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婿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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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容瞪他,最后一咬牙:“我知?道你是寶貝你的龍種,實(shí)話告訴你吧……” “你要真不想有人盯著,就別?半夜跑出去,我也是……”他頓了半天?,“擔(dān)心你?!?/br> 羨容終于不說話了,又將要出口的話咽了下去。最后道:“你真要賜死?張貴妃?” “自?然?!?/br> 羨容總覺得有些嚇人,又問:“她為什么要推我?她是要?dú)⑽???/br> 秦闕回答:“因?yàn)槲?,她要?dú)⒛愀怪械暮⒆??!?/br> 羨容恍然大悟,郁悶道:“果然有孩子就沒?好事兒?!闭f完,見他盯著她,意?識(shí)到?自?己又失言了,不情不愿閉嘴,最后道:“行了,陛下走吧,我這兒沒?事了,要睡了。” “我今晚就在這兒睡?!彼?。 羨容一驚,她如今對(duì)他很是惱怒,自?然不愿意?,立刻反對(duì):“不行,你去你自?己那兒睡!” 秦闕本就因今晚的事憋著火,此時(shí)終于忍不住道:“怎么不行?你是我的女人,我想在哪兒睡就在哪兒睡?!?/br> “誰是你的?你搞清楚,你要是薛柯,你就是我招回家的贅婿,你要不是薛柯,我們就沒?關(guān)系,就算你做了皇帝也不能不講道理吧?” 秦闕不說話了。 她輕哼一聲:“以前的事是以前的事,就算我要……要生下孩子再離宮,那也只是生孩子的事,我們是沒?關(guān)系的,以后你就不用來找我了,我不是你的皇后,更不是你的妃子,我們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br> 秦闕靜靜看著她,突然伸手將她攬至身前,狠狠吻住。 他想,怎么叫沒?關(guān)系?他們明?明?是夫妻。 他們?nèi)钡?,只是真正的夫妻關(guān)系,還有一個(gè)?真正的孩子。 羨容發(fā)現(xiàn)他抱自?己特?別?緊,比以往每一次都?緊,挾住她唇舌,幾乎要讓她窒息,而且他竟扯開她衣服,將手往她衣服里面而去。 她下意?識(shí)就反抗掙扎,卻發(fā)現(xiàn)他力氣真大,自?己竟完全?爭(zhēng)不過,反倒被他輕而易舉推倒在床,制服在身下,然后…… 便?是一些奇怪的事,他扯了她寢衣,拽了她胸衣,完全?覆在她身上,一手扣住她頭,讓她只能被動(dòng)承受一切,甚至他的手還一路往下…… 她雖不知?他要做什么,卻本能地驚慌恐懼,最后心一橫,在他終于松開她的唇,吻向她胸口時(shí)朝他道:“秦闕,你再動(dòng)試試?” 秦闕停了下來,面前是她狠絕的臉,還有她手中閃著寒光的匕首。 她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把匕首來,正抵著他喉嚨。 他陡然清醒過來:自?己這是在做什么? 他竟然想……強(qiáng)占她嗎?竟沒?想過這樣的后果?除了這片刻的征服,還能有什么? 以她的個(gè)?性,那樣他就會(huì)永遠(yuǎn)失去她。 是什么原因,讓他能做出如此愚蠢的事? 她的匕首他倒并不怕,不用想就知?道她沒?殺過人,就算此時(shí)表現(xiàn)得再狠,她也很難真正將匕首扎下去,而只要她有半分猶豫,他就能在她動(dòng)手前攔住她。 好在,他的理智重回大腦,默然松開她,起?身整了整衣服,站到?了床邊。 羨容也拿被子遮住自?己,仍用匕首對(duì)著他,咬牙罵道:“下流!” 秦闕竟覺出幾分尷尬,別?開頭避過她的目光。 羨容惱怒道:“你想做什么?