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換嫁女醫生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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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云瓔裝模作樣地朝天嘆了一口氣,苦澀道:“如果能在爹媽能夠生我之前,問一問我的意見,我想我會選擇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世上有偉大的母愛,更有殘酷的母愛,有的母親生育孩子,只是想利用孩子在丈夫家站穩腳跟,如果沒了丈夫,孩子就是那野地里的雜草,她們愛理不理,有的還虐待孩子討好后來的丈夫,反正不管她們怎么對待孩子,孩子如果好運地長大了,就憑生育之恩,他們也能站在道德制高點,運用社會輿論,讓孩子當牛做馬地孝順?!?/br> 說著她突然眼神一冷,大聲道:“可是憑什么呢?” 一句憑什么,讓圍觀的吃瓜群眾面有凄凄,誰家沒有偏心眼的父母,誰家沒有胡攪蠻纏的爹媽,他們憑什么得到了一點點愛,就要和得到了爹媽全身心的愛的人一樣孝順,世界太不公平。 顧文琬和趙靜香氣歪了嘴,她們沒想到樊云瓔竟然這么巧舌如簧,輕易地就能煽動人潛在心底的負面情緒。 還沒有組織好罵她的語言,那邊樊云瓔又開口了,她說道:“不管如何,她是我媽,我會給她養老,不過我只會出三分之一,畢竟她也養大了你和顧文鈺。” “另外我就不回省城了,媽她從來不待見我,她一向不待見我,我怕她見了我,病情反而更嚴重?!?/br> 圍觀的吃瓜群眾有的還對樊云瓔有意見,畢竟主流價值觀就是不管父母如何對待孩子,只要孩子不死,長大了就要給父母養老,而樊云瓔承擔起了她的那份責任,他們也無可指責。 顧文琬不愿意,張嘴還要再說什么,身體就被撞到了一邊,一個中年男人抱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孩子,慌里慌地跑了過來,急切地喊道:“樊醫生,求你救救我孫子。” 顧文琬被推了一個趔趄,但還不死心,繼續說道:“云瓔,媽真得意識到錯了,真得很想你?!?/br> 樊云瓔一個眼刀子扔過去,“她的想念是想念我的錢吧,回去告訴她,她的娘家只是她的責任,和我沒關系,現在我要給病人看病,請不要打擾我!” 顧文琬沒想到樊云瓔知道她來的目的,措不及防之下,失聲喊了句,“云瓔,你怎么可以這么想媽?” 說著就要去拉扯她,卻被病人的家長給攔住了,“同志,有啥事,等樊醫生給我兒子看完病之后再說可以嗎?” 人命關天,圍觀的吃瓜群眾也紛紛勸解,顧文琬只能憤憤地閉嘴讓路,眼睜睜地看著樊云瓔領著孩子向醫院走去。 她氣地跺了跺腳,然后看向趙靜香,“趙醫生,我媽在病床上一直念叨云瓔,你能不能幫幫忙勸勸她?” 趙靜香剛要點頭,就看到了趙明宇,她眼睛一亮,趕緊叫住他,“趙醫生,等一等,我有事需要幫忙?!?/br> 趙明宇一看是她,眉頭一皺,假裝沒聽見,腳步加快地往醫院走去,趙靜香在他眼里就是麻煩的代名詞,見到她恨不得避開三米遠。 趙靜香眉眼一冷,神情猙獰了一瞬間,然后再看顧文琬的時候,便點了頭,“你放心,我會幫忙勸樊醫生的。” 顧文琬眼神一閃,感激道謝:“謝謝趙醫生?!?/br> 她可是知道趙靜香的背景,就憑借她的背景,樊云瓔那又臭又硬的脾氣,肯定會吃苦頭。 