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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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寧堔和小女孩一起蹲在路邊,耐心等小女孩數完花籃里有多少朵花。 靠著定位,寧堔手捧一大束五顏六色,看起來并不是那么精致好看的花束,摁響了一座海邊別墅的門鈴。 等了沒多久,很快有人給寧堔開了門,門一打開,寧堔抬起頭,對上一張讓寧堔毫不意外的臉。 沈默先是一愣,眼睛里不經意綻放出一絲神采,接著馬上冷靜下來,看向寧堔手里的花:“這是你買的?” “哦,這花是……” 寧堔含糊著看了眼花束,正思考該怎么解釋,卻聽到沈默的聲音再次傳來:“你買花是要送人?” 不知怎么的,寧堔突然想起“借花獻佛”這個詞語,雖然有些驢唇不對馬嘴的,寧堔想了想還是將花束遞給沈默:“要嗎?送你了?!?/br> 陽光下,兩個身高腿長的人就這么彼此對望著,視線沒有任何閃避。 終于,沈默伸出手接過花束,靠在玄關處瞇著眼,嘴角滑落一絲松散的笑:“我還是第一次收到……這么丑的花。” 寧堔也笑:“那真是抱歉了。”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進別墅客廳,在沙發上無聊躺尸的三個人紛紛抬起頭,看著沈默手里的花束,接著露出如出一轍的納悶表情。 第085章 最后還是宋羽揚問出了他們的疑惑:“默哥你手上的花咋回事,從垃圾桶里撿來的嗎?我瞅著焉了吧唧怎么和死花一樣。” “死花”兩個字讓寧堔嗆了一下,他仔細看了看沈默拿在手上的花,除了包裝簡陋點,是用牛皮紙胡亂裹起來的以外,倒也沒宋羽揚說的那么夸張。 一旁的陸之衍注意到寧堔略帶尷尬的表情,站起來一笑說:“沒有啊,我覺得這花挺好的,顏色還多,黃的紅的紫的都有,嗯,我去用個花瓶裝上吧?!?/br> 說著陸之衍從沈默手上拿過花束,轉身進了餐廳。 沈默問寧堔:“要喝點什么,我去給你拿?!?/br> 寧堔:“哦,冰水就行?!?/br> 別墅靠海,落地窗外就是海和沙灘,可以清晰地聽到海浪聲,還真挺應了那句話,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住在這種房子里屬實是一種享受。 邢舟問寧堔:“花是你帶來的吧?!?/br> 寧堔坐上沙發:“嗯,在路邊一個小女孩那買的?!?/br> “我說呢,一般人品味不至于這么……”宋羽揚說了到一半卡了殼,糾結著找不出形容詞來,干脆說,“就和寧堔你選眼鏡框的品味一樣,太扎心了。” “有嗎?什么叫扎心?”寧堔笑笑,推了推鏡框不明所以問道。 宋羽揚從沙發上坐起來,表情很認真:“說實話,寧堔你準備啥時候把眼鏡摘了,要么換個無框的也行啊。” 寧堔想了想,點頭敷衍:“我會考慮的?!?/br> 宋羽揚嗐了一聲,躺回沙發上繼續悶頭打游戲。 沈默拿著瓶冰鎮過的礦泉水走過來,習慣性地擰開后才遞給寧堔。 “宋羽揚又在鼓動寧堔摘眼鏡了。”邢舟對沈默說,眼睛里憋不住的直樂。 沈默目光看向正沉迷游戲的宋羽揚,吐出兩個字:“閑的?!?/br> 說完沈默往寧堔對面的沙發坐去,像是刻意拉開和寧堔的距離。 一個暑假都沒見面,寧堔莫名覺得有點局促,礦泉水瓶身上的水汽讓他的手蒙上一層潮濕。 剛才沈默走出來給他開門的時候,寧堔甚至有種恍然如夢的不真實感。 靠在沙發上的宋羽揚和邢舟rou眼可見的被曬黑了,沈默卻好像完全不受紫外線影響,之前皮膚有多白現在還是一樣,頭發似乎是剪過,比之前短了不少,露著額頭看起來利落又清爽,一張臉對著人看的時候,神態上多了幾分侵略性。 總之就是氣場看起來強了不少。 寧堔突然想起自己初中的時候,那會整整兩年的時間里,他都是留著比尋常男生還要長的頭發,擋住耳朵和臉,走在路上常常被人認錯性別。 每次有人故意對著他陰陽怪氣叫他不男不女的人妖時,寧堔都是一臉麻木,既不解釋也不會表現出多生氣,就好像已經習以為常被人取笑了一樣。 想到這里,寧堔低頭發起了呆。 沈默注意到,看向寧堔:“怎么了,不舒服?” “哦沒,不是說要釣魚,怎么都在家里呆著?”寧堔問。 “還沒到時間,再等會吧?!毙现壅f。 沈默問:“你現在想去釣魚了?” 寧堔:“也沒有?!?/br> 這個時候,一直在餐廳那邊忙活的陸之衍捧著一個花瓶走出來,沖幾個人說:“你們看,花這么插著是不是還挺不錯的?!?/br> 寧堔他們同時望向陸之衍手里的花,原本雜亂無章的花束,被搭配的井然有序,看起來非常有美感。 宋羽揚首先說道:“可以啊陸之衍,你還有這手藝呢?!?/br> 陸之衍笑著將玻璃花瓶小心擺放在一旁的桌臺上,說:“我讀小學的時候和我媽學過一點藝術插花,算是半入門吧?!?/br> 一開始沒有人發現,陸之衍說這話時,眼底流露出來的那種發自內心的柔和,全然就像在懷念逝世很久的故人一樣。 寧堔察覺到了,于是看向陸之衍。 這是他頭一次認真打量陸之衍這個人,之前寧堔對陸之衍的印象其實還挺模糊,偶爾在學校遇到,對方會主動和他打招呼,不過打招呼的內容通常都離不開宋羽揚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