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老婆嬌得沒邊兒[娛樂圈] 第94節(jié)
“阿漾?!?/br> 一般裴灼用這種的語氣喊他名字的時候,就代表某種暗示。陳漾抓他手臂的手往上挪,改為扶著裴灼的頸側(cè),指腹沿著裴灼的下頜磨了一下。 裴灼的吻就密密麻麻地落下來,手掌也慣性地挪到陳漾腰后按著。掌心灼熱,五指緩緩收攏,像是禁錮又像是撫摸,有種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暗示意味。 一般公寓隔音不好,但陳漾喜歡安靜,買的時候公寓做過隔音處理。外面的風(fēng)聲一定點兒也透不進來,耳邊只有急促的吞咽,和兩人深重的呼吸。 陳漾越親身子越軟,控制不住往后倒,又被裴灼有力的手掌拖著,徹徹底底地受制于人。 胯骨相抵,他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悸動。 平時到了這種程度裴灼都會停下來,但今天裴灼卻有點借著酒意變本加厲的意思。 陳漾嘗到了裴灼口腔里殘留的酒味,也聞到了裴灼身上和自己一樣的沐浴露的味道,裹著屬于裴灼的氣息,他感覺自己也醉了,所以跟著放肆,最后結(jié)束的時候兩個人有些狼狽。 暖黃色的燈光下,裴灼抱著陳漾,嗓音低啞地喚他名字:“陳漾。” 陳漾沒應(yīng),他心跳快得不行,剛才的親吻過于激烈,他舌根發(fā)麻頭皮發(fā)麻,被裴灼摸過的地方仿佛還殘留著熱意,身體酥軟,沒有力氣,整個人全部靠裴灼撐著。 裴灼親他最狠的時候,力道大得像要吸食人氣的妖精。 陳漾受不住,眼角水潤,雙唇紅得艷麗詭異。 “抱你回房間?”裴灼用指腹按了按他的唇,問完也不等陳漾回答,徑直把人打橫抱起來上樓。 陳漾勾著他的脖子,拖鞋在他腳上堅強地晃了幾下還是掉在了樓梯上。 寶寶在他們腳邊哼唧半天了,沒人理它,他不高興地跟著他們,跟到樓梯不敢再上去了,耷拉著耳朵回到自己床上躺好。 上次陳漾回家把薄被子收了起來,現(xiàn)在床上的被子是厚的,壓在身下軟乎乎的。 裴灼本來洗完澡就沒穿上衣,現(xiàn)在陳漾身上的也沒了,代替取暖的是身上的一層薄汗,而這些汗都被裴灼用掌心輕輕撫過。 他癱在那兒,大腦放空,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僅僅只是裴灼親個嘴而已。 這人親起來都沒夠的嗎? 裴灼額前的頭發(fā)濕了一點,俯身注視著陳漾,不說話,也沒敢亂動。 陳漾輕輕喘著氣,一條腿曲起來抵著裴灼的胯骨,呼吸不穩(wěn):“不親了?!?/br> “嗯?!迸嶙凭头硖稍陉愌赃叄靥牌鸱?,腹肌繃緊,看上去隱忍得厲害。 他閉了下眼,蓋住眼底濃郁的紅。 兩個人都狼狽,都需要一點時間平復(fù)一下,回味一下剛才那個吻的后勁。 這段時間陳漾和裴灼為了做接觸治療,一點一點從謹慎到放肆,他的身上基本都讓裴灼摸了個遍,但也只是摸。 開始的時候陳漾還會因為自己的病而忍受不了覺得難受。但慢慢的,陳漾開始切身地明白謝醫(yī)生說的“一種刺激蓋過另一種刺激”的感覺。 和喜歡的人做親密的事,不論什么程度,興奮快樂的感覺總是最多的。只是裴灼顧及他的感受,始終沒有更進一步。 “裴灼。”陳漾躺在床上望著頭頂?shù)牡鯚簦暰€被晃出五顏六色的虛影,皺了下眉:“燈太亮了。” 裴灼一言不發(fā),起身開了床頭落地?zé)?,關(guān)了這個太亮的。 “你難受嗎?”