而樊云瓔緊張地搶救了孩子之后,縣醫院里就有了她不孝順的謠言,親媽病了,只想見她一面,她都心腸硬地不去,對親媽都這么絕情,哪里敢想象她能有醫生的仁心。 樊云瓔嗤笑一聲,有些人既然不想要臉了,那么她成全她。 接下來她趁著時間的空隙,便寫了一篇一千五百字左右的短篇小說,名字就叫《重組家庭》,打算給各大報紙投稿,另外還在醫院里粘貼。 而《重組家庭》的原型就是顧家和她,她連名字都沒有改一下,甚至還在小說的結尾寫了一句:本故事以作者的親身經歷為原型創作。 另外在這篇小說里,她更是闡述了她的觀點,顧興國和林美云養大了她,她也會給他們養老,該給的她會給,但是要讓她像孝子賢孫一樣孝順,她做不到。 另外她還提及,世界上有太多的孩子被父母虐待,甚至還有虐待死的,這些父母為啥這么理所當然,就因為他們覺得他們生了孩子,給了孩子生命,他們就能理所當然地主導孩子的一切,哪怕是生命,孩子頑強地磕磕跘跘長大了,不用他們逼迫,社會輿論就會逼迫孩子感恩孝順。 所以她發出靈魂質問,這樣的輿論是正確的嗎?如果正確,那么和縱容犯罪有什么區別? 她不知道這篇文章一經過發表,引來了多少的討論,有支持天下無不是父母的,有法律嚴懲虐待孩子的父母的,在報紙上雙方陣容打起了口水仗。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篇文章徹底撕開了顧興國的偽君子的遮羞布,讓他這個廠長在紡織廠的威望嚴重受損。 而紡織廠的廠長并不是終身制,換屆選舉的日期越來越近,他的廠長位置岌岌可危。 事關自己的前途,這次他沒有再隱藏在幕后,而是直接出手了,先是命令林美云攆走林家人,“攆不走,就離婚!” 這威脅管用,林美云不敢再病,趕緊出了院,把娘家人趕走。 而顧興國不僅僅如此,還警告林美云,讓她不要去找樊云瓔的麻煩,另外又嚴厲警告顧文琬,“再去找樊云瓔的麻煩,我們就斷絕父女關系!” 顧文琬撇嘴,“那咱們顧家就白養那個拖油瓶了?” 顧興國眼睛一瞪,顧文琬立馬認慫,她流了孩子,本來夫家就對她不滿了,再沒了娘家撐腰,在夫家的日子可不會好過。 顧興國見閨女委屈,心里也不好受,但如今不能再縱容她了,說道:“你也別一門心思的當醫生了,回頭讓蕭家找找門路,不拘什么工作,只要能上班就成?!?/br> 顧文琬抬頭,委屈道:“爸爸,可我喜歡當醫生?!?/br> 顧興國黑著臉問:“喜歡能當飯吃?你不上班,孩子又流產了,蕭家人可不會一直放任你吃白飯。” 顧文琬不吭聲了,她低頭咬牙道:“那我要辦公室的工作?!?/br> 她好歹也是高中生呢,可不想當車間的普通工人。 顧興國這次沒吭聲,點了點頭,說道:“先看看蕭家那邊的安排?!?/br> 顧文琬這才松了口氣,眉眼間的郁氣也少了不少,她爸還是疼她的。 但是想到樊云瓔,她還是不服氣,問道:“爸,那樊云瓔害的咱們家名聲盡毀,就這么算了?” 顧興國看著窗外被大太陽曬蔫巴了的樹葉,幽幽地說道:“她也是我閨女,孩子做錯了事,父母哪里舍得真計較。” 這話聽著很是大氣,可是如果他眼睛里沒有冷意的話,會更有說服力。 說完見顧文琬不服氣,他又瞪了她一眼,“這件事你不許自作主張,聽到了沒有?” 顧文琬撇了撇嘴,終究沒有再吭聲。 再說樊云瓔這邊,自從和梁木圓房后的第二天,大床就好了,結實耐用,更重要的是晚上辦事的時候,大床不會吱呀亂響,讓梁木非常滿意,很是過了幾日rou香四溢的好日子,讓樊云瓔苦不堪言。 只是沒幾天,他便出外勤了,去了外地追蹤犯罪份子,樊云瓔這才擺脫了不堪重負的生活。 今天是梁木出差的第十天,不知道為何,她今天右眼皮一直跳,而且還有些心神不寧。 兒科的主任醫師劉玉成看她這樣,關心道:“小樊,你今兒怎么了?” 