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換嫁女醫生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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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要走,就是李永進想幫忙,人家都不讓,覺得他跟樊云瓔是一伙的。 而樊云瓔見李春燕只知道哭,便高聲道:“二嬸,你還是想想你宣傳封建迷信,馬上就要被思想改造的事吧。” 接著又再次說道:“不是只有外面流血的傷口才叫傷口,流言蜚語也能害死人,這些年你和李丹紅一起造謠,讓小花和梁榆不敢出門玩耍,讓嬸子積郁在心,身體漸漸虛弱,要說心毒,誰能比得上你,你這招叫殺人誅心,害死了人,還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她今兒就是要徹底撕開梁家二嬸和三嬸的真面目,這些天她們表面上維護她,可實則心里記恨她不讓李春燕把rou和奶粉等好東西折價賣給她們的仇呢,所以沒少背地里埋汰她,說她心毒,說她醫術差。 既然有機會,她自然要回敬一二。 又當又立的,她不嫌棄累,她還嫌棄惡心呢。 而她不知道她叉腰大罵的場景,被匆匆趕來的梁木看了個正著,他看著那個驕陽一般的明艷女子,突然感覺自己的心亂了,就如同揣了幾只兔子一樣,失去了原來的跳動節奏,他想他心動了。 母親柔弱,撐不起家,他最心動的女子,反而不是溫婉居家,反而就是樊云瓔這樣堅強護短的。 而那邊的罵戰還在繼續。 “虧你還城里來的,跟個潑婦一樣。” 王桂花回頭罵了一句,可樊云瓔冷笑一聲,“我這叫入鄉隨俗,跟你學的。” 王桂花想要再罵,可梁棟又哭了,傷口處的血再次流了出來,她無奈又心疼,只能先背著他去找醫生。 樊云瓔這才回頭安慰李春燕母子仨,“別哭了,這次小花和小榆做得對,誰要欺負咱們,直接打回去,打不過,回來叫上你哥。” 梁木也趁機過來,說道:“你嫂嫂說得對,咱們不欺負人,但也不能被欺負了,就當慫包子。” 說著他還特地環顧了四周,眾人被他冷戾的視線一掃,紛紛撇開眼睛,心想回頭得去家里孩子說說,可不能再欺負梁家這對小兄妹了。 而樊云瓔沒放過走遠的王桂花,“二嬸,梁棟性子沖動,愛面子,您就不想想他為啥沒事欺負小花和小榆,而且怎么不帶上,一直跟他身后的三叔家的堂弟們呢?” 王桂花的背影一僵,隨后一聲不吭地走了,樊云瓔冷笑,趁機埋下懷疑的種子,讓這兩家狗咬狗,也就沒空來煩別人。 而梁木的臉卻黑了,他本來想要教訓下李丹紅的兒子,他的堂弟的,不過卻臨時得了消息,李丹東的哥哥竟然偷盜公家財產,便順便把他給抓進了公安局。 看來李丹東還沒有吸取教訓啊,竟然使壞欺負倆小的,他握了握手,記得她侄子好像不正干,跟自己老爹一樣喜歡偷雞摸狗,他可以支會下派出所的同事,重點盯下他,一有犯罪事實,就抓捕。 所有的心思不過轉念間,這會兒在樊云瓔的安慰下,李春燕已經不哭了,抬起淚眼看著大兒子道:“你二嬸和三嬸都得罪了,咱們家以后有事,誰幫襯啊?” 梁木:“梁家本家近支上又不是沒人,像我二嬸三嬸這樣的白眼狼,咱們經歷了幾次大事,她們啥時候幫過正經忙?” 一般都是人到場,看事情不嚴重,就搭把手,嚴重的話,本家過來幫忙的人多,他們便渾水摸魚,至于錢財從來不會外借。 李春燕想起往事,心寒地不解道:“她們咋對咱們家這么有意見?” 梁木不吭聲,樊云瓔則一針見血地分析,“人善被人欺,以前你老讓她們占便宜,突然不讓了,可不就記恨上了,嬸子,以后您得態度強硬點。” 也就是這些天在梁家也算過得不錯,她又喜歡小花和梁榆,要不然她才不會多嘴呢。 李春燕有些茫然,顯然不能消化剛才的話。 但樊云瓔可沒機會管她了,直接把周治介紹給了梁木,“周爺爺是我生父的老師,也是省城醫院的醫生。” 梁木趕緊恭敬道:“周爺爺好!” 他沒有用職位稱呼,直接隨樊云瓔一樣稱呼,這也是他一層隱秘的心思,只要樊云瓔一天不提出解除那個約定,她就是他媳婦兒。 周治看著面前膚色黝黑,臉上還有疤的男人,皺了皺眉頭,又對原主親媽林美云的厭惡又多了一分,樊仲夏生前那么體貼她,她竟然這么糟蹋他唯一的血脈? 等來到梁木家,看著家里的土坯房子,他再也壓制不住了,直接趁著梁木去倒水的時候,再次問樊云瓔,“小瓔,你想回省城嗎?” 