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萬人迷文里的壞女配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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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 重傷中的顧蕭罕見的做了個夢。 他夢到了一個女人。 蓬萊宗宗主顧蕭為人正直, 他一生只做錯過一件事,就是醉酒無意間侵.犯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已經有了未婚夫,顧蕭也早就已經成婚, 那女人的未婚夫是個修為極高的男人,他要殺了顧蕭。在驚惶之下,顧蕭失手殺了那女人的未婚夫。 大錯已成,幸好這二人沒有背景,且皆為仙族中最下等的散修, 因此這件事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女子日日尋死覓活, 顧蕭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那女子, 便騙那女子說未婚夫沒死,只讓她暫且在蓬萊宗中待著。 這時候,他發現女子懷孕了。 女子想把孩子打掉, 但是顧蕭卻對這個女人產生了畸形的感情。 顧蕭一生從未做錯過任何事,但他栽在了這個女人身上,他對這個女子有愧, 愧疚讓他對這個女人生出了恨意,然而他又不能真的對這個女人怎么樣, 在這極致的矛盾之中,他對女人產生了難言的欲望。 他覺得自己愛上了這個女人, 要求女人必須生下孩子, 甚至騙她生了孩子,便放她離開。 這女人被逼無奈,只好生下了孩子。 但剛生完孩子沒多久,女子知道了自己的未婚夫也死了, 便跟著殉情。 顧蕭氣的要失去理智, 他將一切憤怒都放在了那孩子的身上。 顧蕭將那孩子扔了。 顧蕭仔細想來, 那段時間之中,他好似瘋了一樣。連自己的妻子懷孕并生下孩子,他都未曾注意到。 后來他便收心,將所有的愛都給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 只是讓他有些頭疼的是,顧嘉安并未繼承歷任蓬萊宗宗主都有的吞噬之力。 不過沒有關系,待顧蕭身死之后,便將所有的修為都送給顧嘉安,這樣也能保得顧嘉安的一世榮華。 顧蕭這個夢做得難受至極。 “伯父,你醒了?” 顧蕭聽到了一道聲音,他扶著巨疼無比的額頭,看向了聲音來源的地方。 那聲音來自于長姝。 宗主房間之中有禁制,外人不可能隨意進出,若是一旦有大能進入,顧蕭也能立刻察覺到。 在劇烈的疼痛之下,顧蕭并未察覺到不對勁,他啞聲說:“是長姝啊,你來找嘉安?” 窗戶沒有關,外面的風吹進來,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雨腥味。 顧蕭到底是整個仙族頂尖的高手,他突然反應過來:“你怎么進來的?” 長姝無辜的開口:“伯母讓我進來的,她身體不適,卻連續在你床邊守了好幾日,方才才被我勸回去。” 顧蕭心中一暖,他這個妻子向來最會默默關心人。 不過……顧蕭看向了長姝,他能感覺到顧嘉安對長姝的喜歡,若是二人當真心意相通,不妨這次趁機會把婚事給定下來。 顧蕭又想到顧嘉安這臭小子竟然走火入魔了,還大逆不道的捅了他老子一劍,回頭一定要幫他梳理經脈才行! 這樣想著,顧蕭強撐著身體坐起來:“長姝,我知你和我家那小子的關系,待到這幾日蓬萊宗的事情平息,我便和許宗主商量,訂下你們的婚期。” 長姝像是沒有想到顧蕭會這么說,他微微張大了眼睛,緊接著又微微一笑:“顧宗主看起來很疼愛嘉安。” 顧蕭嗤笑一聲:“這是自然,我畢竟就這么一個孩子!他雖然最近有點叛逆,但好好收拾還能要。長姝你放心,將來蓬萊宗的家業都是你和顧嘉安的!我蓬萊宗絕對不會虧待你!” 長姝柔聲說:“伯父為了嘉安真是cao碎了心,做伯父的孩子,一定會很幸福才是。” 顧蕭十分爽朗:“未來你和嘉安都是我的孩子,你也是我顧家的人,我對你和對他都是一樣的!” 夜間的風有點涼,或許是因為重傷的緣故,顧蕭突然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多年來未曾受過傷,顧蕭在心中苦笑一聲,自己的孩子闖下的禍,也只能由他這個冤種老子來承擔了。 長姝坐在了雕花椅子上,他溫聲道:“嘉安同我說起過一些在蓬萊宗的事情,那時候我就想著,如果我也在蓬萊宗長大,會怎么樣。” 長姝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是帶著笑意的,甚至連眼睛里都含著溫柔,這副模樣和往日里沒什么分別。 只是他的瞳色太深,好似深不見底的地方藏著無數吃人的怪物。 房間里的風漸漸大了,紗帳被吹地飛揚,屋子里的燭火忽明忽暗,好似某種不詳的事情,即將發生時的預兆。 顧蕭正要說些場面話,就見長姝攏了攏袖子,淡聲道:“伯父,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顧蕭不明白長姝為什么突然開始講故事,不過看在顧嘉安的份上,顧蕭便認真聽下去。 長姝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顧蕭的態度,或許他也根本不在乎。 “從前有個小孩兒,剛出生沒多久,母親便故去了,他的父親將他扔在了亂葬崗中,任由他自生自滅。” “這個小孩兒身上的錦被華貴,一個路過的農夫猜到應該是富貴人家丟的孩子,便將其撿走,想要討得賞金。