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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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慎之直打哈欠,神色萎靡。 靖衛(wèi)侯瞪了他一眼,他才趕緊坐坐好。 不多時,外頭響起了車轱轆的聲音,韓謙之坐在鋪著厚厚墊子的四輪車上被墨九推了進(jìn)來。 靖衛(wèi)侯一見韓謙之,眼中就掠過了一種厭惡,面上還是露出了適當(dāng)?shù)捏@訝,難掩震驚地說道:“謙兒,你怎么了?你怎么傷成了這樣?” 他大驚失色,從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韓謙之,隨后說道:“你傷成這樣,怎么都不告訴我們呢?不行,我得帶你回去好好養(yǎng)著,千萬不能再出事了,你要是再出事,我日后怎么對得起你早逝的爹娘。” 聽他唱作俱佳地把話說完,韓謙之平靜地說道:“不必了。你們來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他本來是不想見的,就是知道他二叔的稟性,若是沒見到他定要天天,實(shí)在惹人煩,才想見一面把話說話說說清楚。 靖衛(wèi)侯說道:“也沒什么,就是,聽說你受了傷,過來瞧瞧。”他說完,就話鋒一轉(zhuǎn),“我聽說是被馬踩斷了脊柱,不會要?dú)垙U吧?” 說到這里,他面露異彩,又好不容易忍住了,嘆道:“大榮朝有律,殘疾者不得繼承爵位,哎,當(dāng)年,我答應(yīng)過你爹娘的事,這該如何是好呢。” 他長吁短嘆,憂心忡忡:“咱們靖衛(wèi)侯府,也是祖宗拿命換來的,總不能白白被奪爵吧。這也是你爹拿命換來的。” 靖衛(wèi)侯說到這里,抬袖拭面,憂愁道:“當(dāng)年我是答應(yīng)了你爹,會把爵位還給你,偏偏事事難料啊。” 韓謙之似笑非笑,他家二叔這一套一套的,真能唱大戲去了。 說來說去,不就是要他讓爵位嗎? 韓謙之直言道:“我不讓。” 靖衛(wèi)侯的臉色黑了一下。 韓謙之繼續(xù)道:“二叔,當(dāng)年您可是親口說的,這爵位是長房。現(xiàn)在就算我殘廢了,爵位也可以給我兒子。二叔不會覺得自己活不到那一天吧。” 這話說得還真是讓人心里添堵。仿佛他要是不答應(yīng),就表示,他命不久矣,等不到韓謙之的兒子長成。靖衛(wèi)侯拉下臉來,不快道:“你都廢了,韓謙之。還有誰肯嫁給你!” 靖衛(wèi)侯日日盼他死在戰(zhàn)場上,結(jié)果沒死成,這一回來,就要跟他們搶爵位。 “韓謙之。”靖衛(wèi)侯強(qiáng)調(diào)道,“你已經(jīng)廢了。” 他的意思是,別賴著爵位不放。 韓謙之端茶送客:“就不勞二叔您費(fèi)心了。” 他笑道:“二叔,如今侄兒也是暫居鎮(zhèn)北王府的,您總來,實(shí)在不方便,若無事,以后就不要來了吧。” 靖衛(wèi)侯一甩袖,不快地起身,喊了一句:“慎兒,我們走。” 韓慎之正昏昏欲睡地直打哈欠,聞言猛地驚醒了過來,他磨磨蹭蹭地假裝跟上,又飛快到轉(zhuǎn)返過來,跑到韓謙之面前說道:“大哥,我可以幫你拿到爵位,只要你幫我從王爺那里拿一盒十全膏就行了。只要一盒。我明天再來找你,大哥,你一定要幫我。” 韓謙之一頭霧水,還沒等他想明白是什么意思,韓慎之就匆匆忙忙地追了出去。 見兒子跟上了,靖衛(wèi)侯也沒說什么,兩人被小廝領(lǐng)著往儀門去。 靖衛(wèi)侯越想越氣,恨恨道:“他以為靠著鎮(zhèn)北王府,本侯就要怕了他了?” “也不想想,他就是個殘廢,現(xiàn)在鎮(zhèn)北王還念著往日的情份愿意關(guān)照幾分,等到日后,這點(diǎn)情份看看還有什么用。” “一個殘廢罷了。” 靖衛(wèi)侯話里話外,都不離“殘廢”兩個字。 