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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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沈知安的牌運已經(jīng)徹徹底底用完了。接下來的三把都被大爺大媽搶先截胡,就差沒點別人的炮了。沈知安此時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剛才贏牌的高昂興致,耷拉著的腦袋差點就要磕到桌板上。 “小沈不行嘍……”對面的大爺抿了一口大麥茶,呵呵笑道。 “要不,我來試試?”楚揚試探著問道,經(jīng)歷過這幾輪,他大差不差把規(guī)則都看懂了。 沈知安十分樂意地應(yīng)了聲好,麻利地坐上了旁邊的小板凳,充當(dāng)起了麻將老師的職責(zé)。 “立牌的時候要迅速,兩只手扣在兩端?!?/br> “你看,你這樣立就倒了!沒事沒事慢慢來?!?/br> “先扔這個,這個沒用?!?/br> “你不能吃崔爺爺?shù)模皇悄闵霞遥阒荒艹阅闵霞业呐??!?/br> “考驗?zāi)阋幌?,接下來出哪張比較好?” “快了快了快了!!!” “我靠!許愿自摸!一定要自摸!” …… “胡了??!” 楚揚還沒反應(yīng)過來,沈知安就把牌一溜推倒,一把抽走楚揚手里才摸到的發(fā)財,插在桌上另外兩個發(fā)財中間。 “什么玩意兒,發(fā)財也能胡……”崔爺爺cao著濃重的東北口音,從兜里掏出一塊錢毛爺爺送到楚揚手里。 “新手保護(hù)期可不是瞎扯的!”沈知安驕傲地說著,“我學(xué)長以后一定能發(fā)大財!” “借你吉言?!背P配合地應(yīng)和著。 眾人都被楚揚這句話逗笑了。麻將又一次被鬧哄哄地推進(jìn)桌肚里,這時,門打開了,齊嶼辰帶著岳父劉大爺看熱鬧似地走了進(jìn)來。 “哎喲??!”崔爺爺眼睛賊尖,一瞅見劉大爺就嚷嚷起來,“劉大爺來了!!要不要來兩把?。俊?/br> “不了不了,我先看著,”劉大爺背著手,慢吞吞地吐著字,“很多年沒打了,手生。” 齊嶼辰站在岳父大人旁邊,隔著人給楚揚和沈知安各打了個招呼。 他還是像第一次見面那樣,渾身散發(fā)著強大的精英氣場。襯衫上的風(fēng)紀(jì)扣規(guī)規(guī)矩矩地扣緊,手腕上帶著不知道價值幾十萬的名牌手表,架在鼻梁上的金絲眼睛反射泛泛的光,嘴角朝所有人清淡地一笑,仿佛所在之地不是麻將館而是某處僅供商業(yè)洽談的私人會所。 一舉一動都如此讓人感到惡心。楚揚一想到那天晚上齊嶼辰把沈知安拐到房間里,還卑鄙地順走房卡的行為,胃里的酸水便順著喉腔往上涌,讓人感到生理性惡心。 “上一輪的贏家是誰啊?”齊嶼辰看似不經(jīng)意間笑談道。 “喏,”崔爺爺指了指楚揚,“那位剛來的小伙子!” 齊嶼辰帶著笑意看了過來,楚揚壓制住心里的惡心,右手故意在此時摟住旁邊的沈知安,報以對方一個客氣的微笑。 “都是沈老師教的好。” 身為局中人,沈知安早就發(fā)現(xiàn)了此時比冰塊還冰的氣氛。為了防止氣氛掉到絕對零度,他想趁雙方不注意期間偷偷脫離楚揚的懷抱,但沒想到對方根本不給他這個出逃的機會。楚揚的胳膊肘狠狠地箍在他的脖頸上,他被摟得越來越緊。 “我有點餓了?!?/br> 耳廓處飄來溫?zé)岬臍庀?,越來越近。楚揚低沉的嗓音猶如一根被磨得鋒利的針頭,在冰涼的耳廓周圍撓來撓去,稍有不慎就會被深深地刺痛,滲出殷紅的血水。 “現(xiàn)在帶我出去?!?/br> 沈知安的雙耳泛紅,微微打了個顫,嗖地一下從小椅子上站起來,不想跟任何人發(fā)生眼神觸碰。他麻利地抓起楚揚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跟旁邊的爺爺說了聲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啥的話,便以奧運會健走冠軍的速度拉著楚揚直奔門口。 “你想吃什么?”二人吹著街上穿堂而入的晚風(fēng)。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知安總算回過神來。 楚揚依舊被沈知安牽著,感受著手腕上黏糊糊的熱汗,幾經(jīng)糾結(jié)下,他還是選擇了松開。剛才突如其來湊到沈知安耳邊的舉動確實太沖動了,他一出來就立刻后悔了。但方才對方一直拉著他,他微微偏頭窺見到對方還有些燒紅的耳廓,又有些得逞的快感,又有些埋在心底的復(fù)雜。 “去前邊的便利店吧?!彼煵较蚯白呷?,不遠(yuǎn)處的便利店冒著瑩白的光。 兩人在靠窗的座位上坐下。楚揚買了份關(guān)東煮,沈知安的雙腿微微晃著,用小勺挖著盒子里的香草味冰淇淋。 兩人沉默了良久。便利店的里播放的歌曲從山下達(dá)郎換成了具島直子,輕柔的日式搖擺回旋在耳畔,灰塵雀躍,鬧人心房。 楚揚拆開放在一旁的塑料小勺,在那盒冰淇淋邊緣挖了一小塊送進(jìn)自己嘴里,裝作隨意地問道:“明天早上九點的新干線去東京,行李準(zhǔn)備好了嗎?” “嗯,”沈知安含著塑料勺子,“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就好。” 又是一陣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到了兩個帥哥,便利店的兩名女店員在離兩人不遠(yuǎn)處的柜臺里交頭接耳,時不時向兩人投來閃躲著的害羞目光。 “那個……”沈知安實在是忍受不了不說話的氣氛,“你今天想走是因為齊嶼辰嗎?” 聽到沈知安不再喊齊嶼辰叫“小齊哥”,楚揚心里的小人兒挑了挑眉,連接下來說話的語調(diào)都上揚了很多。 “對啊,怕你再次被他騙。”楚揚喝了一口關(guān)東煮里清甜的湯汁,“開玩笑了,當(dāng)然本身也是因為我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