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 第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闌風長雨、男校在讀,性別為女(np)、分手后發(fā)現(xiàn)前男友是天菜、黑白面(校園h)、鋒芒[校園]、前方高能(變態(tài)殺人魔 強制h)、在傍晚回家、揚湯止沸、妄愛(偽叔侄h)、驚!病弱反派成了小師妹掌心寵
因此被干擾的時候,卷土重來的嘈雜更叫人難以忍受。 謝朗又看了一眼樓下的方向,沒再說什么,徑自從另一側(cè)的樓梯下去走出了pub。 司機還在等著他,但謝朗沒上車,只是靠在車門邊給黎江也發(fā)了條微信“我在外面等你”,然后就陷入了沉思。 黎江也好像從小到大都不太怕事,黎衍成笑著說過,一年之中他mama得被請去學校七八次,次次是因為黎江也和人打架。 謝朗總覺得很奇特,因為黎江也好像從不給他看那帶著刺的一面。 因為沒打電話,所以謝朗本來以為怎么也要等一會的,但沒想到才過了十多分鐘,pub里就有個人影匆匆沖了出來。 黎江也顯然出來得很匆忙,那件花襯衫在秋夜里有點過于單薄,但卻顧不上了,連大衣都只是抓在手里,把落葉都踩得嘎吱嘎吱的。 “朗哥!” 他靠近那輛轎車時先是把腳步頓住了一秒,微微歪著腦袋,像是要確認真的是謝朗似的。 隨即,才終于雀躍地沖了過來,旁若無人地就要撲進謝朗的懷里。 謝朗不喜歡在外面這樣,接住他之后,就輕輕把他推拒開來。 可黎江也是顧不上失落的,他的臉頰也不知道是喝酒還是跑得,紅撲撲的。 這是他一整天里,第一次顯出這么漂亮可愛的神色。 他在寒風里忍不住打了個抖,眼睛彎得像是月牙一樣,瞳孔卻比星星還要亮:“朗哥,你怎么沒告訴我你回來了!你等多久了?冷不冷?” 謝朗不知道該先回答哪個問題,又看了一眼黎江也單薄的、領口大敞開的襯衫,最終只是轉(zhuǎn)身幫他打開后車門:“上車。” 黎江也本來是聽話地跟了上去,探頭看到車前面坐著的司機時,卻忽然又縮回了身子。 他沒上車,而是轉(zhuǎn)過身對著謝朗:“朗哥——” 拉長了的聲音軟綿綿的,在秋夜里聽來,更有種故意釀出來的糯甜。 黎江也見謝朗沒理他,干脆一掉頭,繞了一圈跑到副駕駛那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坐進去之后,還故意把腦袋一偏,他看車窗外的銀杏樹、看車、看馬路,反正就是不看謝朗。 他這一秒真是任性極了。 強烈的幸福是眩暈的,讓人得意忘形。 謝朗回來陪他過生日了,只是這個念頭,就足以讓他放肆。 只是這一下子,司機不由有點尷尬,總不好他來開車,叫老板的人坐在副駕駛。 “呃,”于是他把車窗降了下來,用有點探尋的眼神看向謝朗:“謝總,這……” 謝朗站在那沉默了片刻。 最終,他還是默默關上了后車門,然后走到了駕駛位的車門旁邊。 雖然還是沒說話,但司機一下子心領神會,直接就下了車。 “不好意思。”謝朗對他點了點頭,低聲說:“你先回去吧,這幾天……我自己開車。” -------------------- 曾經(jīng)想叫這篇文《丑小鴨之舞》,但因為太土還是作罷! 第2章 《假寶石》 坐進車里時,謝朗也沒有先看黎江也,而是徑自低頭準備系安全帶,只不過手指才剛剛一動,就已經(jīng)毫不意外地感覺到一具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 “朗哥……” 黎江也環(huán)住了謝朗的脖子。 他實在一刻也等不了。 謝朗抬起手臂,在空中有些躊躇了一秒,終于還是落了下來,把黎江也揉進了懷里。 車子里好安靜,像是能聽到外面銀杏葉悄悄飄落的聲音。 一個月沒抱他了。 以至于那一瞬間,謝朗感覺到了某種微妙的、戰(zhàn)栗的滿足,他分不清究竟是來自rou體還是什么,只是不得不微微閉上了眼睛。 “喝了不少?”過了許久謝朗才低聲問,他聞得到黎江也身上酒精和女士香水混合著的味道。 “嗯……”黎江也在他懷里回答:“ktv里喝了兩瓶啤酒,后來在pub里又點了三小杯威士忌,加冰的。” 他小聲地嘟囔著,但交待得卻很事無巨細。 “朗哥,我想你。”黎江也從謝朗胸口抬起頭,鼻尖和臉頰都蹭得紅紅的:“想得好難受。” 