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萬人迷文里的壞女配 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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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姝吐著血,面色蒼白如紙,唇色卻被鮮血浸透,紅的像是話本中要擇人而噬的艷鬼:“顧蕭動手太快了,許一洲還沒有死透啊,他的魂魄早就已經鉆入許澤生的身體里了。師姐,現在他們已經逃了,若是我死了,師姐可怎么辦呢?他們一定會殺了師姐的。” “師姐,你不能離開我……求求你,別走!” 許糖終于轉過身看向了長姝。 片刻后,許糖的腳碾住了長姝的手指。 作者有話說: 家人們誰懂啊,長姝不會死,但是馬上就要被強制關機了,為了避免老婆逃跑,于是在關機前試圖裝可憐,求得老婆同情。 第94章 ◎夢醒◎ 一寸一寸, 許糖未曾留有半分余地,將腳重重的,碾在長姝的指骨上。 令人牙酸的骨骼錯位聲響了起來, 長姝一動未動,另一只手執著的抓住了許糖的腳腕。 鮮血染紅了許糖的白襪。 許糖看向長姝:“放手!” 長姝咳嗽著,鮮血從口中滲出,落到了地上。 他看上去狼狽可憐,又生了一張太過于出色的臉, 這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舍得傷害他。 可許糖不為所動。 長姝的聲音嘶啞:“師姐, 你說過你不會離開我的,你說過你永遠會和我在一起的!” 許糖想起年少時的諸多經歷,不由得閉了閉眼睛:“當年和你經歷過的事情, 讓我覺得無比惡心,長姝,我真后悔認識你。無論是顧嘉安還是你, 若有機會回到曾經,我絕對不會救你們!哪怕你們死在無人知道的角落, 我也不會心軟半分——” 許糖的話并未說完,便看到長姝落淚了。 長姝直直的盯著許糖,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他的眼眶中落下, 流過蒼白而帶血的皮膚,最后滴在許糖的鞋面上。 往日里的長姝若是哭起來,必定梨花帶雨,惹人憐惜。 可現在的長姝沒有。 他不僅沒有, 甚至就這么看著許糖, 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像是一個沒有生機的精致人偶, 面無表情的臉上沒有半分情緒,可是許糖就是能感覺到他的悲傷。 許糖就像是被長姝燙到了一般,她迅速想把腳從長姝的手中掙脫開,但長姝握的太緊了,緊到讓許糖覺得,他死也不會放開。 許糖根本不想觸碰長姝,她用靈力想將長姝的手指一點一點掰開,未曾想長姝執著的很,哪怕許糖用靈力將他的手指拉扯到變形,他也沒有松手! “松手!快松開我!” 許糖掙扎著,腳不慎踢到了長姝的傷口,更多的鮮血從他的胸口中流了出來,將他身下的衣服浸成了深紅。 長姝咳了兩聲,吐出一口鮮血。 許糖的鞋面也染上了長姝的鮮血,她咬了咬牙:“痛不痛?當年你殺我父親,你殺肖玉的時候,可知我有多痛?你的痛不及我的萬分之一!長姝,若非多年情分,否則我一定借此機會殺了你!” 長姝的瞳孔深處驟然劃過一抹痛意,他張了張嘴,只吐出數不盡的鮮血。 這鮮血讓他眼底浮起絕望的瘋狂。 許糖用盡全身力氣,終于將自己的腳踝掙脫開。 長姝咳嗽著,一面大口吐血,一面斷斷續續的說:“明日便是人間的元宵節,往年我都會……和師姐一起吃元宵,不過如今只怕……師姐替我多吃一些吧……” 許糖不耐煩聽他說這些,扭頭就要離開,卻看到長姝閉上眼睛,昏迷了過去。 · 天實在是太冷了。 外面下起了大雪,雪一層壓一層,將整個天地染成了銀白。 冰冷而尖銳的狂風呼嘯而來,吹得人裸露出來的皮膚生痛。 許糖將長姝扔進了一處山洞之中,她身上并沒有治傷的東西,于是蹲下身,在長姝身上摸索一遍,發現了他的乾坤袋。 乾坤袋非主人不得打開,許糖嘗試打開乾坤袋時并不抱太大的希望,然而沒有想到,乾坤袋直接開了。 許糖愣了一下,隨即強迫自己凝神,在長姝的乾坤袋中尋找治傷的藥物。 然而長姝的乾坤袋中除了一些話本子和零嘴之外,什么也沒有。 許糖皺了皺眉,隨手將這些東西放到一邊,仔細尋找之后,發現乾坤袋里面當真什么也沒有。 這可如何是好? 許糖探了一下長姝的鼻息,發現他的氣息微弱。 不知道是不是許糖的錯覺,長姝周身似有黑氣在涌動。 是錯覺嗎? 許糖并未多想,她將自己身體里的所有妖力全部輸送到長姝的身體里。 