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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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楚揚瞇了瞇眼,隨后又牽著他的手打開臥房的門,“那要不你今晚先試試,看看這床睡得舒不舒服?” 這張普通的雙人床上躺著兩個枕頭,床墊厚厚的,看起來彈性極佳。剎的,方才李采梅那番有關保險套的胡言亂語如浪潮般涌入沈知安的腦海。他撇開臉,頓然間感覺額頭guntang。 搞些什么有的沒的……他早應該想到的,楚揚此番將他拐過來,又是說同居又是送鑰匙的,不就是為了做那般踉踉蹌蹌之事嗎? 為了讓自己顯得更為“矜持”些,他特地口是心非道:“今晚?今晚我沒帶衣服,恐怕不太方便……” 誰知對方根本就不把這點小困難放在眼里:“沒事啊,我這里備了衣服。你之前又不是沒穿過我的衣服。” 沈知安聽著這得意的語氣,莫名其妙的勝負欲一下便上來了:“那……那也不行!!” 楚揚挑眉:“為什么啊?” “因為…因為……”沈知安不禁想起上一次那些不堪入目的羞恥畫面,耳垂通紅—— “因為我…你…你沒戴套!!我也沒有套……誒不是,這他媽啥啊——” …… 這可真是cao了!他他媽為什么要把這事說出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抬頭看見楚揚抿著嘴,看來是憋笑憋得厲害,這才察覺事已至此,想怎么圓回來都已經晚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人用唇瓣堵住了嘴。楚揚也許是興致恰巧來了,此刻右手摟住他的腰身,一下一下地吻得十分入神。 這棟建筑里有很多都是作息規律的教授學者,這個點早就安靜入睡了。沈知安被親著靠在書桌上,不小心碰倒了桌角摞著的一堆文獻資料。他聽到聲響,剛想偏頭去扶正,卻又被楚揚摁著手背固定在桌面。那人緊緊地環住他,片刻都沒有要歇息的意思—— “安安……” “今晚想嘗試戴套的感覺嗎?” 他剛想趁著換氣的間隙反駁什么,卻又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人脫去褲子抱到了衛生間。 又是酣暢淋漓的一夜。 兩個枕頭終究是有些多余了。周遭很靜,沈知安枕在他的胸脯上,身上散發著檸檬味沐浴露的清香。他有下沒下地玩著幾根翹起來的長發,突然間想到了什么事。 “乖乖……” 怎么又來一個rou麻透頂的稱呼。沈知安蹙眉,在他臉上掐了一把:“又亂叫。” 知道今晚上自己又有些過分,楚揚聽話的沒叫了。他把人摟得更緊了,捉住沈知安捏臉的手親了親:“安安,我一直還沒問你一件事。” 沈知安努力睜開眼:“什么?” “就是……”楚揚撫上他的眼尾,聲音帶著半分的嘶啞,“我好些年前去學校找過你,但他們說你休學了。” 沈知安隱約猜到是什么事了,一瞬間困意全無。 夜色隱隱,楚揚輕柔地撫著懷里人的背,心間狠狠地顫了顫:“所以,后來那些年,你有去過哪些地方嗎……?” 這中間的七年是一道過不去的鴻溝,再怎么繞過去,再怎么向前看都無濟于事……那道深不見底的裂縫生于兩人中間坎坷的命格,早已在“生命”這一方可歌可泣的山水中央烙下一道永不磨滅的疤痕,亦如煉獄。 楚揚被這條裂縫絆過根子。于此,他不再問沈知安“這些年過得好嗎”。正是因為彼此都清楚對方過的不好,將來才有更多更多的愛意和悔意,來彌補這缺口當中的7年。 沈知安聽著楚揚急促的心跳,半響才沉著聲開了口:“我是休了一年學。” “其實我本來想過不讀書了。但我去外面找工作,稍微待遇好一點的都沒人要我……所以后來就又回來了,半工半讀念完了三年,也算混了個文憑吧。” 當年他重返校園時宿舍里的好友們都已經大三了。大家各自奔赴不同的教室上課,平日里要么準備考研要么準備實習找工作……缺位了整整一年,他跟很多人,都已經脫軌了。 但好在那幫朋友惦記往日的情分,直到他家里出了意外之后都很愿意對他伸出援手。婉婉剛生病那會兒是簡從南幫忙安排的住院,就連他之前在繪畫機構的工作也是鄭恒幫忙介紹的兼職……后來,老板見他專業能力扎實,平時工作又特別努力,干脆把他留了下來。 懷里人說話的氣息吞吐在他耳邊,楚揚指尖溫熱,心疼地碰了碰他的嘴唇:“乖乖……” 沈知安手指在他鼻梁上的駝峰滾了滾:“干嘛這副樣子,我才沒那么矯情——” 唇瓣又被封住,只不過楚揚這次吻得很輕,像是在安撫一只胡亂撓爪的花貓。半響,他漸漸分開,音色微微顫抖—— “以后我都補給你,再也不舍得讓你難過了。” 跨年前一天,沈知安突然提出要跟李采梅一起去掃墓。 “怎么今年突然想去了?”母上大人自然是意外的,畢竟之前這人可是令她勸都勸不動,“你別是念著我,反正我又不會勉強你去——” “媽,我沒有。”他笑著打斷了,過后又不太自然地開口—— “我就是覺得今年,也該去看看爸了。” 沈愈是賭鬼,是老賴,是殺人犯……但同樣,他也是沈知安的親生父親。至少在他記憶里的大部分時光中,沈愈都稱得上是一位很好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