你們秦家人怎么都?愛干這種扒人衣服的事?” 秦闕不明?白她說的“都?”是什么意?思,直到?想起?秦治,想起?秦治曾將自?己抓到?太子府要扒自?己衣服…… 他不由輕咳一聲,一邊掩飾著尷尬,一邊支吾著問:“有沒?有……碰到?你的傷?” 羨容冷哼:“要你管,少裝模作樣!” “我并非裝模作樣,我……”秦闕說著嘆了聲氣,語氣更加軟下來:“我并非不讓你出宮,但就算要出去,也不能一個(gè)?人出去,過兩天?我和你一起?出去,行么?” “你和我?”羨容狐疑。 秦闕正色道:“胎兒還小,自?然要當(dāng)?心,朕不盯著你,出了問題怎么辦?” 羨容臉上一陣不自?然,將手上匕首拿了下來,想了想,問他:“你在北狄有孩子嗎?” 秦闕一副氣悶的樣子,立刻道:“自?然沒?有?!?/br> “你這么想要孩子,怎么不在北狄生幾個(gè)?呢?”羨容問得一本正經(jīng)。她是真不明?白,照理他年紀(jì)也這么大了,身為戰(zhàn)神,也不是弄不到?女人,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都?沒?孩子,以至于這么稀罕她腹中這個(gè)?“孩子”。 秦闕到?床邊來坐下,她又想拿起?匕首,卻被他提前捏住了手腕,然后將匕首拿出來,扔到?了床尾。 羨容正不服氣,要拿回匕首,怕他再來剛才那么一下,他卻只是看著她緩聲道:“我不喜歡北狄女人,更不喜歡北狄女人生的孩子,只想要中原女人的孩子,不行么?” 見他沒?再有其它舉動(dòng),羨容暫時(shí)放棄了拿匕首,也理解了他的話:他肯定是一早就想好要回來爭(zhēng)皇位的,如果在北狄留下幾個(gè)?有自?己血統(tǒng)的孩子,又不好帶回大齊來,確實(shí)很麻煩。 她忍不住問:“那你也沒?娶北狄老婆?” 秦闕靜靜盯著她,清清楚楚道:“沒?有,沒?北狄孩子,沒?北狄老婆,也沒?有北狄女人。” “哦?!?/br> 秦闕卻反問:“如何?很失望嗎?” “那倒也沒?有?!绷w容想了想,自?己好像不只不失望,還有點(diǎn)點(diǎn)高興。 她不作聲了,秦闕頓了半晌,終究還是開口道:“剛才是我不對(duì),以后絕不會(huì)了?!?/br> “你是想干嘛呢?”她很疑惑地問。 說話間?,她已經(jīng)忘形,胸前的被子掉了下來也不知?道。 秦闕輕咳一聲,不由得挪開目光。本以為剛才只是一時(shí)失智,沒?想到?此時(shí)她竟又輕而易舉將他那種沖動(dòng)與?欲念勾了起?來,他又想…… 怕自?己又沖動(dòng),他立刻站起?身來:“行了,今晚之事看在胎兒的份上朕便?不追究,你好好休養(yǎng),過幾日朕自?會(huì)帶你出去,但這兩天?絕不可?再出狀況。”說完未待她回話就匆匆離去了,竟好像突然有什么急事似的,再也不說要留下來睡的話。 羨容見他離開,馬上去將床頭的匕首撿了回來。 如今她是發(fā)現(xiàn)了,這匕首就是用來防他的,因?yàn)樗麜r(shí)不時(shí)會(huì)發(fā)病。 沒?一會(huì)兒平平方方進(jìn)來,正要問她話,卻見了她匕首,吃驚道:“郡主拿刀做什么?” 說著要將匕首拿過來,卻見羨容將匕首放回了枕下:“不做什么,你們別?管。”說著吩咐:“快去給我再拿身衣服來,簡(jiǎn)直有??!” 后面的話,顯然是在說秦闕。 平平不知?她說的什么意?思,到?她將被子掀開,才發(fā)現(xiàn)她里面衣服竟然都?被扯開了,胸衣的帶子也斷了,這…… 不會(huì)是皇上弄的吧? 這明?顯被扯掉的衣服、郡主身邊的匕首、剛才皇上出去神色并不好的臉,平平在腦中描繪出一段驚心動(dòng)魄的場(chǎng)景。 事情真是她想的那樣嗎?如果是那樣,那郡主怎么還能好好待在這里?怎么好像是皇上被氣走? …… 因?yàn)橐估锏囊?外,羨容倒真的老實(shí)了幾日,果然等她胳膊上的淤青養(yǎng)得差不多時(shí),秦闕也兌現(xiàn)了承諾,帶她出宮去。 