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1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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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柔完全沒有鬧,京城的百姓們翹首以盼了好半天,都沒能等來鬧劇。 花轎從華上街經過時,街道兩邊不少人都在等著領銅錢,昭王府一把把銅錢灑下來的,百姓們各種奉承話止不住地往外吐,夸新娘子是鳳女降世,兩人是龍鳳相和,一片喜氣洋洋。 周景尋就站在人群之中,目不轉睛地看著花轎從眼前經過。 他微微啟唇,呢喃著:“柔兒。” 他的聲音帶著萬千的憂傷和不舍,還有自責,憤恨,嫉妒,各種各樣的情緒交雜在一起,幾乎快要把他壓垮了。 柔兒是為了他,才會答應嫁給秦惟的! 是他沒用,連心愛的人都護不住,還要柔兒為了他做出犧牲。 但是,他不會認輸的。 想到元宵節那天,趙元柔與他說得那番話,他的眼神更加的艱定。 為了他們的將來! 花轎漸漸遠去,周景尋默默地轉身離開。 花轎一路招搖著到了昭王府。 昭王府里還算熱鬧,不過也遠非親王該有的臉面,不少拿到昭王府帖子的朝臣勛貴,都顧及著蕭朔,不敢來道賀。 雖說是親王大婚,儀制上沒有半點問題,整個婚宴冷清的有些可怕。 真論起來,別說是秦惟這種皇帝胞弟了,連宗室遠親的婚宴都比他熱鬧。 秦惟心里非常不舒坦,不過想著這是他期盼已久的大婚,才沒有發作,臉上帶笑地招呼著賓客。 不過,還是有人看出來他笑容的僵硬。 誠親王避開人勸了兩句,他就不快地說道:“這些人就是想當蕭朔的狗腿子,忙著給蕭朔獻殷勤。也不想想,像蕭朔這等閹人,哪有資格登上皇位,他現在有多囂張,將來就能死得多慘。” 誠親王心里也煩,不知道秦惟怎么就能這么犟,也不是五六歲的孩童了,這把年紀,連臥薪嘗膽都不懂? 誠親王心里琢磨著要不就算了,又不舍得在秦惟身上投下的金銀,還有他的連聽左樓。 而且,蕭朔能監國一天,還能監國一輩子嗎?這朝堂上早晚要立下攝政王的,秦惟是最合適的人選。中風之人也活不了幾年的,等到山陵崩,秦惟從攝政王即位理所當然。 他已經付出這么多了,又為了秦惟跑上跑下地忙了這么久,讓他就這么放棄,實在心有不甘。 誠親王拉著秦惟想再勸勸他向蕭朔低頭,哪怕是裝裝樣子,也得裝裝啊! “王爺。”這時,秦惟的貼身內侍過來稟說,“鄭大人來了。” 誠親王心念一動,連忙道:“阿惟啊,你既然不喜蕭朔,不愿給他好臉色,那不如把鄭大人爭取來?鄭大人手握禁軍兵權,怎么都有和蕭朔相抗衡之力。而且鄭大人原本在群臣中為首,現在反被蕭朔明顯壓了一頭,他心里也必是會不滿的。” 秦惟想到鄭重明跟他說過,蕭朔是嶺南王府余孽的事,心念一動。 皇帝最恨誰,秦惟心知肚明,他現在病成這樣,要是知道蕭朔了的身份,還會繼續讓蕭朔監國嗎? 自己才是先帝之子,才有資格監國! 他整了整喜服,說道:“本王親自去迎。” 秦惟跑去迎了鄭重明,鄭重明的到來,終于讓宴上冷清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 秦惟和鄭重明往來寒暄了幾個回合,就把他領去了書房,幾乎等到宴快散,兩人才從書房里出來,秦惟臉色亢奮,而鄭重明則面無表情。 把鄭重明送走后,秦惟也懶得再去應酬,急切地回了新房。 