不過那農夫在城中查尋多日,也沒有聽說哪家有錢人家有丟孩子的,想要去有錢人家打聽打聽,卻被有錢人家的下人打了一頓。 一怒之下,農夫便將那孩子棄在路邊。城中的好心人多一些,一個歌伎發現了長姝的存在,心軟之下便將其帶回。” 長姝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顧蕭心里卻覺得莫名古怪,他正想要問長姝為什么要講故事,便聽他又開口了:“那嬰兒是個男童,卻被當做女子教養,他自幼被打扮成女童示人,他母親是歌妓,他就被人叫為小□□。” 顧蕭覺得這個故事有些無聊,他甚至忍不住開始走神,畢竟他還不知道自己親生兒子的心魔有沒有被祛除,若是沒有,也不知道那些長老們有沒有——等等! 顧蕭混沌的腦子終于徹底清醒!那隱藏在蓬萊宗陰暗角落里的未知怪物還沒有被找出來,他竟然一直在這里閑談! “別說了,你師父在什么地方?快點請他過來!” 說著,顧蕭正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怎么回事?” 顧蕭心中大駭,在他震驚的目光之中,長姝的模樣變了。 他眉眼之間的冰冷更甚,即使他正笑著,也無法掩飾他身上那撲面而來的陰森。 長姝輕嘆了一口氣,溫聲道:“伯父難道就不好奇那個孩子的結局嗎?” 長姝表現的太淡然了,面對顧蕭的驚詫,他甚至一點反應都沒有。 顧蕭發現了長姝的詭異之處,他突然冷靜了下來:“長姝,你到底是誰?” 長姝對于顧蕭的問題置若罔聞,他淡笑著繼續講故事:“那家妓院的老鴇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她從不肯養閑人,歌妓帶回來一個孩子,她自然要想辦法剝削。小孩兒的養母容貌并不出色,也掙不來什么錢,但是她舍不得扔掉孩子。為了養活孩子,沒有幾年,便病死在了床上。” 那孩子連給自己養母收尸的機會都沒有,便被老鴇發現了真實性別,他再次被扔了。 這一回,他沒有再遇到心軟的人,而是遇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師父。 小孩兒擁有一具修復力極強的身體,他被師父選中,做了藥人。 師父不給他吃的和喝的,讓他和一眾毒物待在一起,一起被扔進毒物坑里的還有其他的孩子,小孩要么吃毒物,要么就得吃同族。 在漫長而不見天日的殺戮中,讓小孩在一眾毒物中長成了少年。 少年天賦極佳,他殺光同門,成了師父唯一的弟子。 后來,少年又把師父的皮扒了,皮經過晾干制作,變成了能防御的盔甲,幫助少年從鋪天蓋地的毒物中離開。 離開后的少年暈倒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他殺了太多的毒物,又被毒物所侵蝕,于是他也變成了某種不能見光的毒物,只要遇到光,便會被陽光照的無所遁形,痛不欲生。 恰逢有仙族經過,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少年,他們舉劍要殺了他。 少年不明白他們為什么要殺他,他問:“你們為什么要殺了我?” “妖族,人人得而誅之!” 少年清楚,他根本不是什么妖族,他雖不知道自己的來歷是什么,但是他隱約有點模糊的印象,他或許來自于仙族。 于是少年殺了想殺他的仙族,將他們的皮剝下,利用他們的魂魄帶他去仙族。 少年那個被剝了皮的師父是個有點名聲的人,少年將師父的骨頭做成了傀儡,又將他的皮重新披了回去,在傀儡的“引薦”下,少年進入了長清宗。 少年的容貌被毒物侵蝕,看上去比普通人還要丑陋幾分,因此他成為了一個根本不受注意的外門弟子。 少年身上的毒越來越厲害,他每日每夜都在承受骨血分離之痛,他冷靜的看著自己的鮮血從七竅中滲出,看著自己的軀干因為過分疼痛而逐漸變形。 少年很清楚自己的結局,但他的心愿未了,他還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誰。 他想知道他們是誰,然后將他們的魂魄抽出來,放進毒物的身體里。 他要將他們的經脈保留下來泡酒,而血rou要一點一點的從骨頭上剔下來,喂給毒物,骨頭便磨成粉末,重新喂給成了毒物的他們。 少年這樣想著,然后暈倒在了地上。 少年背負了太多的痛苦和仇恨,他僅只有這么一個愿望。 其實他也說不出來自己為什么要活著,他只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死。 他不能死,他一定要活著。 這份執著讓他一直痛苦的活著。 直到有一日,少年倒在了一個少女的裙裾旁。 少年罕見的睡了一個好覺,他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明媚的少女。 少女將一片裙裾揚起來,為他遮擋頭頂上的陽光,見他醒過來,少女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 “你醒啦!” 她的聲音像是酷暑下的冰鎮酸梅甜湯。 . 少女的臉頰上泛著云霞一般的紅暈,好似天底下最干凈漂亮的人。 少年的目光落到了少女雪白的脖頸上,她的皮膚過分白嫩,因此少年甚至能感受到脖子下面堅定而鮮活的脈搏。 少年沒見過這樣眉眼明亮的人,好似發著光一樣,讓他渾身難受,讓他克制不住的想殺死她。 “你好呀,我叫許棠。” . 長姝驟然回神,他看向了掙脫開禁制的顧蕭。 長姝的臉上帶著如同假面一般的笑容,溫聲的提醒道:“伯父,打斷別人說話是很沒有禮貌的。” 顧蕭審視著長姝,他已經對長姝的身份有了猜測:“你是我的另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