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2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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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初瑜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又輕輕眨了眨,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她瘋了吧?” 盛兮顏掩嘴輕笑。 程初瑜覺得自己的腦門子都痛了:“她都沒想過后果嗎?” “后果?”盛兮顏失笑,“據(jù)我對她的了解,怕是真沒有想過。” 趙元柔不止是拿一種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來看待一切,更像是,她覺得自己是高于一切的主宰,而他們?nèi)紤?yīng)該匍匐在下,求她祈憐。 他們一旦不能如她所愿,她就不樂意了。 所以,她可能還真就沒有想過后果。 或者說,她真覺得自己是所謂的“天生鳳命,一主天下”。 她定了定神,說道:“云陽子現(xiàn)在去了哪兒?” 昔歸搖頭道:“不知道,他們沒說,不過剛剛有很多人都跟著云陽子走了。要不要奴婢再去打聽打聽?” 昔歸的小臉上是滿滿的興奮,盛兮顏正想說讓她看看,街道上那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嘩,而且響聲越來越大,吵得連天都要掀開了。 盛兮顏撩開窗簾朝外看,只見在昭王府的上空又出現(xiàn)了異像,這次是一只白虎,白虎倒地不起,一動不動。本來還三三兩兩散布在街道上的百姓們見狀又更加往昭王府的方向的擁擠,密密麻麻的。 四周百姓們都看著那只白虎,白虎一動不動地趴著,身上的白毛沾滿了鮮血。 緊接著,那只火色的鳳凰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半空中。 “是鳳凰!” “鳳凰又出來了?!?/br> 街上不少的百姓都叫喊了出來。 盛兮顏細(xì)看著那只鳳凰,和當(dāng)日在聽左樓所見其實(shí)并不相似,而且鳳凰也沒有動,只是顯露出一副展翅高飛的架勢。 果然,那些所謂的鳳鳴啊,點(diǎn)頭啊,盤旋一圈什么的,是有人在混水摸魚。 再看那些圍在昭王府前的百姓們,隱約間還能聽到有人在說:“……云陽子道長說了,白虎是將星,大榮將會有一位大將隕落。” 這句話一出,人群中,似乎多了不少類似的聲音。 三兩下就傳了開來,漸漸的,耳目所見,幾乎所有人都在說著,是鳳凰在為了要隕落的將星悲鳴。 將星會是誰呢? 這個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也由著誠王妃帶進(jìn)了宮里。 外頭正下著大雨,雨聲伴隨著陣陣悶雷,明明還在白晝,天色卻仿若已經(jīng)進(jìn)入了黃昏。 太后面露驚色,她一面捻動著佛珠,一面沉聲道:“還有呢?” 誠王妃煞有其事地說道:“云陽子道長說,這是有將星要隕落?!?/br> 她憂心忡忡地用帕子拭著眼角,說道:“我們王爺擔(dān)心極了,偏又進(jìn)不得宮來,就讓臣婦好好與太后您說說。” 她露出了一個有些忌諱的表情,壓低了聲音說道:“那一位當(dāng)政自然是好的,若真應(yīng)了云陽子道長的話,會將星隕落,那將會是大榮之禍?!?/br> 太后心領(lǐng)神會,與她一搭一唱著說道:“想必是這樣的。哎,這可如何是好?;噬隙歼€病著?!?