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婿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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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去!”羨容從走廊的柱子后冒了出來。 坐在廊下的長公主與辛夫人兩人嚇了一跳,長公主嗔道:“做什么故意在背后嚇人,還偷聽。” “我哪有偷聽,我是碰巧。”羨容坐在了二人身旁,一邊拿了桌上的糕點吃,一邊說道:“你們一會兒要去蘭琴閣是不是?我也要去。” 蘭琴閣是一處只接熟客的勾欄,據(jù)說既有斗禽戲,又有雜耍、幻戲、歌舞等等,羨容早就想去了,但沒有門道,長公主與辛夫人又總是糊弄她,說姑娘家的去那種人多眼雜的地方不好,等她嫁人了再說。 如今她可是已經嫁人了。 長公主正色起來:“你這新婚宴爾的,跟我們去做什么,那邊的戲可都是傍晚才開,你不得回去陪你那夫君?” 辛夫人也道:“就是,今日也沒見你將人帶出來看看,我們都還沒見過呢。” “他不愿動彈,哪兒都不去,帶他沒意思。”羨容道,然后還不忘蘭琴閣:“說好了,待會兒我和你們一起去。” 長公主逗她:“你家夫君許你半夜才回?” “他可管不了我,再說他說不定巴不得我天天不回呢!”羨容也很有自知之明,自從她答應把廂房給薛柯做書房,他就待里面不出來了,要不是里面沒床,說不定他還要在里面過夜。 長公主聽她這樣說,不禁好奇道:“這不能吧,就你這般模樣,我要是你夫君,說不定要日日盼著天黑。” 辛夫人在一旁笑。 羨容想了想,實事求是道:“我覺得他應該還是更盼著天亮。” 長公主與辛夫人對視一眼,有些不解。 雖說她們也聽說那書生是被羨容擄至府中的,但娶羨容這般年輕貌美的女子,不說性情投不投,至少這新婚……應該還是不錯的。 羨容不想和她們扯這些,只想去找好玩的,便決定道:“總之你們待會不能偷偷走,得帶我一起。” 長公主這時認真起來:“那兒真不是小姑娘去的地方。” “我現(xiàn)在不是小姑娘了呀!”羨容覺得她們又用這種話來糊弄她。 長公主和辛夫人笑了起來,長公主問:“你這是對你家夫君不滿?好好的,生兒育女,相夫教子才是頭等大事,跟著我們做什么,我與你不同,我是寡婦。” 羨容看向辛夫人,辛夫人道:“我是夜守空房。” 羨容拍桌子道:“我管你們那么多,我就要去尋開心!” 長公主與辛夫人遭不住她逼迫,只好帶她去了。 羨容是萬萬想不到,這蘭琴閣竟然在京中最大的寺廟白云寺后面,還真是鬧中取靜。 她們去時正是翟家那邊客人散場的時候,聽說長公主與辛夫人可能夜宿那蘭琴閣,羨容便讓人帶話去家里,說她夜宿長公主府。 蘭琴閣前面是一片竹林小徑,踏過小徑,便聽一陣古樸的琴聲,而后才見到雅致的木雕大門,進得院中,里面是棟三層小樓。 這時便能聽到歡笑喧鬧聲,三人被迎上了二樓茶室,能從樓上俯瞰整個舞臺,此時下面的琴聲停了,開始斗鴨。 羨容喜歡斗禽,這上場的鴨子也著實威風,戰(zhàn)斗力比外面高出一大截,羨容看得十分振奮,還押了十兩銀子上去,回頭看長公主和辛夫人兩人,卻見她們意興闌珊,又在竊竊私語。 斗完了鴨又斗鵝,斗完了鵝斗犬,羨容把把押中,本就是小賭,竟然還贏了好幾十兩銀子。 中間有一場劍舞表演,不只有女舞者,還有男舞者,竟全是英俊的年輕男子,比外面的劍舞好看許多。舞畢,旁邊客人紛紛往里面扔銀錢,羨容才贏了錢,一高興也往上面扔了一粒銀子。 撿到錢的是一個長著虎牙的十幾歲少年,接到錢往她這邊看了眼,眼前頓時一亮,朝她一笑。 長公主這會兒卻是沒聊天了,和她道:“看見沒,他朝你笑呢!” “那當然,我給了他錢。”羨容回。 …… 凌風院,小廝帶了話回來,說郡主與長公主聊得開心,隨長公主一道去公主府了,明日一早再回。 凌風院的人沒什么奇怪的,似乎羨容以前也不是天天回來,秦闕在一旁也聽到了這話,有些意外她竟然和長公主還能玩到一起去。 長公主便是他jiejie,也是大翟后的女兒,當年她最愛做的,便是以各種辦法捉弄他。 比如在他床上放老鼠,在他粥里倒上半罐子鹽,或是在他經過的道路上灑黃豆,讓他當眾摔跤……他去北狄后兩年,她招了駙馬,似乎是五年后守了寡,此后未再嫁,但據(jù)說如今變得越發(fā)豪邁起來,府上養(yǎng)起了男寵。 正想著,外面又亮起一道紅色的煙花。 是他們的信號煙花。多半是因為太子那邊的事,而他也正好想告訴他們,以后換一種信號來傳遞,因那王羨容竟真的已經照他們的煙花樣式去找?guī)煾涤喿隽耍f等訂做好就來放…… 想到這女人,他便覺得頭疼。 羨容在蘭亭閣賭得正盡興。 劍舞之后是雜耍,然后是幻戲,最后是角抵,也就是兩人摔跤賽力,人還未上場,規(guī)矩已經定下,十兩起下注。 羨容想來一回大的,便瞪著眼睛認真看上來的兩個男子,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他們和外面角抵比賽的人有些不同。 