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年代:小甜包她撕了炮灰劇本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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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問:“田同志,我應該干什么,你說,我做!” 田本善指了指旁邊那屋:“里頭的草料是我前兩天挖出來的,你去拿二十公斤,給它放槽里。” 陳雪林一驚,指著棚里唯一一只老黃牛問:“它吃這么多呢?” 田本善失笑:“二十公斤還是不夠呢。眼下青黃不接,只能委屈委屈大黃,省著點吃了。” 陳雪林點點頭,拿簸箕端了兩回,才差不多給夠了料。 “接下來是水,給牛喂的水得加溫,還得在里頭放點食鹽和豆沫。” 陳雪林看著田本善熟練地從庫房拿出一個陶罐,加上水,放到院里的灶上加熱。 然后從草料堆里扒拉出個玻璃瓶,打開抓了一點粉末撒水里:“這個藏好,別被人偷了。” 田本善眼神朝兩邊瞟了瞟,暗示陳雪林壞分子手腳不干凈。 陳雪林點點頭,啥話也沒說。 雖然這年代,整體仇視下放人員,可她在不確定這些人人品如何的情況下,不會下定論。 只輕聲問:“田同志,這些東西用完的話,該怎么辦?” “找大隊長,會有人采買。公家的事,不需要你個人負責。” “那青儲用完的話......” “去挖就行,一會兒我帶你去看埋在哪。至于制作,你就不用管了。顧知青會,到時候讓他弄就行。” “難道不是大家伙兒一起弄?”陳雪林歪著頭,大眼睛里盡是迷茫。 她皮膚很白很嫩,一點都不像鄉下人那般發黃發粗。聲音也很軟糯,一言一語跟帶著鉤子似的。 田本善沒忍住,伸手揉了一把她的腦袋,語氣里帶上一絲寵溺:“你以為四個公分是那么好拿的?” 陳雪林:“......”好吧,是她天真了! 兩人喂好老黃牛就出來了,陳雪林還有些疑惑:“牛舍不用收拾一下嗎?” “那些壞分子會撿牛糞來燒,他們順便就打掃干凈了。” 陳雪林“哦”了一聲,回頭看看牛棚。很想讓田本善先回去,她去問問施老頭是不是有話要對她說。 可想想這個時代背景,自己又沒有原身記憶,就放棄了。 她單純,萬一施老頭是個壞人,忽悠她,算計她,可就不好了。 陳雪林嘆了口氣,決定還是等顧知青回來,打聽打聽情況再說吧。 田本善聽到了這聲嘆息,就問她:“怎么了,小陳同志?” 陳雪林不敢說實話,看著不遠處的山坡,眸光閃了閃:“田同志,你知道我是在哪受傷的嗎?” “知道啊,聽我爹說了。” “那你能帶我去嗎?” 田本善站定,盯著陳雪林的眼睛看了許久,才點頭:“好!” 不過還是問了句:“為什么要過去,受那么嚴重的傷,難道不該避之唯恐不及?” 陳雪林笑笑:“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回點記憶。” “現在這樣不好嗎?我覺得你失憶后開朗了不少,也變得更有自信了。” 陳雪林沒回答,只問:“我以前是什么樣的?” 田本善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就見過你,一只小團子,白白嫩嫩的,可愛極了。 后來你爹出任務,把你送回老陳家。你從漂漂亮亮的城里姑娘,變成了又黑又瘦的骨頭架子。 那個時候你很沉默,可以連著幾天不說話。我們看著心驚,卻又無可奈何。 再后來,顧知青來了,他把你帶出老陳家,帶你去醫院,又不讓你干重活。 每個月的錢票糧食省下來給你補身子,你才慢慢養回來的。 說起來,你能有今天,他功不可沒。” 不知道為什么,陳雪林聽完這番話,心下酸澀,眼里竟然蓄滿了淚水。 她把頭微微昂著,不讓淚水滑落。 雖然還沒見到傳說中的顧知青,卻對他有了極深的好感,以及信賴。 兩人就這么邊說邊走,陽光灑在身上,遠遠地看,像極了一幅畫。 不遠處的崔子靜看到這一幕,心一緊,抓疼了正挽著她的劉雨馨。 “子靜,你怎么了?” 崔子靜咬咬唇,一臉猶豫。 掙扎過后,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一般說道:“你看那里,陳三丫是不是在跟田同志談對象?” 劉雨馨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談笑風生的兩人。 這下輪到她掐崔子靜了,那力度大的,指甲都快嵌rou里頭了。 崔子靜吃痛,面色變了又變。