羈鳥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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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裴鐸沖著她笑?,最后還是盛笳先走過去,輕輕捋了一下發尾,問:“你們說什么呢?” “她說明天她們去海釣,問我去不去。” “她們都不認識你。” “去了不就認識了。” 裴鐸挑起眉毛。 “那你答應了?” “你說呢?” “我哪兒?知道??腿長你身上,我又?管不了。” 裴鐸笑?起來?,“我跟她說我結婚了,人家倒是無所謂,沒辦法,我只好指著你,說那是我老婆,她看見我跟別的女人說話會?生氣,晚上我只能睡沙發了。” “你怎么敗壞我名聲呢?” “那你老公清白?不重要了?”那邊有幾個?孩子追著皮球跑,裴鐸擁著她的腰,讓她離自己再近一些,“正好你氣沖沖地盯著我們,人家聳聳肩就走了。” “誰氣沖沖了?” “你看上去吃醋吃得厲害。” 盛笳哼了哼,用胳膊肘搗他硬邦邦的腹肌。 他們就這樣遠離人群相擁著,直到全部樂隊演唱結束。 音樂漸漸順著海風漸逝,眾人卻再次沸騰,歡呼著迎接最后的表演。 海上煙花秀。 “看那里。” 盛笳往靠近燈塔的方向?看去。 一道?紅色彩光像是奔月,迅速升起,然后再天空中炸開。 顏色形狀各有不同,盛笳的雙眼映照著斑斕的天空,每一次的絢爛,她都熱情地跟著小聲“哇塞”一下。 在最后一輪,已燈塔為中心,從左向?右劃過一片像是音符一樣跳動?的煙火。隨后藍紫色如花般的煙花炸開,分?散的色彩好像變成了慢動?作,他們燃盡在最后一刻,在天空中噼里啪啦地閃動?,像是星空。 大家歡呼著,相擁著,慶賀著。 盛笳仰著頭戀戀不舍,蒼穹中最后的色彩映在她的眼中,好像盈盈淚光。 裴鐸慢慢松開手,忽然低聲喚了一聲,“笳笳……” “嗯?” 歡呼聲像是漲潮,她幾乎聽不清他的聲音,又?意識到他方才似乎親密地稱呼自己為“笳笳”。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她。 她抬起頭,迷茫又?興奮地瞧著他。 裴鐸忽然低下頭,輕輕地吻在她的唇上。 很?輕。 但?似乎又?覺得不夠,在她的下唇上要了一下后,聲音含糊,“烈嗎?” “什么?” “……gibson” 背后的煙火落下,又?消散在海面上。 盛笳的心跳得劇烈,又?像是被人捏在手心里一樣地疼,她睫毛顫抖著,點點頭,“烈。” * 兩人都有些微醺,拋掉其余幾人,牽手幾乎是小跑著回到了別墅。 裴鐸對她的裙子沒什么耐心。 “不行不行……”盛笳推他的胳膊,“這不是我的,要還的。” 裴鐸置若罔聞,托起她,讓她背靠著門板,這樣不用低頭便能親吻。 盛笳懸空著很?沒有安全感,手臂緊緊抱著他的脖子。 正想要環住他的腰,小腹忽然感覺一陣不適。 她立刻清醒了許多,睜開眼睛,愣了兩秒。 裴鐸感受到她的分?神,有些不滿。 盛笳忽然偏開頭,躲開他的唇,緊緊抓著他的胳膊,“等等!” “怎么了?” 裴鐸皺眉。 “把、把我放下來?,我……我要去一下衛生間。” “怎么了?”裴鐸忍不住低聲笑?,“咖啡喝多了?” 盛笳臉紅了,蹭地踩在地上。 “不是……” 她拽著裙擺,光著腳小跑進衛生間。 三分?鐘后,慢吞吞從衛生間出來?,把被他揉亂的頭發別在耳后,在行李箱里翻翻找找。 裴鐸走過來?,“怎么了?” “……我來?