/br> 誠王妃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太后娘娘,您有多久沒有見過皇上了?” 太后有點(diǎn)不想說。 自打皇帝中風(fēng)后,她就沒有再見過皇帝。 她在宮里雖說來去自由,可每一次她要去見皇帝都會被攔下,要么是皇帝睡著了,要么是太醫(yī)正在針灸,要么就是皇帝心情不好不想見人。反正就是沒有一次見到他的,她若是要硬闖,就會被人或勸或拉…… 在宮里的日子實(shí)在寂寞,也基本沒有人來看她,偶爾她想要見見旁人,下個口諭宣人進(jìn)宮,得到的回復(fù),不是病了就是摔了,也不知道哪兒來這么多的大災(zāi)大難。 就連惟兒和趙元柔也一共只來了兩回。 太后嘆了一聲,再這么下去,她非得被逼瘋了不可。 太后說道:“既然上天已有預(yù)警,那么為了大榮江山,絕對不能再姑息,來人,宣禮親王和首輔?!?/br> 她頓了頓,又補(bǔ)充了一下說道:“還有誠親王。” 誠王妃露出了一點(diǎn)笑意。 太后見狀也是笑了笑。如今誠親王是惟兒身邊最得力的一個人,雖說在朝堂上幫不了什么忙,可是撒銀子和串連都得靠他,得讓誠親王覺得自己這個注下得值。 曹喜應(yīng)了一聲“是”,他向一旁伺候的小內(nèi)侍使了個眼色,親自出去辦了。 太后又跟著誠王妃說了幾句,無外乎是昨天的天兆之事。 說著說著,她的頭隱隱又開始有些作痛,不由咽了咽口水,向一旁的嬤嬤說道:“哀家的十全膏呢?” 小內(nèi)侍遲疑著回道:“督主有令,十全膏要禁?!?/br> “放肆。”太后不快道,“現(xiàn)在是哀家要用。這蕭朔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不過是讓他代理朝政罷了,整天想一出是一出,十全膏是好還是壞,哀家會不知道?。俊?/br> 現(xiàn)在弄得滿京城都買不到。上次趙元柔來的時候,還說十全膏沒有多少了。 太后其實(shí)也是能夠看得出來,宮里的動向不太對勁,自己想見誰都見不著,這就非常不尋常,可是,一想到十全膏,她就可以輕易地放下所有的疑惑和心中隱隱的不安。 皇帝既然中風(fēng)了,就那中風(fēng)吧。 等到小兒子當(dāng)政,自己就能痛痛快快地吃上十全膏。 為此,她可以什么都不顧。 小內(nèi)侍面不改色地應(yīng)了一聲“是”,伺候太后的嬤嬤就下去拿了。 督主說了,十全膏要禁,但太后聽不聽,用不用,就隨她自己的意思。他每回都記得說一遍就行。 雨聲越來越大,天色也更暗,天邊劃過了數(shù)道閃電,映得半邊天空一陣白光。 嬤嬤很快就把十全膏拿來了,太后一如往常的用了一小勺,只覺神清氣爽,整個人也更加清明,還不由地跟著誠王妃夸了幾句。誠王妃也應(yīng)和著,自家王府在琳瑯閣里是投過銀子的,蕭朔這一禁,簡直損失巨大,她心都痛了,只是這話,太后能說,她不能。 不多時,首輔等人就陸續(xù)到了。 大雨天的趕過來,幾個人的身上都不免濕光了,又不能借慈寧宮換衣裳,形容著實(shí)有些狼狽。 對于能夠順利見到太后,首輔其實(shí)也有些意外的,有些話可意味,不可明言,首輔不似太后這般天真,太后可能還沒徹底清醒,依然處在那場尊貴榮華的夢中,但是,他是能夠看得出來,蕭朔是不會放任太后干政的,禮親王同樣也是。 見過禮后,太后就唏噓了一下“剛剛聽到”的民間傳言,以及云陽子說的將星將會隕落一事,等到都說完了,她就憂心忡忡地表示:“此等不詳之兆,是上天給大榮預(yù)警,我們不能罔顧,大榮如今正缺武將,若真有將星隕落,實(shí)乃大榮之禍。”她嘆了一聲,說道,“就是不知道這所謂的將星是誰?!?/br> “總不會是鎮(zhèn)北王吧?!碧笳f道。 誠王一唱一搭說道:“鎮(zhèn)北王身體康健。太后娘娘,臣倒是想起了一件事?!?