外面都是壯漢大胖子,因為這樣必然力氣更大,更容易贏,而這兩個嘛…… 模樣倒是比外面好看許多,就是沒那么胖,更年輕,更精壯,穿得還比外面少,裸著的上身露著結實的肌rou,下面也就穿一條短褲,兩人都是一雙腿又長又精碩,硬邦的rou,看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難怪她們兩人說小姑娘不適合來這里啊…… 她對這兩人不熟悉,不知道押哪個更容易贏,便去問辛夫人。 此時這兩人都認真看起來了,也沒說話,就一邊品著茶,一邊看著下面。 羨容問:“辛jiejie,你覺得誰能贏?” 辛夫人道:“我押小風。” 長公主說:“我懶得押,等那位新人上場。” 羨容便道:“那我押另一個。” 她雖不了解這小風和另一個什么……子幽誰更厲害,但辛夫人押注向來輸,跟她反著來準沒錯。 兩人比賽開始,各自纏著對方臂膀比拼,汗水從兩個年輕男子頸間淌下來,落入胸腹間,散發(fā)著一種濃郁的陽剛意味。 叫子幽的腳底歪了一下,又堪堪站住,羨容便是押的他,這會兒急道:“哎呀,不是這樣的,他這還沒四方樓的二等摔手厲害,與那王大力也是差遠了,早知道我不押他了!” 沒一會兒,他竟然還贏了,輸?shù)氖切练蛉搜旱哪莻€小風。 羨容便明白過來,評價道:“他們這技術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差。” 長公主笑道:“沒事,你辛jiejie與小風熟識,給他捧捧場子。” 羨容搖頭:“就這樣還敢出來比賽,我看這蘭琴閣的水平也就這樣。” 長公主與辛夫人兩人在一旁笑。 后來又來了幾組比賽,她們說的那個新人也在里面,名驚云,那一身腱子rou就特別夸張,長得是又高又壯實,模樣也挺好,小廝拿了托盤上來問幾人下注多少,羨容火頭正旺,心想要不再押個三十兩,結果一看,長公主押了三百兩給這叫驚云的新人,辛夫人押了二百兩給對決的小任。 羨容有些疑惑,但沒問出來,依然押了三十兩。 后來驚云贏了,辛夫人也不難過,長公主只是靜靜看著那驚云,臉上露著悠然的笑。 到這會兒,羨容終于看明白了,這不是個普通看戲的勾欄,而是個尋歡作樂的青樓,這參加角抵的年輕男子嘛……多半是可以陪客人過夜的。 難怪長公主和辛夫人說要在這兒留宿,她們想必是一個買了那驚云,一個買了那小任。 長公主問她:“羨容要不要把剛才那小虎牙叫出來見見?” 羨容搖頭:“他看著還沒我大呢!” 又一想,她和薛柯都還沒圓房,這就出來找男人過夜實在是……想想她還挺心虛,覺得做了對不起薛柯的事。 隨后長公主便與辛夫人走了,大堂的節(jié)目也結束了,羨容待得無聊,便決定打道回府。 外面已是夜深,紅燈高掛,繁星滿天。 出了蘭琴閣,平平和她道:“郡主,這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咱們以后還是別來了。” “哪有不好,我覺著挺好的,我見他們這兒那只叫威龍將軍的斗鴨不錯,下次要來我給它買回去。”羨容說。 平平小聲道:“就怕七爺要說。” 七爺便是王煥,王煥漸漸年長,管起她來竟然比王登還嚴格一些,但羨容并不怕他,因為她能找王登撐腰。 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告誡道:“回去你們就說我在長公主府做了個噩夢,睡不著,又回來了,別說我去外面了。” 平平嘆息:“好。” 末了羨容又補充:“也別和姑爺提起。” 平平笑起來,又點頭:“好,我不說。” 到侯府附近,月色不錯,羨容騎著馬,緩步慢踱。 拐過一道彎,正看到侯府的院墻,卻就在這時,她眼見一個黑影利落地自院墻內跳了出來。 “什么人——”旁人還沒反應過來,她動作極快,立刻就抽了馬鞭飛奔向前。 “郡主——”方方等人喊著,立刻追上。 到院墻下,羨容一手拿了身后長鞭,從馬上縱身躍下,隨后一鞭抽向那黑影,但那黑影身手竟是極快,輕松躲過這一鞭,往前面巷道內閃身而去。 羨容想也不想便追過去,再次朝黑影抽出鞭子。 此時她看出來,這黑衣人穿的竟是他們家小廝的衣服,可見真是在侯府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她一鞭下去,那黑影同樣是閃身躲過,羨容幾鞭都近不了他身,無奈之下拿出身上袖箭,扣動板機往黑影身上射去飛箭。 這袖箭為梅花袖箭,共有六發(fā)飛箭,速度快,威力極大,她輕易不會拿出來。 然而一連將六發(fā)飛箭都放完,也不曾傷到那人分豪。 此時后面街上傳來一陣整齊的軍靴鎧甲聲,多半是巡夜的禁軍,加上后面追來的方方等人,一定能將此人拿住。 羨容大喜,立刻就要喚人來,沒想到不知怎么,那黑影卻如鬼影般襲至她身前,一手托住她下巴,一手扣住她頭頂。 黑影戴著面具,她看不清他的面容。 這一刻她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小歡。 她那個,被擰斷頸骨的鸚鵡…… 面具近在咫尺,她能清晰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殺氣,似乎下一刻,這人就要擰斷她脖子。 然而只是一瞬間的停滯,戴面具的黑影松開了她,飛身離去。 她回過神來,立刻道:“來人,抓賊!” 第1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