陳漾動了動腿,問他。 裴灼知道他指什么,頓了下,睜眼說瞎話:“還好?!?/br> 他說完又怕陳漾多想,于是親親他的泛著潮意的眼睛,補了一句:“不難受,別想太多。” 陳漾“嗯”了聲,側(cè)身抱著裴灼的腰,沉默兩秒后忽然小聲開口:“我有點難受。” 他聲音再小裴灼也聽到了,表情明顯愣了下,甚至有些錯愕。 “那你,”他忽然坐起來望著陳漾,手指動了一下,深海一樣的眼底掀起波瀾:“我?guī)湍恪!?/br> 陳漾的睫毛輕輕顫了兩下,也撐著身體坐起來,靠著床頭:“那你怎么辦?” “我嗎?”裴灼抓起陳漾的手,手背上的青筋明顯可見。 他啞聲說:“一起?!?/br> - 陳述是真的有點喝蒙了,沒演。他酒量天生就不行,這么多年在商場飯局的歷練也沒見進步一點。 為此他請的秘書不論男女,都是一個塞一個的能喝,連提成都額外高一些。 他自己死活都做不了的事,身邊總得有人能應(yīng)付。 但今天和陳漾他們聚餐,他總不能帶秘書,加上這幾天沒休息好,很快就喝得迷迷糊糊頭重腳輕了。 他喝醉耍瘋,受苦的人卻是謝述塵。 代駕還在開車的時候,陳述就在后面拉著謝述塵死不撒手,嘴里念著“漾漾”。 知道的比如謝述塵,明白他是弟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苦苦喊著的是哪個小情人的名字。 比如代駕司機,他幾次三番透過后視鏡往后面看,以為是陳述抱著一個男人喊著另一個人的名字。 還喊得那么惆悵,好像對象讓人搶了似的。 可憐被抱著的那個呦,瞧著文質(zhì)彬彬好相處的,明明和喝多的人穿著情侶裝卻不被愛,眼看著臉色都隱忍的青黑青黑的了,心里邊可不得難受死? 司機的目光逐漸變得同情而憐憫。 “陳述。”謝述塵第n次推開往他身上靠的男人,摘下眼鏡,捏了下眉心說:“我是謝述塵?!?/br> 他自認為骨子里比別人涼薄許多,平時也很少有較大的情緒起伏。此刻卻也被陳述一遍一遍認錯人喊錯名字而喊得心煩意亂。 “漾、謝述塵……”陳述的眼睛比剛才睜大了點,兩手找到旁邊人的臉用力捧著,盯了會兒說:“別開玩笑了?!?/br> 他摸著面前之人的眼睛,醉醺醺地說:“人家戴眼鏡,你沒有,還謝述塵……別鬧了?!?/br> 謝述塵手里捏著剛摘下來的眼鏡:“……” 他的眼鏡本來沒度數(shù),是老師說他的眼神過于冷漠,很難讓患者放下警惕,他才會靠著薄薄的一層鏡片來遮掩自己。 沒想到此刻自己摘了眼鏡,這人就認不出來了。同樣一張臉,戴不戴眼鏡,變化能有多大? 陳述動了下唇,視線清晰了些,看清不是自己弟弟,笑著拍拍他的臉:“嘿,你還挺帥……” “坐好?!敝x述塵掰開他的手把他推到一邊,眼鏡揣進口袋里,反手掐著陳述的臉頰警告:“別動?!?/br> 陳述掙扎了兩下,也許是察覺到有人生氣,靠在那邊的車窗上自己嘟囔去了。 司機注意到這番動靜,又看了眼后視鏡,謝述塵敏銳抬眸,倏地和司機對上視線。 這一眼讓司機心驚不已,感覺后面坐著的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氣場變得冷厲起來,他不敢再看了。 謝述塵垂眸,聲線微冷:“改地址,直接去御景,開快點?!?/br> 御景離他們比陳述家要近很多,一般就算是代駕司機也不愿意中途改道。但他現(xiàn)在有點慌,什么也沒說,油門一踩加快速度。 后面十五分鐘的路程,硬是被他縮減成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地方,代駕瞅他們一眼,趕緊下車走人。 