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2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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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喻適時地來了一句:“我們不能等死!” “現在不但要啞了我們的口舌,更要奪了我們的功名,這天下難道要姓鄭了不成。” “為了我們的前程,為了大榮!” 護衛們正要沖下來拿人,對于他們而言,百無一用是書生,壓根兒就沒有把這些學子放在眼里,豈料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學子們或是舉起凳子,或是抄起掃把,一涌而上,朝他們當頭打了下去。 護衛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有點懵,不過,他們好歹也是練家子,手上還有武器,立刻就從腰間拔劍,向距離最近的一個學子當頭砍去,眼見就要血濺當場,就聽“鐺”的一聲,他手上的劍和一把造型古怪的腰刀碰撞在一起。盛琰搶身一步擋在了那個學子的身前,又轉頭對著他說道:“往后躲躲。” 這學子死里逃生,嚇得臉都白了,他面露憤慨,哀聲道:“禁軍要殺人了!” 這句話,有如壓倒了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本還人猶豫不絕,但是現在,不反抗,就代表了坐以待斃。 他們才不管這些人到底是誰,反正是鄭重明的閨女吩咐的,就當作是禁軍好了。 越來越多的學子們站了起來,爭相向鄭護衛們沖了過去,眼見形勢不妙,吳琪又讓他的兩個親兵幫忙,一想在鄭心童露露臉,說不得討了鄭家姑娘的歡喜,他的官位還能再進一步。 茶館里亂作了一團。 鄭家護衛們個個手持武器,不過,他們還不敢隨便要人性命,都是往肩膀,手臂砍。 對讀書人來說,手是何等的重要,砍手甚至比砍腦袋都更加令他們激憤。 盛琰身手敏捷,四處相救,讓他們感激涕零,偶爾有他兼顧不到的,就會不知從哪兒彈出一塊小石子打斷攻勢。 驕陽擋在衛修和池喻他們身前,一條馬鞭舞得虎虎生威。 衛修默默地拿起桌上茶盅,放在手上惦了惦,又放下,然后,拿起了茶壺,悄悄走到一個正和驕陽打在一塊兒的護衛身后,踮著腳,雙手舉起,向他的后腦勺砸下。 衛修用盡全力的這一砸,護衛直接被砸懵了,他的身體搖晃了幾下,面朝下倒了下來。 砰! 衛修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沙塵,就像是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臉淡然從容。 驕陽:“……” 她眼睛一亮,桃花眼神采飛揚,贊道:“衛修,你真厲害。”讓人刮目相看。 衛修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知道他話少,驕陽并不在意,只道:“讓墨七叔在這兒陪你們,我上去把姓鄭的抓下來。” 驕陽說著,先是看了看四周,覺得人太多有點擠,就一腳踩上了桌子,然后,又跳上了另一張相鄰的桌子,借著滿地的桌椅,靈活地向樓梯的方向跑去。 手上正拿著一顆小石子,眼觀八路的墨七:“……”他其實只比王爺大一歲,真不用叫叔! 這把火是他們挑起來的,他們倆自然也不能坐在這里干看,衛修抄起一張板凳,就加入了戰勢。 學子人多勢眾,盛琰身手不凡,再加上有墨七在暗地里相護,局勢很快就呈現出了一面倒的架式。 站在二樓雅座的鄭心童俏臉發白,她沒有想到,事態會變成如今這般。 不過是一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杠的廢物,她原以為靠那四個護衛可以輕易的就把他們給制服。 鄭心童并沒有想要奪他們的功名,她也沒有這個權力啊,她只是想著先把人控制住,讓他們吃點苦頭,知道在這京城,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免得他們總是顛倒黑白,妄議朝政,壞自家爹爹的名聲。 可是…… 鄭心童捏了捏帕子,她想讓貼身丫鬟回府里搬救兵,下頭亂成這樣,根本就出不去,更不用說是回家求救了。 “心童,怎么辦?”清平郡主眉頭直皺,亂了方寸。 清平出門帶了侍衛,不過只有區區兩人,剛剛也讓他們下去幫忙,既便如此,也沒能討著好,她坐在這里就清楚的看到,一個侍衛被人從背后偷襲,然后,四五個人一擁而上,壓在地上拳打腳踢,根本無從還手,而另一個侍衛,她都找不見人了。 她從來不知道,學子們可以這兇成這樣。 她娘的幾任駙馬,全都是斯斯文文的,在娘面前小意溫存,百般討好,她早就看膩了,所以,一直都想找個武將…… 沒想到,讀書人中也能有這般血性? “他們不敢動手的。”鄭心童平靜了一下呼吸,斷言道,“別著急。” 話音剛落,雅座的門被人從外頭“砰”的一腳踢開,驕陽提起馬鞭,笑得可愛而又無害:“抓到你們了!” 