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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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清河驚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后急退,但羽箭勢頭極猛,他壓根躲不開,只得趕緊蹲身,狼狽地在地上抱頭打了個滾。 這一下,更加灰頭土臉了。 楚元辰把弓放回到了馬背上,含笑著又道:“不降者死。” 盛琰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再一轉(zhuǎn)頭,見衛(wèi)修也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楚元辰,眼中流露出了灼熱的光彩。 楚元辰這一箭,把禁軍最后的猶豫都打散了。 越來越多的人扔出了武器,抱頭蹲下。 大勢已去。 汪清河想了又想,終于還是面色難看的把手上的劍扔了出去。 墨九從懷里拿出一面折疊好的旗幟,展開后,用力揮了幾下。 玄底旗幟上的金色雄鷹栩栩如生,仿佛快要從旗幟中飛出來了。 收繳投降的敵人是鎮(zhèn)北軍最拿手的活,壓根不需要楚元辰多說什么,他本想帶著兩個小子先出山谷,還未開口,見他們都躍躍欲試地盯著前頭,就大手一揮笑道:“那就去吧。” “弟弟,我們走。”盛琰熱絡(luò)地說道,“我還是第一次收繳戰(zhàn)場呢,我們快點去,不然都被他們繳完了。” 他這話說的就跟大白菜都要被搶光了一樣。 盛琰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衛(wèi)修別扭了一下,沒有甩開。 兩人一起跑了過去,楚元辰使了個眼色,墨九就無聲無息地跟上。 盛琰本來想帶衛(wèi)修去看他們收繳降擄的,走到一半就注意到衛(wèi)修的目光一直看著汪清河的方向,他頓時了然,拐了個彎,在汪清河的前面停了下去。 “是你啊。”汪清河冷笑著說道,“當(dāng)年那個哭著求饒的小兔崽子也長大了。” “怎么,還認得我?” “想不想跟你爹一樣,被一刀一刀的把皮rou剮下來呢……” 他先是發(fā)出一陣輕笑,然后這笑聲越來越猖狂。 然而,衛(wèi)修并沒有如他所料的失去理智,情緒失控。 衛(wèi)修一如既往地冷漠平靜。 他直視著他的眼睛,這雙眼睛這兩年來,幾乎夜夜出現(xiàn)在他的夢里。 當(dāng)時的汪清洋臉上蒙著黑紗,眼睛陰戾中帶著狠辣,還有一種高高在上,仿佛把他們所有人都視為螻蟻,一腳踩下去,就能輕易碾死。 而現(xiàn)在…… 衛(wèi)修露出了一個極淡的笑,說了一句:“抓到你了。” 他一字一頓,說得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這一刻,就像是本來的貓與老鼠的關(guān)系徹底顛倒,原本的貓兒變成了老鼠,而原本的老鼠卻成為了一只蒼鷹,伸出利爪。 他的眼神讓汪清洋很不舒服,曾己何時,這個小子,還是一只小小的螞蟻,向自己搖尾祈憐,只為了讓他放他一條生路,而現(xiàn)在,跪在這里的卻成了自己? 汪清河再也壓不住心頭的那股怨氣,脫口而出:“站住。” “小子。”汪清河陰毒地說道,“別得意的太早了,爺還沒有輸。你以為傍上楚元辰就沒事了?我告訴你,他自身難保!” 楚元辰擅自在京畿埋有伏兵,這是誅連九族的謀逆大罪,連蕭朔都護不住他! 楚元辰為逞一時之氣,反倒是給了姐夫出兵的機會! 姐夫甚至可以正大光明的調(diào)動五軍營。 他是敗了,但有楚元辰陪葬,也不算輸?shù)锰y看。 楚元辰一死,這小子也別想活! “小子,你死定……” 汪清河肩膀一痛,被一腳踹倒在地,盛琰還不解恨地朝他身上狠踢了幾腳。 敢說他弟弟和姐夫。踹死! 衛(wèi)修拉了盛琰一把,示意可以走了,又從容地向灰頭土腦的汪清河說了一句:“公堂上見。” 他本來沒有想過,要把這件事鬧上公堂。 因為他知道,池喻告了御狀的結(jié)果是何等的凄慘,這個世道不夠清明,他們就難求公理正義。 衛(wèi)修最初想的是,池喻投靠鎮(zhèn)北王,輔佐鎮(zhèn)北王,再請鎮(zhèn)北王為他們報仇,殺了汪清河,但這樣,只是讓汪清河死,其實遠遠不能解恨,不過是無計可施之策。 讓汪清河的罪行公諸于世,才是爹爹想要的公義! 爹爹說過,如今這世道雖公義蒙塵,也總有日月天明的那一日。 他相信。 衛(wèi)修的嘴角輕輕揚起,他本就長得斯文俊秀,遂一笑之下,更顯溫潤,就如同一塊璞玉,正慢慢地透出原本該有的光華。 “弟弟,你笑了!” 