進了門,看著那個一身嫁衣,坐在床榻上的趙元柔,秦惟整顆心都是酥酥的,軟軟的,充滿了歡喜和雀躍。 “柔兒。”他輕聲喚道,“你等很久了吧……” 話還沒有說話,他的身體晃了晃,眼前他心心念念的趙元柔仿佛從一個變成了兩個,他用力甩了甩頭,暗暗懊惱不該喝這么多酒。 “王爺。”趙元柔走到他的身邊,面帶關切,含情脈脈地說道,“您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早些歇著。” “柔兒。”秦惟抬手去撫她的臉頰,“沒事,我高興,多喝了些酒。” 趙元柔面上溫婉,眼底卻是一片冰冷,問道:“我上次給你的藥膏呢,你有沒有服過?” 秦惟連忙點頭。趙元柔給的藥膏效果極好,前陣子,他睡不舒坦,一吃下去就立刻睡著了。 趙元柔扶著他坐下,柔聲問道:“它還能解酒,您要頭暈的話,吃上一些就好了。” 秦惟趕忙吩咐了一聲,他的貼身內侍就去取了來,交給趙元柔。 打開匣子,里頭的黑色藥膏已經少了近三成,趙元柔滿意地勾了勾嘴角,又溫柔賢惠地用小勺子舀起了一勺,遞到了他的口中。 秦惟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湊過去服下,看著趙元柔的目光充滿了愛意。 “沒事的。很快就好了。” 趙元柔輕柔地說著,聲音里充滿了蠱惑。 昭王的大婚在朝中并沒有掀起什么波瀾,反正對于大部分朝臣們而言,昭王愿意娶一個私奔女已經很不可思議了,而且是為嫡妻正妃。 昭王府冷清,趙家就更加冷清了,幾乎沒有人去趙家赴宴,就連盛家這等姻親都沒有去,只送了一份賀禮,更不用說是別人了,簡直避之唯恐不及。 盛興安隨了禮后,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結果第二天盛氏就吵上門來,在儀門堵住了正要去衙門的盛興安,指著鼻子罵他做事不地道。 “盛兮顏不來添妝,讓兩個庶女來,你們看不起誰啊!” “唯一的外甥女,連大日子都不來,你這個舅父是怎么當的!” “就送了些破東西過來,以為我們母女倆會感激涕零?” 想到昨日冷冷清清的趙家,盛氏的心里頭就憋著一肚子的火。 她本來以為至少娘家人會來給她撐撐臉面,結果連她的親大哥也棄她們不顧。 花轎抬走后,趙家人就對她冷嘲熱諷,像是趕走了什么臟東西似的,滿府到處撒鹽。 想到昨天的屈辱,盛氏簡直快要哭出來了。 盛興安努力忍住脾氣,勸道:“大妹,你以后……” 盛氏怒不可遏地打斷了他:“這是你們送來的破東西,還給你們。” 盛氏身后的嬤嬤正捧著盛家送去的賀禮,盛興安沒有親自去,不過,他想著meimei唯一的女兒也要出閣了,meimei以后在趙家的日子可能會不太好過,就瞞著其他人,又悄悄在賀禮中塞了一張一萬兩的銀票。 盛興安正要跟她說一下,結果就見盛氏拿起了賀禮,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他送的是一幅名家的山水畫,可以給趙元柔添妝的,結果,盛氏扔了不算,還在上頭狠踩了幾腳。 “大妹,你瘋了?!” 盛興安驚住了,上前一把推開她,心疼地把畫撿了起來,一張銀票順著飄落到地上。 盛氏高高抬起頭,憤恨地說道,“你就是瞧著我守寡,我們母女倆無依無靠才瞧不上我們。既如此,以后不用來往就是了!” 盛興安氣得火冒三丈:“你……” 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覺自己的一番好意全都被辜負。 “既如此,你以后……” 盛興安想說讓他以后不用再上門,盛氏突然朝旁邊看了一眼,惡狠狠地喊道:“盛兮顏,你給我站住!” 盛兮顏和程初瑜約好了去看她打馬球,正要出門,馬車也已經被備好。 她遠遠就看到這兩人在鬧,本來不想理會的,結果倒是盛氏盯上了她。 盛兮顏也不上馬車了,笑瞇瞇地問道:“姑母,您怎么來了?” 她緩步朝著盛氏走了過去,敷衍地福了福身,饒有興致地說道:“姑母,表妹剛出閣,您就閑成了這樣?” 盛氏質問道:“盛兮顏,我讓你來給柔姐兒添妝,你為什么不來?” 她歸寧那日,再三叮囑了讓劉氏提醒盛兮顏的,結果,只來了兩個庶女,害得她受盡了嘲笑。 后來她忍著氣,想讓她在送嫁妝那天過去撐撐臉面,沒想到,盛兮顏還是不來! “姑母,我為什么要去?”盛兮顏反問道,“表妹和人私奔鬧得這么大,我丟不起這個臉。” “我也是快要出嫁的人了,就算我捏著鼻子認了,鎮北王府也丟不起這個臉。” 盛興安深覺有理,在一旁頻頻點頭,家中出了個私奔的姑娘,這一輩甚至下一輩姑娘們的婚事都得被連累。顏姐兒是要嫁進鎮北王的,可不能讓鎮北王覺得她和私奔的趙元柔是好姐妹。 “表妹上回來不是信誓旦旦,以后和盛家橋歸橋,路歸路,怎么?現在想起來,就要盛家撐腰,想不起來,就把盛家一腳踢開?”盛兮顏冷笑道:“姑母啊,這等卸磨殺驢之事,也做得太熟練了吧。” 上次趙元柔只是說,以后不會再來求自己,但這毫不防礙盛兮顏曲解她的意思。 盛興安心里痛快了,還是女兒有能耐! “潑婦!”盛氏指著盛兮顏沖盛興安道,“盛家就是這么養閨女的嗎?” 盛興安沉默了一下,睜眼說瞎話地說道:“從前父親也是這般教養你的。咱們盛家的家規就是姑娘出去不能被人欺到頭上。” 他心想,這條家規,他今天從衙門回來就加上! 盛氏被驚得說不出話來,習慣性地就抬手往盛兮顏的臉上抽。 盛兮顏默默地按住了腰間的長鞭。 上次被長鞭抽到的疼痛立刻在腦海里清晰地回想了起來。盛氏打了個冷顫,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盛兮顏看了一眼地上的銀票,問道:“父親,這銀票是誰掉的,瞧著好像沒人要,不如女兒拿去給皇覺寺施粥吧。” 這銀票本來是要給盛氏,現在這樣,盛興安也不想給了,施粥總比讓盛氏拿去好,點頭應了。 盛興安一點頭,就有婆子撿起來,殷勤地遞了過去。 昔歸接過后,樂呵呵地說道:“姑娘,咱們今日運氣真好,走著走著,還能撿到張銀票,有一萬兩呢!” 盛氏慢慢抬起頭,震驚地看向了盛興安。 剛剛她只看到有張紙飄出來,沒太在意,沒想到會是一張銀票,還是一張一萬兩面額的!她的嫁妝都沒有一萬兩啊。 “這是……” 盛氏想說這是她的,結果盛兮顏嘴角一勾,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撿的。” “走吧,昔歸,我們施粥去。” 盛兮顏說了一句,大搖大擺地帶著昔歸走了。 盛氏站在那里,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后悔還是氣憤,臉漲得通紅。 她是真沒想到盛興安居然會給她一萬兩銀子,她夫君去的早,他們一房在趙家過得艱難。 她出嫁時,父親才剛剛升至五品,家里也不富裕,給她的嫁妝不多,這些年來早花得七七八八了,為了給女兒備份豐厚的嫁妝,余下的那些也幾乎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