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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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謝朗這一次又微笑著拽了他的手。 張秘書一邊開車,一邊聽著后面?zhèn)鱽淼膬蓚€人的對話,竟然感到鼻子一酸。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接了個電話,應(yīng)了幾聲之后神情變得凝重了許多。 “怎么了?” 黎江也現(xiàn)在很警覺,馬上便轉(zhuǎn)頭問道。 “呃……” 張秘書停頓了一下,到底還是說了:“有兩個事,一個是謝家著火了,目前來看沒有人在里面。另一個是剛才謝玨的車也趕到廢棄園區(qū)那了,結(jié)果被大貨車給不小心撞了一下,他人沒事,就是……” 他吸了口氣:“就是他蕁麻疹發(fā)作得很嚴重,現(xiàn)在也被送醫(yī)院了。” 黎江也腦中“轟”的一聲,他無比清晰地想起了任絮絮說過的話—— “確切來講,其實是我們家的人可能共享了某種特定的遺傳特征,因此會對同樣的過敏原反應(yīng)敏感。這個過敏原在我們家是堅果,在其他人身上可能是花粉、寄生蟲啊,五花八門的,甚至連心理和精神上的壓力、恐懼,都有可能是刺激反應(yīng)的來源。說起這個,謝朗,你知不知道你的過敏源是什么?” 謝朗從沒說過他的過敏源是什么。 可黎江也猜到了,每一次他離開的時候,都是謝朗蕁麻疹發(fā)作的時候。 謝朗最恐懼的就是失去,他的過敏源是強烈的恐懼。 那謝玨…… 可怕的聯(lián)想在他腦中浮起,他明明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可是…… 他緊張地轉(zhuǎn)頭看向謝朗。 而謝朗也在專注地看著他,那雙漆黑的眼睛那么清澈地看著他,心無雜念,像是根本沒聽到張秘書的話。 他聽到了嗎? 黎江也忍不住地想。 過了許久,謝朗又拽了他一下,一雙眼睛像是在問:我們還繼續(xù)嗎? “繼續(xù)啊。”黎江也心跳得飛快,慌亂地道:“剛才到哪了,第二件事是摸黎家明對吧。那第三件事總該是睡覺了吧?你不累啊!這兩天都沒睡好呢!” “好,那第三件事就是睡覺。” 黎江也不等謝朗拽他就自己答了,他又道:“那第四件事呢,我猜猜,第四件事是……” 但這一次,謝朗卻沒有拽他,而是湊到了他的耳邊,嘶啞地道:“和你zuoai。” 黎江也的臉一下子燙得像是被火烤了。 這次是他去拽謝朗了,小聲道:“朗哥,你不要說話,不是說好了嗎。好了,那第四件事,就、就這樣,那第五件事呢?” “和你zuoai。”謝朗漆黑的眼睛亮得像是夜空里的星辰,艱難地道。 黎江也掉了眼淚,可卻忍不住笑了,他喃喃地數(shù)了下去:“第六件事呢?” “和你zuoai。” “第七……” “和你zuoai。” 謝朗的心情,像云朵飄在天空,隨著車子的晃動蕩蕩悠悠。 黎江也不讓他說話,可是他好想說啊。 他想告訴黎江也,曾經(jīng)有一天他回到謝家的時候,在黃昏時分看到了漂亮的火燒云,于是有一瞬間,他仿佛看到那朵火燒云落到了謝家祖宅上,然后將一切焚燒殆盡—— 原來真的是像你說的那樣,小也,在腦中發(fā)生過的事總有它的理由,那么現(xiàn)實中便不用發(fā)生了。 只有快樂的事,才要在現(xiàn)實中發(fā)生。 和你zuoai,和你zuoai,和你zuoai。 第八、第九,第十,第十一件事。 就這樣,永永遠遠數(shù)下去吧! 第95章 尾聲 “朗哥,朗哥——” 黎江也趴在自家窗臺上,對著樓下喊了兩聲都不奏效,最終只能無奈地抬高了聲音:“謝朗!” “啊?”站在街角的謝朗和黎家明終于一塊回過頭來。 “你別在那帶著黎家明蹲守人家小姑娘了,再給嚇壞了。”黎江也喊道。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把誰給說得不好意思了,黎家明仰著腦袋嗷嗚嗷嗚了好幾聲,謝朗則在嗷嗚聲中努力辯解道:“沒蹲守,就是順便看看。” “那你別看了。”黎江也把身子又往前探了探,露出一張被風(fēng)吹得白生生的小臉:“回來,幫我挑挑。” 他指了指自己的眉毛。 “馬上來。”謝朗于是迅速地道。 他想牽黎家明掉頭結(jié)果一時還牽不動,黎家明的屁股就像沾了膠水一樣牢牢黏在地上蹲坐著,一扯它,它就坐著往前蹭一屁股雪,謝朗只能蹲下來,一邊摸它腦袋一邊哄,也不知道他是哄了些什么,再起身時黎家明倒是聽話了,蔫蔫地跟在了身后。 黎江也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了一下,冬日清晨的冷風(fēng)還是很凜冽的,他被吹得冷颼颼的,于是把身子又縮回了房間里關(guān)上了窗戶。 謝朗果然是沒過幾分鐘就回來了,他先用濕巾給黎家明把屁股和四只爪都耐心地擦完,然后才洗了手匆匆地走進臥室里:“來了。” 