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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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再次醒過來時,渾身如同被車碾了一般,稍稍一動,痛得她直抽冷氣。 昨天,池野說完那句話后,像是打開了什么機關(guān),直接站起來抱著她邊走邊動,cao得她哭泣連連,jingye灌了一肚子,漲得難受,最后直接暈倒了掛在他身上,暈倒時蜜xue還含著他的欲根。 意識模糊之際,他說會給她七天時間,那么今天便是第一天。 醒來便在這個房間里,好在不是那個密室。 這是個極為簡陋的屋子,一張窄床,一個衛(wèi)生間,一張桌子,再無它物。 她掙扎幾次想起身,但身子實在是疲勞過度,干脆直接癱著。 第一天,在接下來的六天里,她得想其它辦法拖住他。 左想右想,除了這身子,還有什么呢? 這里沒有時間,只能憑借右上方墻上的窗戶判斷白天和黑夜,那窗戶太小了,無法容納一個成年人的體型。 白色的墻,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床,一切的一切,白得刺目。 “咕——” 胃發(fā)出抗議,肚子空得快凹陷下去,她側(cè)頭,發(fā)現(xiàn)左側(cè)木桌上放著一個大的購物袋、幾瓶礦泉水。 又躺了好半響,這才側(cè)身伸長手臂,一把將袋子勾過來,打開一看全是面包,她數(shù)了數(shù),攏共十個。 喉嚨干澀得發(fā)疼,隨手抓來一瓶水,擰開瓶蓋后咕嚕咕嚕灌了一大口,隨后拿出面包,狼吞虎咽幾口就吃完了。 肚子裝了東西,胃不再灼痛,她躺了很久才下床。 踩著虛浮的步子挪到門前,握著門把手往下一扭。 “咔嚓——” 林笙瞪大了雙眼,竟然……打開了?她緩緩拉開門,可突然間又退了回來。 “他總愛亂跑,我只好砍了他的腿。” 池野的聲音回蕩在耳畔,林笙反應(yīng)過來時,后背直冒虛汗,她將門關(guān)上,抬頭環(huán)視四周尋找攝像頭,并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之處。 算了,最好別猜測變態(tài)的手段,他都變態(tài)了,如果能猜出他的想法,那自己怕不是也有變態(tài)的潛質(zhì),林笙回到床邊一屁股坐下。 人在沒有任何電子產(chǎn)品,無法外出只能呆在一個極為狹窄的房間時,會做什么? 如果再加一個前提,隨時都可能沖進來一個瘋子,拖著電鋸將你砍成幾塊兒,會怎么做? 門是可以打開的,會選擇出去,還是留下? 林笙腦子閃過一連串問題。 非瞎想,她必需保持腦子運作才能避免麻木。 幾束陽光透過窗戶打在她身上,鋪在白色床單上,留下橙紅色光影,那么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日落,也就是說她被折騰得一覺睡到了下午。 西城的夏天向來毒辣,但現(xiàn)在她全然感覺不到以往那般灼人溫度,相反,屋子里沒有空調(diào), 氣溫依舊舒適,且外頭有陽光,所以這兒不是地下室,那么……這兒保不齊在一座山上。 想到這兒,林笙直愣愣倒在床上,神情一片灰色,就算是找到逃跑的機會,但在這大山上,逃跑難度直線上升。 她煩躁透頂,給了空氣一拳。 “池野,我是上輩子欠你了還是怎么的!”話剛出,她又立馬閉嘴,要是有監(jiān)聽器或監(jiān)視器什么的,叫他聽到了,不又得折磨她。 許久,余暉漸漸淡去,玻璃窗上抹了一層灰黑色,再一會兒,便潑了濃稠的黑。 林笙將自己團在床上,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那扇門,如果待會兒他來了,還是要做那檔子事嗎?自己又該如何同他周旋? 等了許久,身子麻木了又換個姿勢繼續(xù)等,那扇門依舊悄然不動。最后她實在撐不住,眼皮子打架,躺在床上慢慢沉睡過去。 第二天。 