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電競冠軍后我去開機甲了 第10節
濁化…… 紀眀燭沒有詢問這個詞匯的意思,而是將它記在了心中。 “飛駁的人真是好手段。” 開陽從機甲上跳下來,站到玉衡旁邊:“連平禍司都掌握不了控制異種的方法,他們居然能夠做到……難道他們不怕異種反噬嗎?” 短短幾秒時間,從一個好端端的人類,驟然異變成了怪物,除了體型比真正的異種要小很多,其他不論從哪方面看,都已經脫離了人類的范疇,突變的速度讓人咂舌。 “不過濁化對天空城的人來說也不是什么問題。” 天權懶洋洋道:“一瓶凈水的事罷了,他們不是一向擅長用這種方式控制別人嗎。” 然而天權話音剛落,下一秒表情就僵在臉上。 “砰!” 一聲槍響,異變的火部成員頭顱處的rou瘤瞬間破裂,下一秒便失去了所有活力,躺在地上成為了一具尸體。 堇青表情淡漠地將手中的槍丟給一旁呆滯的平禍司成員,頭也不回地進入車內:“走吧,去總部。” “……是。” 霍哉低下頭,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周圍的平禍司成員表情都有幾分不可置信,剛剛濁化的人類,只要及時救治,是可以解除濁化,恢復成人的。但堇青顯然沒有這樣做的意思,或許在他看來,區區一名火部的普通成員并不值得天空城花費珍貴的凈水治療,他舉槍的時候表情冷漠地就像…… “就像宰殺一頭牲畜。” 玉衡遠遠地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冷笑不已:“不愧是天空城的不朽族,這副毫無人性的模樣,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們的任務失敗了。” 天權嘆了口氣:“要不是飛駁橫插一腳,我們早就得手了,現在怎么辦?” 玉衡低頭想了想:“飛駁怎么會得到消息?他們潛伏在這里,就連我也沒有發現,必然是提前就部署好了。” 天權說:“飛駁會不會也在平禍司安插了人手?” “有這個可能性。” 玉衡不置可否:“不過這次他們栽跟頭了,這么多異種和機甲被捕獲,夠他們頭疼一陣子的了。而且,我懷疑他們的目標不僅僅是堇青。” 天權愣了一下,追問道:“什么意思?” “蠢貨。” 搖光嗤笑一聲:“之前那個狙擊手已經得手了,如果僅僅只是想要殺堇青,那個時候他們就可以直接撤退了。” “你說誰蠢貨呢?” 天權惱道:“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囂張了啊搖光,而且堇青不是沒有死嗎?既然沒死,飛駁的人發動攻擊不是很正常么?” “在此之前,誰也不知道堇青還活著。” 玉衡搖搖頭,說:“不朽族鮮少在衛星城露面,我們對他們的情報知之甚少,飛駁的情報網還不如我們,更不可能提前知道這種事……” 一個腦袋被貫穿的人,還能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所有人面前,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們也很難相信。 雖然有著跟人類一樣的外形,但不朽族似乎又不像是人類,反而更像是……異種? 紀眀燭想到那些生命力旺盛,哪怕受了重傷也能片刻內恢復如初的異種。 “今晚的事,我會上報給boss,任務暫時中止。” 玉衡繞過了這個話題,掃了一眼面前的眾人,說:“平禍司已經有所防備,我們后續的行動,就沒法像兩個月前那么順利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這段時間我們需要低調行事。之前的通訊頻道和集會地點作廢,后面我會另行通知你們。” “好。” “明白。” 兩個月前?聽起來,無常司似乎之前就已經有所行動了…… 紀眀燭一邊猜測著無常司的意圖,一邊和其他人一樣點頭道:“明白。” “天樞。” 玉衡突然轉向一直默不作聲的紀眀燭:“今晚辛苦你了,一會你跟著天權從秘密通道離開,你有任務在身,之后如非必要,就不用跟我們一起行動了,避免被平禍司盯上。” 紀眀燭求之不得,聞言道:“好的。” 玉衡和其他人并沒有懷疑紀眀燭的身份,說明到目前為止,紀眀燭的言行并沒有出太大的差池。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太短了,很多信息還不了解,好在原主有任務在身,給了他很大的空間,他也有理由回避和無常司的人接觸,免得被察覺出什么端倪。 但紀眀燭并沒有松了口氣的感覺,緊繃的神經也并未松弛,畢竟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無常司口中的“任務”到底指的是什么,不過想想也知道,需要動用一個“王牌”去單獨執行的任務,不會是小孩子過家家。 平禍司的人已經開始搜查周圍區域,他們時間不多,玉衡簡單交代了幾句,隨后搖光打開隨身的電腦,切斷了附近的監控:“我們可以離開了,這里很快就會來人。” 