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1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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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風?! 皇帝嘴里“唔唔”著,臉上驚恐不已,他怎么會中風呢?!他還不到四十歲啊。 他后悔了,他就不應該和楚元辰置氣,他不該動怒的! “皇上,您別著急,太醫說了,好生養著,還是有機會恢復的。”蕭朔平靜道,“朝上的事,臣會替您料理妥當的。” “您就好好養著吧。” 皇帝沒有注意到蕭朔聲音中的涼薄,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中滿期翼:“阿朔……朝堂,交給你了……” 皇帝還很清醒,他明白,自己這么一倒下去,必是要有人來監國的,而且,最有可能的是秦惟,或者說,只有秦惟有資格! 他不信秦惟。 一旦讓秦惟掌權,秦惟必會除掉他,然后自己登基。 他不過是中風罷了,他能好的,一定能好的! 就算他不能好,他也是皇帝! “阿朔……替朕……看著……” “臣遵旨。” 蕭朔眼簾微低,濃密的睫毛投下了淡淡的倒影。 他說道:“臣先告退了。外頭還有眾位大人在等著。” 皇帝費力地點了點頭 蕭朔向著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宋遠說道:“好生照顧著皇上。” 宋遠對他的意思聽得分明,恭敬地應道:“是。督主放心。” 太醫院使留了下來。 蕭朔朝前殿走去,烏遠不遠不近地跟著。 “督主到!” 前殿中,眾人都還候著,見蕭朔出來,再度躬身行禮。 蕭朔在眾人身上淡淡地掃了一圈,說道:“皇上中風需要休養,不便處理朝事,皇上有旨,從今日起,由本座監朝。” 林首輔等人皆是肩膀微動。 他們其實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而現在,有種果然如此的謂嘆。 林首輔露出苦笑,方才他就在想,要是真是蕭朔掌權,他要不要反對。 這和從前不一樣,從前,司禮監代管幾□□事順理成章,然而現在,皇帝中風,怕是很難再好,若是蕭朔掌權,就不會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大榮朝總不能真得交到他的手里吧? 但凡有皇帝重病難以理政的情況,按例是交由太子臨朝的,偏偏如今既無太子又無皇子。 林首輔想了又想,還是覺得,應當要勸蕭朔,讓太后垂簾聽政,再從先帝諸子中擇其一監國,方為正統。 只是,當蕭朔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到他身上的時候,所有想好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 “林首輔。”楚元辰好枕以閑地開口了,“皇上又不是沒有罷過朝,朝政看起來也沒有受到影響吧。” 林首輔深以為然,不止沒有受到影響,還更加順了呢。撇開藩王的幾件事情不提,皇帝平日里的確不算什么暴君,可奢靡無度,好大喜功,而還優柔寡斷,朝政多有不順之處,也就最近幾個月皇帝時時罷朝,反而順利多了。 楚元辰兩手一攤,說道:“這不就得了,皇帝罷朝時是什么樣,現在也是什么樣。” 林首輔:“……” 宗室的幾個王爺們頻頻看他,用目光示意他出面說說。 林首輔索性把心一橫,自曝自棄地想道:反正這大榮朝也不是姓林的,連宗室親王都沒人開口,他管這么多干什么呢?! 他相信,就算自己真開口了,也沒有幾個人會跟上的。 當這個出頭鳥,不值得! 反正,蕭朔監朝也監習慣了,不差這么幾天,說不定皇帝很快就好了呢。 林首輔覺得自己的腰可能彎得有點快。他是快要致仕的人了,不想在致仕前被抄家啊。 林首輔率先拱手道:“是。” 有林首輔出聲,其他人也不敢說不,宗室的王爺們遲疑了許多,誠親王時不時地朝殿外看,想看看怎么秦惟還沒來,明明秦惟更應該監朝的。 大臣們已經紛紛表完了忠心,蕭朔似笑非笑道:“諸位王爺們可有異議。” 他的聲音明明溫和如舊,卻像是一盆冰冷潑到身上,王爺們忙不迭地說道:“督主說的!” “既如此,即日起,就由本座監朝理政。” 一錘定音。 自始至終,唯有鄭重明沒有出聲。 他冷眼旁觀,毫無疑問,楚元辰在明面上就毫不避諱地偏向了蕭朔。 鄭重明想到了自己離京時,除了憤怒,更是因為有人悄悄告訴他,蕭朔的身上有一個天大的把柄。 鄭重明當時心知,要扳倒蕭朔,只有讓皇帝對他生疑,讓皇帝再不信他,舍棄了他。