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媽十七歲[九零]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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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英做賊似的閃身進來,塞給她一個碗,碗里有半碗飯,還有幾根青菜,沒有rou:“餓了吧,快吃,這是我特地給你留的。” 歐陽婷婷神色冷淡地推開:“不用了,我不想吃。” “婷婷啊,你別怪媽,下次別再這樣了,咱們斗不過他的,你在忍忍,等考上大學(xué)就好了,好嗎?這學(xué)習(xí)機什么的,不是咱們這種人應(yīng)該有的,你爸要的話,你就讓他拿去吧,他手里有了錢,就不會逼得我們這么緊了。” 歐陽婷婷冷笑:“咱們這種人?載你眼里,我就完全不配擁有任何好東西嗎?這是我的好朋友送給我的,我憑什么要跟給他,就算他手里有了錢,又能留得住多久,等花完了還不是故態(tài)復(fù)萌,媽,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你還是不肯離婚嗎?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我都不知道我究竟能不能撐到高考的那一天,就當了為了你的女兒,咱們離開吧,我們走吧,好不好?” 姚小英也哭了起來:“你以為我就能撐得下去嗎?可是生活就是這個樣子,就算天上的石頭噼里啪啦地往下砸你的臉,你也得接著啊,你讓我為了你,你怎么就不能為了我再忍忍呢?要真的離了婚,你考上大學(xué),遠走高飛了,我呢,我還要在這里生活下去的啊,你叫我一個離婚的女人以后怎么生活,怎么過得下去?” 歐陽婷婷什么都不想說了,她已經(jīng)深刻地認識到,無論怎么說,跟她都是說不通的。 姚小英又哭著勸了她好一會兒,見她始終油鹽不進,只好又哭著出去了。 歐陽婷婷沉默了半晌,從抽屜里找出了以前買回來的那個掛鎖,準備明天出門的時候把自己的房門鎖上。 其實她早就買了這鎖,想要把自己的房間門鎖起來,以免總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被人來房里亂翻的,可是之前只鎖了半天,張群娣就鬧翻了天,姚小英便勸她不要鎖了。 當時她覺得反正房里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便沒有再鎖。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有了兩樣想要好好保護的東西。 歐陽婷婷抬起頭,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原來,真的下定決心要做點什么,其實并沒有那么難。 再說江黎黎,跟歐陽婷婷分開之后,歡歡喜喜地回家。 她今天玩得開心,腳步也特別輕快,回家路上路過住院部的時候,下意識地把手伸進衣兜里掏了掏,很好,又忘記帶鑰匙了。 正好現(xiàn)在去問她媽要,省得還多走一段冤枉路。 照例一路打著招呼上樓,“黎黎,又來找你mama拿鑰匙啊?” “是啊,我媽她在辦公室的吧?” 從江黎黎上去的這個樓梯,過去黎美琴辦公室,要經(jīng)過開水房,不少住院的病人或者家屬都會來這里打開水。 江黎黎經(jīng)過開水房的時候,不經(jīng)意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忽然就看見了一抹熟悉的挺拔清新的綠。 是昨天晚上見過的那個帥氣的兵哥哥。 果然好看的人什么時候都是那么好看,哪怕是拎著兩只暖瓶在打水。 整個人仿佛打了高光似的,除了他之外,其他所有的一切都自動后退黯淡成了背景板。 江黎黎一不小心便看呆了。 就連兵哥哥走到她面前了都沒反應(yīng)過來。 “來找黎主任嗎?”兵哥哥微笑著問。 啊啊啊,好看的人連聲音都那么好聽!溫潤之中帶著少年人的清越,像是耳朵在泡溫泉。 見她沒有反應(yīng),兵哥哥忍不住又笑了笑:“江黎黎?”好像是這個名字吧,他還記得昨天晚上黎主任那氣吞山河的怒吼聲。 江黎黎這才反應(yīng)過來:“啊?啊,對啊,我來找我mama,你……是小盛吧!” 兵哥哥微笑:“你好,盛淮野。” 連名字都那么好聽! 盛淮野似乎想要伸出手來跟她握手,忽然發(fā)現(xiàn)手里還拎著兩個熱水瓶:“不好意思啊,拿著東西不太方……”話還沒說完,忽然目光一凜,把手上的熱水瓶塞給江黎黎,“幫我拿著。” 