昏暗的車子里,謝朗看不太真切黎江也的神情,但是目光卻不得不在他那璀璨的耳釘和眉釘上停留了片刻。 能聽到黎江也說話時帶著綿軟的鼻音,像是含著點委屈在給他解釋—— 因為想他,所以才喝了那么多酒,有兩瓶啤酒加三杯威士忌那么多。 “我們回家。” 謝朗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放開黎江也啟動了車子。 …… 深夜了,湛江小區(qū)里已經(jīng)一片安靜,大多數(shù)單元里的燈都已經(jīng)滅了。 謝朗的車長驅(qū)直入,一直開到最里面的那棟樓前才停了下來。 下車時黎江也有點醉了,他只覺得走路輕飄飄的,像是腳下有一片云那樣快活。 也不太記得自己是怎么下電梯的,他們那一層樓的聲控燈剛好壞了,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樓道里,黎江也幾乎是整個人都掛在謝朗身上。 “小也,唔——” 謝朗的腳步聲也因此有些沉重,他半抱著黎江也,才剛剛摸索到指紋鎖,可還沒等按下去,就被熱烈地吻住了嘴唇。 “朗哥,你cao^我好不好?” 謝朗因為那過于直白的話而悶哼了一聲,他的呼吸在黑暗中格外急促,指紋鎖因為沒能識別而發(fā)出了一聲輕而急促的警示音。 他吮吸著黎江也柔軟的舌頭,可是額頭到太陽xue的那根青筋卻忽然暴起了一根,那分明是警覺而充滿防備的身體信號。 謝朗只在絕對安全隱秘的環(huán)境里才可以親密,而即使是毫無一人的樓道里也不屬于這個范疇。 他感到無比的焦躁。 “小也,下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含著一種隱隱的不愉。 謝朗艱難地摸索著指紋鎖,卻又因為黎江也的親吻手指偏離了開來,嗶——嗶的聲音突地變成了警示意味更濃更快的嗶嗶嗶、嗶嗶嗶。 “朗哥……” 黎江也了解謝朗,他知道這樣的過線是多么危險。 可他忍不住,在接吻間隙的喘息聲已經(jīng)近乎是某種難耐的呻吟:“你cao^我吧,好不好?” 當然會上床的。 可他還是想這樣問。 不,不是問,是祈求。 明知道會做,可還是想這樣求謝朗,像是他們第一次那樣,有種近乎自虐般的快感。 他只是想聽他答應。 “他媽的。” 謝朗忽然兇狠地罵了一聲,他把黎江也整個人死死地摟進懷里,終于準準地摁開了指紋鎖,然后砰地一聲踹開了門—— 刺耳的警報音在那一刻終于戛然而止。 謝朗把黎江也直接橫抱起來,大步走進了臥室里。 房間很大,但是家具其實不太多,因為過分整潔所以看起來空空蕩蕩的,一張大床就在正中央。 但謝朗卻調(diào)轉(zhuǎn)過身子,把黎江也放在了床邊的梳妝臺上。 他很柔軟,即使只是那么一個小小的臺面,也能彎起雙腿坐得穩(wěn)穩(wěn)的。 “朗哥……” 黎江也有點惶恐:“不開燈了吧。” 謝朗沒有回應他,但也沒有開燈,只是轉(zhuǎn)過身把床邊的窗簾猛地拉了開來—— 月光透過落地窗,像一池水銀泄進房間里。 謝朗把大衣脫了下來反手扔在床上,然后又重新走了過來,因為仍然為剛才走廊里的失控而感到些許煩躁,所以嘴唇到下巴的線條都繃得緊緊的。 謝朗站在梳妝臺前,低頭看了黎江也半晌,然后忽然用手托起他的下巴,強迫黎江也揚起了臉。 黎江也整個人都縮得小小的,他把屁股夾得很緊,小心得連梳妝臺上擺著的兩瓶潤膚水都沒有撞掉,可是卻沒辦法把他的臉藏起來。 皎潔的月光明晃晃地迎面照過來,他抬頭看著謝朗,沒有遮擋。 而謝朗背著光,五官都看不太真切,只有一雙漆黑的眼睛深深地凝視著他。 這對于黎江也來說無疑是一種酷刑。 小時候他看過檢驗珠寶的節(jié)目,那些人帶著花花綠綠的大顆珠寶過來,把寶石都放在一塊華貴得有點好笑的紅布上,然后讓珠寶鑒定師拿著放大鏡還有各種儀器,反反復復地仔細查看。 那其中大多數(shù)當然不是真寶石。 黎江也因此總記得那個珠寶師檢查完之后的神情,他會放下放大鏡,笑得露出一顆鑲金的牙,然后得意地、嘲弄地、意味深長地說:“假的嘞,不值錢的。” 假的,不值錢的。 他也是假的。 他禁不起謝朗這樣看的。 黎江也只扛了三秒就已經(jīng)忍不住求饒。 “朗哥……我錯了。” 他望著謝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