他是他們縣城醫院最好的兒科醫生,自從她確定了發展的方向之后,李永進就安排她到了劉玉成的手下學習。 因為她努力好學,對醫術認真的關系,劉玉成對她非常有好感。 樊云瓔面對關心,搖了搖頭,“沒事,大概是天太熱了吧?!?/br> 劉玉成看了看窗外一動不動的樹葉,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附和道:“今天確實熱,我里面的襯衫都濕透了。” 這話說完沒多久,外面的天氣就變了,六月的天氣本來就變幻無常,風雨雷電說來就來,而剛才明朗的下午幾乎瞬間就黯淡了下來。 “轟?。 ?/br> 一聲炸裂的雷聲,讓樊云瓔打了一個機靈,右眼皮跳動得更猛烈了。 “醫生,醫生救命!” 醫院的大廳處闖進來幾個身穿白色公安制服的人,他們渾身濕透,臉色慌張地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的人蓋著雨衣,看不清楚面容,而樊云瓔卻沒來由的慌張。 第37章 家規 “嫂子, 梁,梁隊受傷了!” 醫院大廳的公安里有張紅星,他一看見樊云瓔, 便紅著眼睛結結巴巴地告訴她梁木受傷了。 樊云瓔行動大過腦子, 伸手便掀開了蓋在擔架上傷員的雨衣, 露出底下臉色慘白, 沒有任何血色,胸口的白色制服都被血浸染,呼吸都微弱的梁木。 她的心像被一雙大手狠狠地捏拽拉扯,撕裂一般得疼痛,眼睛不知何時聚集起了水霧,水霧快速地聚集成溪流,溢出眼眶,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顫抖著聲音問:“他怎么又受傷了?” 她才來縣城醫院多久,他就受傷兩次了,他不是沒本事的人, 可這么頻繁的受傷,讓她懷疑他去做啥危險的事了。 說著就伸手撕開了梁木的衣裳, 看清楚他胸口的槍傷之后,她用手背抹了一把淚水之后, 拿起口袋里的銀針, 用酒精消毒之后,手起針落,梁木的身上眨眼間便扎滿了銀針, 而他傷口的血也跟著止住了。 張紅星這才有機會解釋梁木受傷的原因, 當然他只撿能說的說,“我們本來抓了犯罪份子到了公安局了, 誰知道公安局里竟然有他的內應,他突然開槍要殺犯罪份子,我們都沒有反應過來,梁隊反應快,救了那個人,自己卻受傷了。” 樊云瓔又生氣又心疼,梁木就是一個大傻瓜,憑誰的生命都沒有自己個的命重要,他救人之前,就不能想一想他自己,可又心疼他此刻的傷。 “樊醫生,病人需要馬上手術!” 趙明宇見梁木的血止住了,便馬上催促進手術室。 樊云瓔哽咽點頭,趙明宇催促護士把人推向手術室,樊云瓔等人離開,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還是張紅星扶住了她,“嫂子,你放心,梁隊肯定不會有事的?!?/br> 樊云瓔是醫生,剛才看了梁木的傷口,那傷看著很嚴重,其實并沒有傷在要害位置,以趙明宇的醫術,梁木自然不會有大事,可這不代表她不會擔心。 被張紅星扶到一邊的長椅上坐好,她身體就像沒有骨頭一樣地靠在了墻上,微微地閉上眼眸,沒多大會兒,她心里的悲傷便被憤怒代替。 梁木的工作性質她也不知道,梁木受傷的原因她也理解,但這一切都不妨礙她生氣,既然和她做了真夫妻,那么他的身體不僅僅是他自己的,還是她的,不愛護自己,讓自己受傷,這事兒沒完。 正在手術室被搶救的梁木,有那么一刻短暫的清醒,就這么一刻短暫的清醒,讓他感覺到了后背的涼意,他以為是受傷失血過多引起的,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只是一心擔心樊云瓔知道他受傷了,該有多難過,但他沒有擔心多長時間,很快麻藥勁兒上來,他整個人的意識陷入了混沌。 