隨即快步朝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江黎黎看著忽然被塞過來的兩個沉甸甸的熱水瓶,愣了愣,連忙跟了上去。 沒想到會看到如此驚險的一幕。 一個穿著一身沾滿了斑駁油污工作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把亮閃閃的水果刀,直著眼睛怒氣沖沖地闖進了醫(yī)生辦公室。 正好就是她mama黎美琴所在的科室。 從她這個角度,恰好可以看到,首當其沖的就是正埋頭認真寫著病歷的黎美琴。 江黎黎心頭一緊,大喊一聲:“媽!”立刻沖了過去。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人面目猙獰,猛地舉高了水果刀,對準黎美琴的后背就要戳下去,而黎美琴渾然未覺。 顧不上那么多了,江黎黎猛地將手中一個灌滿了熱水的熱水瓶當做武器朝那男人扔了過去。 這時,一道敏捷的身影在江黎黎的面前一閃,輕巧地接住她扔過去的熱水瓶,同時飛起一腳,準確無誤地踢在了那人的手腕上。 “當啷”一聲,水果刀掉落在了地面上。 盛淮野輕輕地將熱水瓶放在地上,這才回身,一把抓住那人兩邊胳膊,往后一扭,厲聲喝道:“不許動!” 那人卻瘋狂掙扎起來,雙腿亂踢,嘴里也大聲嚷嚷什么“無良庸醫(yī)”、“賠命”、“同歸于盡”之類的話。 盛淮野索性將人壓到了地上,扯下腰間的皮帶把那人的雙手捆扎起來,有機靈的護士拿來了一捆廢棄的輸液管,被他用來將那人的雙腳也牢牢地捆了起來。 男人還不肯老實,被捆在地上還像一條蛆蟲似的,不停地扭動掙扎著,破口大罵:“無良醫(yī)院,為了掙錢害人性命,賠我老婆命來!” 第39章 江黎黎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一個沒忍住,沖上去狠狠地踹了幾腳:“你這個混蛋,你想干什么!” 一旁的兵哥哥伸出胳膊攔了她一下:“好了, 已經(jīng)沒事了,別激動, 他跑不了, 警察會處理的。” 附近科室的醫(yī)護人員還有周圍的病人或者家屬聽到響動,都圍了過來想看個究竟。 那人口口聲聲罵得極為難聽, 盛淮野皺了皺眉, 抓起剛才沒用完的輸液管, 單手用力一捏那人的下顎, 那人便不由自主地張大了嘴巴,盛淮野再用輸液管繞著腦袋把他的嘴巴纏了好幾圈。 這下他再怎么嘶吼,也只能發(fā)出來含糊的“嗚嗚”聲,旁人根本就聽不清了。 盛淮野環(huán)視一周,解釋了一下:“讓他這樣亂說影響不好, 哪位方便的話, 麻煩報個警吧!” 這時, 才有個小護士慌慌張張地跑向安放在科室門口附近的電話機, 撥打了報警電話。 江黎黎驚魂未定,用力抱住黎美琴, 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媽,你沒事吧, 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真不敢想象, 今天她要是沒有過來, 或者如果不是剛剛的兵哥哥及時出手,結(jié)果會是什么樣。 她親眼看見的, 那人不是在開玩笑,那刀子是真的打算要捅到她mama的身上去的。 江黎黎抱著黎美琴,全身都還在發(fā)抖。 說實話黎美琴都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事情發(fā)生得突然,又在電光火石之間就結(jié)束了,直到聽到江黎黎喋喋不休地描述剛剛的情況有多么兇險,那水果刀差點兒就要扎進她的后心,再看看地上那把鋒利的水果刀,她心里才稍微有了點兒實感,開始后怕。 她拍了拍江黎黎的后背,又摸了摸她還在微微顫抖著的發(fā)涼的小手:“媽沒事,這不還好好的嘛!”她這閨女自小膽大包天,會嚇成這樣也是絕無僅有了。 江黎黎在黎美琴的肩膀上蹭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平靜下來,松開了手。 其他醫(yī)護人員都過來關(guān)心黎美琴,江黎黎轉(zhuǎn)向盛淮野:“剛剛真是謝謝你了,你好厲害啊。” 這話她是真心的,她這人心高氣傲,平時雖然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在身手方面,能讓她心悅誠服的同齡人幾乎沒有,但剛才眼前這年輕人的反應(yīng)之迅捷,動作的干脆利落有效,都讓她真心佩服。 就算是換成她自己,也未必能做得到這么干脆地一招制敵。 何況還是在她熱水瓶的干擾下。 在她之前,已經(jīng)有不少人夸過盛淮野了,他都一直氣定神閑的,可是這話從眼前這小姑娘的嘴里說出來,他卻忽然有點不好意思:“這不算什么,我們……畢竟也是受過訓(xùn)練的。” “不過你怎么知道這個人有問題啊?”