陳述大概是路上鬧累了,睡了幾分鐘,現(xiàn)在下了車后知后覺感到胃里難受,但還憋著。 謝述塵攥了下手,給他肚子一拳,然后把陳述扔一邊,等他吐完又扔瓶水給他:“喝,漱口?!?/br> 否則他絕對不會讓陳述進他家的門。 陳述這會兒倒是能聽懂話,喝了水再吐,反復(fù)幾次終于舒服了,腳步不穩(wěn)地打了個嗝。 謝述塵有點受不了他,把他外套扒了扔垃圾桶里,陳述身上就剩了件襯衫,風(fēng)一吹,人打了個激靈。 “謝述塵……”他終于徹底看清楚人了,揉了下眼睛,越揉紅得越厲害。 謝述塵沒說話,冰雕似的站這兒等著他后半句。 他期待陳述此刻就酒醒,能自己再叫一次代駕滾回他自己家去,并且能夠保證到家之后第二天不死。 結(jié)果陳述喊了聲他的名字就沒了后文,身體往謝述塵那邊一斜。 謝述塵:“……” 他閉了下眼,額角的青筋蹦了兩下,強行忍著把他扔回車上呆一晚算了的沖動,把人連拖帶扶地弄回自己家。 陳述現(xiàn)在是爛泥一樣似的昏昏欲睡,被謝述塵扔沙發(fā)上都沒睜眼。 至此,謝述塵終于松了口氣,去房間拿了衣服進浴室,溫水一澆,聽著水聲,他一路跌宕起伏的心緒才逐漸平復(fù)下來。 “陳述……”他低聲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后皺眉,擦干身體換上衣服,刷牙洗臉。 謝述塵雙手撐著洗手臺,俯身看著鏡子里沒什么表情的臉,眉頭皺得更厲害。 他抓了下額前的碎發(fā),拿起旁邊的眼鏡重新戴上,輕輕扶了一下鏡框邊緣。 浴室外面忽然有動靜,謝述塵開門出去,看到陳述正站在沙發(fā)上脫衣服,而且已經(jīng)脫了一半。 謝述塵冷銳的目光猛地一凝,大步過去用力將他拉下來。 陳述晃了一下才站穩(wěn),目光有些遲鈍地看著他的臉:“謝述塵……?” “這是我家?!?/br> 陳述用力眨了下眼,忽然反手抓住謝述塵的手腕,將人摁到沙發(fā)上問:“你不是不愿意我找你么?你怎么在我家?” 謝述塵吸了口氣,不想和醉鬼爭論,掙開陳述的手站起身。 結(jié)果陳述又纏上來,謝述塵剛平復(fù)下來的心情又出現(xiàn)了裂痕,反身將陳述壓在沙發(fā)上。 他的手指冰涼涼地插.進陳述的頭發(fā)里,陳述癱在沙發(fā)上,不舒服地皺了下眉。 下一秒,那雙手忽然手指收攏,抓住他的頭發(fā)往后扯,這力道讓陳述不得不把頭抬起來。 謝述塵險少有如此失去耐心的時候,一直膝蓋陷入沙發(fā)里,半俯著身,鏡片后的眼皮很冷漠地垂著,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陳述,你最好給我學(xué)老實點。” 說話間,他發(fā)梢的一滴水落到陳述的胸口上,微涼。陳述抬眸看著他,喉結(jié)上下滾了一圈,嗓音微啞:“你打我?” “你居然打我?”他不可置信地抓著謝述塵的手腕,不知道哪來的蠻勁,爆發(fā)似的抓著謝述塵翻身而起。 眨眼的功夫,兩個人在沙發(fā)上轉(zhuǎn)了圈,上下位置又顛倒過來。 “看著我?!标愂龇词洲糇≈x述塵的肩,小臂橫在鎖骨上方,手肘用力抵著謝述塵的頸側(cè)。 謝述塵用力掙了一下竟然沒掙開,下顎緊繃地側(cè)過臉,胸口劇烈地起伏了一下。 陳述有點生氣似的,直接摘掉他的眼鏡往地上扔,再用力把他的臉掰回來,聲音微沉:“看哪兒呢?我讓你看我?!?/br> 謝述塵皺眉:“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