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婿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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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就是?無聊……”羨容覺得沒面子,不太多說,然后又低聲道:“開始是?很奇怪,為?什么她要?那樣,明明她是?你親娘,就想說去看看,后來聽她說的那話,我就來了氣,就一時沒忍住。反正她見你飛黃騰達,肯定?很氣。” 秦闕沒說話。 一路到紫宸殿,他牽到她屋中坐下,見她頭?發(fā)上有些小霧珠,便拿了手帕替她將那霧珠擦干,那樣子,倒是?極少有的溫柔。 羨容看著他,問:“真的不難過嗎?難過也是?正常的,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沈昭儀吧,她雖然是?你親娘,但說實話我覺得她是?光長得好看了,真的是?有點蠢笨,還有點自私,她也沒有多喜歡秦治,就是?一門心思?想當妃子、好過日子呢,誰能讓她過好日子,她就喜歡誰,和那人是?不是?她兒子沒關系。 “竟然還能幫著太后去對付你,不就是?氣,不甘心么?唉,真的是?有點笨,你別和她一般見識,不值得。” 她說這些話,都是?安慰。 秦闕看了她許久,終究是?承認道:“難過……也許有一點,也許沒有,但現(xiàn)在肯定?不難過了。” 羨容大喜,立刻問:“為?什么?是?不是?因為?我?guī)湍闳チR了她?” 秦闕笑了笑。 他是?真沒想到她竟會跑去諷刺數(shù)落那個人。 像個小孩子,但莫名的,倒真讓人有幾分愉悅。 很早他就認清事實,母親就是?厭惡他,比其他人更厭惡他,他那時想,大概是?他生來就討人厭。 現(xiàn)在才明白?,因為?他讓她失望。她在那個孕中的雙生子身上放入了太多的期待,而結果卻讓她所有的期待都成了空想。他讓她承受非議,也沒能替她得到封賞,所以她厭惡他。羨容說的對,她沒有真正喜歡誰,她喜歡的只?是?她自己,只?是?榮華富貴。 他問她:“覺得我好嗎?” 這是?她之前諷刺沈昭儀時說的話,說他很好。 她輕咳一聲,扭開臉道:“還……還不錯啊……” 特別是?,她知道他明知她撒謊而沒戳穿她,還陪她演了這么久的戲。 她猜測他大概是?喜歡她。所以故意?留她在宮里,所以要?封她做皇后,還因為?她而拒絕了翟家。 就是?一種,心里灌滿了蜜的感覺,甜甜的讓人歡喜。 他傾身過來,吻住她的唇。 很輕,很柔,然后抱住她,從四唇相貼,到舔舐她的唇,再到滑入她唇間,他一手摟著她,一手托住她的后腦,將她完全攏在懷中,細致而溫柔。 這一吻持續(xù)了很久,后來他將她越扣越緊,然后又吻向?她下巴,脖頸,呼吸漸漸紊亂、急促,手也從后面換到了前面。 羨容頓時就想到了下午在家中看的那些冊子。 他大概又想做那件事了吧,他好像一直就想著…… 她倒沒有特別想,但有好奇,也有些想和他更親近的沖動,在腦子里琢磨一會兒,覺得也可以,反正是?很早就準備和他圓房的。 在心里設想好之后,她暗暗深吸了口氣,暫且穩(wěn)住自己也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忍不住攀住了他胳膊。 他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讓人想要?和他貼近,她還想知道,脫了衣服的他,該不會和他手一樣冷吧? 