 早就說過了想好好珍惜,現在連一個儀式都沒有給過,做這些讓祝珩心里有小小的負罪感。 軍營里的將士們愛說葷話,燕暮寒聽過一些,但他說不出口,他試圖用更加文雅的方式來表達愛意,表達求歡的意思。 于是他說:“石榴已經熟了,你非要等到豐收的季節吃,會壞掉的?!?/br> 說的振振有詞,理直氣壯。 祝珩被他說笑了,細細地打量起這只自詡成熟的石榴,發現他臉上沒有不安,和以前迫不及待想發生點什么來增加安全感的樣子不同。 食色性也,若是兩心相許,早一點吃似乎也不是那么冒犯。 祝珩有些心動,但他還記得自己說出去的話,這么早就改變主意,顯得他很急色似的,況且舟車勞頓,萬一吃的不好,豈不是會被嘲笑。 狼崽子之前就在擔心他虛,可不能真讓這個把柄落下。 一來二去,祝珩就做好了打算,他撈起燕暮寒的腿,壓低身子親了親流蘇搖曳的耳尖:“過兩天就是花神節,那時小石榴應該壞不了,嗯?” 其實挑花神節這天也是祝珩的私心,八年前的花神節上,他與燕暮寒相遇,時間匆匆流轉,誰能想到,他們會在八年后重逢、相愛。 在祝珩乏善可陳的人生之中,那一年的花神節和小異族都是最亮眼的存在。 “八年了,我想回到原點去擁有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