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1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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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到她來,楚元辰就道:“伯父,我想帶阿顏出去一趟。” 盛興安:“……”他們倆雖說訂了親,也快成親了,可兩個人一塊兒出門終究還是有些不妥吧?想歸想,他話到嘴邊,拐了個彎,說道,“早些回來。” 盛兮顏嫣然一笑,跟著他出門去了。 等到坐到馬車上后,楚元辰才說道:“阿顏,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可能是盛玨。” 盛兮顏呆了好一會兒,腦子遲鈍的才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她顫著聲音問道:“玨哥兒?” 是玨哥兒? “玨哥兒找到了?!” 她一連問了兩聲,又迫不及待地道,“玨哥兒在哪兒?!” 她的神情有些急切,但更多的是緊張,目光灼灼地盯著楚元辰。 “有八成把握,也有可能不是。”楚元辰安撫著她,柔聲道,“所以,帶你過去認認。” 盛兮顏努力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 玨哥兒被抱走的時候,也就四歲,這么多年過去了,從孩童長成了少年,貌樣肯定已經大變,她要是太激動,說不定沒辦法冷靜認人。 見她想明白了,楚元辰又接著說道:“這個孩子叫衛修,今年十二歲。” “衛修?” 盛兮顏輕輕念著這個名字,有些陌生,但含在口中,又似是有些熟悉。 “池喻的恩師衛臨在八年前從人牙子的手里買下了一個男孩,衛臨夫婦無子,就把這孩子當作是親生的養在膝下,戶籍也跟著落在衛家衛臨的名下,衛家遭難時,他還不到十歲,幸免于難。” 楚元辰盡量把該說的都說了,又避開那些盛兮顏聽了會難過的,他說道:“當時衛臨夫婦死死護著這個孩子,衛家嬸子臨死前還把他摟在懷里,據說她尸身的后背上布滿了刀痕。”可想而知,在死前,她是用自己的身體在保護衛修,“我猜想,當初那伙‘劫匪’后來應當是故意留他活口,震攝池喻。” 不然一個不足十歲的孩童,是不可能從一伙窮兇極惡的匪徒手里活下來的。 盛兮顏曾經聽楚元辰說起過池喻恩師一家蒙難的事,只是那個時候,她怎么也想不到,這個僥幸活下來的孩子居然會是鈺哥兒。 盛兮顏一句話也沒說,并不是她沒有話要問,而是,她現在的心緒一片混亂,壓根不知道該問什么,和能問什么。 楚元辰自然明白,馬車上的火泥小火爐正煨著茶,他倒一杯茶,遞到她的手上,讓她一邊暖著手,一邊緩緩,嘴上又繼續說道:“后來池喻就把衛修接到了他自己家里,在池喻父母遇難死后,就獨自撫養衛修。池喻家中也有幾分薄產,這兩年倒也沒受什么委屈。” 盛兮顏呆呆地點了點頭。 楚元辰又接著說道:“再后來,那孩子無意中認出了殺害衛家上下的主匪,他知事關重大,就偷偷告訴了池喻,池喻受了這兩年的折挫后,人也理智和清醒了不少,知道他們沒辦法親自報仇,更不能指望當日官府,池喻就借著趕路來京,并在私底下投靠我了,他提出的唯一的條件就是保護好衛修以及幫他報仇,那之后,我就送了幾個侍衛去江南。” “這次池喻本是想回去把衛修接過來,從此就在京城定居的。” 