想甩開,卻沒甩動。 第47章 撕小白花 “雨馨,你冷靜點,我也就那么一說,也許有什么誤會呢?” “怎么可能有誤會!她要不是看上本善哥了,怎么會和他離那么近,還笑得那么甜!” 劉雨馨的理智已經被憤怒淹沒,恨不得沖上去,扯開那倆人。 田本善可是她盯上的,她絕不容許別人破壞。 “雨馨你別急,要不,咱們過去問問?”崔子靜輕聲勸著,實際上也有些著急。 雖然離得遠,可她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倆人是朝陳雪林出事的地方去的。 她這幾天,也找機會到那邊轉過,可就是沒找到自己棉衣上刮下來的破布條。 還心存僥幸,想著冬天風大,可能是已經刮跑了。或者,她棉衣根本就不是在山上刮爛的。 可她不敢賭,怕只是自己沒找到。 萬一被陳三丫尋了去,大家伙兒該怎么看她?她這行為,會不會坐牢? 所以攛掇劉雨馨上前鬧,把人鬧散了最好。實在不行,也能借著這個機會問一下兩人在做什么。 也許,不是她想的那樣,畢竟,陳三丫已經失憶了。 兩人也顧不上去找什么楊大夫了,著急忙慌地朝后山走去。 還沒到跟前,劉雨馨就大喊:“你們在做什么?” 陳雪林直起身,一臉納悶兒地問:“劉知青,你有事?” “孤男寡女的,湊那么近干啥?”劉雨馨松開崔子靜,氣沖沖過來,一把扯開陳雪林:“本善哥那么好的人,是你個鄉下村姑配得上的?” 陳雪林:“......”她和田本善至少隔了一米遠吧,這叫近? 再說,她跟田本善也沒啥曖昧啊! 被人不分青紅皂白數落,是泥人都得有三分脾氣。 她一個用力,就把劉雨馨撂倒了。雖然人沒摔傷,可衣服褲子上都是土,看起來挺狼狽的。 “你干什么!陳三丫你也太霸道了吧!”崔子靜趕忙去扶劉雨馨,還一臉怒容地瞪視著陳雪林。 陳雪林嗤笑:“怎么,只準她拽我,不準我撂她?崔知青的雙標玩兒得挺溜啊!” “你!”崔子靜知道不能硬來,便雙目含淚,委委屈屈地看著田本善,想讓他說句公道話。 田本善還真吃這一套,剛想打圓場,就聽陳雪林開口了:“你倆過來啥事,一個個的,都快把眼珠子粘田同志身上了!怎么,看上他了?” 田本善一聽這話,耳根子都紅了。面上極力否認,心里卻有些得意。 瞧,他魅力還是很大的。 陳雪林上下打量了田本善一圈,點頭道:“田同志身材挺拔,長得還眉清目秀,再加上有文化,的確是個不錯的對象。 知道你們下鄉知青看不起我們農村人,想回城。可現在政策不是不允許嘛。像田同志這樣即將分配工作的準城里人,的確是你們跳出農門的唯一跳板。” 陳雪林說話的時候還在仔細觀察兩人臉上的表情,見崔子靜眸光閃爍,而劉雨馨一臉憤恨外加癡迷,就笑著問:“劉知青你看上田同志了?” 劉雨馨被這話弄得滿臉緋紅,恨恨地瞪了陳雪林一眼。 這讓她怎么回答啊,回答是,那她名聲都要壞了。要是本善哥不愿意的話,以后誰還敢娶她? 可要是回答沒有,那本善哥會不會當真啊! 所以她沉默,還含羞帶怯地看向田本善,想讓他幫自己說說話。 最好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意,明天就去知青點提親。 陳雪林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笑著說:“不用否認,像田同志這么優秀的男同志,看上也正常。主席都說了,要婚姻自由。追逐幸福,本身沒有什么錯。只不過,我怕你爭不過其他人啊!” 陳雪林似笑非笑地看著劉雨馨,劉雨馨心里一突突,皺著眉問:“你什么意思?” 陳雪林用下巴指指她旁邊那人:“人家剛才還含情脈脈地注視著田同志呢!劉知青,你手段有些弱啊!瞧瞧,被人當槍使了吧?張牙舞爪地過來,有多少人把你的丑態看得清清楚楚。 而你旁邊這位,柔柔弱弱小白花,跟你形成強烈對比。你呀,就是來襯托人家的!” 劉雨馨有些不敢信,扭頭看向崔子靜。 只見她含著眼淚,緊咬下唇,要哭不哭地搖頭:“我沒有!” “別想挑撥離間,我和子靜關系好著呢!” “雪林丫頭,夠了!” 劉雨馨那句,和田本善這句同時響起,兩個人都愣了。 陳雪林笑著搖頭:“瞧瞧,你在那鬧了半天,田同志可有為你說半句話?可崔知青只是那么一哭,人就心疼了。” 然后故作哀傷地嘆了口氣:“這種小白花的伎倆,我是學不來的。大概在田同志的心目中,我已經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了吧。可實際上,我才是受害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