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贈花
月末時,太后壽誕終于到來,基本四品以上官員都攜家眷參加晚宴,個個穿的喜慶,在壽宴上抬眼掃去,紅泱泱一片。連紀(jì)行止這種慣穿白衣的,都勉為其難換了套湖藍色裙衫。 宴席上的獻禮各有各的珍貴,姜菱送的是從云州帶來的珊瑚玉雕,紅色的鳳凰活靈活現(xiàn),被燈光一照,仿佛下一刻就要振翅而飛。 太后大喜,反而賞了姜菱不少珠寶黃金,近百人送禮收禮獎賞一套流程一一走完后,已經(jīng)過了一個時辰,這時祝壽表演的人才姍姍來遲,大多是后宮嬪妃和世家子女,年紀(jì)都不大,或奏樂或跳舞,身姿靈動,氣態(tài)優(yōu)雅柔美,看呆了不少天乾。 還有一個少女上臺表演了舞劍,不過在姜菱看來,這小姑娘劍勢過于綿軟,動作也輕飄飄的,一看就是不怎么拿過劍的。 果然有人大大咧咧挑出了毛病,此人生的濃眉大眼,身著錦衣華服,頭戴瑪瑙珠冠,正是武威將軍家的大兒子林治:“瑤瑤meimei若不拿劍,倒是跳了個極漂亮的舞。” 眾人哄笑起來,雖無惡意,但臺上的小姑娘仍然羞窘地紅了臉。太后也笑了起來,慈愛道:“本宮說什么來著?拓枝舞練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發(fā)奇想要表演劍舞了?” 靳瑤臉蛋更燙,偷瞟了一眼坐在太后座下四五個位置的姜菱,少女面如桃花,姿容燦爛,此時也微微含笑望著她。 她連忙垂下眸,羞窘地喊了一聲:“姑姑……”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快回位置上吧。”太后叫她下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頭看著姜菱:“對了,聽聞小五武藝卓絕,劍術(shù)高超,不如給大家表演一下,也讓本宮欣賞一下真正的劍舞。” 姜菱愣了一下,道:“母后謬贊了,我還有許多要學(xué),算不上什么高超。” “那也比瑤瑤要好得多。”太后笑著說:“小五就別推脫了,也算是讓瑤瑤見識一下劍舞怎么跳,好不好?” 話說到這份上,姜菱也不好推脫了,只能站起身道:“好吧,那我就獻丑了。” 說著,她走到靳瑤身旁,溫和問道:“meimei的劍能借我一用嗎?” 靳瑤紅著臉,磕磕巴巴道:“當(dāng)然……當(dāng)然可以。” 姜菱接過劍,轉(zhuǎn)身要走時,又回頭打量她兩眼,旋即笑道:“原來是你呀。” 姜菱走上臺,隨手挽了個劍花,對旁邊的樂師說:“請幫我奏一曲《燕州行》。” 樂聲起,姜菱輕輕一笑,抬手起劍,腰背松弛,長發(fā)如墨潑灑而下。下一刻,她腳步變幻,身形倏然而動,衣袂紛飛飄揚,行云流水般挺腰遞劍。一點寒光凜冽,隨紅色身影盤旋飛舞,之前幾位娘娘跳舞時留下的花瓣也被劍風(fēng)揚起,在舞臺上紛飛如雨。少女身影蹁躚,在這紛亂花瓣中如蝴蝶般靈動,動作卻柔韌有力,舞出颯然劍氣。 隨著樂聲折腰回望時,她對上紀(jì)行止專注的眼眸,忽然粲然一笑,輕快朝紀(jì)行止轉(zhuǎn)去,待到音樂到達尾聲時,她凜冽的劍芒已刺到女人面前,人也微微喘著氣,笑吟吟望著紀(jì)行止。離得遠的人驚得面色發(fā)白,離得近的人卻瞧見那劍尖上的一片花瓣,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 紀(jì)行止垂下眸,凝望著那一片花瓣,抿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素手輕柔捻起:“多謝殿下。” 姜菱收回劍,笑道:“梨花贈美人,紀(jì)相不必客氣。” 全場默了一瞬,而后逐漸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與歡呼聲,連太后也贊賞地鼓起掌來。