其實在開水房門口的時候,江黎黎也看見了那個人從他們的旁邊走過去的,不過那時候他的刀沒有拿出來,手也一直揣在兜里,她根本就沒在意。 要不是對方突然變了臉色跟上去,那人的暴行說不定就得逞了。 “他看起來很緊張,肢體動作也很僵硬,目光中狠戾決絕,我覺得不太對勁,但其實也沒想到他居然想行兇。” “不管怎么說,多虧了你反應(yīng)快。” 盛淮野忽然笑了一下,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地上的熱水瓶:“你反應(yīng)也很快啊!” 江黎黎頓時紅了臉:“不好意思,剛才差點給你添亂了。” 要不是對方反應(yīng)快,她那熱水瓶,還指不定砸到誰身上呢!而且飛濺出來的熱水和熱水瓶內(nèi)膽碎片可能會傷及周圍的人,她當時大概是腦子抽了,才會把那玩意兒扔出去的吧! 盛淮野笑著說:“不會,你沒有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能夠做到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 江黎黎更不好意思了:“呃,那個,總之,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不客氣,應(yīng)該的。” 警察很快就趕到了,盛淮野把人移交給他們,并且簡單講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也就沒他什么事了,他提起放在地上的兩個熱水瓶:“我那邊還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江黎黎愣愣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回不過神來。 “回神了回神了!”黎美琴喊她,“又沒帶鑰匙吧?給你,快回去吧!” “我不!”江黎黎一轉(zhuǎn)身又抱住了黎美琴,“我要跟你一起回去,mama別加班了,陪陪你飽受驚嚇的女兒吧,我今天差點兒就沒有mama了。” 黎美琴笑了笑:“我看你剛才跟小盛聊得挺好,不像嚇壞了的樣子啊!” “才不是,我就是嚇壞了,我不管,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家。” 黎美琴無奈,跟同事們交待了一聲,便帶著江黎黎回家了。 江黎黎一直粘著她,就連她去廚房做飯的時候,也一直在身后抱著她的腰不放。 黎美琴煩不勝煩:“好了,你先松開,你這樣我沒法干活了。” “不嘛,我就得抱著您才能安心。” “媽,您跟我說說,剛才那個人是怎么回事啊!他干嘛要這樣?” 黎美琴認真想了想,倒是也明白了大概的情況,于是便說給江黎黎聽了。 這男人的妻子得了一種很嚴重的病,就算做手術(shù),成功率也極低的那種。 他們之前已經(jīng)輾轉(zhuǎn)了很多家醫(yī)院,人家都不肯做這個手術(shù),最后聽說市一的醫(yī)療水平比較高,所以才轉(zhuǎn)過來了這邊。 在做手術(shù)之前,醫(yī)院這邊也是跟他把各種風(fēng)險都說明白了的,讓他好好考慮清楚,那時候這個男人還十分誠懇地表示不管怎么樣的結(jié)果都是命,只要醫(yī)生盡心盡力救人就好。 當時大家都以為他是個有情有義又通情達理的人,還十分同情他,知道他經(jīng)濟條件不好,這次是砸鍋賣鐵,還把家里的房子給賣了來治病的,因此不但給他減免了一部分的醫(yī)療費,科室里還組織過一次捐款,錢雖然不多,但他拿到錢的時候也是千恩萬謝的。 誰知道做完手術(shù)還是沒留住人,當場這人就瘋了,非說是醫(yī)療事故,大吵大鬧,要醫(yī)院要么賠錢,要么賠命。 那時候大家覺得他傷心過度,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也可以理解,院方也做出了讓步,把剩下的一部分沒交的費用給他免除了,讓他離開。 人走了之后,大家都以為這件事到這里就算是結(jié)束了,誰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喪心病狂到拿刀回醫(yī)院傷人。 聽完整個事件經(jīng)過,江黎黎嘖嘖稱奇:“世界之大,真的什么人都有啊,這手術(shù)是媽你給做的嗎?” “不是,是周醫(yī)生做的。”周醫(yī)生是院里資深外科醫(yī)生,醫(yī)術(shù)水平也是很高的,黎美琴也要尊稱一聲前輩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