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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堆里驚坐起,瘋批竟是我自己 第4節

    君青晚一生顛沛流離,活的小心謹慎。

    可君鴻季卻是將她護的極好!

    從不叫她看見過這般丑惡嘴臉。

    她飄到客院干嘔許久,這才總算是緩過來一些。

    隨后發誓下次一定不會跟的胡燦太近!

    時光流逝,大雪紛飛。

    她就在客院里定了居。

    左右侯府夠大,這院子不小,容納她區區一只鬼絲毫沒有問題。

    冬至過后,胡燦終于是迎娶了這位懷孕四個月的太傅府大小姐過門。

    彼時,石秋容的肚子早已顯懷,只是礙于石太傅的顏面,眾賓客都閉口不談就是。

    半年后,大啟舉兵。

    后照覆滅,胡燦取得布防圖有功,得到了大啟皇帝的嘉獎,迎娶了石秋容的庶妹。

    并開始奉命編寫史書。

    君青晚日夜在他書房里晃悠,見他大筆一揮,給自己扣上個禍國妖孽的罵名。

    天盛的覆滅,后照的亡國,全都少不了她的豐功偉績。

    甚至于沛州水患,福州地震……都離不開她的名諱。

    最終,于他的筆下成功化身瘋批禍水,音訊全無……

    君青晚大怒,恨不能撲上去從他身上咬塊rou。

    可轉念又想起了君鴻季……

    后照覆滅,那阿兄又去往了哪里?

    如今大啟一統天下,哪里還是他的容身之地?

    胡燦的史書都已經寫到她了,應該也快有阿兄的消息了吧?

    畢竟他可是天盛皇朝人人愛戴的太子殿下啊!

    君青晚每日苦等。

    胡燦的史書又是洋洋灑灑數千字,終于寫到了君鴻季。

    “天盛國太子君鴻季,生于天盛律信七年九月初九,繼太子位,于天盛律信十八年被俘平城。

    后亡于火。”

    后亡于火,后亡于火……

    君青晚被這四個字刺痛眼睛,心口一陣抽疼,腦袋嗡鳴的疼。

    隨即便是通體冰寒……

    再不是以往的憤怒,而是比錯認阿兄后,又見他與旁人親昵時的悲痛尤勝十倍的疼!

    她猛的自榻上騰坐而起,驚魂未定。

    “阿兄不要丟下我……”

    第4章 重生后磨刀霍霍

    君鴻季見她如此,心下鈍痛。

    下意識的攬她入懷,溫聲安撫:

    “晚晚莫怕,阿兄在,阿兄陪著晚晚。”

    熟悉的語調從頭頂上方傳來,君青晚又聞到了沁人心脾的武陵香。

    阿兄每次抱她的時候,就是這個力道,就是這個溫度。

    阿兄不是她看不見,摸不著的影子,不是胡燦筆下的一縷亡魂,不是她的幻覺……

    君青晚的腦海如油鍋里進水,炸出火花……

    她重生了。

    君青晚回抱著他,又哭又笑。

    “阿兄,晚晚以后都不要和阿兄分開了好不好?

    晚晚一個人,會很害怕的,嗚嗚嗚……嗚嗚……”

    君鴻季揉著她毛茸茸的后腦勺寬慰:

    “好~

    阿兄和晚晚永遠都不分開。

    阿兄以后都不會將晚晚一個人留在后照貴女之中了,去哪都帶著晚晚!”

    后照貴女?

    君青晚強打精神,整理思緒。

    按照君鴻季的說法,她應當是回到了十五歲被后照二公主商惠嬌命宮人推下假山之后的時間。

    為什么不是他們還在天盛的時間呢?

    君青晚有些失落。

    若是重生的更早一些,說不定她還能改變些什么。

    不至于寄人籬下……

    “公主與安候敘舊的時間還長,當務之急還是先喝藥吧。

    免得到時候落下什么病根,又是我秦府之人的罪過。”

    老媼的話語,是掩飾不住的輕視傲慢。

    君青晚自君鴻季懷里探出半顆腦袋,將視線投向聲音的來源。

    認出那是秦府中的下人。

    半月前的宮宴上,她巧遇了秦府大公子秦良德。

    那廝自小便是個浪蕩子弟,當著一眾宮人的面硬是要拉她飲酒。

    還揚言說要去求皇上賜婚。

    君青晚怎么肯?

    她再不濟,也是天盛帝親封的公主。

    縱使落魄,也不可與樂人娼妓相提并論。

    怎能容他放誕無禮?

    即刻潑了他一臉的溫茶。

    偏他是二公主商惠嬌的表兄。

    商惠嬌得知此事后覺得君青晚當眾下了秦良德的臉面,不識抬舉。

    這才有了她被推倒一事。

    秦家祖上出身寒門,全仗著秦良德的祖父一舉高中頭名狀元,之后官途順遂,擠進了氏族行列。

    可惜秦氏一族到底人丁單薄,子女們一代不及一代。

    好在出了個惠妃娘娘,才不至于落魄。

    秦家的子女缺乏管教,心術不正。

    一再欺辱于她,如今還膽敢跑來府上陰陽怪氣。

    君青晚不由得一陣惱火!

    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

    秦府的人當真演繹的淋漓盡致!

    君鴻季聽到她陰陽怪氣的話語,不悅的瞇眼。

    君青晚見著他眼尾處的猩紅,知曉他這是怒到了極點,想殺人。

    但他們今朝不及往昔,欲要圖謀大業,便不能在他人面前展露鋒芒!

    這老媼明面上是因為君青晚受傷,代表秦府前來探望。

    實則這背后有沒有上頭那位的意思,誰知道呢?

    強忍著內心的滔天怒意,君鴻季快走幾步,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狠狠地甩了那老媼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秦府再能耐又如何?

    還不都是些欺弱無能之輩。

    本候的府上幾時能容得下你區區一介賤奴撒野?

    秦氏如此看輕我兄妹二人,豈不是昭告天下,皇上賜封我兄妹二人不過就是走走過場。

    實則這封號還不及你秦氏一奴仆尊貴……”

    君鴻季攥緊了背在身后的拳頭,臉色沉沉,字字相逼。

    他不能動秦家人,那大可以動一動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老媼。

    君青晚看著這一幕,做出一副深以為然的悲戚模樣。

    捂著心口泫然欲泣開口:

    “阿兄說的有理。

    既然如此,本公主這就進宮去,找父皇辭了這虛號。

    省得后照上下見著我都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