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1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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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盒有多少?” 王舟比劃了一下自己手,想想不對,又拿了他婆娘的手示意道:“大概就我婆娘半個手掌這么大,聽他們說,能吃一個多月。” 盛兮顏面露沉吟之色。 她記得那天在女學的時候,昭王讓人給太后拿來的匣子也就差不多這么大,若這真是同一樣東西的話…… 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足夠普通百姓一家子過上大半年了。 而據她所知,現在朝廷給士兵們的俸祿是一年十八兩,這還是她上次和楚元辰說到禁軍吃空餉的時候,楚元辰告訴她的。 他們的俸祿根本買不起! 楚元辰淡聲道:“所以,閩州就私自加賦了?” 王舟剛剛說他是逃難來的京城。 “閩州總督這兩年來,就陸續把賦稅加重了十倍,這我們還能勉強忍,閩州的海船多,我們去做做幫工,也能賺到些銀子。可是去年中,閩州不但允許商船任意進港,就連海匪都能隨意上岸,只要給足了銀子。” 大榮開海貿,但商船要進港是有限額的,也要加重稅。 王舟打了個寒顫,繼續道:“海匪給了銀子上岸,當然不可能白白來一趟,就到處搶掠。官府收了孝敬銀子就完全不管,我們實在活不下去,才狠狠心跑出來。” 要不是真活不下去,誰又愿意背井離鄉呢。 在閩州,他們好歹還有幾畝田,又能做做幫工搬搬貨,一家子不至于餓死,本來也想忍忍算了,可是,他婆娘娘家的村子一夜之間就被海匪屠殺精光,他們也怕了,怕改天,海匪會屠到他們村子,婆娘給她爹娘兄弟收拾了尸骨后,他們連夜就逃了出來。 沒有地方可去,這才來了京城。 本來是想著有族叔可以投靠,誰知,事事難料…… 古老太夫人把手上的藥膏遞了過去,問道:“這位嫂子,可否再仔細瞧瞧。” 盛兮顏回憶了一下太后拿到的那個匣子,也把匣子的樣子細細地描述了一遍。 “是,很像。”王嫂子說道,“奴家有次在幫工的時候,那家老爺買了一盒回來,奴家無意中見過,里頭是黑色的,聞起來有點臭,奴家還想著,這么臭的東西,誰會吃啊。” 她生怕自己會誤導了盛兮顏,又補充了一句,說道:“奴婢沒用過,也可能不是。就是匣子是姑娘說的這樣,特別好看,他們免費送的時候,好多人看著匣子好看,就去拿了。” 她當時也想去拿一個回來放放針線,結果讓她男人給攔下了,說是白送的肯定沒好事,她想想也是,就沒拿。 后來,真是慶幸不已。 盛兮顏朝楚元辰看了一眼,用目光詢問他還有沒有什么想問的。 楚元辰向她搖了搖頭。 盛兮顏就又問了他們現在住哪兒,知道他們在城外的破廟暫住,就說道:“我在京城里有一個鋪子需要女伙計,是個胭脂鋪子,主要就是招呼客人,若王家嫂子愿意的話,就過去吧。鋪子還沒開,現在還得幫著打掃整理,鋪子后頭有個小院子,可以給你們一家暫住,每個月二兩銀子。” 這是許氏的嫁妝鋪子,從前是被租出去的,去年年底,對方不租了,盛兮顏琢磨著,另外再找中人出租有點麻煩,就留了下來。 外祖父留下的醫書里有一本古籍,里頭有些養膚膏還不錯,她打算做出來,在鋪子里賣。 王家嫂子大喜。 他們身上的銀錢早就花光了,現在只靠她家男人打一些散工,要是能有一份固定的差事和工錢,真是幫了他們一家子忙。 王家嫂子千恩萬謝,連連點頭。 盛兮顏就借了鋪子里的筆墨,寫了條子,讓他們直接去鋪子。 古老大夫還在端詳那塊藥膏,聲音沉沉地說道:“這東西,若是讓人有癮,確實很可怕。” 盛兮顏深以為然。 古老大夫沉吟道:“姑娘,可否勻給老夫一些,老夫想看看有沒有什么根治之法。” 盛兮顏應了。 她把藥膏一分為二,給了他一半,又說要是有什么結果或有什么需要她做的,可以隨時來盛府找她,就告辭了。 楚元辰與她一同上了馬車,坐下后,他便道:“閩州成了這樣,朝廷居然完全沒有得到消息……”他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眼中帶著些許沉思。 等到了清茗茶樓,楚元辰就喊停了馬車,說道:“這事得跟大哥商量一下,你先去豫王府,我一會兒再去找你。” 盛兮顏應了。 那些商人興許只是為了賺錢,可是閩州如今已是可以任由海匪上岸搶掠,那說明,官府已經爛了大半。 商人要是從中看到了商機,再把這東西賣到大榮全境,這畫面就太可怕了。 而且,趙元柔沒有去過閩州,卻能拿出十全膏,顯然,這東西已經賣到了京城來,興許只是剛來,京城這些名門望族好東西見多了,不一定稀罕免費的,才沒有推廣開來。 “你去吧。” 