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老婆嬌得沒邊兒[娛樂圈] 第89節
陳漾最后真被親得喘不上氣。 這次親了很久,和之前的淺嘗輒止一點都不一樣,裴灼開始生澀莽撞, 陳漾有些招架不住, 但裴灼學得快,很快就熟練起來,吻得更深也更繾綣。 陳漾的肺活量明明很好,但一點技巧都不會,又沒裴灼學得快, 從一開始就是被動的, 吞咽也跟不上裴灼,換氣也不行,最后只能飄忽忽地靠在裴灼肩頭平復呼吸。 而且還腿軟。 裴灼今天也噴了香水, 是陳漾會著迷的那個味道, 他喜歡, 親昵地趴在裴灼肩頭蹭了蹭。 “怎么樣?”裴灼的手指落在陳漾的頸側動脈上, 感受那里一下一下的跳動。 陳漾的心跳是很快的。 他沒說話,在花時間平復和回味。 裴灼抵了抵他的額頭,啞聲問:“有沒有難受?” 陳漾搖頭。 “那舒服嗎?” 陳漾撩起發紅的眼皮看他,“嗯”一聲。 裴灼笑了聲,從口袋里翻出塊奶糖, 剝開喂給他。 陳漾張了張嘴, 咬了一口奶香四溢,嘴巴里和心頭都是甜滋滋的,嘀嘀咕咕問:“在休息室吃剩的嗎?” 裴灼說不是。 “剩的那些我吃了, 這是新買的, 甜嗎?” 陳漾沒吭聲, 哪有不甜的奶糖,他感覺裴灼在沒話找話。 裴灼撫摸他的唇角,眸色逐漸加深:“我嘗嘗。” 說完再一次低頭吻下來,陳漾這次反應過來了,雙手勾住裴灼的脖子,和他分享口中的濃郁奶香。陳漾也是想占據一次主導地位的,但裴灼似乎總要比他厲害一點,最后還是他敗下陣來。 敵不過敵不過。 裴灼的呼吸也重一些,笑著問:“還有面條味嗎?” “奶味兒。”陳漾含含糊糊地說。 他靠著裴灼輕喘著氣,雙唇泛著瑩潤水光,眼尾發紅,眼角眉梢盡是瀲滟風情。 因為這顆奶糖,估計陳漾以后每次和裴灼接吻,都會回味起這個味道,回想起今天。 過了會兒,他還沒平復好,裴灼卻忍耐不住似的第三次要吻下來。陳漾捂住他的嘴,踩他一腳,兇巴巴的:“不親了,洗澡睡覺。” 他轉身溜走。 裴灼在他身后意猶未盡地抹了下唇角,揚著眉梢逗他:“一起洗唄。” 陳漾喊他滾。 裴灼就笑。 - 《心動預警》錄制的最后一天,陳漾一大早接到了陳述的電話。他昨晚睡得香,睜眼的時候人在裴灼懷里。 裴灼還沒醒。 陳漾摸到手機,眼睛半睜不睜地接電話:“喂。” “誰啊?”裴灼聽到動靜,腦袋往陳漾頸窩處一埋,圈著陳漾腰的手臂收緊:“這么早就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陳述眉頭一皺:“漾漾。” 陳漾瞬間就精神了。 自動跳過起床開機過程,“蹭”地扒開裴灼坐起來,含含糊糊道:“怎么了哥?” 陳述問:“你旁邊誰?” “沒誰啊。”陳漾往遠離裴灼那一側挪,踹了踹裴灼不安分的小腿。 剛睜眼的裴灼:“……” 陳漾看了眼時間:“才四點,哥你找我干嘛?” “今天是爺爺奶奶忌日。”陳述頓了下說:“我跟導演說過了,七點半出發去陵園,我去接你。” 陳漾愣了下,然后說:“好。” 掛斷電話,裴灼發現陳漾的眉眼明顯耷拉下來,興致不高的樣子,他問:“怎么了?” “今天是爺爺奶奶忌日。”陳漾看著裴灼,自責地抿了下唇角,眼皮酸澀:“我給忘了。” 裴灼頓了下,心疼地伸手將人圈到懷里抱住,拍拍肩膀:“一會兒陪你去給爺爺奶奶買兩束花賠禮,他們不會怪你的。” 陳漾吸吸鼻子,“嗯。” 他其實沒見過爺爺奶奶,陳述兩歲多一點的時候,爺爺奶奶就相繼因病去世了,那時候尹女士剛懷上陳漾。 陳漾一天都沒和兩位老人家相處過,十分深厚的祖孫感情雖然沒有,但畢竟還有親情,有未曾見過面的遺憾。 陳述倒是和爺爺奶奶相處了兩年,但那時候不記事,所以長大了也不怎么記得。 