例假了。” 裴鐸微微一怔,隨后拍拍她的發頂,“來?就來?了,肚子疼不疼?” “現?在不疼,不過我一般第二天會?疼。” 裴鐸“嗯”了一聲,去廚房里燒熱水,“那今晚早點睡吧。” * 盛笳次日不到七點便醒了。 她翻了個?身,感覺小腹墜墜地發疼。 身邊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小聲喊,“裴鐸?” 沒人回應,院中泳池卻傳來?水聲。 她拉開窗簾,裴鐸剛剛從泳池上來?,見她醒了,推開玻璃門走進來?。 盛笳披著薄毯裹在小腹上,“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 “睡不著。”他擼了一把黑發,甩甩上面的水珠,“你呢,也這么早?” “有時差。” 裴鐸垂眸,“肚子疼?” “嗯。” 盛笳躺回床上,縮成一團。 裴鐸替她叫早餐,說她不用起來?。 盛笳又?問:“今天計劃做什么?” “度假么,其實沒什么計劃,一般就是打排球或者沖浪。” 早餐后,往沙灘上走。盛笳精神不振,打了幾局沙灘排球后,便坐在太陽傘下的躺椅上。 其實已經逼近夏季,海島濕熱,但?她此時敏感,總覺海風中帶著涼意。 保溫杯里的水喝盡,她就要回酒店去。 amora要陪她一起,她趕忙拒絕,“沒事的,你在這里玩兒?,別因為我影響度假。” 裴鐸回頭,見盛笳要走,沒有接柳浩楠扔過來?的排球,走到她身邊問:“你要回去?” “嗯。”盛笳小臉抬起來?,唇色淺了一個?度,“我覺得風很?涼。” “要我陪你嗎?” 盛笳抬眼看了他一眼,又?見身后幾個?男人都眼巴巴地盯著這邊,慢慢搖搖頭。 裴鐸盯著她的臉色,“疼得厲害么?” 盛笳拿起自己的紗巾,“還行,每次都這樣疼小天半,我回去可能會?好一些。” 她擺擺手,擠出一個?笑?容,“我走啦。” amora看著盛笳離去的背影,錘了裴鐸一拳,“你干嘛不跟她一起回去?” 裴鐸揚眉。 “難道?你認為她真想一個?人待著嗎?” amora心道?他并?非不懂女人,區別只在于想或是不想。他如果想讓哄人開心,什么本事都是有的。可惜他現?在只會?渣男一樣地為自己辯解,我又?不是藥,陪著也沒什么用處。 裴鐸的思維顯然并?不同步,他搖頭笑?道?:“盛笳長嘴了,她剛才如果要我跟她一起回去,那我肯定回去。但?這樣猜來?猜去,沒意思。” amora憤憤不平,“阿鐸,她是你老婆,又?不是別人。笳笳內向?,不好意思開口提要求唄。” 裴鐸不解為什么話題能繞到這里。 他摘掉墨鏡,不冷不淡地與旁人討論所謂婚姻的規則,而這大約是他心底里最排斥的東西,他的父母倒是在婚前制定了準則,但?依舊一塌糊涂,“我們是夫妻,犯不著把時間花在互相猜測上。何況你也知道?她是我老婆,那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到底懂不懂戀愛的樂趣?小心你以后想猜,人家也不稀罕了。”amora瞇起眼睛,“阿鐸,我覺得你的心里有一個?壞掉的天平。” “什么意思?” “你對笳笳一點兒?也不公平,很?多事情都理所當然地排在她前面。如果你深深愛著她,就該換位思考,她現?在不舒服,哪怕只是在酒店的沙發上坐著看電影,有人在身邊也不一樣。” 裴鐸垂眸盯著盛笳方才躺過的躺椅,罕見地沒有反駁。 他抬起頭,往盛笳離開的小徑看去。 可是哪里還有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