這些力量對長姝來說只是杯水車薪,傷他的那把匕首上面有精純的神力,這些神力正在拼命的往長姝的身體里鉆,一點一點的破壞他的身體。 而長姝的身體也無法吞噬掉這股神力。 長姝絕對會被這股神力殺死。 想到這里,許糖心里沉了一下。 但是她已經盡力了,她早就恨透了長姝,無論是這些年以來的欺騙,還是他殺她兩個最重要的人,許糖都不可能原諒他。 許糖站起了身。 隨他吧。 她救過他一次,她已經后悔了,她不會救他第二次。 · 暮春時節,江南河水碧綠,河岸楊柳依依。 三兩婦人在河流附近晾洗衣服,隨口說著家長里短的小事。 這時,遠處的小路上出現一個女子的身影,那女子身姿婀娜,一張臉生的卻是普通。 此人正是改頭換面的許糖。 許糖隨便尋了一處方向,便頭也不回的走了一個月,這才找到了一處地處偏僻的世外桃源。 這里的人并不多,但民風十分純樸,許糖便在附近的村落里落腳。 許糖不緊不慢的走向河邊的婦人們,主動上前問:“張大娘,李嫂子,為何今日城里這么熱鬧?” 原本在河邊漿洗衣服的婦人轉過身,熱情的說:“花娘子,你還不知道吧!咱們這里有個除祟節,這日的人們都會出來踏青游玩,白天得熱鬧還不算什么,晚上才真是有趣呢!” “花娘子,來同我們一起吧!一起吃些酒去!好好快活快活!” 許糖聽到“花娘子”三個字,便不由得失笑。 她剛來到這個村子時,恰好遇到一只妖孽作祟,許糖便出手重傷花妖,解救了幾個村民。 當時那花妖能使花瓣傷人,許糖便將附近所有的花瓣全部打碎,那幾個村民回去后便把這件事告訴了其他人,花娘子的名號便是由那時而來的。 許糖拒絕道:“不了,喝酒誤事。” 一個大娘笑著說:“不過喝一晚上酒罷了,能誤什么事?” 許糖想想也是,便答應了下來。 如今她住的地方是個無人居住的破草房,許糖并不嫌棄,不過也沒有多收拾,反正她遲早也是要離開的。 其實許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只是不想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花娘子,你在嗎 ?” 許糖剛進房間里,便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道清越的男聲。 許糖走了出去,只見來人是個很年輕的男子,相貌清俊,身上一股書卷氣。 見許糖出來,男子笑著說:“我娘說今日便未見你吃幾口飯,怕你餓著,特地叫我給你再送一些點心,都是她親手做的。” 以許糖的修為,她完全可以辟谷,根本不需要食用人間煙火,但她不能太引人注目,便總是做些飯來遮掩。 只不過,許糖做的飯實在是太不堪入目,那日被李悟——這就是眼前的男子看到了,非要讓她同他回家吃飯。 許糖幫李悟的母親治過病,李悟幫許糖打掃過房間,一來二去的也不好推辭,許糖便時常在李悟家吃飯。 李悟見許糖接過點心,眉眼更加柔和:“對了,聽說城里來了幾個仙門之人,說要選拔外門弟子,花娘子,你要不要去看一看?說不定會被選上。” 聽到“仙門之人”幾個字,許糖的眼皮子一跳,她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可要去看看。對了。” 許糖轉身回到房間里,拿出幾顆藥丸,送到了李悟的手中。 “這是給你娘治療傷寒的,她吃了這個,病會好的快一些。” 李悟臉上浮起一抹紅意:“多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娘還不知道會病到什么時候。” 其實許糖也不太會治病,無非就是久病成醫罷了,她年少時多被人欺負打傷,加上是一個人長大的,什么病都得過,什么災也受過,如今還活著,她也積累了不少經驗。 她用了些藥,加上妖力輔佐,李悟的娘親的舊疾也被她治好了。 “花娘子,我……” 許糖并沒有注意李悟的吞吞吐吐,她意識到,自己已經是時候要離開了。 這里雖然偏僻,但是時常也能傳來仙門的消息。 聽聞蓬萊宗已經覆滅,長清宗宗主下落不明,長姝成為長清宗的一宗之主。 對于長姝,民間對其議論紛紛,都說他是個不祥的災星,說蓬萊宗覆滅、長清宗動亂皆是由他而起,蓬萊宗宗主更是被長姝所殺。 這則傳聞讓民間惶恐不安,很多小宗小派更是直接閉門,擺明了不敢參與到這件事中。 而和蓬萊宗、長清宗齊名的大慈悲寺始終沒有動靜。 按道理來說,若是長姝當真是個魔頭,大慈悲寺早就該對其出手了,然而大慈悲寺那些和尚們,到現在都沒有對長姝動手。 不僅如此,長姝上任之后,也什么事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