陳爸爸說,老兩□□著的時候商量過,忌日都定在同一天,就定后死的人那天,墓也要挪一塊。 這二十多年來,除了年節和清明,忌日都是這樣祭拜的。 陳漾對爺爺奶奶的感情很復雜,他知道自己不該忘記的。 得給爺爺奶奶磕幾個響頭。 裴灼陪陳漾去買了兩大束花,白酒的話,陳述每年都會準備。陳述來接人,車停在海邊別墅外面。 “去吧。”裴灼親吻了下陳漾的額頭,低聲道:“也替我給爺爺奶奶帶聲好。” 陳漾點頭,捧著兩束花出去找陳述了。 陳述的車后面也放著兩束花,他早上打電話的時候猜到陳漾忘了,心里能理解,所以買花的時候給他多帶了一份。 沒想到陳漾居然買了。 陳述發動車子,看他一眼:“一大早去哪買的?” 就算現在也沒幾家店開門的。 “裴灼帶我去的。”陳漾說。 陳述點點頭:“算他有心。” 爸爸mama每年的這天,祭拜都不和他們一起來,因為他們兩口子要在自己爸媽面前說的話更多,陳爸爸還會陪著喝兩口酒,一待就是將近兩個小時。 所以這會兒就陳漾和陳述兩個。 畢竟是忌日,兄弟兩個心情都不怎么好,去往鳳凰陵園的路上,外面還下起了小雨,和幾個月前清明那天有點像。 天色烏沉沉的,讓人壓抑。 黑傘在墓邊撐著,陳漾跪在墓前,在傘下給爺爺奶奶敬了香,送了花,賠禮道了歉,也敬了酒。 他看著墓碑照片上的兩個慈眉善目老人,眼里流露出悲傷。 怎么會沒有遺憾呢? 要是他這二十多年也見過爺爺奶奶,也能聽爺爺奶奶叫他一聲“乖孫”就好了。 陳漾在心里替裴灼帶了聲好,又給兩位老人家磕了三個響頭,額頭磕紅了,也被雨水弄濕,看著臟兮兮的。 陳述也磕完頭,起身拍拍膝蓋,拿起雨傘拍了下還跪在那里的陳漾:“漾漾,走吧。” 逝者已逝,生者已矣。 下次再來看爺爺奶奶了。 - 去陵園祭拜用不了多長時間,陳漾回別墅的時候,裴灼在外面撐著傘等他,看到陳漾后就趕緊過去把外套給他披上,護在懷里。 “還好嗎?”裴灼很心疼地碰了碰他額頭上的紅印子,靠近給他吹吹:“疼不疼?” “不疼。”陳漾搖頭,看著裴灼笑了一下:“我還好。” 他在墓園淋到了雨,身上的黑色衣服濕了貼在身上,陳漾去洗澡,換了干凈衣服,裴灼等著給他額頭涂藥。 雖然沒破皮,但還紅著呢。 今天還有《心動預警》的直播在等著他們錄制,已經遲了一個多小時了。 陳漾神色懨懨,哪都不太想去。但今天他們就要收官了,陳漾現在把這當成工作,肯定要配合。 他這二十多年最大的遺憾,也許就是沒見過爺爺奶奶,也沒面對面說過一句話了。 陳漾表面看著和平時差別不大,但裴灼知道他不高興,想了想,去打了個電話,回來后牽起陳漾的手:“阿漾,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陳漾由他拉著,落后一步跟在后面。 裴灼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導演組也緊跟上。 不管怎么樣,《心動預警》的觀眾還等著,他們必須要直播。 裴灼帶陳漾來了極地館。 陳漾有點不明所以:“怎么忽然來這?” “來。”裴灼牽著他的手繼續往里面走,工作人員給他們帶路。 陳漾一路上看了很多叫不上來名字的魚,通體雪白的狼,童話般的夢幻水母…… 但他還是不明白,抓了下裴灼的手問:“要去哪?” 裴灼停下來,深藍眼眸望著他,嗓音微沉:“看白鯨。” 他們到了。 面前的偌大的水箱有兩只白鯨,胖乎乎的,身體流暢柔軟,在藍色的海水中緩緩沉浮游動,看到人過來還會親昵地靠近。 美麗,沉靜,溫暖,治愈。 能將人內心所有的煩悶不安,愁苦悲痛消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