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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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林笙眼里綻出光亮,“和我很像?” 難不成,就是她猜測中的白月光? “對啊,”沉棠的語氣有些羨慕,“可人家的命就是好,開的那車少說也是好幾百萬呢,cao蛋的世界,多我一個富婆會死啊……” 林笙全然沒將這些牢sao聽進去,“你去警局做什么?” “哦,這事兒還忘跟你說了,就是那天我下班晚了,回家路上你猜發現了什么?” “什么?” “尸體!差點給我嚇死,報警第二天就去做筆錄了,說來也湊巧,剛好在警局碰到池野?!?/br> 林笙很想問他去做什么,可這手機不安全,也就作罷。 尸體,沉棠,池野,警局,和她長得很像的女人,同一時間出現…… 顯然,上次自首的人是池野的替罪羊,而他去警局,莫非和警局竟有見不得人的聯系? 照這個猜測,若要逃出去,利用警方的力量自保,豈非天方夜譚? “喂?笙笙,還在嗎?” “哦,在呢在呢,你說。” “不是你打電話過來嗎,倒成我一人在這兒叭叭個不停?!?/br> “哎喲,出門在外,想多聽聽你的聲音嘛~” “成成成,就我碎嘴子,唉我說,你多久沒跟邱駱聯系了?” 穆然間闖入這兩字,林笙眼皮一跳。 “也,也不算太久吧,就大半年?” “我看那小子,還沒放下你?!?/br> 林笙一時默然,不知做何回答。 “唉,真挺專情的,可惜郎有意妾無情喲~話說回來,他還真是干刑偵的這塊料,前一陣兒又破了個大案子,現在可是紅人呢。” “聽你這么說,最近和他走得挺近啊~”林笙插話。 她沒有別的親人,mama唯一能托付的人,也就只有沉棠了,更何況沉棠和顧駱聯系密切,再怎么說,也多了層保障。 至于自己,萬萬不能貿然和顧駱聯系。 “嗯,尤其是你不在這段時間,啥時候回來嘛。” “會啦會啦,”林笙組織著話語,“媽身體不咋好,最近我又不能回去,那天打電話,她在那邊咳嗽個不停,我一追問,她啥也不肯說,實在放心不下啊,棠棠……可不可以……” “把阿姨接過來是吧?” “如果你不太方便的話……” “嘶——林笙,什么意思,跟我生分起來了是吧!前年我的老爸老媽還去你那兒待了十多天呢,咱兩家人就差鑒定血緣關系了,你這出去幾天就生疏起來了是吧,怎么,你外面有別的人了是不?” 面對一連串控訴,林笙哭笑不得,心里卻是騰起陣陣暖意。 “好了好了大小姐,我錯了,我你還不了解嗎?怎么會有別人,那就這樣哈,我媽那人肯定是不愿來打擾你的,你就說……就說讓她給我個驚喜,總之無論如何也要把她騙過去,她那邊兒有個知心知底的人,要是身體出了什么毛病,也好有個照應。” 林笙才工作沒幾年,手頭不太寬裕,為避免母親奔波,暫時沒將她接過來,如今卻是不得不這么做。 “行,我待會兒就安排,那你……” “近日,我市再次發生失蹤案……” 忽然間,手機那頭傳來新聞播報員的聲線。 “等會兒,棠棠,你先別說話。” “許某,女性,今年28歲,目前已失蹤超三日,警方正全力搜尋線索……” 又開始動手了? 林笙呼吸急促。 如若果真如此,那么此刻,自己所在的別墅里,是不是還有別人…… “怎么了?”沉棠在那頭問道。 “沒,剛剛聽錯了,棠棠,就這么定了啊?!?/br> “嗯哼,沒問題~” 之后又隨便嘮了兩句才掛斷電話。 和她相似的女人,假定那人是池野的白月光,既然就在南城,為何還要將她抓來? 又有人失蹤,且是年輕女性,如果還是池野,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林笙開始回憶自己親眼目睹的兩次兇殺,第一次是為中年男性,第二次是中年女性…… 她立刻搜索已經結案的連環殺人案,加上沉棠口中的那位,共計九人。 被害者多集中在中年,有男有女,除此之外沒有更多消息。 林笙無法從中找出任何共性。 難道不全是他殺的?有共犯?抓她來是因為猜測中的白月光,那別的受害者呢? 林笙腦子發漲,想要活下去爭取機會,就不得不剖析池野,順著他的意圖,甚至是思想。 可如今,她對此人知之甚少。 若依著替身那條猜想,那么那個女人如今就在池野身邊,又何至于執著地將她訓化成那人? 愛而不得,所以干脆通過替身來尋求滿足感? 