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茹驚訝道：“結(jié)仇？不會吧，我也不上班，平時就跟閨蜜喝喝茶，逛逛街，每周末帶女兒出去玩，看看畫展，旅旅游什么的。以前每個月我還會出國玩一趟，現(xiàn)在涵涵大了，我出去玩的也少了?！?/br>
    “董先生你呢？”

    “他就說不準(zhǔn)了。”還沒等董浩開口，喬玉茹就一臉鄙夷地?fù)屜日f道，“他又沒工作，整天游手好閑，我爸想讓他接管點小生意他也不肯做。喂！我早就叫你別跟那幫人鬼混，你是不是還偷偷摸摸跟他們混在一起？”

    董浩趕緊擺手：“沒有沒有！老婆，我怎么敢！我每天去哪你都是知道的呀。”

    “我哪知道你去哪了！”

    鐘潭打斷：“等等，你剛才說那幫人，是什么人？”

    董浩趕緊解釋：“就在一起打過幾次牌，后來玉茹不高興，我就不跟他們來往了?！?/br>
    “請你把名字都留一下?！?/br>
    “上周五那天，你們在哪里、做了什么還記得嗎？”

    “上周五……對了，我那天基本都跟我閨蜜在一起，那天是圣羅蘭的春季新品上市，還給我們發(fā)了邀請函，一上午都在他們店里面。結(jié)束后我們一起在星湖廣場吃了飯，下午她陪我逛商場，我想再給涵涵買幾套裙子去巴厘島穿?！眴逃袢慊貞浿?，“逛到3點多我們?nèi)ボ瞧澴鲎o(hù)理，那家店是我們每周五都要去的。晚上6點多到家，見他沒回來，我就打電話找他。結(jié)果，他告訴我涵涵不見了。他在找……”說到這，又要哭起來。

    楊毅趕緊打斷：“你閨蜜叫什么名字？”

    “許婷婷，是我高中同學(xué)，我們都玩了十幾年了。對了，她女兒和我們涵涵也是同班同學(xué)?！?/br>
    鐘潭看向董浩：“你呢？”

    董浩低著頭，聲音像背書一樣干澀：“我早上8點半送涵涵上學(xué)，然后回家，之后一直在家，哪也沒去。下午2點半去接涵涵放學(xué)?！?/br>
    “一直在家？有人能證明嗎？”

    董浩搖了搖頭，又突然抬起頭：“不過你們可以去調(diào)監(jiān)控！這小區(qū)到處都是監(jiān)控……”

    “我們當(dāng)然會去查。你下午幾點出去的？”

    “涵涵3點放學(xué)，我2點半從家走，到學(xué)校2點50?！?/br>
    “你最近有和什么人有糾紛嗎？或者吵過架？”

    “……”董浩眼神閃爍了一下，“沒、沒有。”

    “董意涵最近在學(xué)校有什么異常嗎？”

    喬玉茹：“沒有，我家涵涵特別乖巧，性格也很溫順，不可能和同學(xué)鬧矛盾的。老師同學(xué)都很喜歡她。”

    鐘潭點點頭，我能去看下她的房間嗎？

    喬玉茹站起身：“我?guī)闳ァ！?/br>
    董意涵的房間布置得溫馨可愛，全套迪士尼主題的裝扮，床上也是粉色公主的飾品。墻上掛著一張巨大的寫真，照片上的董意涵笑得燦爛可愛。

    鐘潭在書桌邊看了看，都是一些小學(xué)教材、課外讀物，還有一排卡通玩偶。

    鐘潭的視線落在靠墻邊地上的一只巨大的玩偶上。

    “那個玲……”

    “哦，那只貝兒是上個月帶她去迪士尼的時候買給她的。涵涵最近很喜歡貝兒，本來還說好了，下個月她生日的時候，要給她在迪士尼辦一場貝兒主題的生日會?！闭f著，眼眶一紅，“鐘警官，你們能把涵涵找回來嗎？”

    “你放心，我們一定盡力。”

    市局門口。

    林暮山坐在車內(nèi)，凝神聽著電話里的人絮絮叨叨在說著什么。

    “……我知道了。你把地址發(fā)我，我現(xiàn)在過去?！?/br>
    “山哥，你可得小心啊，”電話里胖子一個勁碎碎念，“這里畢竟不是咱們的地盤，你總單槍匹馬的，他們那伙人真不好惹，何況今天要見的據(jù)說還是個軍火販子。哎，你說他們什么時候搞起軍火生意了，這胃口是越來越大啊。哎，我說哥呀，要不要我叫上幾個人跟著你……”

    “不用。其他事情查得怎么樣了？”

    “哦對，那個酒吧，和我們猜測的差不多，背后確實是有人在活動。不過他們口風(fēng)很嚴(yán)，外表看起來鐵板一塊，密不透風(fēng)的。我正在想辦法混進(jìn)去，已經(jīng)摸到門路了，你等我信吧。”

    “好。你自己小心?！?/br>
    林暮山掛掉電話。思索片刻，在手機(jī)導(dǎo)航里輸入一個地址，發(fā)動車子駛上主路。

    “鐘隊你看！董浩的車，3點13分，停在這里?！?/br>
    市局刑偵隊辦公室內(nèi)，幾雙眼睛緊緊盯著顯示器。

    屏幕上，一輛黑色捷豹進(jìn)入畫面。1分鐘后，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正是董浩。

    此時透過車窗，隱約可以看到董意涵坐在副駕駛。

    幾分鐘后，董意涵隔著玻璃看向窗外，似乎有什么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屏幕上的時間一秒一秒走著，室內(nèi)氣氛逐漸凝固。

    時間跳動到3點25分，車門突然從里被推開，董意涵自己下了車，向畫面外走去。

    會議室內(nèi)的氣氛降到冰點，幾乎窒息。

    沒有人說話，錄像一直無聲地播放著。直到3點42分，才看到董浩慌慌張張地進(jìn)入畫面，對著敞開的車門發(fā)呆，仿佛丟了魂魄。

    鐘潭把錄像倒回去又放了一遍。在董意涵下車后的畫面按了暫停。

    他仔細(xì)觀察著畫面上的每個細(xì)節(jié)，

    董意涵穿著一身連衣裙，梳著兩個小辮，和那張照片里的裝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