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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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男式戒指。 向嘉在外面拆掉了快遞盒,只拿著戒指盒上車。 太陽沖散了烏云,金燦燦的陽光浸染了云層,紅的如火。空氣里彌漫著雨后清新,泥土混著青菜的味道,路邊高大的樹木綠的嶄新。 向嘉的車都被染紅了,她看了一會兒夕陽打開了快遞盒。 非常漂亮的白金指環,上面鑲著一顆不算小的鉆石。鉆石不是女式戒指那種凸起,男式戒指是凹進去。 設計簡單,低調奢華。 向嘉很喜歡這個戒指,她能想象林清和戴上有多好看。林清和皮膚白手指骨關節又直又長,戴上這個肯定很有張力。 如果戴著這個戒指摸向嘉的后頸,向嘉覺得自己應該會立刻戰栗。 可怎么送? 林清和真的對她有欲望嗎?向嘉對林清和有欲望。 向嘉第一次看黃片是十六歲,周末他們被一個本地的同學叫去家里玩。他父母不在家,他拉上窗簾神秘兮兮地抱出電腦說有好東西。 向嘉跟一群男生混在一起面無表情看屏幕上交纏的人,一共三段,向嘉對前兩段都不感興趣,只有第三段,女方有點強勢。 男方是個很高很瘦很白很克制的人,半天不進主題,班里那群男生嗷嗷叫著沒意思。 只有向嘉安靜地看,她有感覺了,陌生的迷茫的讓人困惑的潮涌就那么突然地來了。 那天之后,她跟當時的男朋友分手了。 她沒有父母教,一切全憑本能。她野蠻生長,喜好也是本能。 她隱隱約約明白,她喜歡那個類型的男人。 她找過很多片子,偏愛女上位,喜歡那種很白很瘦很高不猙獰有腹肌會克制的男人,清冷有欲望但不放縱。 他可以被女方控制。 明明可以輕而易舉就掙脫,但他不掙。 壓抑的眼角通紅,克制地喘。 喉結的線條落在燈光下,即便到了最失控的時候也是斯文冷靜的,理智、強大、溫柔。 結束后,他會用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摸女人的后頸,溫柔的燈光,柔軟的床。他摸她的頭發,親她,溫柔地擁抱她。 向嘉迷戀這種類型,反復觀看。 非常解壓。 大學時她又找了個男朋友,外形看上去和想象中的差不多,高瘦白手指很長性格清冷,眼神溫柔。接觸之后向嘉立刻把他pass了,對方不是她想的樣子,相差甚遠,她的感情蕩然無存。 向嘉沒跟他上床,對他提不起興趣。她很清楚,就算到了床上,這位也滿足不了她的需求。 她很果斷的分手,沒有絲毫猶豫。 戒指在手指上轉一圈又一圈。 向嘉一直沒找到合適的那個人,直到遇到了林清和。林清和長頭發的時候,完全符合她的想象。 他是向嘉無數個混亂潮濕瘋狂熾熱的夢境里走出來的男人,他承載著向嘉的渴望。 她原本想在感情不深的時候試一試,看他在床上是不是那么配合,不行就散。林清和壓根不給她機會,林清和說他沒談過戀愛,向嘉信的,換個人估計現在已經把床睡爛了。 向嘉有種直覺,睡了他,不管滿不滿意,她都只能是他了。 手機響了起來,向嘉把戒指裝回去放到儲物盒深處,拿起手機看到來電是唐安。她揉了揉眉心,才接通電話,“唐老師。” “向嘉,我快到桐鎮了,你打算怎么接待我?” 唐安一直沒過來,他的設計團隊先一步到了。這都快二十天了,他才姍姍到來,架子真大。 “今晚去我那里吃燒烤還有土雞火鍋,雞rou已經燉上了。”向嘉降下車窗讓涼風灌進來,看了眼夕陽。 天高江闊,云層浮動,向嘉聲音里保持著笑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你的房子都租好了,離江邊很近。阿烏在鎮子口等你,她會帶你過去。我還在縣城開會,晚上才能回去。” 戒指該怎么送給林清和?林清和在床上是什么樣?如果戒指送了,他們應該很快就會上床。 到時候不合拍怎么辦?林清和能配合她玩嗎? 將就嗎?委屈自己? 性癖這種東西,一旦固定,真的沒辦法改變。林清和有沒有什么特殊喜好?他喜歡被控制嗎?他那個板寸剪的,向嘉不敢確定上床后誰控制誰。 “謝謝。”唐安說,“那我們晚上見了。” “歡迎你來。” 掛斷電話,向嘉打電話給阿烏,讓她準備接待。唐安比計劃中晚來了一段時間,無所謂,有林清和的一千萬,他不來都行。 向嘉在縣城看了個日落,驅車回家時天已經很晚了。 下車就聽到院子里很熱鬧,有磕磕絆絆的吉他。向嘉把戒指盒裝進隨身攜帶的背包,她今天穿兩件式民族風長裙,沒有口袋。 拎著布包順著臺階往下走了一百米,歌聲徹底清晰,有人在唱《姑娘》,聽起來像是唐安。吉他名曲,但唱的不怎么好聽。 院子大門開著,燈光照出很遠。 將軍一只貓蹲在門口,晚上貓臉是一團黑,向嘉看不清它的臉,但能感受到它從里到外透露出來的絕望。 它不喜歡這么多人。 “你爸回來了嗎?”向嘉彎腰摸它的腦袋,將軍還是不喜歡她摸,歪頭躲開。 向嘉磨了下牙,強行撈住揉了一把,貓扯著嗓子叫的慘烈,一副被強了的樣子。這只貓雖然不喜歡她摸,可不伸爪子,也不咬人。 向嘉按住它的腰,朝著屁股拍了兩下。 “你逗它干什么?”微沉嗓音響起的通知,將軍腳底下一蹬狂竄出去。向嘉蹲在地上仰起頭看到林清和拎著相機踏上最后一階臺階。 他穿著白色t恤和藍色牛仔褲,身高腿長,身形挺拔禁欲。戴著漁夫帽,冷冽的眉眼陷在陰影里,只有高挺鼻梁和薄唇露在外面。他冷肅的手腕上松松散散搭著相機的黑色帶子,向嘉覺得這個寬帶跟他的手腕很配,很適合用在一起。 “你拿相機干什么?下去拍東西了?”向嘉站起來拍了拍手,說道,“這么晚才回來?拍的什么?” “東邊的排水系統有一些爭議,設計師在吵架,我去做個記錄。”林清和掀了下帽檐,說道,“想要全面記錄,你得多找幾個攝影師,全方位拍攝。后期剪出來有內容,也比較吸引人。” “在找了,這兩天都到了。”向嘉伸手過去,“給我看下。” “里面在干什么?”林清和把相機遞給向嘉,往門里看眼,“這么吵。” “開party,燒烤趴,唐安來了。”向嘉拿起相機查看拍攝記錄,壓低聲音,“在這里彈吉他,班門弄斧。” 林清和走出兩步聞言回頭壓低眉毛審視向嘉,向嘉今天穿著深底紅繡線的兩件套裙子。她最近忙的太厲害,瘦了但也緊實了很多,身材有著明顯的曲線。一抹窄腰一只手似乎都能握住,掐著的時候手感應該很好。 這狗東西,最近不撩他了,不知道是放棄了還是被那一千萬給嚇住了。 幸好林清和只是給了一千萬,要是多給一點,估計這位連夜跑路。 愛錢如命,但又怕錢要命。 “會開的怎么樣?”林清和停住腳步注視著她,向嘉今天化妝了,皮膚雪白,唇紅的很誘人。頭發編成了辮子,沒戴頭飾,但戴了很大的耳環。 隨著她的走動,耳環碰到脖頸皮膚發出聲響。 “貸款政策下來了,縣里給了我名額,估計下個月貸款就下來了。”