電鋸割到脈搏,鮮血噴濺而出,身體徹底軟成一灘泥,嘭的一聲栽倒在地,一雙擠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的方向。 這會兒那人轉(zhuǎn)身看了過來,半邊臉隱在黑暗里,鮮血沿著臉頰徐徐下滑,至下巴匯聚、滴落,他拎著扔在嗡嗡作響的電鋸走過來,近了些才發(fā)現(xiàn)那張臉上灰蒙蒙的,沒有五官,忽然間,他揚起電鋸直直砍來。 “不要!” 林笙尖叫著醒來,手臂還擋在眼前,心跳聲幾欲震碎耳膜,她按住劇烈跳動的心臟。 “呼——” 還好是個夢。 她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天亮了,這是第二天。 她來到衛(wèi)生間,朝臉上抹了把冷水,她要保持清醒。 好在這里基本的洗漱用品都有,林笙甚至猜測,這里難不成還關(guān)過別的人。簡單洗漱后回到屋子里,昨天吃了兩個面包和一瓶礦泉水。 她伸手拿著一個面包捏在手里,如果他只是打算給她扔這兒十天,那這點東西定是不夠的。 上次zuoai,池野的需求旺盛到讓林笙以為他才剛開葷,或好久沒碰過女人了,她垂眸打量,肩膀上,手臂上,腰上,腿上,尤其是大腿根部,皆是青紫一片,要是他今兒再來,又得迭上一層顏色。 她既盼他來,又祈禱他不來。 最后,林笙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省著點吃,以防還沒等到他就給自己餓栽了。 吃罷,又開啟漫長而怖人的等待。 時光流逝,眼見到了晚上,池野依然沒有出現(xiàn),她也曾無數(shù)次握住門把手,最后終究棄了想出去瞧瞧的想法,在這窄小的屋子里來回踱步。 第三天。 余七個面包,三瓶礦泉水。 她開始有些焦躁,心里亂糟糟的,察覺到逐漸消沉的情緒,林笙跑跑跳跳,希望能讓身體機能維持狀態(tài)。 再一次日薄西山,黑夜侵襲,池野還是沒來。 她開始有些隱隱期盼他的到來。 第四天。 余四個面包,兩瓶礦泉水。 太安靜了,安靜到她靠聽著心跳聲才能確保自己還是正常的,連續(xù)吃了四天面包,且那面包本就小,約莫她的手掌大小,一個面包于饑餓面前不過是杯水車薪,可林笙依舊時不時跳動著,逼迫腦子動起來。 對于他的來臨,期望開始趕超過恐懼。 第五天。 余兩個面包,一瓶礦泉水。 與其說醒得早,不如說她根本沒睡什么。食物的缺乏,徹底隔絕人群的囚禁,沒有任何通訊工具,幻想中死亡的降臨,它們無時無刻不在拉扯林笙的神經(jīng),時而在耳旁渣渣作響,時而逃得無影無蹤獨留死寂。 思緒恍惚,眼前略過五光十色的過去,在六面白墻之下,任何東西,哪怕記憶也顯得分外鮮艷。 又至日落,林笙坐在床上,她呆呆望著自窗戶滲入的光束,陽光下,無數(shù)細(xì)微的塵埃你推我搡時刻躁動著,她伸手感受這抹微弱的溫度。 日落漸退,她有些慌張,急切地追隨著余暉移動的痕跡,畢竟,這是她能看到的唯一還算鮮活的東西。 可就算她如此祈求,最后一抹光亮仍舊抽身離去。 她的手臂僵在半空中,手虛空想要抓住什么,卻終究垂落。 等待的時間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被無限拉長,她甚至在想,此刻對于池野的期待是真實的,畢竟,她想活下去,想要自由。 她將目光移向那扇門,如果明天池野還不來,那么再也顧不得什么了,她無論如何也會打開它。 被子有些粗糙,林笙冷得發(fā)抖,竭力蜷縮著,帶著亂無章法的心跳聲強迫自己睡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電閃雷鳴的聲音,她撐開疲憊的眼皮,打眼瞧向窗外,一股深深的懼意淌入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她對這種雨夜,有著莫名的恐懼,連忙拉過被子將頭蓋得密不透風(fēng)。 就在此刻,一道炸雷響起,同時,房門被大力踹開,砰一聲砸在墻上。 —— 劇情過渡章,下章燉rou哈. ps.好愛看評論,可不可以卑微求求評論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