/br> 太后面露焦色:“你說?!?/br> 誠王忙道:“禁軍五軍營的汪副將前日被京兆府判了斬刑,昨日,就出現(xiàn)了那白虎垂死,將星隕落之兆,這將星莫不是應(yīng)了汪將軍?不然也太巧了吧。” 太后捏著佛珠,連忙道:“這可怎么辦,汪清河是犯了什么王法不成?” 誠王就把經(jīng)過說了一遍,首輔和禮親王交換了一下目光,有點(diǎn)不明白太后到底要做什么,也沒插嘴,由著誠親王把事情都說完后,太后就肯定地說道:“哀家覺得,這可能冤屈,正是因?yàn)樵┣咸觳庞惺揪?。這件事必該好好查上一查?!?/br> 第125章 太后說完后,便道:“林首輔,你說呢?!?/br> 林首輔笑了笑說道:“太后,井市流言豈能當(dāng)作一回事。不過是一些肖小之道的障眼法,汪清河之罪是京兆府定下,人證物證俱在,又有苦主親告,臣亦看過卷宗,并無異樣,殺人償命,理該斬首。太后娘娘還是別被市井傳言所蒙蔽。” 禮親王跟著說道:“是啊。太后,臣聽聞您近日總是頭痛難耐,不如就好生休息,朝堂上有蕭督主盯著,出不了岔子。” 他就只差沒說,讓太后不要多管閑事了。 無論是林首輔還是禮親王,對于如今的朝堂簡直滿意極了,所有遞上去的折子都會及時批復(fù),絕對不會積壓,蕭朔積威已久,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樱贾g連斗都不敢斗,只想著怎么把事情做好。 如今這樣的朝堂,讓他多干幾年再致仕,他也是愿意的。 所以,太后還是好好安享晚年,別瞎慘和了。 太后臉色有些難堪,強(qiáng)忍沒有發(fā)怒,說道:“哀家擔(dān)心的是這大榮江山。” 林首輔沒有說話,只當(dāng)沒聽到。 唯有誠親王憂心忡忡地說道:“云陽子道長還說,若是罔顧天意,是會受到天譴?!?/br> “王爺多慮了。”林首輔說道,“太后娘娘,若是無事,臣就先告辭了?!?/br> 他事情多著呢,下了這么大的雨,他跑來跑去的,也是夠嗆。 “娘娘,太后娘娘!”這時,有一個宮女急匆匆地從外頭跑了進(jìn)來,氣喘吁吁道,“太廟、太廟被雷劈了。” 太后猛地站了起來,難以置信道:“你說什么?!” 誠王滿臉驚容,脫口而出道:“天譴……應(yīng)驗(yàn)了!” 太后的臉色愈加難看,她捂著胸口,整個人晃了晃,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太后!太后!” 慈寧宮里,亂作一團(tuán)。 雨更大了,伴隨著陣陣悶雷,噼里啪啦的雨滴落在屋檐上。 太廟被驚雷劈了是一件大事,不但被劈,太廟的偏殿還著了火,火勢起得極大,幸好太廟長年都有禁軍守衛(wèi),再加上雨又大,才及時把火澆滅。 這件事,不過短短一天,在京中就幾乎人盡皆知,百姓們?nèi)诵幕袒獭?/br> 其后,也不是是從哪里先傳出來的,百姓們都在議論說快要隕落的將星就是明日午后就要在菜市口斬首的汪清河。 “若是將星隕落,那是不是……大榮危矣?” 就算近年來,大榮大災(zāi)小禍不斷,百姓們也都是想要大榮久安,不想要兵荒馬亂的,不少人都商量著去菜市口看看,說不定官府也會知道上天預(yù)警,不斬了呢,戲文里的“刀下留人”都是這么演的。 或者去求求情嗎? 但凡是斬首,都會有百姓們前來望觀。 而到了汪清河行刑那天,前來的百姓更是絡(luò)繹不絕,幾乎把菜市口的刑場全都圍滿了,他們議論紛紛,指指點(diǎn)點(diǎn),說著這些日子以來傳言,心頭亂跳。 這時,汪清河被人押解了上來。 汪清河在牢里待了幾日,更加的灰頭土臉,胡子邋遢,面上有些憔悴,更有種陰戾密布。 他的雙臂被綁縛在背后,被押著跪倒在刑場上,一聲不吭。 有兩個衙役守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