他派了慕白去江南,前幾日,他收到了慕白的飛鴿傳書,在飛鴿傳書中,慕白告訴他,已經詢問過了池喻,池喻說,衛修的確是衛臨夫婦從人牙子手里買下來的。 池喻在讀書上極有天賦,七歲時就讓衛臨收在身邊作為關門第子,他甚至一年到頭,有七八個月是住在衛家的,自然知道衛修的來歷。 人牙子手里買來的、耳后有胎記、十二歲,以及衛臨買到這孩子的時間……這一條一條的無不印證他就是盛玨,所以,他從八成把握,到了九成把握。 今日他們到京,他索性叫了盛兮顏一塊去接,讓她也能高興高興。 盛兮顏喜出望外,克制不住有淚水蜂涌而出,才不過幾息,臉頰就濕透了。 楚元辰輕輕拍著她的肩膀,那一刻,盛兮顏仿佛是找到了倚靠,直接把頭靠在了他的身上,嗚咽大哭。 這不是難過,而是喜悅,想要宣泄心中說不出來的歡喜。 楚元辰環著她,低聲道:“再哭下去,妝可要花了。” “我才沒化妝呢。”盛兮顏哽咽著說道,“只是涂了些胭脂。” 楚元辰低笑出聲,盛兮顏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等抬起頭的時候,淚水倒是干了。 她用帕子輕拭著臉頰,然后說道:“玨哥兒是今天到嗎?” “對。”楚元辰說道,“他們昨夜就已經在周遠鎮的客棧了,按腳程,申時左右也該到十里亭。我們現在過去,正好。” 盛兮顏用力點頭。 她能見到鈺哥兒了。 這么些年來,她從來都只能在夢里,看到娘親和鈺哥兒,而且時隔兩世,他們的樣子也越來越模糊,就仿佛被一層濃霧所籠罩,她其實真怕自己有一天,會忘記他們長什么樣。 “阿辰……” 楚元辰知道她想說什么,抬手輕輕覆蓋在了她的唇上。 他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 盛兮顏笑了,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兩世以來,只有他,會把她全心全意地放在心上。 馬車很快就馳出了京城,到了十里亭。 按楚元辰計算的時辰,池喻和衛修他們在未時前就能到,然而,過了未時,一直到申時都沒有看到人影。 盛兮顏的心里從一開始的近鄉情怯,到后來隱隱有些擔憂。 “別急。”楚元辰說道,“許是在路上有什么事耽擱了。” 盛兮顏點點頭,她不急,玨哥兒年紀還小,說不定趕路沒有那么快。 第118章 “王爺。” 這時,一匹白馬向這邊疾奔來,勒停在了十里亭前,白馬上的墨九翻身下馬,略帶喘息地拱手向楚元辰稟道:“衛修公子他們遭遇了流匪,耽擱在了路上。” 楚元辰早上就已經先讓墨九去路上候著他們了。 “流匪?”盛兮顏的心頭一跳,她下意識地看了看楚元辰。 “前陣子從翼州有撥流匪進入京畿,大約有兩萬人。”楚元辰簡單地跟她說道,“在翼州,幾年前就有流匪出沒,這些年來已經頗成規模,他們在翼州山頭占地為王。去年先是旱災又是寒冬,各地都有百姓流連失所,流匪的勢力也隨之漸長。翼州的這些流匪許是自恃勢力壯大,想要占一占天下了,這些日子在京畿活動頻繁。” “除了翼州外,大榮各地其實都有流匪,不過是翼州的這些離京畿最近罷了。” 這撥流匪去年的時候,就已經在翼州和京城的交界活動了,如今是愈加猖狂。 論起來,朝廷早就該撫民,放糧的,不過皇帝正忙著想辦法削藩和奪北疆兵權,一直“沒空”理會,這才會讓流民暴增,流民無處可去,難以安居,又餓到了極點,為了活下來,就有一些干脆落草為寇,成了流匪,四處燒殺搶掠。 在蕭朔掌權后,其實已經有了一連串的舉措來安撫流民,放糧賑災,和討伐流匪,可到底時間還短,暫時還不見什么成效。 大榮朝其實早已千瘡百孔,也就是維持著表面的盛世罷了,隨時都有可能徹底崩塌。 盛兮顏沒有說話,只看著他。 “放心。”