向嘉看到林清和拍攝的內容,雙方撕的熱火朝天就差對罵,現場非常火爆。陳建忠在勸架,誰也不聽。 真不知道這個場面,林清和是怎么在旁邊做到鏡頭都不抖一下,四平八穩的拍攝。不怕人家吵急眼了跳起來打他嗎?林清和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能力。 “最后誰贏了?打起來了嗎?”向嘉往底下拉,跟在林清和身后進門。 “誰也沒贏,他們估計一會兒就跟你打電話了,讓你去做裁判。” “你偏向誰的方案?”向嘉收起相機進院子,看了眼院子中間,果然是唐安在唱歌。他穿著件花襯衣,自以為很帥地踩著椅子彈唱,旁邊幾個小姑娘給他喝彩,估計都是他團隊的人。 “都不怎么樣。”林清和評價, “他們沒在大山里待過,規劃設計都太理想化了,你明天過去工地看看就知道了。” “姐——向總。”阿烏端著菜出來看到向嘉和林清和進門,立刻打招呼,“林哥。” 向嘉把相機放到廚房門口的架子上,看向林清和,“你拍人還可以啊,臉都拍清了。” “拍清和拍美是兩回事。”林清和打開水洗手臂,最近為了不曬黑他每天涂很厚的防曬霜,膩的要死。 他以前在山里沒黑是晝伏夜出,睡眠顛倒不見太陽。如今陪向嘉跑工地,晚上過了十點就睡覺,白天頂著大太陽出門。 向嘉那個死顏控,對黑皮各種嫌棄。 冰涼的山泉水沖刷著手臂,防曬霜主要成分是油脂,膩在皮膚上,他拿起香皂涂抹手臂。 院子里屬于向嘉的人跟她打招呼,隨后才是唐安的人。早到的一批跟向嘉揮揮手,晚到的這些大多不熟悉向嘉,坐在原地要招呼不招呼的樣子。 “大家放開吃,缺什么叫小山去街上買。”向嘉把背包和相機放在一起,走過來洗手,伸手到林清和面前。 等他把香皂給自己,下一刻,她的手就被林清和包進了手心。 微涼濕滑,她的手整個陷進林清和的手心里了,他的手掌很大,手指很長,向嘉的手整個陷進去了。泡沫沾了她一手背,向嘉嗓子有些干,很滑很熱。 “謝謝。”向嘉一本正經跟他道謝,林清和松手很快,她揉著手上的泡沫,心臟在發瘋。 林清和居然在撩她! 他們兩個有身高差,向嘉一米六出頭,林清和自報的一米八五,向嘉總覺得他實際身高更高一點。 這么一個人,抬手就把向嘉按住了。 向嘉又開始在心底嘆氣,他會讓她壓制嗎? 向嘉懷著心思洗完手走到餐桌前,阿烏給她和林清和一人煮了一碗紅燒牛rou米粉,向嘉中午沒吃好,先拿起筷子吃米粉。 紅燒牛rou偏甜,是她愛的口味。阿烏廚藝真好,可以加工資了。 唐安彈完了吉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襯衣,說道,“很多年沒彈了,有點生疏。向總,怎么樣?” 不怎么樣,林清和甩他十八條街。 “挺好。”向嘉招手叫林清和過來吃飯,說道,“你們的拍攝什么時候開始?” “明天,給你帶了兩個攝影師過來。” 唐安一一介紹,向嘉跟對方握了手,繼續坐回去吃米粉。 林清和在向嘉主場的局上話不多,他從桌子上找了兩個干凈的一次性杯子,倒了兩杯涼茶分給向嘉一杯。 “晚上喝兩杯?”唐安審視向嘉身邊的林清和,長得確實好看,但也只是好看,沒什么用。 “我喝水你喝酒的兩杯可以。”向嘉揚起紙杯,笑著說道,“我喝不了酒。” “喝一點應該沒事吧?”唐安坐到了對面,看向林清和,“你會喝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