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書迷正在閱讀:男校在讀,性別為女(np)、分手后發現前男友是天菜、黑白面(校園h)、鋒芒[校園]、前方高能(變態殺人魔 強制h)、在傍晚回家、揚湯止沸、妄愛(偽叔侄h)、驚!病弱反派成了小師妹掌心寵、種田養老養娃日常[七零]
快要到7點了。前方的人流逐漸多了起來,不少粉絲穿著各色各樣的應援服聚集在場地門口。楚揚拉了下沈知安的手,將他帶到門票上指定的座位上坐好。 “那個,”沈知安別扭地搓著手,耳廓還蘊著淡淡的紅,“我沒有今晚想那個的意思,我只是……” “那你拿這個干嘛,吹氣球嗎?”楚揚總算忍不住笑出了聲。沈知安臉紅的更厲害了,為了不讓楚揚笑的更加猖狂,他飛快地撇過頭,滿腦子想的都是一會兒該怎么圓回來。 天色暗了下來,前排的座位幾乎都被坐滿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揚才沉著聲音喚了喚他的名字:“沈知安。” “嗯?” “如果你真的想好了,今晚就挺合適的。” 沈知安猛地扭頭,手肘差點磕到椅背。 “什么鬼——” 楚揚低頭輕笑了一聲,在椅子的縫隙里勾住他的手,晃晃悠悠地搖了兩下。 “都看你。”楚揚捏了捏他的指尖,“慢慢來,沒關系的。” 遠方亮紅的天際線暗了下來。白白的云疊著暗色風,卷著人群的喧囂一起散入耳邊。沈知安懸起來的心跳放了下來,欣慰地回握楚揚的手。 一分鐘后,楚揚手機里收到一條遲來的微信: 【省長大人:就今晚吧。】 急促的心跳染著人群的喧鬧與歡呼,五彩地沉入他的心海。 隨著屏幕上的倒計時歸于零,在一聲炸裂的電吉他擊弦聲中,白山音樂節終于拉開了序幕。周邊的人群都在跟著樂隊歡呼,亮色的熒光棒染了一片天。沈知安挨著楚揚的肩膀,突然舉著手機攝像頭對著他開始錄像。 “怎么了?”楚揚扒開他的手,側身去探他的眼神。 “沒啥。”沈知安用拳頭包住他的手指,瞇著眼笑笑,“錄個像紀念一下。” 隨后,他家男朋友大方地摟住他的肩,整個身子完全擋住后排人的視線,湊過來使勁兒在他的脖子上親了一口。 楚揚本來想用手擋一下,但已經來不及了。 熱烈生動的吻被鏡頭記錄下來,一米以外,無人知曉。 本屆音樂節請來的歌手樂隊都特別嗨,到了后半場,就連楚揚也被慢慢地帶動了起來,一開始緊張的情緒也戛然間消逝了。 音樂節漸漸進入到尾聲。隨著“swinger”這個巨大的名字出現在大屏幕上,現場的歡呼聲也達到了最頂峰。 楚揚在椅子縫里牽住沈知安的手,緊張的心情又回來了。 他以前很認真地問過自己,為什么偏偏喜歡上了季栩。當年他才上初二,青春期的情愫方才開始萌芽。季栩坐在最后一排靠近垃圾桶的位置上,吊兒郎當地吹著泡泡糖,淡定地聽著老師口出狂言地罵他“垃圾”。楚揚那時在他的斜前方坐著,背過身拿書的時候無意間瞟到了這樣的情景,不知不覺就看入了迷。 那個人狂妄不羈,叛逆自由。想穿什么衣服來上學就穿什么,想不聽課就不聽課,這天底下大概所有人都拿他沒轍…… 那個時候的他往往會想,為什么有的人能夠有這樣的傲氣。 一開始他對這樣不務正業的人嗤之以鼻,卻又總是忍不住想他。他在兩級的矛盾里來回奔跑,最終發現自己徹徹底底陷入了一個怪圈。 久而久之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如此渴望去成為一個這樣的人。 “let’s wele swinger!” 激烈的鼓聲響起。長發及肩的季栩從舞臺底部一躍而上,點著小痣的眼尾笑得輕狂。 “hello guys!”季栩右手直指天空,脖頸上那朵鳶尾花紋身點著絢爛的光,“wele to my feast!” 臺上的人穿著大領口的涂鴉背心。他稍微向前走了幾步,右邊的鼓聲為他張揚的演講伴奏。 沈知安借著余光瞟了楚揚一眼,把他的手牽得更緊了。 “有些人說我是中國人,為什么總在在臺上講英文。”季栩懶散地說著,換了一個手拿話筒,“但我今天想說的是,這些人都是motherfucker。” 他撅著嘴聳了聳肩,臺下一片哄笑。 楚揚也跟著笑了,聲音很輕。 “聽不懂是嗎,那就最好了。”季栩朝后面比了一個倒v,提示樂隊準備開始伴奏,“好了言歸正傳。接下來給大家帶來我的新歌——這首歌還沒有發出來哦,如果你們之前聽過那就是有人盜了我的demo。然后同時,也要給大家宣布一件關于我自己的一件,很重要的事。” 臺上的白光突然變成六色的彩虹光。臺下有些識趣的觀眾在這時便已經看出來了,楚揚淡定地看著人群喧囂,內心出乎意料的平靜。 輕柔的前奏響起,與季栩平時暴躁反叛的搖滾風截然不同。長發披肩的人閉著眼,褪去了方才的張狂:“這首歌的歌名叫《rainbow rain》,是寫給我對象的歌。” “我不是什么明星,也沒有偶像包袱,不要拿明星那一套道德標準來綁架我。”他繼續說著,語調異常平靜,“在這里出柜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欠誰的,我只是想炫耀我的對象,that’s all.” 周圍的人都在尖叫,沒人在意小小角落里的他們。楚揚整個身子坐的有些麻了,沈知安搭著他的肩膀,在他耳根上吻了吻。 楚揚偏頭,淡淡的彩虹光打在沈知安臉上,配合著周遭木制吉他輕盈的勾弦,有一種別樣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