第17章 表白 回省城? 樊云瓔沒想過, 但不可否認她心動了一秒,之后卻搖了搖頭,“周爺爺, 謝謝您的好意, 我不想回去。” 不是她矯情, 而是后爹是大廠的廠長, 還有原先的未婚夫一家,在這個年代也是上層人,她回去后肯定要和他們糾纏,她一個人勢單力薄的,目前還是避開好。 周治其實也預料到她會拒絕,聞言也沒有失望,轉而又道:“那就去你們這里的縣醫院上班好了,正好你師伯也在,也能有個照應。” 可樊云瓔又拒絕了,周治不高興了, 黑著臉道:“你這丫頭,怎么跟你爹一樣犟, 就那么不愿意接受我的幫助?” “周爺爺,您別急, 我知道您對我好, 您先聽我解釋。” 樊云瓔見老爺子著急,趕緊解釋,“我不是不想接受您的好意, 我有另外的打算, 我想憑借自己的真本事進縣醫院,這樣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 有了貧血心臟病和抑郁癥, 這兩個對于這個年代還算陌生的概念,她之后也會慢慢積累名聲,再有李永進的推薦,她進縣醫院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何苦去欠人情。 人情這玩意兒,越用越少,要用就用到刀刃上。 周治不知道樊云瓔的小心思,看她的眼里既有無奈,又有著欣賞,這孩子跟她父親一樣有骨氣。 不過他也沒有不管,扭臉看向李永進,“你侄女要靠自己的本事進縣醫院,有啥需要準備的,你這個當伯伯的可不要藏私。” 李永進趕緊道:“待會兒我就寫一份注意事項。” 周治這才滿意,他這輩子收徒無數,也比較幸運,學生都是正直的,沒有做出外面那樣舉報老師的事,反而還力所能及地護著他。 而他最得意的學生,就是樊云瓔的生父樊仲夏,雖然出生中醫世家,但在西醫上悟性也高,還走出了一條中西醫結合的路子,就是天妒英才,讓他早早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看向樊云瓔,目光里全是期許,希望她能繼承她父親的志向,在醫學道路上綻放光彩。 樊云瓔頓時有些壓力山大,她可沒有那么大的志向,只想過上安安穩穩地有吃有喝,再能掙點錢的小日子。 不過最后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志向,她這想法背離現在的主觀思想太遠,于是只是尷尬地笑了笑。 而這時候梁木也回來,端著幾個粗瓷大碗,里面盛著八分滿的槐豆茶,“周爺爺,李醫生,喝茶!” 周治接過了碗,打眼一瞧,臉上竟然有了驚喜,“竟然是槐豆茶,清熱解毒,降壓,降血脂,最適合我這老家伙喝了,不錯,不錯。” 說著就抿了一口,再次夸道:“處理的也不錯,蒸了至少有九次。” 梁木點頭,“不錯,不多不少正好九次。” 而那段時間他正好有些空閑,所以是看著他娘制作槐豆茶的,非常清楚步驟。 周治又就著槐豆茶,槐米茶說了幾句,之后便跟樊云瓔說起了貧血心臟病和抑郁癥,另外還把李春燕叫了來,看了看她的恢復情況。 幾人就著這倆病癥一直談到天邊黑透,這才回神,“喲,沒注意,天竟然這么晚了。” 梁木朝外看了看,道:“周爺爺,你們談得太投入,還沒有吃晚飯,晚飯在灶上熱著,都是粗茶淡飯,您和李醫生好歹吃點墊一墊肚子。” 周治沒推脫,爽快道:“我正好餓了,就不跟你們客氣了。” 晚飯是李春燕做的,土豆燉雞,薺菜炒雞蛋,涼拌馬齒莧,加上香濃的小米粥,以及高粱面 和白面做的二合面饅頭,這晚飯在這個年代,無論農村還是城里,都算得上豐盛了。 周治和李永進一直說破費了,梁木卻道:“您們二位可是云瓔的娘家人,第一次登門,原就該好好招待。” 周治和李永進聽著這話心里熨帖,看梁木的神色也和緩了不少。 樊云瓔側頭打量梁木,這人竟然還會說客套話,她還以為他就是那種笨嘴拙舌,情商不高的人呢,走眼了。 “周爺爺,李伯伯,天黑山路不好走,今晚就在這里歇一晚再走吧。” 吃過飯,李永進給樊云瓔寫了一些縣醫院對醫生的要求事項,剛遞給樊云瓔,周治便出聲告辭,樊云瓔趕緊挽留。 周治卻擺擺手,“不用了,我明天一早回省城的火車,在這里,我明天可不好趕火車。” 梁木趁機道:“大隊回縣城的路我熟,我來開車送周爺爺和李伯伯回去。” 雖然今天沒時間跟媳婦兒表白,但是不妨礙他在媳婦兒娘家人面前獻殷勤。 周治和李永進都非常滿意梁木的態度,倒不是他們有多強烈的虛榮心,喜歡別人的討好,而是因為通過這件事,能看到梁木對樊云瓔的重視。 