盛兮顏向他揮了揮手,等楚元辰跳下馬車,就自己去了豫王府。 豫王是先帝的弟弟,領了一個親王的爵位,也不擔什么重要的差事,對朝堂上的事絲毫不愛摻和,就喜歡遛遛馬,逗逗鳥,豫王世孫酷愛打馬球,就在府里建了個馬球場。 馬球場就在王府的東邊,平坦開闊,四周還搭了好幾個竹棚子作為看臺,盛兮顏到的時候,已經到了不少人,四下皆是嬉笑喧嘩。 程初瑜正在和她的隊友們商量戰術,一見到她,就遠遠地揮了揮手。 盛兮顏環顧一圈,見到個熟悉的,就熟稔地笑道:“韓謙之,你也來啦。” 韓謙之過來與她見了禮:“盛大姑娘。” 韓謙之和紀明揚如今就住在鎮北王里,盛兮顏過去請安時,時常見到,一來二去也熟得很,韓謙之擅使刀,楚元辰就讓他教盛琰用刀。 “我叫他來的。”程初瑜大大咧咧地說道,“沒想到他也來京城了啊。” “你們認得?”盛兮顏挑了下眉。 程初瑜笑瞇瞇地說道:“從前我在北疆的時候,總跟他們一塊兒玩。” 北疆民風彪悍,也沒有京城這么多規矩,他們這些將門兒女會經常在一塊打獵玩耍,彼此之間都比較熟悉。 程初瑜那時候年紀小,勝在膽子大,就愛跟在別人后頭跑,他們也都會帶她一會兒玩。 “過年的時候,我娘帶我去給郡主請安,沒想到就見到他了。”程初瑜笑得隨意,“馬球賽臨時提前,傅君卿還沒出孝,正好我們這一隊缺人,就問他要不要一塊兒打。” 韓謙之自得地跟著說道:“我在北疆打馬球可是一絕,王爺也知道的,從來沒有輸過!” 他頓了頓,又朝盛兮顏的背后望了一眼,問道:“王爺呢?” “他晚些過來。” 盛兮顏這么一說,韓謙之心知有事,就不問了。 韓謙之和程初瑜是一隊,和他們同隊的還有豫王世孫等,一共四個人。 他們在商量戰術,盛兮顏也不去打擾,就到另一個竹棚子坐下了。 今日風有些大,不過,陽光不錯,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她一坐下,豫王府的三公子就吊兒郎當地過來了,他的身后還跟了一個拿著托盤的小廝。 “來來來,盛大姑娘要不要下個注?”豫三公子笑得隨和,活脫脫就是個紈绔公子哥,也不等她答應,就又道,“紅隊和藍隊現在是一賠三哦。盛大姑娘要押哪一方?” 盛兮顏看了一眼程初瑜他們身上的紅色騎裝,笑道:“當然是紅隊。” 小廝的托盤里放的都是一些金錁子銀錁子,也就是湊湊趣,玩著熱鬧。盛兮顏也拿出了一個金錁子放在了紅隊那一邊。 “好咧,買定離手!” 三公子讓小廝把賬記上,就又去了下一個竹棚子。 等到一圈都下完了注,時間也差不多了,馬球賽正式開始了。 程初瑜這隊身穿大紅色騎裝,額系紅色綢帶,是紅隊,而清平郡主和慶月郡主他們是藍隊。 清平下巴微昂地掃視了一下對手,目光又落在了程初瑜的身上,眼底沉沉的。 程初瑜也不示弱,回瞪了她一眼道:“郡主,我們可不會留手的!” 清平郡主嘴色一勾,意味深長道:“勝敗還不可知呢。” 她一拉馬繩,率先進了球場。 咚! 一聲銅鑼敲響,由清平郡主率先開球。 只有拳頭大小的白色鞠球在半空中拋起一道弧線,飛了出去。球場上頓時響起了凌亂的馬蹄聲,眾人手持鞠杖,策馬追趕,球場上,紅藍兩隊顏色鮮艷,一目了然。 球快,馬更快。 慶月搶先接住馬球,回傳給身側的清平,清平策馬迎了過去,手上的鞠杖高高舉起,就在這時,一個黑影以迅雷之勢強插而入,一桿打飛了馬球,鞠球朝著不遠處的紅衣青年飛過。 “漂亮!” 韓謙之大贊一聲,右臂一抬一揮,馬球順桿而飛,進了對方的球門。 “好啊!” 盛兮顏開心地歡呼鼓掌。 這一記搶球格外精彩,四周的竹棚子里同時爆發出了響亮的掌聲和叫好聲。 輪到程初瑜開球,一番追逐后,清平終于搶到了馬球,運球朝著對方球門奔去,以圖扳回一成,她騎術極佳,又有慶月等人保駕護航,眼看著這一球將失,韓謙之一夾馬腹,然后又迅速低身,把自己吊在了馬兒的側腹,鞠桿以極不可能的角度,從清平的馬腹下而入,挑走了鞠球。 豫王世孫接過他的傳球,又傳給了程初瑜,在藍隊的人回援前,程初瑜輕松地再得一分! 四周又是一片掌聲雷動,無論是韓謙之的搶球,而是紅隊的傳球,都是默契十足,顯然事前早有戰術。 程初瑜舉起敲桿和豫王世孫碰了一下,然后又是韓謙之和周五姑娘。 程初瑜眉梢一挑,笑吟吟地看向清平,說道:“郡主,你看,勝負其實早就定了。” 清平冷冷地看著她。 她捏了捏鞠桿,新仇舊恨一股腦兒的涌了上來。 憑什么?武安伯夫人明明更加中意自己,程初瑜一個從邊疆回來的野丫頭,憑什么來橫插一腳?! “清平。” 慶月喚了她一聲,示意又要開球了,清平收回了惱恨的目光,策馬回了自己的位置。 鞠球又一次飛到了半空中,豫王世孫揮起一桿,順利擊到了球,他飛快地打了個手勢,同隊的幾人同時拉住韁繩,朝各自的位置去了。 球場上,八個人,一個球,搶得熱鬧。 盛兮顏也在一旁看得熱鬧,時而起身,拼命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