姜菱笑意愈盛,轉(zhuǎn)身朝席下諸位施然行禮,便輕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將劍還與了靳瑤:“多謝meimei的劍。” “不客氣。”靳瑤抱著劍,心里砰砰直跳,又望了眼紀(jì)行止,心道自己方才若站的靠前些就好了。 時間逐漸流逝,入夜一兩個時辰后,已有少許人離場,太后也覺得乏了,笑著讓大家繼續(xù),自己先回后宮,過了不久,皇帝也退場了。 這二位一走,剩下的人更是放松,肆無忌憚?wù)f笑起來。靳瑤往四周環(huán)望,卻沒看見姜菱的身影,但是她的隨從還留在原來的位置上,靳瑤走過去,詢問道:“你是姜菱jiejie的侍從吧?你知道姜菱jiejie去哪兒了嗎?” 林躬自客氣答道:“殿下說有些悶得慌,去御花園散步了,您若有事找殿下,還請……” 靳瑤已懶得再聽她繼續(xù)說話,轉(zhuǎn)身提著裙子往外面跑了。深夜的御花園顯得格外的大,靳瑤走了一圈也沒找到人,反而走的有點累,她在原地歇了會兒,正要放棄時,忽然聽到林中假山那里傳來一聲響,像是有人踩碎了落葉一般。 靳瑤一愣,心中欣喜,又怕自己認(rèn)錯人,小心朝那里走去,離那里十幾步遠時,她忽然聽到一聲曖昧的喘息,剛巧云霧散去,清亮的月光灑下一片銀輝,照亮了這小小的林子。 只見一藍衣人背對著她倚在假山上,她微微仰著頭,一頭墨發(fā)在身后晃蕩,寬松的袖子垂在腰間,素手按在跪在自己腿間的人的腦袋上,舒緩地晃動著腰肢,極為滿足地又輕輕喘出一聲。 縱然仍待字閨中,靳瑤也一瞬間明白了這兩人在做什么,瞬間呆在了原地。 就在這時,那藍衣女人轉(zhuǎn)過頭對上了她的視線,染了情欲的鳳眸瞬間變的凜冽冰冷,陰冷地瞪著她。 竟然是……是左相紀(jì)行止! 靳瑤被她瞪得一哆嗦,當(dāng)即嚇得連退幾步,也顧不上去看藏在紀(jì)行止身下的人是誰便倉皇而逃,一直到回到宴席上仍面色蒼白,冷汗直冒。 好可怕好可怕,紀(jì)行止果然如傳聞中一樣可怕,竟然敢在御花園與人行這種yin亂之事,也不怕……也不怕被人看見!靳瑤腦子暈暈乎乎,一時也想不起來她本來要找的姜菱jiejie了。 而她心心念念的姜菱jiejie仍跪在紀(jì)行止腿間,聽到動靜后想要抬頭,卻被紀(jì)行止不容置疑地按住,啞聲道:“繼續(xù)。” 姜菱只好繼續(xù)用嘴伺候她,含吮吸咬,十八般武藝幾乎盡數(shù)用上,紀(jì)行止舒服的腰身直顫,很快就被紀(jì)行止帶上了高潮,挺著腰一邊往女孩唇舌上送一邊射了進去。 好在紀(jì)行止向來量小,姜菱也習(xí)慣了,耐心等她射完后便擦了擦嘴站了起來,把滿臉紅暈媚態(tài)的人摟在懷里:“剛才是有人過來嗎?” 紀(jì)行止懶洋洋把重量壓在她身上,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混不在意道:“她瞧見了也不要緊。” 姜菱放下心,只是忍不住抱怨:“你也太大膽了些,這里可是皇宮,就不能等晚上回府后再做。” 紀(jì)行止卻不以為意,伸手撥了撥她的唇瓣,慵懶道:“誰叫殿下方才勾引我?” 姜菱輕輕咬了下她的指尖,從懷里掏出一方手帕,伸到紀(jì)行止腿間細細為她擦拭清理,紀(jì)行止輕輕哼了聲,又低喘起來,笑容曖昧:“殿下真體貼。” 姜菱斜她一眼,幫她擦拭干凈后又為她提好褲子,有條不紊地系好衣帶,慢吞吞道:“紀(jì)相風(fēng)寒剛好,小心再著了涼,繼續(xù)纏綿病榻。” 紀(jì)行止默了下,收回手指,湊上去吻她,這般廝磨交纏許久后,紀(jì)行止抓住姜菱的衣領(lǐng),喘道:“我們現(xiàn)在回府吧。” 姜菱有些驚訝:“可躬自還等著我。” “紀(jì)園會叫她回去的。”紀(jì)行止說著,一只手往下探去,隔著衣物揉了把姜菱已凸顯輪廓的硬物,笑容魅惑:“還是說你要這樣子回到晚宴上去?” 姜菱紅了臉,收緊摟著女人腰肢的手,低嘆道:“都聽jiejie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