等待的過程總是分外漫長,一分一秒都過得煎熬,大概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等手術室的燈終于熄滅,樊云瓔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趕緊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兩步,緊張地問:“趙醫生,梁木他,他還好嗎?” 趙明宇摘下口罩,眉眼溫和道:“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再休養幾天就能好。” 雖然早就知道結果,但樊云瓔聽到趙明宇的話,還是松了口氣,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br> 接著梁木就被推了出來,臉色還是慘白的,上身光著,用厚厚的紗布包裹,樊云瓔的心再次被揪緊,鉆心得疼,不過還是很冷靜地給梁木把了把脈。 他雖然受傷了,但是他底子好,脈相并不是很虛弱,就像趙明宇所說,休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如初。 “小張,拜托你一件事,你先幫我照看梁木,我回去做點吃的,等梁木醒來吃。” 既然梁木沒大事,樊云瓔便準備回去做飯,人是鐵飯是鋼,梁木醒過來,也是要吃飯的。 張紅星沒有猶豫,便點了頭,“嫂子,你盡管去,這里有我?!?/br> 樊云瓔道了一聲謝,便趕緊回去了,不過她沒有立刻回家,而是繞路去了黑市,買了一只老母雞,又去藥店買了黃芪等中藥后,才打道回家。 回到家里,就遇到了鄰居,她們看她大包小包的,便知道這是給梁木補身體的,倒是沒有眼紅,反而關心地問詢:“樊醫生,梁隊長的傷咋樣了?” 樊云瓔:“剛做了手術,麻藥勁兒沒過去,還沒有醒,不過他的傷沒在要害處,不會有后遺癥,休養之后就能恢復如初?!?/br> 李紅聞言一連說了兩句:“那就好,那就好!” 接著她就說起了梁木受傷的原因,“老周是公安局的老公安了,誰知道竟然是特務,等梁木他們抓著人回來,以為進了公安局,就到了自己家了,這一放松,就讓他抓住了機會。” 說著她撇了撇嘴,眼睛里爬上鄙夷之色,接著道:“他也真不是東西,咱們內地給他吃,給他穿,你們家梁隊還救過他的命呢,他動手的時候倒是一點沒猶豫,灣島那邊就那么好嗎?讓他死心塌地地效忠?!?/br> 樊云瓔不認識老周,不過她卻是知道,像老周這樣潛伏這么深的特務,那邊一般都會控制著他們的親人,預防他們倒戈。 聞言,李紅又撇嘴,罵了句,“都不是好東西。” 樊云瓔笑了笑沒再說話,把捆住翅膀和雙腳的老母雞放門外,去房里拿出來刀,又在爐子上燒上熱水,準備殺雞。 等一切準備工作都做好,她把中藥放鍋里和著老母雞一起燉,因為沒有廚房,就在走廊里做飯,雞湯的香味蔓延了整個走廊,大人還好,孩子就忍不住了,紛紛跑了過來,對著砂鍋流口水。 樊云瓔沒有大方地給他們雞湯,倒不是小氣,而是人太多了,總共十來個孩子呢,一人一點,梁木的份就沒有了。 “這是給你們梁叔叔做的病號飯,你們不能吃,嬸子這里有糖,你們拿著分了吧?!?/br> 她沒有給他們大白兔,而是便宜的水果硬糖,本來打算這個周末休息,她拿這個回老家看小花和梁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