楚元辰說道,“慕白的武藝不錯,他們一行還有十來個侍衛,一群流匪不過烏合之眾,出不了岔子。” 還能讓墨九回來報信,那就表示,只是有一點麻煩,可能流匪人數有些多。 若真是過于兇險,墨九此時就不會是一個人回來了,至少也會拼死把衛修帶回來。 盛兮顏相信他的判斷,只是一想到玨哥兒,心中也難掩忐忑,有些不安。 楚元辰自然看得出來,就道:“我帶你去看看。” 盛兮顏訝了一瞬,忙不迭點頭應了。 盛兮顏把昔歸留在了原地,為了以防萬一,楚元辰把墨九也留了下來,又讓人傳信王府調些侍衛過來。 問了一下大致的方向,楚元辰就帶著盛兮顏上了烏蹄,一路奔去。 據慕白說,他們是在從周遠鎮到京城的半路上遇到的流匪,當時他們走在官道上,突遇埋伏…… 烏蹄腳程極,奔跑又很穩,就算盛兮顏不通騎術,也沒有覺得太過顛簸難受,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他們遇伏的地方。 放眼望去,四周一片狼藉,很明顯曾經打斗過,散落著一些箭矢,還有零星的血跡,在草叢趴著幾具尸體,從尸體的打扮來看,顯然并不是鎮北王府的人,應當就是流匪了。 楚元辰仔細觀察了一下后,說道:“從車輪,馬蹄和打斗的痕跡來看,他們應該是去了那一邊。”他指了一個方向說道,“走吧。” 盛兮顏見楚元辰一臉淡定的樣子,心也漸漸平靜了,她相信他的判斷,什么也不問,只應了一聲:“好。” 烏蹄繼續順風奔跑,這次才不過跑了一盞茶的時候,就聽到了前頭越來越明顯的嘈雜聲,從聲音聽來,至少有上百人,其中還穿插著粗魯的謾罵聲。 楚元辰拿起了掛在馬側的一把重弓,對著坐在身前的盛兮顏道:“別慌。”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盛兮顏撫了撫烏蹄的鬃毛,轉頭向他微微一笑。 烏蹄繼續向前,不多時,盛兮顏就看到有上百個流匪正包圍著一個小亭子,小亭子里也有幾個人,遠遠的看不清樣貌,但小亭子的四邊都各站著兩個人,一人持弓,一人持劍,地上已經躺了十來具尸體,逼得這群流匪無法靠近,沒討到什么好。 若是訓練有素的精兵,這會兒不畏死生,一涌而上,仗著人數優勢,多半是能夠打破防守的,但流匪不過是烏合之眾,讓他們放放冷箭行,要是拿命去墊,就沒有什么人愿意了。 楚元辰淡笑道:“慕白挑的地方不錯。” “放火!”一個身形粗壯,明顯是帶頭的流匪惡狠狠地說道,“老子就不信他們還能躲著不出來!” 楚元辰微微一笑,執起長弓,搭上了三支羽箭,拉得弓弦如滿月。 這一連串的動作,他做得輕松自如,有如行云流水,弓箭就仿若他身體的一部分。 咻! 羽箭離弦,帶起一陣破空聲,向著前方,激射而出。 三箭連發,對準的是三個不同的目標,一擊斃命。 流匪們注意力全在小亭子里,壓根沒有注意到他們的靠近,直到有三個流匪中箭倒地,這才發現有人偷襲。 一時間,他們都驚住了。 領頭的老大最先反應過來,叫囂道:“他肯定和他們是一伙的!” “他只有一個人。” “先殺了他!” 他是完全沒把女人當一回事。 恃強凌弱慣了的流匪們見只有楚元辰一個人,立刻氣勢洶洶地向他圍了上來,尤其是手持弓箭的,紛紛彎弓放箭。 數十根羽箭齊發,射向他們。 楚元辰拉著韁繩,烏蹄幾乎與他同心,黑馬靈活地東奔西跑,呈曲線前進,輕易地就躲過了這些箭矢,這對烏蹄來說,實在沒什么困難,在戰場上的時候,面對敵人鋪天蓋地的羽箭,鐵矢,它照樣迎難而上,半點都不帶怕的。 烏蹄朝著亭子的方向疾奔而去,楚元辰手持重弓,箭無虛發,接連又有幾個流匪軟軟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