就在她慢慢沉浸、無力時,他卻突然停了下來,將唇從她頸間離開,抱著她一下又一下深深喘息。 她睜眼靜靜看著他,等了很久,意?識到他真的是?停下了,便奇怪地問:“不繼續(xù)了嗎?” 原本將要?平穩(wěn)下來的呼吸又緊了起來,他看向?她,目光將她牢牢攫住:“你知道繼續(xù)下去會怎樣嗎?” 羨容眨了眨眼,最?后點頭?:“大概……知道?” 秦闕想問她知道什么,卻又不敢問,怕又得到不同的答案,好似想趁機蒙混過關一樣,只?問她:“你愿意??” “有什么不愿意?,不早就愿意?了嗎?”她回。 話音落,自己便覺出幾分緊張來,又想是?不是?沖動了? 但仔細再一想,好像是?愿意?啊,有什么不愿意?呢?他們都做過那么長的夫妻。 就在她一次二次理著這問題時,他道:“這是?你說的,不能再反悔了。” 說完就再次吻住她,這一次,帶著強悍與?堅定?,從之前春風般的溫柔到了現(xiàn)在夏日狂風一樣的霸道。 他這樣子,讓羨容又有些拿不準了,總覺得自己是?不是?還有什么沒搞明白?的事。她還想再細問兩句,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一邊遍吻著她,一邊將她橫抱起,送去了床上。 后來她才知道他為?什么向?她確認了兩三遍,因為?這個事,根本就不像是?冊子上畫的那樣! 第62章 冊子里畫的兩人看上去都是很開心愉快的, 至少也是悠閑,可?事實完全不?這樣,到那一刻, 她覺得一陣鉆心的痛,比小時候摔下馬還痛,比練功劃傷胳膊還痛, 就好像身體被劈成兩半, 于是她下意識就朝秦闕揮去一拳, 疼得顫抖道:“停, 走開?——” 他?受了這一拳,停了,卻沒走開?, 輕柔地哄她道:“忍一忍, 很快就好了。” “不?,我忍不?了……”腰下完全動不?了,她又想朝他?下巴揮去一拳, 卻被他?捏住胳膊:“很快就好了……” 他也不太會哄人,來回就這么兩句, 她自然不?服, 可?又打不?過他?,又掙脫不?出, 就這么僵持好一會兒, 終于好了一些,得以繼續(xù)。 夜幕漸漸降臨,室內(nèi)的熱連冰也鎮(zhèn)不?住, 她從最初的揮拳,到后?面的咬唇沉默, 再?到嚶嚶哭泣,將手指甲深深嵌入他?肩頭。 爾后?,雨聲停下,蟲鳴響起,他?終于也靜了下來,仍伏在她身上,抱著她一下一下沉沉地呼吸。 她這時緩緩睜眼,一邊喘息著,一邊問:“結束了嗎?” 秦闕一怔,撐起胳膊來看她,不?知她是什么意思?,是嫌太早,還是太晚。 直到看見她眼中的迷離與疑惑,才明白她沒有什么意思?,就是單純的想知道是不?是這就是結束,畢竟他?一開?始就說“很快就好了”。 他?看著她,目光柔得似水,低低道:“你想結束嗎?” 羨容知道大概是結束了,終于松了口氣,閉眼喘息不?說話了。 他?躺到她身側,輕輕將她頭扣向自己懷中,讓她嬌小的身軀躺在他?懷里?,最大限度地與她肌膚相貼。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仿佛生命相連,血液相融,他?胸口騰起無?限的愛憐與暖意,想將她緊緊箍在自己懷中,又怕壓痛了她,只敢用盡所有的輕柔。 過了一會兒,待她氣息漸漸平息,他?問:“好些了嗎?下次不?會這樣疼了。” 她看他?一眼,癱軟著不?想動,也不?想說話。 竟從來沒想到,這種事這么復雜,里?面還有這么多彎彎道道,她之前還以為…… 想到以前的無?知,她有些窘迫,然后?問他?:“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還說以前沒女?人,怎么會呢? 秦闕一下子被她問住了:“這……都會知道吧。” “我就不?知道。”羨容道,然后?審問地盯著他?,想到另一種可?