紀眀燭和開陽乘坐的兩臺艾瑞亞突襲者目標太大,不好轉移,雖然開陽萬般不舍,但玉衡還是選擇舍棄這兩臺珍貴的機甲。 伴隨著巨大的爆炸,兩臺機甲在火光中化作殘骸。 紀眀燭看似淡定地跟在天權身后,但心中卻沉了兩分。 如他所想的一樣,這兩臺機甲的確安裝了遙控爆炸系統,如果他剛剛真的做出了什么不合常理的舉動,想要利用機甲突圍什么的,恐怕現在他已經是一具燒焦的尸體了。 身后的機甲殘骸噼啪作響,眾人分頭離開,紀眀燭跟著天權離開這處是非之地,搖光入侵了監視系統,他們倆很順利地避開了平禍司的搜查,一路向下來到了一處僻靜的路口。走了沒幾步,卻見到面前的天權停住了腳步。 紀眀燭眉頭微皺,以為又有什么意外情況:“怎么了?” “很奇怪。” 天權偏了偏頭,轉身盯住紀眀燭:“你今天太奇怪了,天樞……” 第10章 紀眀燭心里微微一緊,好在臉上的面具還在,不會因為表情而暴露出什么信息。 他沉聲道:“什么意思?” “你似乎在隱瞞著什么。” 天權的目光仿佛要透過紀眀燭臉上的面具,充滿了探究的意味:“雖然以往你的話也很少,但今天有些過于沉默了。” 他沒有察覺到自己并不是原主。 紀眀燭注意到天權的懷疑僅限于他的沉默寡言,而非他的身份。 的確,一覺醒來,身體里的靈魂換了個芯子這種事,本來就匪夷所思,一般人根本不會往這方面去想。更何況紀眀燭剛剛在戰斗中的表現,也足夠打消其他人這方面的懷疑了,畢竟對于一個王牌駕駛員來說,他的cao作技術就是最好的佐證。 想通了這一點后,紀眀燭并未慌張,他摘下臉上的面具,直視天權的目光:“有這疑神疑鬼的閑工夫,不如先管好自己的事。” 給出這個模棱兩可、又帶有一些不耐煩意味的回復,紀眀燭邁開腳步,越過天權,繼續朝出口走去。 “是因為那次行動的事吧。” 天權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我看到了。” 紀眀燭腳步一頓,回過身:“看到了什么?” 他沒有任何正面回復,話語中也沒有給任何信息,用的都是反問和疑問句,來引導天權說出更多的信息。 “兩個月前,我們在陽淵城的行動。” 天權瞇了瞇眼,說:“你從實驗室里拿走了什么東西,背著我們所有人……” “借著行動的名義把我們支開,目標明確地進入實驗室,拿走的應該不是什么普通的東西吧。” 天權的聲音飄忽:“是什么呢?” 紀眀燭沒有回答。 原主拿走了什么?他哪里知道? 空氣頓時陷入了詭異中,天權目光落在紀眀燭臉上,腳步緩慢靠近。 紀眀燭本能地想要后退,但他忍住了。他維持著冰冷的,沒有波動的表情,心中想著要如何回應。 “什么人?!” 僵持中,一聲大喝打破了寧靜。 紀眀燭和天權同時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抹紅色的飛魚服。 是平禍司的人。 “你們在那里干什么?” 平禍司警衛警惕地上前一步,借助稀疏的月光,他看清了兩人的臉。 天權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旁邊摘了面具的紀眀燭看上去年紀更小,從外表上看,這兩人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孩子,沒有絲毫威脅性。平禍司警衛表情一松:“這么晚了還在外面玩,沒聽到警報嗎?這里很危險不知道嗎,你們家是哪個區的?帶終端了沒有?” 一邊說著,這名平禍司警衛松開了按在腰間武器上的手,上前來想要索要他們的個人終端。 天權表情戲謔:“啊,被看到了。” 紀眀燭聽到他的語氣,心中微凜,還沒來得及說話,下一瞬,微不可查的槍聲隱蔽地響起,面前的警衛腳步頓住,應聲倒地。 看著倒在自己腳下的人,紀眀燭難以控制的升起一抹寒意。 機甲、異種之間的戰斗,紀眀燭還能說服自己這和游戲一樣,他只是為了自保,不得已而為之。然而這么近的距離,一個活生生的同類的生命就這么輕而易舉的逝去,這對于紀眀燭而言并不是可以輕松消化并視若常態的事情。 他下意識地拉下額頭的面具,遮住了自己的表情。 天權沒有注意到他一閃而逝的失態,而是搖了搖頭,自語道:“平禍司的人動作還真快……” 要不是看到了他們兩個的臉,這個無辜的警衛還不會死。 特別是天樞剛剛沒有戴著面具,被警衛看到了長相,容易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看來這里不是個適合談心的地方,不如有機會再找個地方聊聊。” 天權收起手中的銀灰色手槍,對紀眀燭笑了笑,說:“那么,先就此別過吧。” 我可不想跟你聊。 紀眀燭控制自己的聲調平穩:“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有秘密,我也有。” 天權說:“我不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相應的,你欠我一個人情。” 說完,天權朝紀眀燭微微一笑,進入另一條黑暗的巷口,很快就消失在紀眀燭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