她興沖沖就換上最輕便?的衣服,拿上鞭子出去。 她出門向來習(xí)慣騎馬,秦闕卻不讓,要她坐馬車。 坐馬車就坐馬車,只要能出去就行,她也不挑。兩人共乘一車,她在車上興沖沖問:“我們?nèi)ツ睦???/br> “你想去哪里?”秦闕反問。 羨容有些猶豫:“我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嗎?四方樓?” “蘭琴閣怎么樣?”他問。 羨容心虛地一笑:“什么蘭琴閣,我也很少去那里,那里也就斗禽好看一些?!?/br> 秦闕不說話了,羨容料想他就是擠兌自?己,便?說道:“要么去四方樓,要么我回家?!?/br> 秦闕仍未說話,也不知?是默認(rèn),還是其它什么意?思。 等馬車停下來,羨容往外一看,竟真看到?了蘭琴閣的牌匾。 她不敢置信看向秦闕,“你這是做什么?” 想了想,小心問:“你想物色個(gè)?男寵???”他爹喜歡男寵,說不定他也遺傳到?了? 秦闕臉上生生騰上幾分怒意?,最后深吸一口氣,回道:“你不是說這里斗禽好看么?”說著從馬車內(nèi)出來。 羨容還在出神,見他下去了,想著來都?來了,不進(jìn)白不進(jìn),便?也下車,秦闕早已在外面伸手欲接她。 她搖搖頭:“不用!”說著豪爽地跳下車,仿佛為了顯示自?己不是那等嬌弱女子。 秦闕再次深吸氣。 羨容走在前面,要進(jìn)蘭琴閣,竟還被攔住了。她這才想起?來,這里可?不是人人能進(jìn)的,要么是熟人,要么有這兒特?制的牌子,她前兩次來都?是長(zhǎng)公主帶來的,這次沒?有長(zhǎng)公主,別?人竟不認(rèn)她。 她也知?道這不是什么好地方,不敢大聲嚷嚷自?己是羨容郡主,趕緊放自?己進(jìn)去,為難之際不由回頭看秦闕,卻見他拿出一塊雕花帶編號(hào)的金漆木牌,那門口守衛(wèi)檢查一番,表示核對(duì)無誤,放兩人進(jìn)去了。 羨容大吃一驚,一臉驚疑地看向秦闕。 想了半天?,終于問:“你上次真是因?yàn)橛邪缸硬胚M(jìn)來的嗎?會(huì)不會(huì)是你先?進(jìn)來,才發(fā)現(xiàn)有案子?” 第55章 秦闕回過頭來, 將她拽到身前,低聲道:“你以為人人都同你一樣,聲色犬馬?” “什么聲什么馬, 我怎么了,你?都和紅煙那樣了,我不能來找人聊聊天嗎?”她雖不知聲色犬馬具體是什么意思, 但顯然?不是什么好話, 更?何況還有個(gè)“色”, 猜也?能猜個(gè)八|九不離十。 秦闕不說話, 拉著她上了二樓。 下面正斗鴨,兩人在樓上就座,秦闕道:“看吧?!闭f著逡巡四周, 一副慵懶的樣子, 好像對(duì)斗鴨完全不感興趣。 羨容覺得他這副冷淡的樣子很掃興,但也?不想將時(shí)間?浪費(fèi)在他身上,下面兩只鴨子正是她熟悉的“旋風(fēng)腿”和“花將軍”, 兩只還從未對(duì)戰(zhàn)過,她太有興趣了, 立刻就將椅子往前挪了挪, 趴在欄桿上給“花將軍”助威。 一刻之后,“花將軍”勝了, 羨容很開心?, 往下面扔了個(gè)碎銀打賞。 下一場(chǎng)是斗鵝。 羨容忍不住向秦闕解釋道:“這只胖點(diǎn)的叫‘金翅大俠’,非常擅長(zhǎng)展開翅膀飛起?來啄對(duì)手,另一只又瘦又丑的叫‘夜叉王’, 這個(gè)可厲害了,雖然?瘦, 但打起?來就不要命,‘金翅大俠’肯定不是它對(duì)手?!?/br> 秦闕看看臺(tái)下的兩只丑鵝,又看看她,問?:“這么清楚,你?來了幾次?” 羨容不說話了,半晌才笑道:“我也?是聽人說的?!?/br> “聽誰說的,那個(gè)青霜?”秦闕語氣里有些陰陽怪氣。 羨容回過頭來,“你?有完沒完,我可沒說要來,你?帶我來的,青霜怎么了,青霜可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