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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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成鈺身體不好,是眾所周知的事。這么晚他還不回家,甚至在外面“胡鬧”。看現(xiàn)在的情況,別說柏成鈺,估計(jì)他們幾個(gè)都不能好過了。 小組長不自覺吞了下喉嚨,勉強(qiáng)想著:“柏、柏叔叔好?是來接柏成鈺的嗎,他——” 這會(huì)幾個(gè)人才反應(yīng)過來——柏成鈺去哪了? 好像從包廂出來,就沒再見過他的身影。 “......柏成鈺可能去廁所了,要不您等——” “我送他。” 柏騰抬起下頜,視線從溫雯抓著李錦程的手,移到他臉上。 李錦程顯然還是沒醒酒,全靠身旁的兩人攙扶著,垂著頭。 柏騰咬肌微微僵硬,皺起眉。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三不并作兩步拾級而上。一手?jǐn)堊±铄\程的腰,輕輕松松將人扛在了肩上。 走了兩步,回頭對懵圈的溫雯說:“告訴成鈺,讓他打車回去。” 溫雯愣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他要走,連忙問:“您、您要送李錦程回去嗎?” 而男人像是沒聽到,徑直離開了壽司店門前,沒再回頭。 車放在離壽司店二十米處的停車位,柏騰并沒有把李錦程送上車,放在了花壇邊的長椅上。 李錦程靠著木頭椅背,還未完全醒過來。 柏騰站在他對面,低頭看他。不出聲,也不叫他,就只是看著。 半張臉隱匿在陰影中,看不出情緒,只是額角的青色血管微微凸起,帶著些許隱忍的意思。 草叢里有數(shù)只蟋蟀再叫,錯(cuò)綜交雜,沒有章法,一聲比一聲大。像被撥亂的心弦,音符掉了一地。 半晌,柏騰胸口微微起伏平復(fù)。他伸出手,指尖輕輕碰了碰李錦程柔軟的臉,“小錦程,醒醒。” 聽到自己的名字,李錦程低著的頭抬了下。沒能抵住酒精作祟,從嗓子眼里嘟囔一聲,又靠回椅背上。 柏騰垂眼,眼底深了些,聲音也更加低沉,“再不醒,叔叔就要走了。” 這話一出,驀地?fù)糁欣铄\程的神經(jīng)。立馬繃緊了背,努力地抬起頭。奈何花壇里藍(lán)色的地?zé)籼^刺眼,幾次三番才將眼睜開。 李錦程找回理智,只是頭還有些沉。視線由模糊變得清晰,柏騰的身影漸漸明了。 不僅是酒精飄然,加上大半年沒見,他總覺得不太真實(shí)。眼前的柏騰,究竟是現(xiàn)實(shí),還是夢境。 李錦程想笑,可鼻腔確實(shí)酸的。于是露出個(gè)艱澀委屈的笑容,哽咽著輕聲喚他“柏叔叔。” 他伸手,想去牽住柏騰的手,而柏騰遲遲沒有伸出手。 停在半空中的手變得僵直酸澀,李錦程只好悻悻收回。他仰頭看著柏騰,黑色的瞳仁蘊(yùn)著濕意。 而柏騰一改溫柔,冷著的唇角沒有軟下半分。向后退了一步,低聲說:“酒醒了,就自己跟過來。” 他沒伸手去扶李錦程,旋即轉(zhuǎn)身,大步朝前面停著的車走去。 見柏騰要走,李錦程一急,連忙抓著長椅扶手起身追上去。 雙腿太軟,沒走幾步便摔倒在了地上。 掌心硌在石子小路上,豎起的尖銳石尖劃破掌心,鮮紅的血順著紋路溢出來。 李錦程顧不上疼,生怕柏騰走遠(yuǎn)了。另只手按著地面要起來,還沒使力氣,便被倏然過來的陰影籠罩住了,隨后被抱在了懷里。受傷的那只手,手腕被輕輕扼住。 鼻息間滿是柏木的清香,混著新鮮的煙草味。微微有些嗆,卻讓李錦程覺得安心,忍不住蹭過他身上的衣料,感受著傳來的溫度。 不是在夢里,也不是在幻想,而是柏騰就在這里。 柏騰將李錦程扶回椅子上,單腿蹲下。從兜里拿出一只米色的手帕,擦拭著掌心的血跡。 他深嘆口氣,語氣愧疚,“小錦程,對不起。” 此時(shí)此刻李錦程的酒意徹底散了,可臉還是很紅,耳朵更紅,但不全是酒精的緣故。 他抿著唇使勁搖搖頭,慢慢地說:“不怪柏叔叔,是我自己不小心。” 手帕被折了這折,干凈的一面貼著傷口,輕輕地系了個(gè)結(jié),算是簡單的包扎。 李錦程不加掩飾地盯著柏騰,生怕少看一秒。 這會(huì)兒柏騰注意到他“熱烈”的視線,竟有些不自在。他輕咳一聲,抬頭看向李錦程,輕斂眉,企圖恢復(fù)嚴(yán)厲大人的形象。 “為什么這么晚不回家,還喝了酒?” 醉意雖過,但興奮勁還在,幫著李錦程把最真實(shí)的、平時(shí)不敢說的想法說出來。 于是他伸手輕輕拽住柏騰的小臂,答非所問,坦誠又直白,語調(diào)又軟又慢:“柏叔叔,我想你了,好想好想你。” 作者有話說: 大家反映最后一行看不到,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所以新更章節(jié)開頭會(huì)把末尾的一句重復(fù)一下~ 第四十五章 做個(gè)好夢 醉意雖過,但興奮勁還在,幫著李錦程把最真實(shí)的、平時(shí)不敢說的想法說出來。 于是他伸手輕輕拽住柏騰的小臂,答非所問,坦誠又直白,語調(diào)又軟又慢:“柏叔叔,我想你了,好想好想你。” 被觸碰到的肌膚像是在灼燒,柏騰喉頭攢動(dòng),眼神有片刻的慌亂。他伸手,握住李錦程的手腕,下意識(shí)想拿開。 而李錦程卻拽得更緊,另一只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離得更近。 他的眼睛似乎氳著一層霧氣,單純得有些不真實(shí)。眼神有些委屈,直直地盯著柏騰幾秒鐘,又問:“不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