見兒子始終沒有反應(yīng),他回頭看了一眼,就見兒子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慎兒!”靖衛(wèi)侯不快地斥了一句。 韓慎之打了個激靈,忙道:“爹,我昨晚上看書看入神了。” 他朝偏廳看了一眼,也不知道韓謙之有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 靖衛(wèi)侯不屑繼續(xù)道:“廢人還想要爵位,做夢去吧。本侯今天回去就上折子。” 他故意放開聲音說話,就想讓王爺?shù)南氯巳マD(zhuǎn)告給韓謙之。 韓慎之:“上,上折子?” “對,當(dāng)年先帝就是說,等到韓謙之娶妻生子,再把爵位還給他,可是現(xiàn)在,他都癱了,誰會嫁他,這可是先帝親口說的,就算現(xiàn)在是蕭督主監(jiān)國也不能違背了先帝的意思吧。”靖衛(wèi)侯說得更大聲了,“殘廢就該老老實(shí)實(shí)的,以后侯府里還能給他一口飯吃……” “你說什么呢!” 一個不快地聲音打斷了他,程初瑜三步并作兩步從儀門那里沖了過來,緊握著的拳頭向他揮了揮,說道:“你再敢說一遍看看。” “一個小丫頭片子敢跟本侯這么說話。”靖衛(wèi)侯冷笑道,“怎么,你想嫁給他不成?他就是……” 話還沒說完,他的膝蓋突然一痛,整個人摔了個五體投地。 帶路的小廝一臉不爽地對著他踹了一腳,他已經(jīng)忍了一路了,還真以為他們鎮(zhèn)北王府的人好欺負(fù)不成?! 靖衛(wèi)侯被踹懵了,他故意這么大聲說話,就是仗著沒有哪家的下人敢擅自對客人無禮的! 小廝還是不痛快,又連接踹了兩三腳,踹得靖衛(wèi)府哇哇亂叫,又不忘對看懵了的程初瑜說道:“程姑娘,您先進(jìn)去吧,小的再多打一會兒,韓校尉就在前頭的偏廳……” 程初瑜莞爾一笑,不理會他們,自行往前走去,心里有些沉甸甸。 她走到偏廳時,就有小廝推著四輪車出來。 程初瑜若無其事地過去了,笑道:“我剛遇到你二叔和堂弟了,你堂弟怎么看著跟癆病鬼似的。” 韓謙之剛剛也注意到了,他們父子才坐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韓慎之就已要打了七八個哈欠了,就像是好幾天都沒有睡醒一樣。 程初瑜也就隨口一問,又說道:“原來你是靖衛(wèi)侯府的世子啊。” 韓謙之隨口道:“不是世子,靖衛(wèi)侯府沒有立世子。我爹娘當(dāng)年救駕而死,我呢還不到三歲,怎么都繼承不了爵位。先帝就下旨讓二叔襲爵,并且聲明,等我及冠后,娶妻生子,就把爵位還我。” “后來先帝允了。” 他就像是在說別人家的事一樣。 不過,那時候他實(shí)在太小,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經(jīng)記不真切了,從記事以來,他想要什么他二叔二嬸就給他什么,他不想上課,他們就讓他不用上課,做不出功課罵先生,他們就把先生辭了換一個,對他比對親兒子還好,縱得他成天惹事生非,在京城里耀武揚(yáng)威。 后來,他才知道,這叫捧殺。 他攤了攤手,說道,“反正現(xiàn)在就是這樣了。你信不信,我其實(shí)不想要這爵位。” “信啊。”程初瑜道,“一個侯爵而已,多立幾次戰(zhàn)功就來了,也就一群沒本事的人非要當(dāng)作寶,以為別人都跟他們一樣呢。” “對對對!”韓謙之撫掌道,“你說得太有道理了。” 他對這個爵位還真沒什么勢在必得之心。 若是二叔跟他好好說,而不是存著捧殺他,壓服他,威逼他的心,真想要給他也就給了。 現(xiàn)在這樣,他還非不給了。 說完了這糟心事,韓謙之又問了一遍:“你怎么來了?” “過來看看你。”程初瑜的眼中有一瞬間的晦澀,不過,立刻又恢復(fù)如常,不讓韓謙之發(fā)現(xiàn),“我爹說,他認(rèn)識個骨科大夫,醫(yī)術(shù)特好,治好過好幾個讓馬踩傷的人。