屋里的空調(diào)開得很暖,黎江也就站在梳妝臺前面對著鏡子。 他還是那個老習(xí)慣,睡覺時不愛穿睡褲,因此這會兒一大早的,上身倒還穿著毛茸茸的睡衣,但兩條白皙的長腿卻明晃晃地露在外面。 “都說了,黎家明把人家小姑娘給嚇著了,這幾天都不來了吧,你也慣著它,大冬天還天天去街角傻等。”黎江也背對著謝朗說:“而且黎家明不是絕育了嗎,怎么還……” 小姑娘是對面那條街的一戶人家養(yǎng)的薩摩耶,也是黎家明一見鐘情的小狗。 “絕育是生理上沒辦法繁殖了,但是它心理上,其實還是……”謝朗頓了頓,輕聲說:“還是有憧憬的,而且它也不是故意的,它就是太熱情了。” “噗。”憧憬這個詞把黎江也給逗壞了,忍不住含著笑道:“朗哥,看來你很懂小狗的愛情嘛。” “……”謝朗不知為什么臉竟然有點燙,感覺黎江也話里有別的意思。 “對了,幫我看看,這個怎么樣?” 黎江也把一個金色的小圓環(huán)放在眉毛的位置比劃了一下,然后又猶豫不決地換了個銀的眉釘:“還是這個好?” 他說話時,冬日的陽光隔著窗玻璃照在他身上,把皮膚上毛茸茸的汗毛都照得發(fā)亮,而挺翹的屁股裹在內(nèi)褲里,帶著令人感到幸福的rou感。 謝朗慢慢地走過去,清了下嗓子才低聲道:“都好看。” 黎江也于是側(cè)過臉瞪了他一眼:“給點有價值的意見。” “嗯。”謝朗站在黎江也的身邊,他微微彎腰,認真地把首飾盒里的眉釘都看了一遍,最終果然還是把那個亮亮的珍珠眉釘?shù)膹淖罾锩姘抢顺鰜恚骸斑@個。” “朗哥,你是真的……”黎江也用鼻子哼了一聲:“沒點新意的。” 雖然聽起來像是嫌棄,可尾音卻軟綿綿的。 “這個好看。” 謝朗說。 他漆黑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靦腆的神色,發(fā)表完自己的意見,就坐在了梳妝臺前面的軟皮椅上。 黎江也從鏡子里瞥謝朗,他嘴上說著“沒新意”,可手上卻還是把那顆珍珠拿了起來,自己直接一屁股就坐在謝朗的懷里,也不說話,就只是默默地把那顆珍珠眉釘遞了過去。 謝朗忍不住微微笑了。 他捧起男孩的面孔,小心翼翼地把那枚珍珠眉釘輕輕地穿過黎江也眉尾的小洞,直到戴上去之后,仍然忍不住又端詳了好久。 黎江也其實比之前稍微胖了一些,坐在懷里有種很飽滿的美好,但一張白皙的臉蛋仍然那么嬌小,捧在手里時,真像一朵頂著白珍珠的小花。 “……漂亮老婆。” 謝朗看了半天,終于忍不住低聲說。 黎江也的眼睛彎彎的,因為有點害羞所以睫毛乖巧地垂了下來,一顫一顫的,但過了一會兒他就自己主動又湊了過來。 “朗哥,你晚上真不去啊?”男孩在謝朗耳邊低聲道:“畢竟是大股東,年會了,可以去看看嘛。” 謝朗有一秒晃了一下神,他總是叫小也老婆,但小也就…… “朗哥?”沒有等到回答的黎江也有些疑惑。 “不去了。”謝朗這才低聲道:“我不會跳舞,去了大家也不自在。” 之前他也去過的,只是 let’s dance的員工大多數(shù)是舞者,都很年輕、性格獨特也比較愛玩,在他們之間謝朗的沉默和板正就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而謝朗又是名副其實的最大投資人、大老板,這種格格不入當然也是一種壓力。 “那好吧。”黎江也倒也不勉強,他歪著腦袋,看謝朗不說話了,忽然又問:“朗哥,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總是叫我朗哥。”謝朗遲疑了一下:“沒叫過別的。” 黎江也在他掌心的面孔漸漸泛紅,他蓬蓬的、軟軟的,隨即就突然帶著那艷麗的紅暈挨過來,“啾”的一下親了謝朗的臉頰:“你、你等會開車送我嗎?” 他不回答,反而顧左右而言他。 “……送。”于是謝朗低聲答道。 其實有時候他也覺得,他是不是該更熱情一點,更像黎家明一點,但又會覺得有點困難。 小也像那種靈巧嬌小的小鳥,在他的身上踮著腳來回跳躍,他的笨拙使自己很難捕捉小也,而且有時候也會怕太用力地摁住,會傷到他漂亮的羽毛。 黎江也倒很開心,一路上都輕快地哼著歌。 謝朗現(xiàn)在一直都是自己開車,主要原因是因為張秘書和李秘書雖然還是跟了過來,但他現(xiàn)在自己的公司給不起原來那么高的工資,張秘書也很實際,直接告訴他,錢少了,那以后私事可就不歸他倆管了。 “對了,你知道嗎?我哥好像真的把藥物和酒都戒了呢。” 黎江也把車窗打開一條縫,吹著涼爽的冷風(fēng)說。 “是嗎?”謝朗雖然應(yīng)了,但是因為戴著墨鏡開車,神情看起來有點冷,像是不太感興趣。 其實自從一年前,黎衍成退圈返回美國準備繼續(xù)復(fù)讀之后,現(xiàn)在和黎衍成聯(lián)系比較多的還真不是他,而是黎江也。 “真的啊,你別不信,昨天晚上我剛和他通電話,他前段時間剛從戒酒所出來,現(xiàn)在加入了學(xué)校附近的一個教會,每個周末都去教會禮拜,他還給唱詩班做了不少歌賺生活費,挺厲害的呢,只不過……” 黎江也想起了昨天他和黎衍成的對話,一時之間還真的有些難以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