而且鄭重明也想借著短暫的離開,讓皇帝意識到自己的重要性,所以,就假借著和皇帝爭吵負氣離了京城。 他帶著一家子離京,只為掩飾一二,不讓蕭朔生疑。 他本以為,不過離開個半年,影響不了什么的,誰能知道,才短短的半年,一切就變了。 在自己不在的大半年里,蕭朔的權勢和地位已至鋒頂,連他都難以企及。 若非如此,現在臨朝監國的,哪里輪得到蕭朔這個閹人。 他真不應該離開的! 鄭重明的目光不由地看向了通往后殿的方向,眼神閃爍。 皇帝到底是真的中風,還是被蕭朔禁錮,挾天子以令諸侯?! 他還沒有輸。 第103章 夜更暗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空,仿佛也在等待黎明的到來。 宮門早已落鎖,眾臣就一直到了第二天天明時分,才從宮里出來。 他們的腳步都有些蹣跚,這一晚上沒睡,他們也沒有絲毫的困倦,整個人有些恍惚,還有些亢奮,似乎都還沒有從朝堂的這番劇變中反應過來。 盛興安回了府后,猛灌了好幾杯水,才算是緩過一口氣,然后,他就去了正院。 正值早上請安的時辰,正院里,除了早早就已經去上課的幾人外,其他人都到了。 見盛興安進來,幾個子女連忙起身問安。 盛興安的心情還有些亢奮,讓人上了份糕點,一連吃了好幾塊,才算勉強填了填肚子。 吃完了糕點,他對著兒女們隨便說了些話,父慈子孝,其樂融融。 “老爺。”劉氏含笑開口道,“柔姐兒快要出閣了,是不是讓顏姐兒她們姐妹去添個妝。” 作為表姐妹,本來是應該去給趙元柔添妝,送個發簪荷包什么的,也是給對方臉面。 正月初二盛氏歸寧的時候,就也暗示了讓盛兮顏去給趙元柔添妝。 盛興安沉默了一下,問盛兮顏道:“你說呢?” 盛兮顏也不遮遮掩掩地找借口,直言道:“我不去。” 她懶得見趙元柔,平日出來做客碰上也就碰上,還讓她特意登門去找趙元柔?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嘛。 她的話音剛落,三姑娘盛兮蕓就急切地說道:“女兒和二jiejie去吧。”又興許覺得自己有些太急了,就補充道,“父親,母親,柔表姐嫁的是昭王爺,咱們府里沒有人去添妝實在不好。” 昭王可是親王,柔表姐一嫁過去就是親王妃了。 大jiejie不過是藩王妃,還非要柔表姐的面前擺威風,也不知道給誰看。 盛兮蕓撇了撇嘴,完全沒有留意到盛興安在聽到“昭王”的時候一臉微妙,她只想著到時候去給柔表姐添妝的人肯定不少,說不定自己還能結交幾個名門貴女。 大jiejie就是小氣,出門從來不帶她們這些meimei們,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搶了她的風頭。 盛興安沉吟片刻,說道:“你們去吧。” 盛兮蕓心中大喜,心里的雀躍掩都掩不住。 劉氏才不管要不要添妝呢,她只關心:“大禮之日,老爺和妾身要不要去?” 盛家是近親,理應去道賀,不過,盛興安想著今日朝堂上的那幾番變動,暗自覺得還是和昭王遠著些比較好,就搖了搖頭:“我不去了,你若想去,你去就是。” 盛興安都不去了,自己去什么,自己又不是和盛氏很熟。 劉氏直接道:“那妾身也不去了,就讓人備份賀禮送去,您看如何?” 人不去,賀禮總是要到的,劉氏的安排沒有問題,盛興安就點了頭,沒再說什么。 下人們撤下了消食茶,又端著茶水魚貫而入,孫嬤嬤親手奉了一杯到了盛兮顏手上:“大姑娘請用茶。” 盛兮顏正困著,端起茶盅放到唇邊,只覺有一股甜膩的香氣撲鼻而來,盛兮顏不太喜歡茶中加甜膩的花果,只略略沾了沾唇,就又放下了,想想一會兒就要走,也沒讓人換了。 盛興安又說了一會兒話,就把眾人都打發了,他猶豫了一下,連劉氏也一起給打發了。 劉氏遲疑了一下,似是沒有想到盛興安連她都要避,在下人面前讓她有些沒臉。 她磨磨蹭蹭地站了起來,似乎是想等盛興安開口留她,結果盛興安只是默默地噙著茶,仿佛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 劉氏只能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 走到廊下,她心有不甘地咬了咬唇,明明她才是這個府里的夫人,偏偏盛興安如今做什么都要避著自己,這是擺明了就是不相信自己吧。 反倒是跟盛兮顏有商有量的。 劉氏又氣又惱,把手上的帕子攪得一團皺。 孫嬤嬤輕拍她的后背給她順氣:“夫人莫氣,老爺也是瞧著大姑娘的婚期就要到了,馬上就要是鎮北王妃了,才會頗多倚重。” “是啊。”劉氏郁郁地嘆息道,“老爺現在也太重視她了,我的瑛哥兒在這府里頭都快沒有立足之地了。” 盛興安重視盛兮顏,愛屋及烏地也高看了盛琰幾分,這兩姐弟在府里的地位越來越穩。