鄭心童被她這句話驚得心跳慢一拍,偏生她又說得這般活潑,就像在玩躲貓貓的孩童。 清平怔了怔:“楚驕陽?!果然是你。” 楚? 鄭心童脫口而出道:“你是楚家人?” 鄭心童并未見過驕陽,清平只在過年朝賀時在宮中見過一回,方才就覺得有些像,因驕陽穿著男裝,容貌和神采與過年時又有了些區別,沒敢認。 現在一看,果然是她! 鄭心童蹙眉打量著她,說道:“楚大姑娘,你別淌這趟混水,對你沒好處。” 驕陽笑了起來:“喂,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啊。” 她最不喜彎彎繞繞地說話,抬手一揚馬鞭,指著鄭心童說道:“你輸了。” “抓起來,關進大牢。” 她還記得剛剛的話呢! 驕陽不跟她們啰嗦,她費力爬到二樓就是為了抓人的。 她揚起馬鞭,一鞭子就抽了下去。 馬鞭在她的手上如臂所驅,鞭子打在了她們面前的桌子上,手腕一轉,鞭子橫掃而過,把杯碗茶碟盡數掃落,在一連串的乒乓聲后,碎了一地。 鄭心童嚇得花容失色,她哪里想得到,驕陽這么野蠻,說打就打。 京城里哪家貴女是像她這樣的! 驕陽單手插腰道,傲氣十足道:“是要束手就擒,還是我把你們打服?” 大嫂說了,在面對壓倒性的勝利時,可以給對手一個俯首稱臣的機會。 大哥也說了,要是沒打過癮,可以給完再打。 驕陽是個聽大嫂話的好孩子,她給她們機會了! 然后,她根本不給鄭心童說話的余地,提著馬鞭就沖了上去。 鄭心童也會一些手腳功夫,不過,比起驕陽這樣認真練武,風雨無阻的,她不過是些花拳繡腿,驕陽把鞭子往腰上一插,拉住了她手腕,反手往后一擰,鄭心童痛得花容失色,失聲大叫。 她的護衛們全都在下頭,貼身丫鬟撲過來想救,驕陽把手腕壓在了鄭心童的后頸,稍稍用力。 鄭心童嚇傻了,生怕她瘋起來,真會朝自己的后頸來上一掌,對著丫鬟尖叫道:“別過來!” 驕陽又看了看清平。 清平嚇得小臉煞白,她想說幾句硬話的,面對驕陽的強橫和馬鞭,立刻哭喊求饒道:“我服了。服了。” 驕陽有些遺憾,她沒有耽擱時間,朝下頭喊道:“抓住了。” 下頭的局勢也基本大定,包括吳琪在內的所有人都被制服。 學子們士氣高昂。 池喻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趁熱打鐵道:“帶他們去皇城,我們一同請命,去問問,對我們這些學子們殺人滅口,肆意打殺是誰給禁軍的權力!” 學子們剛逢大捷,正在興頭上,腦子還發燙著,紛紛應是。 有人出去找了幾根繩子,把這些人統統捆了起來,然后押解了出去。 鄭心童和清平同樣也被捆住了雙手,踉蹌地出了茶館。 她們都是京中貴女,嬌生慣養,有生以來,都沒有這般丟臉和恥辱過,在被驕陽推出茶館的時候,鄭心童眼底通紅,恨不得在她身上咬下一口皮rou。 她下意識地朝衛修看了一眼,只見衛修一臉漠然,心里更加復雜。 墨七給了茶館的掌柜一錠銀子,用來賠償茶館的損失,腳步匆匆地跟了上去。 茶館里頭動靜鬧得這般大,早就已經引起了街上路人的注意,也有百姓去稟了官府,他們出去沒有多久,迎面就有一隊五官城兵馬司策馬而來。 一見此情形,帶隊的傅君卿不由怔了怔。 “傅君卿!”清平大喜,喊道,“快救我……救我們!" 傅君卿本是在金吾衛,昭王的那件事他雖及時回頭,可擅動金吾衛也有罪,蕭朔免了他的死罪后,把他下調到五城兵馬司。 對武將來說,金吾衛和五城兵馬司,簡直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一個是云端,一個就是被貶到塵埃。 傅君卿如今正任東城指揮使,正帶人例行巡邏,聽聞這里鬧事就過來了。 見此情形,傅君卿眉峰微皺,問道:“怎么回事?” 清平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起來,哽咽著告狀道:“是這些學子鬧事……” 池喻拱了拱手,義正言辭道:“我等在茶樓談時論政,禁軍對我們喊打喊殺,我們不服,想要問問大人,我等學生是否有議政之權,禁軍能否隨便打殺了我們。禁軍不去剿匪,反而要取我們無辜大榮百姓性命,這是否應該?” 池喻言之鑿鑿。 鄭心童聽得簡直怒火中燒,哪有這般顛倒黑白?! 這里哪有禁軍,哪有! 鄭心童強忍著羞辱,厲聲質問,結果池喻理直氣壯地一指吳琪。 吳琪這官職哪怕是買的,哪怕是今天剛拿到的,他也是禁軍的人! 自己可沒胡說! 池喻理直氣壯道:“如今皇上病重,蕭督主監國,我等想去向蕭督主討一個公道。” “還望大人見諒。”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種莫名的悲憤,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就好像他們已經被逼到了絕境,才不得不放手一駁。 鄭心童的心中有一股怒氣在翻滾。 明明被壓著打的是他們啊! 清平顧不上這么多了,只向傅君卿道:“你愣著干什么,把他們抓起來啊。” 學子們全都憤怒地看向了傅君卿,幾乎把他當作是他們一伙的。 清平又叫了一聲:“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