林笙刪除所有瀏覽記錄,一圈圈來回走動,整整一個下午,仍是理不出頭緒。 夜幕如約而至。 “咔噠” 門被打開。 池野提著一袋東西,林笙自然而然上前接過。 袋子里是土豆和生菜,很新鮮。 “會做酸辣土豆絲嗎?” “嗯,剛好會。”確切地說,她會的不多,而這算是為數不多的一道菜。 林笙將他的要求理解為,有錢人山珍海味吃膩了,偶爾嘗嘗清粥小菜。 洗好土豆后,揮刀將其切成絲。 池野端著杯咖啡,悠哉悠哉走到門邊。 兩人都沒開口說話,唯菜刀切在菜板上的噠噠聲音充斥耳際。 “你mama來南城,習慣嗎?”他慢悠悠拋出一句話。 “噠——” 切菜的力道不自覺加重。 果然,手機一直都被監聽。 “啊?我媽嗎?”林笙竭力壓制住異常,繼續手里的動作,“之前打電話,聽她咳得很厲害,我很擔心,沉棠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來照顧,總是要放心很多的。” “哦,這樣啊~”池野小酌一口咖啡,“她老人家一把年紀,要不我派人去接她。” “嘶——” 刀鋒一偏,食指尖留下一道傷口,鮮血爭先恐后涌出來。 “怎么回事,這么不小心?” 他放下杯子,三兩步來到林笙身邊,裝模作樣拉起她的左手。 “沒事兒,不小心劃到而已?!闭f著,林笙欲收回手。 可手腕被牢牢拽住。 下一瞬,池野徐緩扯過她的手。 他端詳了好一會兒,繼而,竟將那正汪汪冒著鮮血的食指含入口中。 林笙瞳孔放大,濕熱的舌頭觸碰著指腹,她感受到那舌尖一卷,將血盡數卷入口中。 傷口又熱,又疼。 好一會兒,在她的震驚中,池野松了口。 “你mama有什么困難,找我啊,畢竟,她的女兒,如今是我的,合該支付報酬的,不是嗎?”聲音溫柔而有磁性。 他的薄唇染上鮮紅的血,于白皙的面龐下格外顯眼,一雙眸子含笑,直勾勾盯著她。 林笙頭皮緊繃,寒毛豎起。 “好啊,”林笙干笑,“但現在應該還好,就不用麻煩了吧。” 池野唇角勾起弧度,伸出舌頭舔掉唇瓣上的血,若有所思,“我向來覺得任何動物的血都很臟,但……你的貌似不錯。” 林笙一陣惡寒。 相處這些時日來,她不是不知道,池野的潔癖嚴重到可以被稱為疾病的程度。 她喉嚨收緊,看著池野,對方今天穿著純黑襯衫,扣子扣到最上頭,將脖子圍得嚴嚴實實,可下顎處那道咬痕在冷白肌膚的映襯下,仍是顯眼得很。 那是她前晚被磋磨狠了,下嘴咬的。 池野又湊近了些。 林笙不著痕跡,腳跟后撤。 這會兒,池野抬手,撫摸著她的耳朵,手指在耳廓上下滑動。 “你覺得,我最近對你怎么樣?” “還好?!?/br> “那,我是好人,還是你們眼中的惡人?!?/br> 聽聞此話,林笙心里直翻騰,斟酌著說: “每個人對好人和惡人的定義都不同……” 耳朵上的手加重力道。 “林笙,我要聽實話?!?/br> 林笙柔聲試探,“……總歸有原因的,對不對?” 池野附身,語調帶著笑意,“我就是惡人啊。想要什么就去掙,去搶,當大善人多沒意思,畏首畏尾,任何條條框框都可能會成為束縛你們這些大好人的枷鎖,人善被人欺,你知道的?!?/br> 這張俊美的面龐近在咫尺,她能瞧清楚對方濃密的睫毛。 “你厭惡我,想逃離我,還想殺我,都很正常,畢竟沒有我,你也不會蒙受這些羞辱。 可人生處處都是意外,甚至有的人生下來就是意外。但又有什么辦法呢? 意外從來都是個中性詞,運氣好呢,那就是天堂,運氣差呢,就是地獄?,F在,我也是你的意外,好在至少此刻,運氣的好壞可以由你自己掌控。 所以你選擇是什么?” 通俗點來講,選擇生,或是死。 林笙腿打顫,莫不是今天打草驚蛇,惹怒他了? 池野垂眸看著她,半響笑出聲,“哈哈哈哈哈,看你,開玩笑的,嚇嚇你?!?/br> 說罷,池野直起腰身,“作惡多端,想看我倒下的人太多了,你呢,暫且排不上號?!?/br> 隨后轉身離開廚房。 待他離開后,林笙撐在臺沿,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在他身邊的謀生路,簡直堪比古時侍奉昏君的……御前太監。 生死面前,手上這點皮rou傷也算不上什么,血逐漸止住,她拾掇好情緒,重新著手準備。 “出來?!?/br> 好一會兒,池野的聲音響起。 林笙尋聲望去,見池野不知從何處拿出來的醫用箱子。 ———— 池子哥,真有夠bt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