我爹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你放心,保管能治好呢。” 韓謙之爽快地應(yīng)了,絲毫沒有因?yàn)樽约旱氖露吐洌路鹚皇撬ち艘货印?/br> 說到馬,韓謙之心念一動,問道:“那個清平還沒有找你麻煩?” 清平是郡主,若她有心找事,程初瑜難免會吃虧。 “我告訴她,我和傅君卿解釋婚約了,她高興還來不及呢,顧不上找我麻煩。” “啊?”韓謙之扭頭看她,“你解除婚約了?” “對呀。”程初瑜理所當(dāng)然道,“傅君卿配不上我。” 她向來豁達(dá),想通也就徹底想通了,半點(diǎn)不帶留戀的。 程初瑜就跟在四輪車的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話,說著自己捅了清平一刀,又說著永安帶女兒來找麻煩,她甩了一句“要是清平再來惹她,這婚約她就不解除了”,嚇得清平主動拉著永安走了…… 她說得神采飛揚(yáng),韓謙之朝她直豎大拇指。 說話間,他們就到了演武場,楚元辰和盛兮顏都在,石桌上擺放著不少的弓箭,刀劍什么的。演武場里的驕陽和盛琰正一人拿著一把弓在練箭,靶子就立在距離他們五十步的位置,紅心和紅心四周都是羽箭。 驕陽又是一箭正中紅心,盛兮顏喊道:“平手了。” 剛說完,就看到兩人過來,盛兮顏皺了下眉頭說道:“韓謙之,誰讓你坐起來的。你現(xiàn)在要臥床,靜養(yǎng),懂不懂?!” 盛兮顏一生氣,楚元辰也跟著板起了臉,韓謙之見狀,心頭狂跳,連忙道:“是我二叔來找我。特意讓人墊了厚的墊子,還把椅背也放下來了,跟躺著沒差別……對,沒差別。” 他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王爺生氣起來是很可怕的! 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有傷,王爺還會不會揍他……他很有危機(jī)感的把話鋒一轉(zhuǎn),想要把他注意力挪開,“王爺,剛我二叔來和我說爵位的事,然后我那堂弟,趁著我二叔出去后,悄悄跟我說……” 他回憶了一下,道:“他說,他可以讓我二叔把爵位還給我,但是讓我求您給他十全膏。” 這些天他都在養(yǎng)傷,還不知道十全膏的事,聽得一頭霧水。 他又趕緊補(bǔ)充了一句說道:“末將知道您在這兒,才趕緊過來跟您說一聲的。”他可不是隨便亂跑! 楚元辰嗤笑道:“他這是被十全膏給勾住了。” 韓謙之沒明白,不過,這不防礙他聽話:“那末將要怎么回?” 楚元辰笑道:“你不會理他,他自然會來找我。” 他正等著有人送上門來呢,韓慎之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韓謙之想也不想就應(yīng)了,他甚至都沒有問什么是十全膏,就是慶幸,總算逃過一劫,可還沒等他贊一聲自己機(jī)靈,就聽到盛兮顏沉下臉說道:“所以,你就可以四處晃悠了嗎,這脊柱要長不好的話,你就完了!” 韓謙之打了個寒顫,總覺得她說的不是“脊柱會歪”的意思,而是真正字面上的意思:他會被暴打。 等等。他不是傷患嗎?! 但看到楚元辰冷冷瞥過來的眼神,他一個字都沒敢再多說,趕緊催促著小廝把他推回去。 程初瑜不禁失笑,等他走后,她又擔(dān)憂地問道:“沒事吧?” 她說的是這么出來走了一圈。 “沒事。”盛兮顏搖搖頭,“不過,現(xiàn)在還是臥床為主比較好。” 程初瑜放心了。 楚元辰由著她們說話,去練武場指點(diǎn)兩個孩子弓箭了。 程初瑜說道:“傅家前天出孝了,趙氏在外頭公然說,想要為傅君卿重訂一門親事。” 程家和傅家兩家的訂親是過了明路的,但退婚還沒有,趙氏公然這么說,就是存著把程家踩在腳下之心。 盛兮顏不快地皺了下眉。 這年頭,退親對女子的傷害是遠(yuǎn)大于男子的,換作前幾年,唾沫星子就能把她給噴死,以后的婚事也會更難。 本來兩家退親,由女方對外說更好,趙氏這么一來,簡直其心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