能,又問:“你也藏了很多那種書?” “什么書?我沒有。”秦闕想了想:“男人總會知道的,特別是在這件事上。” 至于自己第一次是怎樣知道,連他?自己都忘了。 羨容倒是想了起來,姑娘家沒有人會聊這個,也不?許碰這個,男人確實不?同,甚至許多不?務正業(yè)的紈绔子弟十?四五歲就開?始往青樓跑了。 她不?再?質問,而他?摟著她,柔聲道:“明日我便下旨封你做皇后?,你想重?辦一次婚禮嗎?若想重?辦,我便用花轎迎你進宮。” 他?也如普通男人一樣,覺得心中的女?人將身體獻給了自己,自然就要風風光光,明媒正娶,從此?守護她一生一世,這是對這一刻最起碼的承諾。 羨容卻嘟起唇:“怎么又提這事,誰說要做皇后?了?” “怎么不?做?我們?nèi)缃褚?經(jīng)……”他?在她耳邊道:“做了夫妻間的事,不?就該做夫妻嗎?” “那是因為……”羨容想了半天,卻不?知該怎么說。 他?們是本該圓房的,剛才又是一時情動,確實讓她有了這樣的念頭,但這和做皇后?又有什么關系?她的確十?分猶豫,舍不?得他?去找別人做皇后?,但也從沒決定自己做皇后?。 最后?她道:“反正我不?想,至少現(xiàn)在不?想。” 秦闕正色道:“那你想要怎么樣?剛剛又算什么?” 羨容不?出聲。 他?問:“你對我如何?可?有愛慕歡喜?” 羨容回答:“自然是有的,要不?然我為什么要來見你,要和你這樣?” 這不?是廢話嗎? 秦闕臉上舒緩了許多,又問:“那為何不?愿嫁我?就在我身邊不?好么?” “說了不?想做皇后?啊,不?想進宮。” 秦闕立刻解釋:“我說過沒有其他?妃子,沒有你說的規(guī)矩,你想要怎樣都好。” “那還不?是你說的,誰知道后?面會怎樣,而且再?沒有規(guī)矩也比外面有規(guī)矩,你別哄我。”羨容堅決道。 他?一時無?話,就這樣看著她。 本以為剛剛那一切,代表她會嫁給他?,沒想到她卻只愿在宮中留這么一刻。 她也不?說話,雖沉默,卻代表著態(tài)度上的堅決與強硬。 兩人就這么看了一會兒,直到她突然道:“我餓了。” 他?輕輕嘆息:“我讓人上飯菜來。” 她要點頭,想了想,卻又搖頭:“等等,我想先沐浴。” 身上都是汗,而且某個地方還……黏黏的,她臉色莫名就紅了起來。 他?看著她,輕輕一笑:“那先沐浴。” 宮人備好了水,他?先下床,橫抱起她去后?面的浴房,兩人邁入同一只浴桶中。 羨容正好看到過冊子上畫的在浴桶中這樣那樣的情形,想著身上酸軟成這樣,連忙道:“你別想再?繼續(xù),我不?要!” 秦闕再?次笑了起來:“好,不?會,我會忍住的。”說罷,將她攬到自己身前,輕輕環(huán)著她,親自拿了澡巾替她清洗頸間,她又覺出幾分柔情曖昧來,不?覺沉溺期間。 后?來,兩人弄了一地水之后?從浴房出來,羨容一聲不?吭,低頭吃飯,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而秦闕則沒吃,就坐在桌邊看她,唇微微揚起。 吃完,漱過口,兩人又回床上去了。 她躺在他?懷中問:“那個懷孕的事……我回去就說不?小心摔了?就流產(chǎn)了?” 這事到今天,終于能解決了! 秦闕一直是個無?所顧忌的人,此?時卻莫名覺得“流產(chǎn)”二字很不?吉利,他?不?愿聽到。 大概是因為,他?灑下的種子此?時就在她腹中,她可?能真?的會懷上他?們的孩子——他?這輩子,都不?曾想象過的孩子。 “那個不?用著急,后?面再?說。”他?回,然后?問:“怎么突然就知道了?誰告訴你的?”相對于解決假懷孕的事,他?更好奇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