衛(wèi)修:“……” 盛琰拍了拍胸膛,保證道:“弟弟你放心,有我在,以后誰也不會再欺負你了。” 衛(wèi)修下意識地想往旁邊挪一挪,又慢慢地收回了腳,由著他抬手摸自己的頭。 盛琰樂了,開心地一揚手說道:“我們?nèi)ゴ驋邞?zhàn)場,大哥教你!” 他說的好像自己經(jīng)常收剿戰(zhàn)俘一樣。 結(jié)果…… “錯了。” “收繳的武器是放在那邊。” “他腿上的匕首你沒解下來……” 盛琰被衛(wèi)修說的頭越來越低,自己這當(dāng)哥哥的在弟弟面前快抬不起來了。 天色漸明。 東邊升起了第一道朝陽,京城的城門也打開了。 城里城外的人皆是腳步匆匆,京城一如往日的熙熙嚷嚷。 盛兮顏這一夜睡得不太踏實,早早就醒了。 她昨天在鎮(zhèn)北王府一直待到快要宵禁才回來,盛琰是男孩子,一夜未歸也沒什么,他訓(xùn)練累了,偶爾也是會鎮(zhèn)北王府過夜的,盛興安從不過問。 盡管盛兮顏滿心相信楚元辰早有準(zhǔn)備,可是,他們沒有回來,她也不可能完全當(dāng)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一整晚忽夢忽醒,到了早晨整個人也是沉沉的。 用過早膳,盛兮顏先去見了管事嬤嬤們,處理了一些家中的瑣事。 還有半個月她就要出嫁了,盛兮顏最近也有些煩惱,自己出閣后,府中的中饋該給誰。 上次盛興安曾與她開誠布公地說過,無外乎就是覺得對不起娘和弟弟,并表示不會再續(xù)娶了。 前面那些對不起之類的話,盛兮顏只當(dāng)作是耳旁風(fēng),聽過也就算了,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也不可能再有重生的機會了,唯獨這后面半句,還是讓她多少有些意外。 當(dāng)時盛興安說:“我少年得志,曾經(jīng)年輕氣盛,做事太過隨性,所以,才會被劉家給攀附上,害了你娘親和你弟弟。我也是想明白了,若續(xù)娶之人也像劉氏一般,府里說不定又要出亂子了。顏姐兒,爹爹這輩子也沒有為你做過什么,如今也只能讓家里不給你添亂。” 對此,盛兮顏是同意的,盛家說到底也是她的娘家,一旦出了什么事,被人利用,會給她平添不少麻煩,而且就算衛(wèi)修不回來,琰哥兒也還在盛家,他們都姓盛。 所以,盛興安不娶最好,而這就有件很為難的事,中饋該交給誰。 盛兮顏心分二用,一邊聽管事嬤嬤們回稟,一邊琢磨著她的幾個meimei們,哪一個是能經(jīng)得起事。 等到把事情都處理完,已到巳時,眼看著時間也不早,盛兮顏讓人備馬,出門去鎮(zhèn)北王府。 她估摸著今天多半能該回來了。 馬車剛出了盛府大門,慕白正好過來,見到她的馬車就上來稟說:“姑娘,王爺快要到京城了。王爺怕您擔(dān)心,讓屬下來稟報一聲。” 盛兮顏的嘴角高高地翹了起來,心底里的愉悅,從嘴角一直彌漫到了眉眼。 還沒等她問,慕白就主動道:“王爺和兩位小公子一切都好,此行順利。” 盛兮顏笑了:“我去王府等他。” 她放下了車簾,滿臉盡是輕松愉悅。 在王府等了約一個時辰,楚元辰就讓人過來叫她和池喻去公堂。 在京兆府前,盛兮顏一眼就見到楚元辰帶著盛琰和衛(wèi)修,他們也是剛到,正在等她,盛琰熱絡(luò)地扯著衛(wèi)修說話,而衛(wèi)修則三句回上一句。 兩個少年風(fēng)塵仆仆,奔波了一天一夜,精神卻很好。 盛兮顏呆了呆,這都能三句回一句了啊!昨天還是十句才回一句的,他們倆的關(guān)系更好了呢! 果然男孩子只要一起打過架就會變成好朋友的,外祖父一直都這么說。 盛兮顏樂滋滋地想著,就快步過去,還能聽到盛琰像話嘮一樣說道:“……我們一起打馬球吧,我,你還有阿誠,我再去找一個,正好一隊。” “對了,你還不認得阿誠,下次我?guī)闳フ宜妗!?/br> “你剛來京里,要是有誰欺負你,就報我……就報阿誠的名字,保管有用。” 衛(wèi)修答了一句:“沒人欺負我。” 這樣子看起來倒也不像是不耐煩。 衛(wèi)修率先看到了她,遲疑著喚了一聲:“姐。” 他的聲音里不含半點感情,就跟他平時說話一樣,清清冷冷。 他對人一向都是如此,池喻悄悄與她說過,在衛(wèi)家遭逢大難后,衛(wèi)修就極少會有情緒的流露了。 她毫不介意地問道:“怎么樣了?” “姐,人抓到了,可以開堂了。”衛(wèi)修話少,盛琰就代他說,“趕緊開堂,趕緊定罪,趕緊斬斬斬!” 盛兮顏菀爾一笑。 “人抓到了,活的。”楚元辰笑道,“這兩小子一晚上沒睡,看起來也不太累,那就先別睡了。” 楚元辰也是一晚上沒睡,還是精神奕奕,沒有半點疲態(tài)。 他們本來早該回來的,不過為了那些禁軍又多耽擱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