而樊云瓔則詫異地又看了眼梁木,他今天是不是有些太活泛了,總之不太正常。 不過她也沒多想,等人走后,她又去看了看兩個小家伙,因為下午打架耗費了太多體力,此刻已經睡了。 李春燕替倆小的蓋了蓋被踢開的被子,臉帶憂傷地看著樊云瓔,問道:“云瓔,我是不是很沒用?他們在外面受欺負,我這個當娘的,竟然沒能力替他們討回公道,平常也沒有辦法掙工分養活他們,就是家務,有時候也做不得,還得推給他們,我這樣的人,不配當娘,活著也是拖累人。” 樊云瓔眉頭一擰,這抑郁癥剛好點,又回到自怨自艾的狀態了,她不得不組織需要安慰,“嬸子,小花和小榆還小,您只要從現在開始剛強起來,配合醫生治病,很快就能好起來,到時候您就能替他們倆遮風擋雨了。” 李春燕不確定地問:“我還能好嗎?” 樊云瓔立刻點了點頭,神色非常認真地說道:“當然能,您這幾天都能出門洗衣裳,挖野菜了,而且今天您面對二嬸,也沒有退縮,就是很大的進步,相信過不了多久,您就能徹底好。” 李春燕眉目之間的憂愁這才散開,樊云瓔又給她熬了藥,讓她喝了,扶著她在院子里散了會兒步,又給她推拿了一遍,直到她睡著,她這才回東廂房。 先點上煤油燈,把今天的行醫記錄寫了,然后才開始看李永進給她的那份入縣醫院的要求。 雖然這個年代醫療系統管理不規范,而且縣醫院還有醫生沒有行醫資格證,但他給寫上了。 她抿唇,這個證她打算考,別人她管不了,自己肯定要考的,至于報名有李永進幫忙,她不看了看上面寫的考試時間,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她可以好好準備準備了,而其他的要求,她也得一—準備起來。 接著又構思了一會兒小人書,把原先的大綱修改了修改,這才去洗漱睡覺。 睡覺之前,她想著今天晚上又沒有去給大隊的婦女同志上課,明天她得好好地備課,爭取兩個晚上的時間,就能把課給停了。 而按照計劃停課后,李美蘭和她說了最近大隊婦女同志的變化,明顯比以前愛干凈了,“哎喲,你是不知道,以前埋汰的,還沒靠近呢,身上的酸臭味就沖鼻子了,現在身上都清清爽爽的。” 樊云瓔嘴角含笑,付出有了結果,也是種不錯的人生體驗,她沒想要別人的感激,畢竟她的目的也不純,但看到人們變好,她也覺得自己做得值當。 因為空出了晚上,她下午接診的時間,可以多出一個多小時,這對石溝大隊的社員來說還真是好消息,畢竟人吃五谷雜糧,誰能不生病。 特別是找樊云瓔看病,人家不僅能給你說明白病癥,還會給開便宜的藥方,有很多他們附近的山上就有,用一個雞蛋,或者幾分錢,讓她幫忙處理了,又便宜又能藥到病除。 漸漸的樊云瓔的名聲便打開了,不僅僅石溝大隊的社員愛找她看病,就是十里八村的,甚至縣城的也有。 比如眼前的這位大娘,五十六歲,她四肢關節疼痛,頸椎和腰背也時不時得疼,還有稍微走點路,腿就開始乏力,開始疼,看了不少醫生,都沒能看好,就是前段時間聽說她治好不少老人的腰腿疼的病,這才慕名而來。 樊云瓔耐心道:“大娘,您這是骨痿,也就是西醫說的骨質疏松癥,我給您開個藥方,你先吃一個療程看看效果,然后再調藥方。” 大娘和她兒子聽著樊云瓔從中醫和西醫的角度上分析了骨質疏松癥,越聽越對癥,對樊云瓔也越來越信服,“樊醫生放心,我肯定好好吃藥。” 而隨著這個大娘的病癥得到緩解,縣城過來找她看病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而她也徹底忙碌起來,再加上還要構思小人書,每天恨不得當作兩天用。 而這段時間李春燕越來越開朗,臉色也跟著越來越紅潤,現在雖然還沒有上工掙工分,但是也包攬了家里所有的家務,也愿意出門和人交流了。 小花和梁榆因為有樊云瓔調理身體,親娘身體和精神狀態也越來越好,再加上因為樊云瓔的醫術好,還有她和梁木的震懾,大隊再沒人敢欺負他們,他們的小臉上也有了笑容,也開始在大隊有了朋友。 至于梁木,至從那天送周治和李永進離開后,除了讓人在家里捎錢和捎rou,他自己就沒有回來過。 樊云瓔的中醫資格證考試時間也到了,前一天晚上,小花就開始cao心上了,.“嫂嫂,你明天考試過了,住哪兒啊?” 她的話,也是梁榆關心的,他也眨巴著眼睛等樊云瓔回答。 樊云瓔笑著回道:“住招待所啊。” 小花和梁榆知道招待所,梁木帶他們去縣城的時候,他們見過,知道是供人住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